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飯時。唐鳳蓮和父母及哥哥一起走進大廳。現在人多。大廳裏十多張桌子都坐得差不多了。當唐鳳蓮走進來時。全大廳裏的少年都目光如癡,傻子似的,齊刷刷地看向貌若天仙,飄然而至的她。個個希望唐鳳蓮能注意到自己。這種場麵唐鳳蓮見多了。她哪裏會將這些平凡的少年放在眼裏,她神情倨傲,眼角餘光掃過眾人。但就這點子目光,隻要掃到某人。某人頓覺身上一振,整個身子麻酥半邊。有幾個少年靈性一些,見自己桌子空有座位。忙高聲招唿唐永冰,“唐前輩,我這兒有位過來坐”。“唐前輩。我這裏有位”。“唐前輩,我這裏有位”。邀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唐永冰這麽受歡迎。他深和是唐風蓮的原因。但他也享受這種感覺。畢竟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兒也是值得驕傲的,但他已有心儀的人選。隻微笑著拱拱手,笑容可掬地道。“謝謝”,“謝謝”,


    那些人看他徑直走向李通海的桌子。都羨慕地看著李通海。李通海夫婦和兩個女兒忙站起來。八人互相拱手施禮。都坐了下來。唐鳳蓮已和李通海幾人每天坐在一起吃飯。早已非常熟悉了。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自己如孫猴子似的。難看得出奇。生出兩個女兒。卻是鵝蛋險,新月眉。黑漆水杏眼。桃花般漂亮的臉蛋上。一對酒渦十分迷人。特別是那一張櫻桃小嘴兒。溫潤而鮮豔。看著讓心動。兩個美人。無論起到哪裏都會引來無數目光的注視。但就是這樣的美女在唐鳳蓮麵前都自慚形穢。唐鳳蓮那令人窒息的花容月貌。那與生俱來溫文爾雅的氣質。凹凸有致的身材。卻如一座山似的。壓得她倆喘不過氣來。三人坐在一起。如果說唐鳳蓮是一朵玫瑰的話,她兩人就如趴在玫瑰花下麵的不知名的小野花。其實她倆很不願意和唐鳳蓮坐在一起。但唐鳳蓮有個風度翩翩。臨風玉樹的好哥哥唐文華,有人說。漂亮的女人間是敵人。漂亮的男女間卻能成好朋友。這不。李通海的兩個女兒。李冰倩與李冰瑩與唐鳳蓮無話可談,卻與唐文華談得熱以朝天。唐永冰看好的就是這一點。


    當下。李通海笑道:“我們來得最早,每天都是看戲。吃飯。睡覺。人家倒是照顧得周到。但唯一遺憾的是。來了這麽久了,謝琪兩姐妹連麵都不露。都說是生病了。怕過了病氣給我們。哪有這麽巧的事,偏偏大家都來了,她就病了,別不是故意躲我們吧”。


    “應該不是吧”。唐永冰道:“我看謝琪那丫頭,挺老實,挺乖的一個人。她躲起來幹什麽。害羞嗎?不象啊,應該確實是病了”。


    “表妹確實病了。病在身上,也在心上,昨天我去看望她。她還跟我閑話聊天。精神煥發,一點不像生病的樣子。我問她為何不出來見客人。她分辯說怕過了病氣給我們,我們身體這麽棒。別說她沒病氣。就是過了點病氣又能怎麽樣呢。她還是有顧慮,人多嘴雜的。怕弄不好現場,露了馬腳,自己就難堪了”。


    “姑娘這話什麽意思”。李通海道:“是不是姑娘有什麽內部消息,謝琪那孩子打小兒就常見麵的,乖巧又伶利,這次得了這麽大的功勞。莫不是太高興了。怕出來,客人會問這問那。她不好迴答。又怕來的良萎不齊,錯會了她的意思,到外麵添油加醋地歪曲事實。影響明日神莊的聲譽,說來也是,有些人生來就得紅眼病,見不得別人好,見別人好一點。便心裏不平衡。千方百計地打擊別人,汙蔑別人。恨不得置別人於死地。我就見不得這種人,什麽東西。有本事自己賺去。沒本事就不要眼紅別人,各人頭上一塊天。出不出太陽。就看雲彩對你怎麽樣了,何必呢”。


    “就是。這種人越來越多”。唐永冰道:“嫌你窮,怕你富。恨你好。老祖宗說的寬厚待人。仁慈友愛。都不知道丟哪去了”。


    “李前輩說得對極了”唐鳳蓮不知道他有指,還是閑話提及,笑道:“我們應該恪守自己的本份,不要去正理歪說。現今社會有很多人。為了目的。耍心機,玩手段。各種花樣層出不窮。裏麵的機關暗道你想都想不出來。又有一等人。慣會蒙敝一些不通門道的人。借力打力,讓人防不勝防。人家既得榮譽又得實惠。真是心思機巧,天才手段”。


    她這一說,眾人都看向她。不知道她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是突然心血來潮的閑聊,還是在含沙射影。


    唐永冰感覺氣氛不對。他瞪了女兒一眼,臉色略顯不悅,道:“吉慶的日子,你說這種話幹嗎”?


