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斜靠在床頭,一臉色迷迷的向我招手,“過來,讓我抱抱!”


    “沒想什麽,就是心情不好。”我閉著眼睛,懶懶的迴答著。


    “心情不好就說出來,我幫你解決!”他得到滿足以後,狀態一向是很不錯的,言語也變得溫柔起來。


    我翻了個身,消沉的說到,“你解決不了”


    他沒有再反複的追問,沉寂了半晌,又忽然把我攬進他堅實的臂彎裏,“說吧,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肯原諒我?你還想鬧多久?”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不真實。


    我卻心不在焉的,“什麽原諒,我跟你鬧什麽了?”


    他冷哼,“你之所以離開我公司,找高任飛,不就是想報複我嗎?玩了這麽久也差不多了,別再跟我慪氣!”


    “怎麽,你的意思是,我要跟你一刀兩斷隻是鬧著玩的?我找高任飛隻是在開玩笑?”


    “難道不是?”他瞥我一眼,又大言不慚的說,“白深深,你明明喜歡我,每天都在想著我,隻不過弄一些裝模作樣的把戲,不肯低頭而已。”


    “……“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簡直被他這種迷之自信震住了。


    他又繼續,”這幾次,我一直在暗暗的跟你較勁,看我們到底誰先低頭,沒想到最後還是我輸了,輸的一敗塗地我真瘋得不行,把自己擺在這種卑微的位置來討好你“


    沒等我迴應,他又默默的從他褲兜裏拿出一串車鑰匙,扔在床頭櫃上,哼聲說到,”我這次是認真的給你道歉,拿去!“


    “你什麽意思啊?”我拿過那串車鑰匙,發現是嶄新的,而鑰匙上麵的logo是法拉利。


    他說,“送你的新車,這樣的道歉有誠意嗎?”


    我有點暈,“我還是沒太明白你的意思。”


    “上次沒幫你,你不是懷恨在心,跟我耍脾氣嗎?我買個車給你道歉,能原諒我嗎?”


    “啊?”我很是震驚,對他的腦迴路表示不能理解。我再瞟了眼那車鑰匙上麵法拉利的豪車標誌,說實話,心裏有些激動,畢竟是頂級豪車,曾經隻能麵對著那些照片膜拜,而現在,車鑰匙在我手裏。


    我在迴想起來,晚上迴來的時候,在地下車庫看到一輛超級炫酷的、嶄新的、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當時還猜想這個小區住著哪個富家女嗎,有錢買這麽貴的車為啥不住別墅?沒想到韋連恆買的,而且還開到我車庫裏來了……


    震驚完以後,迴過神來,我又放下鑰匙,“我承受不起,也不需要你的道什麽歉,更不是在跟你慪和什麽氣。我正式因為非常清醒,才決定要跟你一刀兩斷。你也別拿這些東西來討好我,沒意思。別到時候搞的又像是被你包-養一樣”


    他頓生怒意,“車主已經登記你的名字,我管你要不要,不要就砸了!”


    “你--”我不想再跟他起衝突,畢竟他送這麽貴重的禮物,也是一番好意。


    我頓了會兒,說到,“韋連恆,我不知道你這樣做還有什麽意義?我曾經也很卑微的問過你究竟對我什麽感覺,愛不愛我?你沒有給過我答案,我也早就死心了”


    他輕微歎了聲,低沉道,“我愛不愛你,你自己不知道嗎?還需要我親口告訴你?”


    我:“……“


    轉身去背對著他,我竭力平複著心底的激動……


    鎮靜下來後,我幽幽說到,”如果你真的對我有那種感情,也沒用了。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玩了我現在,隻想找個男人結婚,生一個孩子,組成一個圓滿的家庭這樣,我白深深以後就不至於無依無靠,沒有一個親人了。“


    “所以,”他也沉聲接到,“你想跟那個高任飛結婚?”


    我又是悶了好久好久,才不知所謂的迴答,“不想。”


    他又從後麵摟住我,跟我貼的緊緊的,“白深深,如果你想要婚姻,我可以給你。”


    我心跳猛地一陣加速……


    迴頭來迎著他溫柔的目光,我隻不過激動了幾秒鍾,眼皮就低垂下來……


    我滿不在乎的說,“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怎麽,你不敢相信?”他淡淡的提到,“杜南茜那邊,我已經退婚了,”


    我不禁發笑,“你跟她結婚還是退婚,好像和我沒關係吧?”


