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以後,照例去醫院做產檢。因為一直預約的都是私人醫院,所以人並不多,很快就做了檢查,還照個b超,顯示胎兒一切正常。醫生開了兩瓶鈣片後,我就離開醫院了,順便找個吃飯的地方把午飯吃了再迴去。


    開著車子轉了好久,最終在市區找到一家適合的中餐廳,以前來過這裏,裏麵的菜味道還比較可以,所以順便就進去了。因為不是節假日,人也不算很多,我找了個位置點了兩個菜,很快就上來了。


    一個人吃飯也吃得比較快,我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吃完飯,起身來準備離開。可是剛剛起身,電話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白萱給我打來的,我按下接聽鍵,一邊跟她講電話,一邊朝大廳那邊下樓的地方走去。白萱在電話裏問我什麽時候有空跟她迴一趟老家,說她爸也就是我舅舅在本月的25號過50歲的生日,會好好的辦一場。


    我這才反應過來舅舅都50歲了。於是我開始在腦海裏盤算著25號有沒有空因為一直在想這個事情,精力就分散了,沒有注意周遭的環境,但餘光飄到一個女人依靠在牆邊抽煙雖然一個女人在這種公共場合抽煙,有些不雅,我還是沒放心上,畢竟和我無關。


    可是,正當我準備下樓,腳步剛剛邁出去的時候,忽然就被旁邊女人伸出的腿絆倒!由於慣性,我自然是站不穩,下意識的尖叫一聲,整個人已經摔倒在樓梯上,並且一路滾下去,滾了四五級才在拐角的地方停下來!!


    實發太突然了,我根本反應不過來,也沒有心思追究女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幾乎在摔倒的一瞬間,我就在擔心孩子的安危,我倒在地上,下意識的摸著肚子,已經開始痛起來,渾身也像散架了一樣!孩子,孩子……我擔心的得不得了,但是又起不來,我一下子就急哭了,第一時間喊著救命,因為這個時間人不多,到處空蕩蕩的,沒有人發現剛才的一幕,隻有一個服務員在上麵問情況,因為他也看不出我懷孕了,可能以為我隻是跌倒在地,但是我無法跟他解釋,我一邊哭,一邊哭喊著……


    大約一分鍾後,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下來,非常著急的喊著我的名字,是韋連初!!


    等我看清他的時候,他已經衝到麵前,一邊問我傷到了哪裏,一邊打急救電話……


    我沒有心思管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更不管以前跟他什麽恩怨,我現在滿心都是孩子保不住的噩耗,很快就哭了起來,肚子痛心痛,各種痛,痛的我喘不過氣來……


    韋連初等不及救護車來臨,他直接把我抱了起來,朝他的車子跑去!


    我現在快6個月,也有一百二十多的樣子,他抱起來多少還是有些吃力的。很快將我放到了車上,安撫了我一番,他很快就發動車子,一路朝最近的醫院開去,還不怕死的闖了好幾個紅燈,采用了五六分鍾就將我送入了醫院。


    到醫院後掛了急診,醫生給我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又是聽胎心又是做b超又是超聲的,一臉的凝重我無數次問孩子有木有問題,但醫生卻又始終給不出個準確的答案,要不就是胎心停了情況嚴重,要不就是再等等應該可以挽救我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心裏的希望一點點的被磨滅,一開始還哭,後來連哭的都哭不出來了,做了最壞的打算。


    想想看,都快要6個月了,檢查了那麽多次,看著他一天天的長大,又欣喜又擔憂的迎接著他的降臨,誰想到最後卻沒了,這是多麽絕望痛心的一件事啊!


    我甚至也在憂慮,到底該如何向韋連恆傳達這個噩耗?還有石賽玉,還是有韋鵬程……還有那些恨我愛我的人,畢竟我懷孕這事兒,已經眾所周知了。


    一係列檢查下來,再加上緊急的救護,醫生竟然告知我:孩子沒事了。


    又保住了了?從樓梯上摔下來,都沒事?!


    我簡直不敢相信,一再跟醫生卻認了這個結果,瞬間又被狂喜淹沒……孩兒,你的命可真大啊,遭遇三番五次的劫難都還在,以後必然是可造之材呢!