    “閑話閑聊嗎”。唐鳳蓮:“我也是想到什麽說什麽。並沒有別的意思。父親不要緊張”。


    但她這一說卻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旁邊桌上就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道:“唐姑娘似手話中有話。並沒有說透徹,莫不是姑娘有什麽內幕消息。何不明白地說出來,我也好欣賞欣賞”。


    唐鳳蓮見大家的興趣被撩潑起來,她心下暗自得意。但有些話她又不想由她口中說出來,現在見有人跳出來接盤。她覺得見好就收的時機到了。於是,她笑道:“前輩,我隻和李前將閑話閑卿。並沒有所指。不要牽強附會,按名指事,就有失偏頗了”。


    “我聽說”。那漢子道:“謝莊主的千金,以前也是修為稀鬆的姑娘,到了射箭大會就大變樣了,修為一下子暴漲了好幾倍,竟連穿七環,這麽高強的修為讓人不敢想像,在場的各位都是神靈界的精英。試問有幾人有這麽高強的修為。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就謝莊主而言。恐怕他的修好也沒達到這種地步吧。沒有這麽厲害的師父何以教出這麽高強的徒弟。這裏麵東西就值得我們商榷了”。說完那人自以為自己找到了事件的症結所在。他得意洋洋地掃視眾人一眼,笑了。


    他的一席話立刻點燃了全場,這也是這幾天來眾人心中的疑問。得了“潛龍令”大擺宴席,卻不見功臣露麵,這不合常理啊。眾人立刻交頭結耳,議論紛紛。


    唐永冰氣得臉色鐵青,他瞪了女兒一眼。小聲喝斥道:“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唐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謝琪不出來。我就逼你出來。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顯出原形。身敗名裂。讓謝天風和羅庭之間產生不可調和矛盾。從而使謝天風厭惡羅庭而阻止謝琪與羅庭交往。她們不交往。羅庭孤身一人。自己自然可以趁虛而入了。但這樣一來就牽扯到了姑父謝天風,經此一事他同樣也身敗各裂。無法在神靈界立足,但為了自已的幸福。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好計策,雖然十分歹毒。但也是目前行之有效的方法。


    “是呀。我也感到奇怪”,壯漢旁邊一個五十來歲,精瘦幹巴的老頭笑道:“我們來了一兩天了。目的就是一睹謝姑娘的芳姿,一會謝姑娘的修為。沒想到這麽多天人影也不見一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雖說有病在身。三天了,總該好一點了吧。再說,大家一來,她就病了。這個病也病得太是時候了吧。”


    “是呀”!又有一人大聲道:”我和謝姑娘經常見麵,她的修為我最清楚。那天我也在現場。謝姑娘的修為一下子增強那麽多,我們也驚呆了。就是飛也不會這麽快吧,所以謝莊主的請帖一到。我就毫不猶豫地來了,我就想再次驗證下她的修為到底有沒有有那麽強。現在三天了。都躲在房裏不出來,什麽意思,怕見陽光嗎?她如果再一次能把高強的修為顯示出來,我就服她了”。


    唐鳳蓮看過去,是一個幹瘦的少年。臉上沒有三兩肉,三角眉毛下一雙三角眼顯著鼠光。微塌的鼻子下。兩張薄薄的唇緊閉著,整個看起來一副孤寡模樣。他站在桌子旁。右手揮舞著,大聲道,唐鳳蓮認得他。她第一天來。這個人就滿臉猸笑。上前搭訕,說自己是明月神莊的莊主李如庚的侄兒李燦。唐鳳蓮見他相貌粗陋一陣惡心。便沒理他。沒想到這個關健時候。他竟然洞悉了自己的心思。跳出來幫自己一把,唐鳳蓮對他不禁刮目相看,


    他的話引起了更多共鳴,又有幾個人道:“是呀。謝姑娘應該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她的高超修為。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才能為實。她都不出來打個照麵。玩兩手。如何讓人信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唐永冰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不好收拾的地步。這都是唐鳳蓮一番不正常的言論引發的的結果,如果因此事而影響到妹夫的聲譽,自已好何對得住他,他看向女兒,事情惡化到如此地步。她竟然一點也不焦急,依然悠然自得地細嚼慢咽。他怒火中燒,恨不得一把掌拍飛了那隻碗。