    是的,已經降服了杜振北,我現在是真的不關心他跟杜南茜之間的情況了。


    我早就了解到,他之所以要和杜南茜結婚,無非就是想通過聯姻,跟杜振北結成親家,以後可以更好的利用杜振北的旅行社渠道銷售自己的郵輪產品而已。


    可現在,北旅已經被高任飛收購,杜振北被踢出局,那麽顯然這樁婚姻的意義也不大了。所以他會選擇跟杜南茜退婚,也就是說,他對杜南茜根本就沒什麽感情。


    “跟你沒關係?”他掰過我的臉,迫使我麵對著他,“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使勁的推開了他,翻過身去,“韋連恆,你在我麵前就不必搞那些虛的了,反正歸根結底你隻不過把我當個床伴而已,我不會對你有太多的期待。”


    ““


    他略顯深沉的開口,”深深,隻要你跟高任飛斷幹淨,不再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愛情、婚姻。”他此刻的表情很認真,眸光放在我臉上,“這兩樣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你‘可以’給我,”我冷哼道,“聽你這語氣,是在施舍我嗎?嗬嗬,你願意給我,我還不一定會要呢,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吧!韋連恆,我再說一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會接受你的豪車,更不會接受你口頭說要給我的婚姻勸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兒,我們之間,早就玩完了!”


    說完這些,我扯過被子蒙住頭,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去。


    ***


    在家裏休息了幾天。


    周二下午,高任飛給我打來電話,說迴深圳了,要跟我見麵。


    我心裏有點沉重。


    這幾天來一直在思考怎麽跟他分手,真要到見麵的時候,卻又緊張了。他現在對我的心境是一無所知的,他一定還像原來那樣,對我滿滿的熱情,幾天不見更是如隔三秋吧。


    同樣去機場接了他,然後一起在外麵的餐廳吃晚飯,他再送我迴家。


    來到我家裏,當他迫不及待的擁住我,想跟我親密時候,我不得不強行掙開了他。


    “你又怎麽了?”他微笑盡失,眼底眉梢滿是失落,“我剛迴來,在天上飛了幾天累得不得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好臉色?”


    “對不起,”我低頭絞著雙手,不知如何開口。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他雙手插在腰間,沒了原來的溫柔和耐心,他看向陽台外麵,惱火的說到,“你一說對不起,我用腳趾就都猜得出來你想表達什麽。”


    我在心底掙紮了一下,咬牙訴說到,“我迴了一趟自己老家,被白萱的父母,也就是我的舅舅舅媽罵的狗血淋頭,還在大晚上被趕出了家門,他們口頭說要跟我斷絕親情關係我經曆一場有關親情和愛情的拷問,所以最後--”


    “要跟我分手是嗎?”他替我說了出來。


    我點點頭,完全不敢正視他。


    “那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他又問。


    “是的,這件事確實難以啟齒。”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難受的原因是什麽?”他逼視著我,“是怕我不答願意分手,繼續糾葛你,所以你難受?還是怕我真的答應分了,你不能再跟我相愛了,覺得心痛難受?”


    我被他問住了。


    坦白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覺得辜負了他這片深情,給他造成了莫大的傷害,我很內疚……


    可是要怎麽迴答他呢?


    我醞釀了下,有些困難的開口,“阿飛,是我的錯--”


    “閉嘴!”他更加惱怒的打斷我的話,“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我很好,我是個好人,你配不上我之類的話了?”


    “不--”


    “嗬嗬,”他冷笑著,無奈的自嘲著,“怎麽會是你的錯,明明就是我的錯,我錯在沒有自知之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糾葛你,把你的感激當成了愛情,可笑!”


    “你別這樣說,”我向他走近了兩步,“我如果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首先就不會接受你的幫助,更不會想要跟你在一起”


    他目光閃動了下,似乎又燃起信心,“那你告訴我,你的問題到底是什麽,白萱?”


    “是的,白萱。”我想起那些辱罵,還是不寒而栗,“以前我想的太簡單了,迴了一趟老家,我才知道這對白萱的影響有多大她父母對我有養育之恩,這份恩情大過天,我就算心理再強大,也不過了親情這一關你也知道,我算半個孤兒,我沒有辦法再任性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他好像聽進去一些,但立刻又說到,“我覺得這不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如果這就是我們唯一的障礙,那我可以馬上去找白萱,我絕對想盡一切辦法說服她原諒,說服她父母--”


    “千萬別去!”我打斷了他的話,“你不了解白萱,你去找她隻會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對她的傷害也更大!所以算我求你,別去找她,不然我們以後連朋友也沒法做了。”


    他微微怔住,神色越來越黯~


    “好,我知道了,”他一片傷感的轉過身去,嗓音低沉的,“所謂白萱,不過隻是你的借口而已,解決了白萱,還有韋連恆,還有很多很多的借口說白了就是愛得不夠深,我明明早就看得很透,卻不敢承認,我還在自欺欺人,嗬嗬。”


    他釋然的一笑,“深深,我決定放了你,還你自由。”


    “可以想象,你和一個沒感覺的人裝恩愛一定很痛苦。我對你的好,對你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於你而言隻是負擔,對嗎?”


