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後,我聽到裏麵響起海浪的聲音,伴隨著一兩聲海鷗的叫聲。


    很快,電話裏又飄出一個男聲,“老大,可以行動了嗎?”


    韋連初說,“先不急,聽我指示。”


    “好的。”隨即電話掛斷。


    掛了電話後,韋連初勝券在握的注視著我,他似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你在搞什麽鬼?”我怒問。


    “剛才你也聽到了。”他淡淡的說著,“韋連恆給我帶來了這麽大的恥辱,不讓他出點血怎麽行呢?我已經安排了人在他一艘開往東南亞的華夏水手號上,隨時準備縱一場火到時候死傷無數,我倒要看看韋連恆怎麽收場?”


    “你變態!”我吼了他一句,始終還是覺得他在惡作劇,他隻是在嚇唬我而已,他不可能無情到這個地步,畢竟郵輪上著火是大事,不僅僅關係到賽歐的品牌形象,更關係到幾千人的生命財產問題。可是,電話裏那個場景很明顯就是在遊輪上的,而韋連初又是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一個裝傻騙過所有人的人,我實在不能低估看他的變態程度。


    “我不想跟你廢話,”他說,“反正該說的我也說了,你隻要點頭答應,我自然不會讓這場悲劇發生。”


    我盯著韋連初這張臉,凝視了他好久好久,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跟以前那個韋連初重疊在一起,尤其他笑的如此的陰險……讓我不得不緊張起來了。


    “答應你什麽?”


    “要不跟韋連恆離婚,要不就同時跟我在一起。”他的意思很明確、也很無賴,要不他們兩個我都不要,否則就兩個都要!


    靠!


    這到底是什麽心態?也不是愛我舍不得我吧,純粹就是流氓變態的行為!他執意要這樣對付我,我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應付的策略。


    “韋連初,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必要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我在拖延時間,試圖勸他冷靜。


    “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他眸底更加的冷漠,“兩條路,你選一條。”


    “我都不選!我跟韋連恆現在好好的,我也沒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覺得不公平那都是你媽自己作的,別怪我頭上!”


    “看來,你是認為我太仁慈了是吧?”他說著,已經開始撥打剛才的電話,在等待接通的過程中她,他輕描淡寫的威脅著,“明天,哦不,或許今天晚上,你就能在頭版頭條上看到賽歐郵輪失火,船上人員傷亡慘重,多少人死亡,多少人受傷,多少人失蹤的消息,然後就等著賽歐破產吧”


    他剛說完,電話接通了,他馬上以命令的口吻說到,“老胡,現在可以行動了,記得手腳利落點,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事成之後兩百萬很快會到你帳上!”


    “好,老大請放心,我其他幾個兄弟一定會幹一票大的!”


    “你們自己也注意安全,到時候錢給你了,沒命花就跟我無關了。”


    掛完電話,他對我說,“白深深,你也可以走了,反正大家也撕破臉,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看著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再迴想他剛才的對話,忽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你你不會真的要做這種傷天害理事吧?你真這麽卑鄙?!”


    “嗬嗬,”他冷笑,“待會兒看新聞就知道咯,反正這種大事,傳播的很快。”


    “停止!”我再也不能耽誤時間,已經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我緊張得語無倫次,“快打電話,讓那個人停止,你千萬別做傻事!聽到沒有!”


    “憑什麽聽你的?現在知道急了?”


    “你快點啊,”我越想越恐懼,看著韋連初這陰險的神色,心裏有了很多不好的預感。他真的會這樣做,他會讓人在船上縱火,他心腸歹毒,寧願犧牲無辜的人,也要報複韋連恆,他就跟他媽一樣心狠手辣!


    他笑的更加得意,好像我這緊張的樣子讓他特別享受。


    “好,我答應你,”事情迫在眉睫,我不能不先鬆口。


    那些人為了錢什麽都幹得出來!想象看,200萬,去放一場火,很多人都會心動吧?


    “你得證明下你的誠意。”他說。


    “怎麽證明?”我特別著急,“那你先打電話過去讓那個人停止行動啊!”


    他走到我麵前,脅迫到,“為表誠意,先給我一個吻。”


    ““


    我感覺自己唿吸都停止了幾秒,一瞬間啥也沒想,就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吻!


    反正親他一口又不會死。他現在處於極度不理智的,被仇恨衝昏的狀態裏,我不能激怒他。


    他德勝似的一笑,最終給那個男的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先不忙行動,在等等。


    所以我接下來幾乎就被他控製住了。他這招確實毒辣,不從我這兒下手,直接動韋連恆的命門,再來要挾我……他已經布局了很久了吧,甚至離家出走的那段日子也在考慮謀劃吧?