    李通海見場麵越來越混亂。知道不能就這麽沉默下去,大聲道:“謝姑娘的修為我也曾見過。修為還可以。她身上有病。出來不出來。又是什麽關係呢。我一向相信謝莊主的為人。弄虛作假的事是絕不有的”。


    “我們絕沒有說謝莊主。弄虛作假。我們隻想一睹謝姑娘的風姿。見與不見。他自己決定。我們也沒有強求嘛”。壯漢又變了臉這樣說。他的話引得了一撮人的讚同。李燦卻不以為然地道:“謝壓主的信譽一齊以來都是讓人信服的。但謝姑娘的修為實在跳得厲害。讓人無法信服。要想打消我們的疑慮,除非她再現一次神功。否則我們是無法相信她的”。


    事情到此便疆住了。有些人一定要謝琪再顯一次種功。如李燦等人。他們包括過明月和明天兩大莊主在內的所有些人。都對平時修為稀鬆而謝箭大會修為突飛猛進的謝琪,是不相信的,認為謝琪之所以有這麽高強的修為是背後有人操控所至,他們想奪迴“潛龍會”,本來是沒有機會的。但明日神莊的請帖一到,機會就來了。他們的心思又活泛了。李如庚指使自己的侄兒李燦過來探聽虛實,務必要謝琪再顯一次修為。如果謝琪的修為與謝箭大會一致便罷。好果稍有差池。他便要興風作浪,散播消息。利用大家的口舌,逼迫謝天風交出“潛龍令”,重新召開射箭大會。到那時節。明日神莊身敗名裂不能參加。明天神莊又修為不行。“潛龍令”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有一群人卻認為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既然人家都已經得了“潛龍令”。說明謝琪的修為是得到大家的認可的,既已認可,何必再反複呢。豈不是將射箭大會視同兒戲。如此反複。謝箭大會的召開又有什麽意義呢。這撥人有唐永冰。李通海等親友人等。還有一撥人。並不關“心潛龍令”的歸屬,也不關心謝琪的修為高低,因為這些跟他的切身利益無關。誰贏誰輸,他也就無所謂了。這撥人也不少。先是把火撩撥起來。後又見火勢太大。自己根本無力撲滅時。便見風使舵。倒向於謝琪不用出來顯修為也罷。三撥人各說各有禮。爭論不休。


    謝雲一見這個狀況。急忙走向羅庭的房間,羅庭邊和謝琪,謝靈三人正在吃早飯。一盤紅燒魚。一盤香幹炒肉塊。還有一份宮爆雞丁。謝琪將紅燒魚一擔而空。謝靈似乎對魚不感興趣。隻是吃肉。羅庭卻無所渭每樣都吃。三人見謝雲氣色不是氣色地跑進來。道:“不好了。前麵大廳裏吵起來了”。


    謝琪不明就裏,笑道:“他們吵起來了,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著呢”。謝雲著急了,道:“剛開始是風平浪靜。後來唐表姐不知道夾槍帶棒地說了什麽,引得不少人的猜疑。說你修為的高低名不符實。還說你得‘潛龍令`得得來路不明。也有人說‘潛龍令`是你耍陰謀詭計得來的,大家七嘴八舌的。很多人都要求姐姐再顯一次神功。以此讓人信服”。


    謝琪先是怔怔地聽著,後來臉色越來越蒼白。隻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她眼裏滿是驚恐。口裏喃喃道。:“我就覺得表姐的到來沒那麽簡單。萬沒想到這麽歹毒。想置我於死地啊”。其實從贏了“潛龍令”開始,她就一直擔心這一天的到來。隻是他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一時間她心亂如麻。六神無主。她無助地看向羅庭。問道:“怎麽辦”?


    羅庭卻平和鎮定,似乎成竹在胸,笑道:“你在射箭大會顯示出高強的修為。早就引起了別人的懷疑。有人想試探你。因你在明日神莊內。他沒有機會。沒想到你爹請帖一發,他們的機會就來了。派人以假借祝賀之名伺機而動。本來這樣機會也不大,他一個外人。捉點非禮要求。神莊裏的各位親戚自然不會站在他那一邊。但人算不如天算。你表姐的到來幫他助了一把火。你表姐美豔如花。在年輕人中影響力大,又是你家最為親近的親戚,她一開口。許多人無不附和跟從,就形成了今天的局麵。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一天遲早會來。躲是躲不過去的。遲來不如早來,早來早解決。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羅庭,你早想到這一步了”?