    我趕緊搖頭,想解釋,“不,你說錯了--”


    “不要說了,”他苦笑,“你每說一個字,就是在提醒我,我有多麽的失敗。我這人就是太自信,以為自己條件多麽的優越,沒有追不到手的女人,而現在,你讓我一敗塗地!”


    “阿飛,”我有些動容的,情真意切的,“你聽我說,我心裏是愛你的,我想過要跟你結婚如果白萱不是我的表妹,她就算對你再癡情,我也不會退縮,但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能不為別人考慮,我們要顧慮的東西真的太多了。”


    “好,那我問你,”他深深的看著我,“假如沒有白萱,你是不是一定會跟我在一起?”


    “是。”我迴答的毫不猶豫。


    的確,我早就想通了,要認認真真的跟他談一場戀愛,如果他父母不反對,我會跟他走進婚姻的殿堂,就此跟他生活一輩子。


    他點頭,仍舊苦笑著,“雖然是謊言,我聽著還是覺得安慰。深深,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再來糾葛你了我衷心希望你過的快樂,無論以後跟誰結婚,隻要幸福就好。”


    “我走了,”他故作坦然的說,“以後有任何困難都來找我,我這裏始終會為你留一個位置可能,我以後都不會再戀愛了,就這樣孤單一生吧。”


    說完,他就朝門口走去。


    我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始終沒有再追出去。


    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忽然有種窒息般的難受……看來,我心裏是真的有他的,不然,擺脫他以後,我應該感到輕鬆才對,但此刻真的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第二天,我又去了北旅。


    挺諷刺的,高任飛當初為了討好我,花巨資收購了杜振北的公司,但我終究還是拒絕了他,拒絕以後,卻又不得不繼續來這個真正屬於他的公司工作。


    耽擱的這段時間,事情堆積了太多,我很快就沉浸在工作裏,把感情上的糾葛都丟在一邊。


    這時,杜振北又敲門進來了。


    他一進來就滿臉堆笑,“深深,你不是腿受傷了嗎,怎麽不多休息幾天呢?”


    “沒辦法啊,”我頭也不抬的冷嘲,“國不可一日無君。我不來盯著,你又死灰複燃怎麽辦?”


    他嗬嗬一笑,“哪的話,不是說了嗎,我現在是心甘情願的把公司讓給你經營,專心扶助你做好接班人,別再懷疑我了吧。這裏有份跟酒店的合作協議,我們探討下看有沒有問題,或者你自己有沒有別的高見?”


    我瞟了眼這份協議的標題,哼了聲,“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你也會找我‘探討’?”


    是啊,我以為這老狐狸一直在我麵前做戲,隻不過口頭說說好話就罷了,涉及到重要的項目肯定是他自己做主,怎麽會降下他高貴的身段來找我拿主意呢?有點意外。


    “嘿嘿,這不,你現在是公司的ceo嘛,肯定大小事都得由你過目,你簽了字才作數。”他言辭還挺誠摯的,聽不出虛意逢迎的意味,“我考慮到你剛進公司,對很多項目不熟悉,工作量也大,就先自己看了一遍,再來跟你討論,現在有時間嗎?”


    “放在一邊,我忙得很。”


    他果然規規矩矩的把文件放到我旁邊,但沒有馬上離開。


    他背著雙手,在我辦公室環視了一圈,又觀察了下我的工作狀態後,感歎道,“深深,你真有能耐,比茜茜強多了。我要早知道你遺傳了我經商的基因,我一定不會像當初那麽糊塗,哎,你就不能原諒我,叫我一聲爸爸嗎?”


    我絲毫沒在意他說的,一如既往冷漠道,“廢什麽話,沒事就出去!”


    他不聽,厚著臉皮走近了我,曖昧不明的笑著,“女兒,你跟那個高任飛不是在談戀愛嗎,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你煩不煩啊?我跟誰結婚關你什麽事?”


    “爸爸是好心勸你,最好早點拿下他,跟他早點結婚,到時候你們一結婚,說不定他就把在北旅的股份都給你了,到時候--”


    “到時候公司又迴到你手上了是嗎?”我白他一眼,“杜振北,你別打這樣的算盤了,我不妨告訴你,我跟高任飛已經分手,這個公司已經被他收購,也就永遠掌握在他們高氏的手裏,你想奪迴控製權,做夢吧。”


    這個時候,辦公室門突然又被人重重的推開,汪虹這老賤婦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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