    躺在床上,我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怎麽想都不科學啊,我看那電視裏演的不是這樣的呀,被推下樓必然會流產啊,以前汪虹不就被我這樣整的嗎?想起汪虹,我在這時,也才真正體會了她當時失去孩子的痛苦,而且後麵還嚴重到切除子宮……難怪她那麽恨我,恨得殺了我!哎,如果倒退20年,我應該不會再用這樣的方式報複她了。


    雖然孩子驚險的保住了,不過還需要住院保胎觀察一段時間。


    韋連初自稱是我的’家屬‘,在醫生的吩咐下,跑上跑下的繳費拿藥,忙的不亦樂乎,最後跟著我進了病房,護士說我至少要住一個星期左右,順便問韋連初,”你是病人的什麽人?“


    “是”韋連初頓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說了個,“朋友。”


    “朋友?”護士可能考慮到每天的照顧比較麻煩,而且必須要個親屬陪在身邊吧,於是她也不信任韋連初,轉而問我,“你最好還是讓你老公或者父母之類的來照顧吧,不然平時上廁所都不方便。你這個情況一天兩天出不了院的。”


    “哦。”我正在糾結著要不要給韋連恆打電話的時候,韋連初卻立馬對護士改口說,“就我照顧就可以了,剛才沒跟你說清楚,我其實是她的男朋友,孩子是我的。”


    ““我吃了一驚,想馬上對護士辯解,但被韋連初搶過了話,他大言不慚的對護士說,”你剛才交代的我都清楚了,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然後護士就真的以為他是我男朋友,沒再多想就出去了。


    “你有必要撒這樣的謊嗎?”我看著他,考慮他這次好歹救了我,也沒對他甩臉色了。


    他站在我床前,隻問我,“現在感覺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看你臉色這這麽蒼白,”


    “沒有了,就是沒什麽力氣而已。反正孩子保住了就是最好的。今天非常謝謝你,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待會兒給連恆他媽打個電話,讓她來醫院照顧我就行了。”


    他臉色黑下來,沒好氣的說,“你還真挺會做人的嘛。我辛辛苦苦忙活一陣,你連坐不讓我坐一下,反而覺得用不著我了,礙你的眼了,就讓我滾了?”


    ““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了,我抬眸一看,發現進來的是個女人,很眼熟的女人,從她的發型好衣著來看好熟悉,對了,剛來好像就是這個女人絆倒的我!就是她!我當時沒有注意看她的臉就摔倒了,隻能憑餘光的記憶來辨別……而且,而且,我忽然又想起來了,這個女人正好也是上次在壽宴上像個瘋婆子那樣羞辱我和韋連恆的那個!!


    她不是韋連初的’女朋友‘嗎?也就是說,剛才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一下子腦補出這麽多東西,憤怒逐漸從心頭竄上來……我死死的盯著她,目不轉睛的跟她對視著,沒想到,這個看似光鮮的年輕女人,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女人走近我的病床,她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色,反而好像她自己才是受傷的那個。


    “連初,”女人直接問韋連初,冷冷的說,“剛才我問了下護士,說她根本就沒事嘛,孩子也保住了,我--”


    “啪!”女人沒說完,韋連初就一巴掌扇過去,將她打翻在地!


    “臭女人,”韋連初打完不甘心,還氣得狠狠的踹了她一腳,指著她,咬牙警告著,“今天算你走運,幸虧孩子和她都沒事,要真的出了意外,我當場就弄死你!”


    我被嚇到了。從沒見識過韋連初如此暴力的一麵,簡直比韋連恆還要厲害,他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睛裏迸出火般淩厲的目光,看著真叫人害怕。


    不過想到這女人的惡毒,我還真恨不得韋連初當場踹死她!這種蛇蠍心腸的臭女人,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息我內心的憤懣……如果孩子沒了,我都無法想象自己會如何會如何瘋狂的報複她。


    女人的嘴角都流血了,她摸著自己那火辣辣的臉,坐起來就激動朝韋連初吼著,“你到底什麽意思?你不是說你恨她,你恨不得殺了她嗎?她在婚內背叛你,還壞了別人的孩子,你說你要報複她,上次還讓我幫你在眾人麵前抹黑她和那個奸夫我今天無意間碰到她過來,就想趁機為你報仇,我想著讓她流產,讓她痛苦,你一定會很開心,為什麽”她說不下去了,嗚嗚的哭起來。


    “你他媽豬腦子嗎!”韋連初是又恨又氣,“我怎麽就碰到你這麽個奇葩女人,做事不計後果,連這都幹的出來”


    “我還不是為了你。”女人哭哭啼啼的,可恨又可憐,“隻要是你想要的,隻要能讓你開心,我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


    稍微揣測下也知道這個女人跟他什麽關係了。我想,她若不是對韋連初已經癡情到魔怔,也不至於對我個孕婦下此毒手。但是,不管她什麽原因,她就算真的是個精神病,敢這麽對我,都活該被千刀萬剮!