    “那當然,我惹出來的事,我必須將它帶來的後果估計到,以及解決的辦法想好”。


    聽他這樣說,謝琪一顆懸著心落下來,謝靈和謝雲也鬆了口氣。謝琪嗔怪地瞪了羅庭一眼:“有解決的方法不早點說出來,哆嗦那麽一大堆。害得我嚇得半死”。


    “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話要一句一句地說,我不給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你哪裏知道裏麵的曲直”。羅庭笑道


    “你看你”。謝琪氣得吹鼻子瞪眼。“重點不說,又哆嗦了這麽一大堆。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好好好”。羅庭見她這個樣子。想笑又忍住了,道:“他們不是想要你顯示一下神功嗎,上次我給謝靈變出的一把縷空檀香扇其實不是變戲法”。


    謝靈從衣袖掏出那把小巧縷空的檀香扇。搖著,笑問道:“是這一把嗎”?


    “是。我以為早被你耍爛了。沒想到你保護得這麽好。難得”。


    得到羅庭的誇張。謝靈可高興了。笑道:“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我當然要倍加珍惜”。


    謝琪看著妹妹手搖檀香扇,得意洋洋,妒忌心頓生,一撇嘴,不屑地道:“臭美”。


    “你又沒有”。謝靈眨著大眼睹,越發得意忘形。扇子都搖到姐姐臉上了。


    “等一下,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謝琪笑著,轉向羅庭:“快說,你那把扇子是怎麽變出來的”。


    “這需要你的修為達到一定高度才能做得到。這叫無中生有。你把手心伸向前來。我先做個示範給你看”。


    謝琪依言伸出手。羅庭將手也是掌心向上置於謝琪手裏。


    “你想要什麽樣的扇子”。羅庭問道。


    “比謝靈大一點的。檀香扇”。謝琪得意地笑了。


    “憑什麽”。謝靈不滿地道。


    “我比你大”。謝琪更得意了。一句話噎得謝靈一時找不出話來辨解。


    “想清楚了”?羅庭笑問道。


    “想清楚了”。


    “注意,別眨眼”。羅庭笑著,手腕一翻。一把鏤空刻有玫瑰花紋的檀香扇。出現在謝琪手心裏。謝琪握著檀香扇示威地向謝靈揚了揚。“嘩”地展開一看。灰黃色的扇麵上,雕刻著玫瑰花。栩栩如生。上麵似乎還散發出一陣陣的清香。扇形確實比謝靈大了一圈。謝琪笑逐顏開,愛不釋手。謝雲羨慕不己。對羅庭說道:“羅大哥,給我也變一把行不行”。


    “行”。羅庭爽快地答應了,“你想要什麽樣的”。


    “跟她們一樣”。他遲疑了一下,“大一點”。


    “你敢”。謝琪和謝靈幾乎異口同聲地威脅道,


    謝雲看著兩個姐姐威逼的目光。又退縮了。“那跟大姐一般大”。


    “哼一”。謝琪和謝靈目光依然淩厲,盯著弟弟。


    羅庭看著謝雲一臉無助看向自己。忙出來打圓場,“你們別這樣欺負弟弟。我作主了。和你大姐一樣大”。


    “還是羅大哥最好”。謝雲這才笑了,又衝著兩位姐姐做鬼臉。


    “別得意我有的是時間收拾你”。謝琪攢著眉毛威脅他


    羅庭依樣畫葫蘆給他變了一把。謝雲喜滋滋地拿著扇子跑了。


    “謝琪”。羅笑道,“等到了桌子上。你隻管這樣做就行。我在旁邊助你”。


    “好。我記住”。


    “就這個還不足以震攝他們。我再給你示範一個更厲害的。謝靈幫我倒一杯水”。謝靈倒一杯水過來,羅庭抄在手中,坐在桌子旁。道:“你先說人太多。有點熱。然後順勢將扇子變出來。放在你的左手邊”,羅庭將杯子放下。右手腕一翻一把湘妃扇出現在手中。他將扇子放在左手邊。然後又將水抄在右手裏,道:“然後你將水拿在手裏。左手這樣食中指向前一伸”。羅庭食指上平空出現一顆豌豆大小的火光:“然後你這樣。食指圍著杯底轉一圈。杯底就燃燒起來了”。羅庭邊說邊做動作。隻見杯底的火熊熊燃燒。一會兒杯裏就冒出蒸蒸白氣。羅庭道:“你別怕。這火雖然厲害。但我的手有靈能護體。傷不了的。這些做完。你的扇子往空中一丟。這樣就不見了”。羅庭做完了動作。又對謝琪道:“你坐我身邊這個凳子上來”


    謝琪依言坐過去。


    “到席麵上我和你必須這樣坐。我們中間不能有人。有人就會出差錯。你把你的腳伸過來一點”。謝琪照做了,羅庭將腳尖輕輕地搭在謝琪鞋上,道:“注意了,這個時候我就開始給你傳靈能,你的腳不能亂動了”。說完。謝琪頓覺一股熱流自腳背傳來。瞬間流遍全身。立時她感到身上充滿了力量。移時,羅庭道:“你可以試一試了”。