    果然是深得梁秀行的真傳。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辦正事了?”他很快再把我堵在寬大溫軟的沙發裏,一條鐵臂摟住我的肩,把我緊緊的鎖在他的懷裏


    我還是很抗拒的……知道他今晚肯定想要那啥,我一直在心驚肉跳著,不知如何擺脫他。


    “既然剛才已經答應了,那就別忸忸怩怩的了。”他摟著我,手裏的力道加重。


    “我今晚不行。”我編了個很爛的理由,“今晚來例假了,不方便。”


    他頓了頓,又強硬的說,“行,我可以不動你,不過你得在這兒跟我睡一夜。”


    ““


    麵對他這份不容抗拒的霸道,我意識到自己遇到一個相當厲害的角色了,一般的手段壓根對付不了他。他現在已經纏上我,已經擺明了不要我好過,我估計是逃不掉了。


    正在這時,韋連恆來了一個電話,聽著鈴聲響得那麽歡,我居然不敢接。


    可是韋連初,已經拿過我的手機,摁下了接聽鍵和免提,放到我麵前。很好,他沒有發聲,可能也是不想這麽快刺激韋連恆吧?


    “老婆,”韋連恆親昵的喊著我,他的聲音聽起來興奮不已,有些激動,“你發給我的微信我剛才看到,你現在在哪裏?”


    “哦”我感覺自己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吞吞吐吐的說到,“我我在白萱這裏,她今天生病了,感冒,病的比較重,我需要照顧她一晚上。所以就迴不來了。”


    他悶了下,貌似也沒聽出破綻,不過還是惋惜的說到,“那你記得照顧好自己,等明天迴來再說。”


    “嗯。”


    匆匆結束了和韋連恆的通話,韋連初再次把我揉進了他的懷裏,同時用他的嘴強行堵住了我的……我知道我的掙紮隻會換來他更近一步的進攻,所以幹脆像個木偶那樣任侵擾……看我沒反應,他可能也覺得無趣吧,幹脆煩躁的推開了我!


    他忽然又伸長了腿,對我命令道,“幫我脫鞋,我現在要洗澡。”


    我再次打了冷顫,看來,他要換一種方式來折磨我?


    “快點!”他不耐煩的踢了我一下,叫到,“還愣著幹什麽?你以為你讓你陪我睡覺就真的隻是睡覺?不讓我草你,幫我脫鞋總會吧?!”


    我咬咬牙,耐著性子在他腳底蹲下來,麻利的給他脫去了鞋子襪子……我此刻最在乎的還是肚子裏的孩子,我暗暗告誡自己,千萬別跟他來硬的,不然孩子沒了就完了。


    我失眠了一整夜。看著身邊這個全然陌生的男人,他的反複無常,他的陰晴不定,他的暴戾,他的狠絕,還有他隱藏了整整8年的秘密,關於他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心神不定我撫摸著著自己的肚子,感覺自己跟韋連恆的未來好像有些模糊了。


    因為這個地離市區比較偏遠,又沒車可以迴去,我還是隻能坐韋連初的車。


    第二天上午,被他帶迴市區的時候,我反複的叫他停車,各種找理由說自己要下車,但是他壓根不理睬,硬是直接把我送迴韋家別墅。


    車子剛剛駛進院子裏,我就透過車窗瞅到韋連恆從門口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去上班?


    怎麽辦?


    我生怕他誤會,於是壓低了身子,等他走了,再下車……


    但韋連初這個王八蛋顯然不會如我的意,他怎麽會放棄這個羞辱我的機會呢?他立即下車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故意用所有人都嫩聽到的聲音說,“深深,下車啊,昨晚已經跟我待了一晚上,怎麽這會兒還在迴味,還不肯下來?”


    我簡直,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沒辦法,我躲不掉的。我氣得狠踹了下車門,下車來,直接看向韋連恆……


    他已經走到我跟前,一臉的冰霜,“你昨晚到底去哪裏了?”


    麵對韋連恆的質問,我硬下心來,直接說道,“我騙了你,昨晚跟韋連初在一起,具體的原因,我會原原本本把每個字都告訴你。你能先別生氣嗎?”