    “滾出去!”韋連初一把就將她拖起來,粗暴的把她推向門外後,“馬上在我眼前消失!”說完,他又重重的關上病房門!


    韋連初望向窗外,稍微喘了一口氣,估計還在平複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給他帶來的震撼吧……


    “她是你的女朋友?”我禁不住問他。


    “你以為我品味這麽差,會找這麽爛的女人做女朋友?”他不耐煩又很不屑的說著,眼底眉梢都是對那個女人的輕蔑。


    “她還挺為你賣命的,”我感歎著,“看她的模樣也不錯,遇到你或許也是她的悲劇”


    他冷哼著,“管她媽的悲劇喜劇,自己非要死纏爛打,關我屁事!”


    好吧,不僅管他屁事,也跟我毛關係沒有,我現在隻關心肚子裏的孩子……這麽有驚無險的之後,我更加的小心翼翼了,生怕再出什麽意外,完全聽醫生的,好好躺床上保胎。住院的幾天,必須要有個家屬陪同,想叫白萱,但她上班不方便,韋連恆最近又忙的焦頭爛額,我也不忍心打擾他讓他為難,貌似就隻有石賽玉了?


    可我準備給石賽玉打電話的時候,卻被韋連初製止了,他幹脆把握的手機關了機扔到一邊,不準我給任何人打電話,霸道的說,“你就這麽看不起我?是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沒有能力照顧你嗎?”


    “不是啊。”我說,“你不合適,本來也有你的工作要做。”


    “怎麽不合適了?”他那擺出那副無理取鬧的姿態來,“我們本來就是結過婚的夫妻,同床共枕過那麽久,我為什麽就不能照顧你了?工作算個毛啊,有你重要嗎!?看你滿臉蒼白渾身無力病怏怏的樣子,你以為我還有心情做其他的事?”


    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不由得想起了韋連恆的表現,簡直跟麵前的他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是,我什麽要拿韋連恆跟他比呢?根本就不應該,也沒有可比性。


    所以,我還是理智的勸他,“咱們現在已經不是那種關係了,早就結束了,你為什麽還要胡攪蠻纏呢?我現在懷又不是你的孩子,怎麽也輪不到你來照顧。你走吧,真的。快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就是不走呢,”他在我床邊坐下來,握緊了我的一隻手,深深的盯著我,“白深深,我一定要把你搶迴來,你是我的女人”


    ““我氣得甩開他的手,”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你這種行為已經對我構成性騷擾了你知不知道?“


    “騷擾就騷擾,有本事你就把我趕走啊!”他更加的無賴,好像真的要對我糾葛一輩子。


    “我看你病得不輕,”我低估的一句,就看向別處,背靠在床頭。


    “好了,我去給你買吃的。”他抬腕看了下手表,“一晃都晚上7點了,過得真快。說說看,你想吃什麽?”


    已經7點了?我瞥了眼窗外果然已經黑了,肚子還真的有些餓起來。


    畢竟身邊沒有其他人,我隻得暫時妥協,“去食堂買點吧。”


    “食堂已經關門了,”說著,他也不再問我,幹脆自己跑出去了。


    我想給石賽玉打個電話,可韋連初現在這兒怎麽也趕不走,如果石賽玉趕過來剛好碰到他,指不定會怎麽想呢,說不定還給透露給韋連恆,到時候越搞越亂了。


    不一會兒韋連初就給我買了好多吃的,包括他自己的一份。都是些清淡的中餐,好像是在某個高檔餐廳讓廚師現炒出來打的包,居然還都是我愛吃的……以前他裝傻的時候,跟他一起出去吃過飯,他自然是知道我的喜好。


    當我準備要起床來吃飯的時候,他卻嚴厲的製止不準動,然後拿了枕頭把床頭墊高,讓我斜躺在床,他端起那碗溫熱的粥,拿著勺子來喂我……


    他殷勤到這個份上,已經把食物送到我嘴邊,我也不好抗拒,就耐著性子吃了……他這樣一勺一勺的,又細心又有耐心,偶爾還拿紙給我擦一下嘴邊,跟他以往做出的那些卑鄙無恥的事情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讓我略微有些接受不了。