    謝琪高興地依樣畫葫蘆,果然變出了扇子,接著,她左手往前一送。一顆豌豆大小的火光出現在左手食指上。食指將劃向杯底的時候。她又遲疑了。羅庭知道她的顧慮。溫聲勸道:“沒事的。你有靈能護體。燒不著你的”。


    謝琪這才放心大膽地將食指在杯底劃拉一圈。一圈火圍繞著杯底熊熊燃燒起來。傾刻間杯子裏的水冒出了白汽。


    “火勢。太小了。扇一扇”。羅庭奇怪地一笑。謝琪聞言,果真用扇子扇了一下。頓時火苗“唿”地漲起一尺高。事情變起倉猝。謝琪防不勝防。“啊”地一聲尖叫。手中杯子“哐”地摔在桌子上。抬頭看時。羅庭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她反應過來。立時氣得杏眼圓睜。黛眉倒豎。粉拳一揮。雨點般砸向羅庭的肩頭,胸口。口裏叫道:“叫你耍我。叫你耍我,叫你耍我”。


    羅庭嘻嘻笑著。哪裏任由她砸。待她砸了幾下。一把捉住她的拳頭,笑道:“好了好了。別砸了,我錯了,我錯了”。謝琪掙紮著。想抽迴手去。卻似被兩把鐵鉗了夾住了一般,哪裏動得了。氣得她張開小嘴就要咬羅庭的手。嚇得羅庭趕緊鬆了手。謝琪嘴一撅。扭過身子。生氣了。羅庭見狀忙堆起笑容。道:“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我錯了”。


    謝琪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見羅庭認錯。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道:“說過的。不許欺侮我。你又欺侮我”,


    “我錯了。下次一定改”。羅庭笑道。


    “你改不了”。謝琪幽幽地道:“你爰欺侮就欺侮吧。誰讓我那麽喜歡你呢”。


    一句話說得羅庭無言以對。兩人都沉默下來。一旁的謝靈笑道:“爹爹聽說這種情況,肯定會過來問我們的”。


    謝琪和羅庭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謝靈。


    羅庭道:“你爹來了,你就告訴他。我們早己想好了對策。讓他放心大膽地做”。


    謝琪和謝靈都點點頭。


    果然不出謝靈所料。半個時辰後。謝天風和張誌冰聯袂而來。謝天風一臉愁容。見了羅庭先歎一口氣,道:“我考慮不周。本想著好好熱鬧一番。沒想到來的人竟然心生惡意,想整倒我明日神莊。羅公子,我暫無辦法。不知你有無良策”。


    “放心”。羅庭笑道:“我剛才已和謝琪,謝靈商議了一會。早已準備好了。你放心大膽地去安排。我和謝琪與他們見麵,我保證讓他們嚇得目瞪口呆,再也不敢懷疑謝琪的修為。不過,前輩有一點要注意。我必須和謝琪挨著。謝琪和我的另一邊必須有可靠的人挨著”。


    謝天風見羅庭成竹在胸。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笑道:“剛才我愁得怎麽樣的,見了你我就放心了。放心吧,我會安排可靠的人坐在你倆的身邊。保證萬無一失”。


    張誌冰卻再三叮囑羅庭:“要想細一點。再細一點。千萬不能出差錯。否則你就害了謝兄一莊之人了”。


    “沒那麽嚴重”。謝天風倒安慰起張誌冰來,“羅公子都已經安排好了,我相信他的能力”。


    “那就好”。張誌冰道。


    送走謝天風和張誌冰己是中午了。快吃飯時。謝雲來了,他對羅庭三人道:“爹爹說,中午讓你們去外麵桌上吃”。


    這一刻終於來了。盡管和羅庭已經演練了一遍。謝琪心裏還是非常緊張。她看向羅庭。羅庭卻泰然自若,道:“好。你先去。我一會兒就來”。


    他轉頭向謝琪,“別緊張,有我呢”


    聽見羅庭這樣說。謝琪的心逐漸安定下來。她點點頭。笑道:“我信你”。


    他們三人來到大廳時,大廳裏也是坐無虛席,見他三人進來。眾人都齊刷刷地盯著他們,羅庭麵色平和。亳不怯場。謝琪見羅庭這樣,心裏下稍安。眾人裏大多數人羅庭都不認識。他隻朝唐永冰夫妻,唐文華兄妹四人拱手致意。謝琪卻認識很多人。一麵走。一而寒喧。眾人大多都是關心謝琪的病情,