    他眉頭一挑,聽到我說得這麽直白,臉上的陰雲還真的散了些,點點頭。


    而韋連初也為我的反應感到意外。不過,他冷哼了聲,意味深長的瞟我一眼,意思是看我如何解釋?然後兀自朝客廳走去。


    同時也要出門的韋連歆也聽到了剛才的話,她不忘嘲弄一句,“臭女人就是臭女人,以前我哥傻的時候你看不起他,現在他好了,你還吊著他,還想一腳踏兩船嗎?”


    我咬咬牙,終於忍不住罵她,“韋連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嘴巴真的特別臭,趕緊去檢查下是不是得了什麽病?或者買塊口香糖嚼一下,不然熏死人了!”


    “你!”韋連歆氣得臉都紅了,“你嘴巴才臭!臭女人!”


    罵完,她沒再跟我計較,疾步走向自己的車子,上了車就迅速的倒車轉彎啟動,開得飛快,明顯剛才被我氣到了,開著情緒車。


    我這才把目光聚焦到韋連恆身上,看他這不陰不陽的姿態,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須馬上把事情解釋清楚。


    “走吧,先上你的車,我在車上跟你說。”


    於是,在他去公司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上,一五一十的把韋連初如何挾持我到他的別墅,以及他如何威脅我,全部都告訴了韋連恆。


    他聽了以後,表情還算比較平靜,但是久久的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覺得自己解釋得夠清楚了,也沒什麽善意的謊言,他應該不會生氣的……就連聽到韋連初找人去他的郵輪上縱火這種惡劣的事,他都沒啥反應。


    “你看,你要不再派人去查查,看下華夏水手號上麵是不是真的有個變態要放火?抓到後判他個無期徒刑。”


    韋連恆卻淡淡的迴我,“水手號最近一個月都沒有航期。”


    我聽到他遮這話,吃了一驚,難道韋連初隻是在騙我?我想了下,又說,“會不會韋連初說錯了,是其他的船隻?綠洲號、海洋號之類的?”


    他開著車,搖頭冷笑,“你覺得可能嗎?我對賽歐旗下所有船隻上的安檢管理已經足夠嚴格,十幾年從沒有出過任何一起事故,會讓人有機可乘去縱火?”


    聽著他這明顯帶著火藥味的話,我漸漸的反應過來,昨晚隻是被韋連初那虛張聲勢的模樣給騙了?!對啊,我差點忘了,他裝傻可以裝的那麽逼真,要找個人來配合他演戲蒙騙我,實在輕而易舉。我咬著嘴唇,想想昨晚發生的事,羞愧難當……


    “對不起。”我再次誠懇的向他道歉,“他昨晚說得那麽緊急,我不得不為你的公司利益考慮,所以一時就被他給騙了。”


    他鼻息裏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到,“你不是一向很聰明的嗎?會這麽輕易的被他騙?隨便一威脅,你就乖乖低頭了,我看,你不是傻,是根本就不想動腦筋去辯解真偽吧?嗬,畢竟你們也是同床共枕過,他現在也恢複了--”


    “韋連恆!”我忍無可忍製止他,“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是故意的,我心甘情願?”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語氣更冷。


    “你給我說清楚,”怒火從我胸腔竄上來,我特別激動,“即便我一字不差的給你解釋了,說了自己的苦衷,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背靠在椅背上,目視著前方。


    “說話。”


    “你就算把你們昨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錄下來發給我又怎樣?事實已經發生了,計較你的動機,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重重吸氣,被堵得說不出來。


    “我昨晚給你打了電話,你當時就該把事實告訴我,”他的怒意的也加深,語氣也很衝,“但是為什麽,你一定要跟他睡了一夜,才肯說出實情?!”


    “我但是不是為你考慮嗎,他演得那麽逼真,我哪裏分辨的清,就想先妥協,把他穩住,不然他真的派人在郵輪上放火怎麽辦--”


    “真的放了火又怎樣?!”他一下子爆發了,衝我大吼大叫,“就算他把我全部船都燒完,造成死傷無數了,甚至整個公司破產倒閉了,那又怎樣?!這就該成為你被他睡一夜的理由嗎?!”