    吃了晚飯,時間更晚了,我卻也一直沒打電話聯係到合適的陪護人員,韋連初也遲遲不走,我一時間挺糾結的,不知該怎麽辦。


    吃了飯,他又體貼的拿過毛巾讓我擦臉……反正方方麵麵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卻也沒趁機占我什麽便宜,讓我稍稍放下了心。


    晚上沒事後,他讓我早點睡,然後他自己就在旁邊的一張專供家屬休息的床上躺了下來,隨便把鞋子一脫,就唿唿睡去了,後麵再沒說過一句話。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韋連初不但沒走,還派人給他送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來,就這麽大搖大擺的、理所當然的在病房裏住下了,任憑我怎麽趕也趕不走,臉皮厚的超乎我的想象。期間,韋連恆也打來電話問我產檢的情況,還問為何沒及時上船?


    我聽著他在電話裏的聲音比較疲憊,想著他可能也挺勞累的吧,猶豫了一番,也沒告訴他實情,就說現在家裏待一段時間再迴郵輪上,他也沒催促。


    住了幾天,有了韋連初的悉心照料,我的情況也好轉了很多,肚子裏的胎兒也漸趨穩定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恢複到以前,隻不過心裏還是有些陰影,每次下樓的時候都心驚膽戰,要韋連初扶著才敢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摔倒了。


    要出院了,我打算先在醫院裏走走適應一下。正好這時韋連初不在,我一個人走出了病房門,慢搖慢搖的朝一個方向走去,走到外麵一個空曠區域的時候,我恰好瞥到韋連初正跟那個女人在外麵吵鬧,聲音有些大……我趕緊退了幾步,在旁邊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


    隻聽得女人正聲淚俱下的說著,“連初,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那天我們剛在那兒吃了飯,你就說出那樣傷人的話,我肯定受不了嘛,我先跑出去了,剛好看到白深深從那邊過來,我腦子一熱,就在那兒絆了她一下我承認,我是嫉妒她,嫉妒她可以讓你這麽死心塌地,但我更多還是為了讓你能高興,她不是壞了別人的孩子嗎,難道你不希望她流產,你不就想報仇的嗎?”


    “閉嘴,蠢貨!”韋連初一邊抽著煙一邊沉聲的對她說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蠢?說得嚴重點,這就是謀殺!我再也受不了你了,趕緊滾,滾的遠遠的”


    “我不要,”她抓扯著韋連初的衣服,“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連初,我再也不會煩犯這樣的錯誤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聽不下去了,幹脆大方的站了出來,裝著不經意的撞見,“原來你在這兒,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怎麽迴事啊,大老遠就聽到這兒鬧哄哄的。”


    剛說完,那個女人又來求我原諒,各種跟我道歉,反正她絆倒我的時候有多賤,現在就有多低賤。我怎麽可能原諒她呢,不過看她在韋連初麵前這麽卑微,又把那些難聽的話都收了迴去,沒理她,自己又朝病房走去,餘光瞥見韋連初把她拖走,不知道他們又去幹嘛了。


    再過了兩天後,我順利出院了,出院的那天,韋連初親自把我送迴家中。


    我好不容易把他打發走,權衡再三後,趕緊在網上訂了明早去上海的機票,因為’賽歐號‘明天下午又將開啟新的航程。


    第二天,順利的降落上海,再坐車來到港口。因為想給韋連恆一個驚喜,所以我沒告訴他,而是’悄悄‘的上了郵輪,因為船上的同事都熟悉我了,自然也不會查什麽證件。


    進了郵輪,直接來到我們的套房裏,我以為他肯定是趁這個時候在房間裏睡覺的吧?於是輕輕的推開虛掩的房門,把包包放在客廳裏,再進入房間,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床上也是空蕩蕩的。


    暈,不會是還在港口附近,根本沒上船吧?


    我疲憊的坐下來,眼睛一抬,猛然發現旁邊的一把皮椅上放著幾件女人的衣服!我拿起來一看,好像是換下來還沒洗的,而且也不是我的的……這……到底怎麽迴事?我跟他的房間裏,這麽私密的地方,怎麽會出現其他女人的衣服??


    我越想越不對勁,心裏慌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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