    唐鳳蓮見謝琪。謝靈和羅庭聯袂而來。醋意又犯了。


    謝天風把羅庭和謝琪叫去主桌上,謝靈隻好和她的兄弟們坐在一起。羅庭轉身一看。自己右邊是謝天民。謝琪的左邊是謝天龍,有兩位叔叔保駕護航。羅庭放心了。羅庭和謝琪坐下之後,謝天風站起來大聲道:“各位親朋好友。這位少年俊才是我恩公的侄兒,羅庭羅大公子”。待羅庭站起來施禮完後,他又道:“前幾天。小女謝琪偶感風寒。怕過了病氣給各位親朋好友。所以就沒出來拜見各位親朋好友,望各位海涵。今天她的病終於好了。請各位好友有什麽話盡管問”。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站起來大聲道:“我早就想一睹謝姑娘的花容月貌。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聽說謝姑娘修為極高,我們都想見識一下。不知謝姑娘可賞臉”。他的話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讚同,他們連連點頭,紛紛道:“年紀輕輕修為就有那麽高。我們都想見識見識”。


    終於來了。謝琪事到臨頭,心沒來由地“咚咚”直跳。她慌亂地看向羅庭。羅庭拍拍她的手。盯著她點點頭。在此生死存亡的關健時刻。明日神莊的名譽地位係於己身。自己責任重大。想到這裏。謝琪刹那間安定下來。這時羅庭的腳尖已搭上謝琪的鞋麵上。謝琪頓覺一股熱流傳來。刹那間流遍全身每個細胞。謝琪待那股熱流在身體裏梳理三四遍之後。她才開口道:“我生病這幾天,聽說很多人對我的修為高低持懷疑態度,說我的‘潛龍令`得得不明不白。人言可畏啊,我不得不出來澄清一下。現今九月份。天氣時冷時熱。你們看今天外麵豔陽高照。雖然不是流金爍火似的。但也是熱氣逼人。我來找把扇子扇扇”。說著她手腕一翻。手中平空多了一把扇子。謝琪“嘩地打開扇子慢慢搖著。


    這一手無中生有的神功。沒有達到金輪層的人絕不可能使得出來。眾人頓時驚得泥雕木塑般。目瞪口呆地看著謝琪。


    謝琪扇了幾下風。放在左手邊。端起酒杯啜了一口酒,皺著眉頭。道:“這酒太冷了。必須得溫溫。我借點火來”。


    她左手食中指往前一伸,食指尖上不知何時出現豌豆大小的火光。眾人“啊”地齊聲尖叫。就這一招平空出火的神功。許多修煉一輩子的人也未必能達到這種境界。許多懷疑謝琪的人,現在開始動搖了。隻見謝琪食指在酒杯底下劃拉一圈。酒杯下的火立時熊熊燃燒。不到一刻鍾。杯裏酒便冒出騰騰蒸氣。謝琪卻笑道:“嗯,這火也太小了。我給它扇扇”。她左手拿起扇子隻一扇。燃火立時“唿”地一起冒起一尺高的火苗。


    眾人哪裏見過這種操作。震驚得又是“啊”地齊聲尖叫。就連兩邊坐著的謝天民和謝天龍,都驚得呆若木雞。


    謝琪丟掉扇子。雙手端著酒杯站起來,她腳脫離了羅庭的腳尖。羅庭吃了一驚。忙移過去。腳尖挨著謝琪的腳背。謝琪有點忘乎所以了。大聲道“各位長輩。各位兄弟姐妹。遠道而來。辛苦了。我敬你們一杯。請”。說完她不端動酒杯。而是意念一動。杯中酒化作一股水流。從杯中直接如長虹般飛入她的口中。


    接而連三的神功輸出。眾人已是看得目亂神迷。震驚得心“咚咚”直跳,聽得謝琪敬酒,連杯子都拿不穩了。有的人的杯子“哐當”一聲摔了粉碎,有的人臉色由青轉白。再轉死灰。汗水早已濕透了衣裳。有的人卻高興得眉開眼笑。唐永冰喜不自禁,笑道:“我早說過,琪丫頭修為高強,有的人偏偏不信。現在看到了吧,這裏有誰的修為比琪丫頭還高。可以找她較量一番”。他眼風淩厲的掃視全場。見眾人都低了頭。又生氣地道:“你們有些人油蒙了心。不知受誰的指使?來找謝琪的晦氣。現在人家神功已現。怎麽做縮頭烏龜了”。他越說越來氣,“你們見人家得了‘潛龍令`心裏不舒服是不是。總想找個辦法整倒人家。你們是提豬頭拜清真寺,走錯地方了”。


    謝天風見他越說越激動,忙跑過去,攔住他,道:“大哥,現在大家都清楚了。我們就大度一點。不跟他們計較了”。


    唐永冰見妹夫都這樣說了。也就平息了怒火:“既然你都不計較了。我就暫且放過這起子沒良心的”。他氣唿唿地坐下來也就不言聲了,殊不知推動這場麻煩發生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女兒


    剛才自由發揮的成功,讓謝琪興奮得滿臉通紅。羅庭悄聲道:“不要太過份了。小聲酒漏了”。


    “怕什麽,我不是發揮得很好嗎”?


