會議到此,大家也有些累了,每個人拿好自己認為合適的秘籍,範方奇就讓大家全部散去。


    經過這次會議,大家大多數都對村莊的重組充滿了信心。他們相信,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共同努力,村莊的重組將會取得成功,會為同學們帶來更美好的未來。


    各人在院子西南角的古井裏打了些水簡單洗漱,就此迴房睡去。男生們已經開始猜測村莊裏有多少待嫁的姑娘,在臥談之前蠢蠢欲動起來。


    ……


    既然將這些任務和壓力布置了下去,範方奇終於可以睡一個安心覺了。


    信訪室的門口有一棵大榕樹,繞過榕樹,走進信訪室,他就在大桌子上鋪了蒲團,就此打坐入定。


    很多時候,他覺得入定甚至比睡覺讓自己更放鬆,更有所成。他已經慢慢習慣了修仙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範方奇就通知三名組長讓大家都開始練習並背誦法訣。


    到了8點半,他就讓畢作民帶大家熟悉了一下村莊。當然畢作民也隻是帶大家在窮人區,勞作區,山獸區轉了轉,並沒有敢帶大家到到金安區看,隻是遠遠指著那一座座房屋,說:“那是金安區。”


    此時範方奇一個人坐在大榕樹的枝杈上發呆。


    榕樹的樹幹粗壯有力,紋理清晰可見,見證著歲月的滄桑和智慧。榕樹枝幹伸展開來,像巨大的臂膀,遮擋了太陽的光芒,給人一種莊嚴而厚重的感覺。


    範方奇並沒有能夠解決貧富差距的真正辦法,也似乎沒有讓絕地村富人區接納自己的方法。這是個沒有安全感的村落,沒有什麽福利製度,所以大家才會進行資源掠奪。


    降低平民的賦稅,對貢獻值的要求降低,同時對富人課以重稅,也許可以起到一些緩解作用。但是縱觀中原過去的曆史,王朝中興一定是通過打破舊有的分配製度,才能夠實現。


    僅僅通過溫和的課稅來處理的話隻能夠起到一些短暫的作用,這些作用很快就會被利益階級執行偏位,借力打力,最後又變成剝削窮人的工具。


    階級越固化,發展越困難。


    榕樹的樹冠茂密而廣闊,枝葉繁盛,遮天蔽日。


    微風吹過,榕樹的枝葉輕輕搖曳,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時光的故事。


    榕樹的樹根糾纏錯綜,盤根錯節。它們像巨大的蟠龍,從地下延伸出來,牢牢地抓住土壤,給予榕樹巨大的支撐力。樹根蔓延開來,有的甚至懸空在空中,形成了一個獨特的景觀。


    榕樹之下,寸草不生。


    每一種生物都貪婪求生,努力築起自己的護城河。


    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時,形成了斑斑駁駁的光影斑駁。


    什麽時候需要榕樹,什麽時候需要寸草,需要一個分寸。


    ……


    樹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


    範方奇連忙從樹上落下來,落在那人麵前。


    一個月不見,伯邑嶠變得更精壯了,隻是似乎仍然困在去垢境後期,沒有突破成功。


    範方奇笑著對伯邑嶠道:“伯邑兄別來無恙!”


    伯邑嶠一愣:“居然真的是你!你做了我們大長老?”


    範方奇笑著說:“英雄不問出身。你把我拐賣給老村長那筆賬,我就不跟你算了。我現在的確是大長老。我需要你做我的幫手。”


    前一句話說得伯邑嶠一驚,後一句說得他一愣,緩了緩神說:“怎麽幫?”


    “我要讓村莊變得更美好。”


    伯邑嶠笑笑:“我也是這麽想的。”


    範方奇道:\\\"要改變村長的現狀,首先要給你這樣懷才不遇的人一點機會,也要給村莊裏所有18歲以下的人的一些機會。所以首先要進行教育改革。普及教育,保證所有人的受教育權。\\\"


    “然後呢?”


    “任命你為七長老,兼教育部長。所有18歲以下的人每天需參加習武,進行升級。”


    “真的假的?富人區不屑於來,窮人區要忙著賺貢獻點,不願意來。這怎麽組織得起來?”


    “這就看你的了。”


    “那費用從何來?置辦武器,安頓校舍都需要花錢。”


    “我今天正要和你討論這個。”


    陽光和煦,榕樹的存在給村莊帶來了獨特的魅力和生機。兩個人坐在大樹的枝杈之上,聊了半日,範方奇大抵將金安區摸熟了。最強大的人應該是苟家,他家壟斷了藥草的生意。苟家的家主應該是時空境初期了。


    其他幾個家族,可能弱一點,但無一例外,家族裏有一些接近時空境的高手。


    幾天之前村莊隔離禁閉期間,在玄絕潭邊一場曠世大戰,魔音惡道,波及很多百姓受傷,生活更加困苦了,都需要從老村長那裏和金安區苟家買藥。


    前任四長老苟史就來自於苟家家族。


    “藥從哪裏來?”


    “從遙遠的銀都來。”


    “好了,你不用操心錢的事了。”


    ……


    此刻。同一片陽光下的不遠處。金安區中央。


    苟家富貴人家的深門大院,宏偉而莊嚴,彰顯著尊貴與威嚴。


    高大的大門上鑲嵌著精美的雕花,金光閃耀,散發著濃厚的久遠的古色古香氣息。院內是一條寬敞的石板路,鋪設得平整而潔白,仿佛是通向財富與權勢的道路。


    穿過大門,便進入了寬闊的院落。院內庭院綠草如茵,假山小橋錯落有致,花木扶疏,香氣四溢。百花齊放,色彩斑斕,仿佛是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院牆高聳,牆上掛著古老的字畫,繪有山水名勝和貴族世家的家訓,彰顯著家族的曆史和榮譽。


    庭院深深。綠樹成蔭。


    八個偏院的其中一個院子中央,一棵大柳樹下麵,跪著一個上身赤裸的中年人,中年人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苟家老管家一臉橫肉,說:“誰叫你將藥低價賣給那些賤民的!”


    “可是那人被魔音擾亂了思維,一周過去了仍然是精神錯亂狀態,再不吃一點鎮定藥就要死了!”


    老管家一鞭子甩下來:“死就死了,跟畜生一樣,有什麽可惜!死的人越多我們越可以賺錢!”


    那中年人已經開始殷血的後背上,又多了一道傷痕,血液粘到鞭子上,變得色彩斑斕,有一個狂野的味道。


    老管家讚聞宏嘴唇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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