    我一下被他震懾住了。看來,他剛才表麵平靜無波,但內心已是驚濤駭浪,他已經深信我跟韋連初做了,不,做沒做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晚上沒迴家,跟韋連初睡了一夜,這是他最為接受不了的。


    我沒有想到,昨晚妥協的初中是他的利益著想,現在反而被他罵的這麽慘?就算我做錯了,但我的出發點始終是好的,就活該被這樣誤會嗎?“


    一時間,我也氣得發抖,瞪著他,”你有什麽臉責備我?在我失蹤的兩年裏,你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鬼才知道!我逃生迴來的第一天,看到我的床上放在杜南茜的衣服,陽台上有你跟她的衣服,衣櫃裏鞋櫃裏,放的全部是你和她的東西你帶著她霸占我的房子,如此侮辱我,我不也原諒你了嗎?你口口聲聲為了找我,你為了找我,就可以跟她同居嗎?你和我昨晚的行為,有什麽區別!?“


    他緊緊的逼視著我,”你翻這些舊賬,是在為你一腳踏兩船尋找借口嗎?我跟杜南茜從一開到現在沒有任何瓜葛,連她的手都沒碰過,而你呢?你確定跟他斷的幹淨?嗬,也是,你們到底也是結過婚的,況且他現在不裝了,好像還挺有魅力,是嗎?隨便編個謊言,勾勾手指,就把你騙過去了,你還覺得自己無辜的很“


    “你”我快被他這些冷嘲熱諷氣暈了,滿腔都是怒火,也冷靜不下來了,“韋連恆,你他媽口口聲聲說多愛我,碰到這麽點小事就開始汙蔑我了,心胸如此狹隘,原來你所謂的愛情就這麽淺薄嗎?”


    “我的愛情再偉大,也絕對接受不了自己老婆跟其男人睡一夜,還是在懷著孩子的情況下。”他說完這話,推開車門就要下車,應該是不想跟我待在一個空間裏吧?


    我腦子一熱,抓住他的手,“你別走,”


    他甩開我,轉身又要下去,這件事好像永遠也說不清了…一種絕望無處的情緒湧上心頭,我忽然就像著魔一樣,打開他車裏放小件物品的地方,拿出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喊他了一聲後,毫不猶豫的就往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湧了出來,在我雪白的肌膚上顯得特別刺目!


    “你幹什麽!”韋連恆見狀,嚇壞了,趕緊奪過了我手裏的刀扔出車外!


    他在緊張之餘,又飛快的拿出消毒藥水和紗布,抓過我的手給我止血……這刀口割的很深,一時半會兒都止不住血,他幫我按壓了一會兒,又很快給用紗布給我包紮好……整個過程,我沒有抗拒,就那麽機械的看著他在我手上的忙碌,看著他眼底眉梢的焦慮,已經忘了手被割傷的痛,隻是全副身心都放在他那裏。


    “你發什麽瘋啊?!”終於包好以後,他繃著臉問我。


    “我也不知道,”我喃喃自語的說,“就是剛才看你走了,就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然後就瘋了,失去理智了”


    “連恆,”我捏著他的手,深切的說著,“你為什麽就不相信我呢?我昨晚是錯了,昏頭昏腦的幹了件大錯事!但你說的那些話真的太傷人我怎麽會對韋連初有感情呢?他不管變成什麽樣,都跟我無關,我真的隻愛你一個”情到深處,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了,迴想起來自己在感情上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卑微的表達過,可一旦陷了進來,我哪裏還顧得上那份自尊?


    他歎了口氣,好像被說動了,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將手心的溫度傳給我。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不要提了。”他語氣緩和下來,“走到今天不容易,希望彼此都好好珍惜,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懷孕了,保持良好的心情最重要。”


    “嗯。”


    他轉過頭,跟我對視了幾秒,眼神逐漸溫柔起來,然後自然而然的摟過我的脖子,跟我深吻在一起,正吻得如癡如醉的時候,偏偏有個人穿著保安製服的人敲了我們的窗子,提醒說這裏不能停車,讓趕緊開走。美好隻能暫時被打斷。


    再一次跟他和好的時候,我倍感甜蜜的同時,更加小心翼翼,好像隻有想到韋連初的名字都充滿了犯罪感……看來,我真的該好好思考下以後如何該如何抵禦他的入侵?難道搬出韋家嗎?一方麵是老爺子不讓,另一方麵呢,我舍不得石賽玉,她畢竟一個人在韋家,看人家都是夫妻恩愛兒女滿堂,而她一個喪偶的兒媳婦,不是倍感淒涼?


    今天跟韋連恆去了趟賽歐轉了轉,了解下賽歐最近的一些動態。晚上再迴到韋家,慶幸的是韋連初不在。


    可是正當大家都湊在一起準備吃晚飯的時候,忽然外麵又傳來汽笛聲……我心底一驚,以為是韋連初迴來了,但當我往門口一看時,更加震驚了--是杜南茜和韋連海,她居然親密的挽著韋連海的手,兩人就像想一對情侶一樣,走進了客廳。


    我天,這兩人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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