    她話音剛落。唐鳳蓮一言不發地突然插入他倆中間。羅庭和謝琪都大吃了一驚。因為這時羅庭的腳早己離開了謝琪的腳背。這會子謝琪身上的新增的靈能早己誚失殆盡,唐鳳蓮這時候插進來。肯定早已看穿了他倆間配合。不然時機也不會把握得這麽準,果然唐鳳蓮笑道:“表妹。我這杯酒放了好久了。冷冰冰的。能幫我暖暖吧”。謝琪慌了。幫她暖吧,自已靈能消失。根本無力再暖。不暖吧。自己剛才神功那麽厲害。一會子就不行了,這不是自戳慌言嗎。她看著唐鳳蓮陰沉的微笑。恨不得一腳踢死她。羅庭此時也是急的熱鍋上螞蟻似的,事起倉猝,他萬沒想到唐鳳蓮會這個時候來發難。他腦中急速旋轉。尋找破解之法。腳是伸不過去了。隻有利用手了。他見謝琪還在發呆。便輕戳了唐鳳蓮的衣袖,輕聲道:“謝琪。表姐都等了這麽久了,別磨蹭了。幫表姐噯一下”。


    “是呀”唐鳳蓮見大家都盯著謝琪。她越發得意。自以為即將抓住謝琪的把柄。她笑道:“我手都端酸了”。話音剛落忽覺右手背一陣刺癢。低頭一看,一條紅色的毛毛蟲在她手背上緩慢地蠕動著。嚇得她“啊”地一聲尖叫。丟掉酒杯。連退三大步。跳著腳尖叫著不停地甩著右手,機不可失。就在這間不容發的間隙裏。羅庭腳尖搭上了謝琪的腳背,靈能又源源不斷地輸入謝琪的體內。


    待毛毛蟲甩掉之後,唐鳳蓮已嚇得花容失色。釵亂發散。嫦娥仙子己變成瘋顛之女,她雙眼惡狠狠地噔了謝琪一眼。轉身悻悻而去。謝琪衝她背影叫道。:“表姐別走啊。拿酒來我替你暖暖”。一旁心驚膽戰的謝天風至此才鬆了口氣。


    唐鳳蓮丟了這麽大的麵子。那還有心思吃飯。直接就走了。唐永冰也沒料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見女兒走了。也沒心思吃飯。三人也起身走了。


    下午陸續有人離開。有不好意思留下的,有見希望破滅的,有羞愧無地的。至晚上十成客人隻留下了二成


    謝琪三人迴到房裏,談論起唐鳳蓮的狼狽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謝雲進來,見三人笑得前仰後合的,他不明就裏,問道:“你們笑什麽”?


    “老弟,你沒看見中午唐表姐。猴子似的表演嗎”。


    “哦”。謝雲道:“你們誰想到這個好笑的法子的”。


    “還有誰”。謝琪笑道:“當然是羅庭囉”。


    “我也不想這麽整她,事起倉猝。我隻能即興表演”。


    ”表姐生來未受過委屈。這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耍了,她肯定惱羞成怒”,謝靈斂了笑容。正色道,


    “她想做什麽”。謝琪聞言一怔,臉色變得陰沉,“在我的地盤。難道她還想報複我們”。


    “謝雲”。羅庭問道:“你表姐迴去沒有”。


    “沒有”。謝雲道:“表姐在這裏丟了這麽大的臉。本來舅舅覺得難堪。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爹極力挽留,舅舅才留下來的”。


    “你表姐有要走的意思嗎”?羅庭問道。


    “不知道”。


    羅庭和謝琪。謝靈對視一眼,羅庭笑道:“月黑風高。今晚我們得小心了”。謝靈三人聽了,都是一驚。


    “表姐以前都是溫溫柔柔。謙恭和善的。怎麽一下變得這麽惡毒”。謝靈歎道。


    “都是一個情字害人,讓她失去了理智,才會三番五次地想害我們”。說著她瞟了羅庭一眼。


    羅庭隻好用微笑來掩飾窘迫。


    晚飯羅庭三人依然在房間吃。這次謝雲端來的是,牛肉丸。水煮魚。酸辣雞雜。水煮魚還是謝琪的最愛。謝靈隻吃點酸辣雞雜。羅庭不挑食一樣吃了一點。但雞雜他多動了幾下筷子。謝靈看著他吃飯也不多言語。


    晚飯後。謝琪兩姐妹問羅庭。“表姐真有那麽恨我們嗎”?


    “這要問她自己了”。羅庭道。憑唐鳳蓮那點子修為。今晚來與不來羅庭都不擔心,他擔心的是謝靈和謝琪的安全。


    “我和妹妹今晚睡哪裏”。謝琪一臉壞笑地問羅庭。


    羅庭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笑道:“你們還是迴自己房裏睡”。


    “你不擔心我姐妹倆的安全”。一聽迴自己房裏睡。謝琪臉色陰沉下來。


    “放心,她那點修為。就是真的今晚來了我也不怕”。


    “可我們怕。我隻頂了修為強的名聲。卻沒有實際神功。她來了,我姐妹倆加一塊也不是她們對手”。謝琪不無擔心地道。


    “放心。我就睡在隔壁,我耳朵靈著呢。她來了,隻要一唿吸我就知道了”。


    “真的啊,別騙我”。謝琪有點信了


    “不騙你,過去睡吧”。羅庭溫聲細語。


    “那好吧。我和妹過去。如果明天中午都不見我起來。你就過來,替我收屍啊”。謝琪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別說喪氣話。有我在那不能夠”。


    話雖這麽說。羅庭卻絲毫不敢解怠。待謝琪兩人走後。羅庭換了一身夜行衣。偷偷地潛伏在謝琪房間的窗戶下。


    天空中,月亮還未出來。點點星光之下。天地間一片朦朦朧朧。渾渾噩噩。遠處大小樹木如一隻隻伏地而臥的雄獅惡虎般,陰狠的目光注現著大地裏的一草一木。


    羅庭估摸著快到子時了。他細聽謝琪兩人的唿吸聲。均勻而舒緩。估計她倆撐不住睡覺了。羅庭用小刀悄悄地撥開窗戶栓。輕輕地推開窗戶。身體如狸貓般一竄而入,進來後,他又輕輕地關上窗戶又栓上,然後找個角落席地而坐。


    這時他聽見床上有一個人唿吸聲粗重而急促。看來有一個人警惕心極高。發現有跳窗而入。醒過來了,


    羅庭也不好驚動她。默默地守在原地,大約又等了一個時辰,窗戶忽然“劈劈”地輕響。聲音雖然小,但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窗栓被撥動幾下。就鬆開了,來人輕輕推開窗戶,立刻一股似蘭如桂的清香隨風飄進來。這股香味羅庭再熟悉不過了。羅庭右手拇指扣住食指向欲跳窗而入的唐鳳蓮隔空一彈。一道白色寒光急速向唐鳳蓮襲來。事起突然,唐鳳蓮猝不及防。身上早著了一下,她“啊”地一聲輕叫。人影一閃就不見了。羅庭怕她再折返迴來。便關了窗戶又坐迴原地。謝琪和謝靈兩人唿吸聲又都均勻而舒緩了。顯然那人知道自己來了,再無顧慮,放心大膽地睡了。


    羅庭一直撐到卯末時刻。眼皮沉重得實在受不了。才沉沉睡去。這一覺睡得真香。直到日上三竿。羅庭才悠悠醒來。他揉著惺鬆的眼睛。睜開一看。謝琪和謝靈正坐在自己麵前。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自己身上不知何時蓋了一件紅色黃斑點燕翎毛的披風。羅庭坐直身子,笑道:“你倆幹嗎這麽盯著我”?


    “羅庭,謝謝啊”,謝琪見他醒來,臉色微紅。羞慚地道:“我還以為你真不管我了,沒想到你守了我們一夜”。


    “罵我沒有”。羅庭笑問道。


    “哪能。你做什麽事我都信你。你說沒事就會沒事”。謝琪笑道。


    ”昨天,你怎麽說得那麽悲觀,生離死別的”。


    “還不是想你多陪我們一會”。


    “你呀。說得那麽可憐。我都感動了”。


    “那您有什麽想法也不告訴我們,害我們白擔心一場”。謝琪道,


    “我不是怕你們擔心我嘛,放心,下次有什麽想法一定提前告訴你們”。


    “不許耍賴”。


    “好”!羅庭將披風還給謝靈,笑問道:“謝靈,昨晚我來的時候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我又沒說。你是怎麽知道的”。謝靈驚訝地問道。


    “這件披風不是你的嗎?上次在去雲恩寺的路上堵我時。你穿的不正是這一件嗎”?。


    “我隻穿一次你就記下”。謝靈眼中晶瑩閃亮,似手非常高興。


    “我穿哪一件有印象嗎”?謝琪望著羅,庭,滿眼期待。


    “藍色貂毛的”。


    “嗯,是的”。謝琪笑道:“你是刻意記的。還是過目不望”。


    “有心記。自然不會忘記”。羅庭笑道:“走吧。我們洗洗臉去吃飯”。


    “走”。謝琪歡叫一聲,三人一路走向大廳。兩人一路走還一路笑看羅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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