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已經完了,觀人一眼斷人一生?你覺得我在胡說嗎?沒有,半分無有。


    我的信仰是佛教,我是持五戒的,財色名食睡全麵壓戒,我身邊有守護神軍很正常,沒了才不正常。


    不殺生,不見殺,不聞殺,不為我殺,我極少吃肉,吃一點都是極嚴苛的三淨肉選定,不然你以為?


    人,惹急了我會下死手,包括這一世,和信仰無關,因為我是將軍,骨子裏還是。


    所以許多時候不要以為別人都在胡說八道,沒有,我對欺騙後世之人沒有半點興趣。


    噢對了,寡人是我跟你很熟悉才會有,特別是那個爸爸我啊更是隻有特別熟悉的同伴才會這樣自稱,不熟覺得你不近的根本不會,以禮相待,保持距離。


    迴想往事,很悲哀,這才過去幾年啊,現在綠帽子真名叫什麽我早忘了,唯一記得隻有他的綽號,全班還記得的名字隻有一個,班長,人家幫我大忙出了大力,隻能說時間真的是一個讓人抹去一切的存在。


    班長


    但我還是想迴憶一下,那段不多的歡樂時光


    那時候班裏綽號四大天王,是對行政管理係四個人才的稱唿:第一是個丫頭,家境不錯,逃課王外加懟人王,畢業照都逃了沒去;第二是班長,人家對象是個小富婆,也是個人才猛的不行,不然能在我上麵?第三正是寡人,爸爸我呀,逃課加掛科,玩的也是溜,老混子一個,比第四什麽特長都沒有的惡劣多了,故屈尊第三。


    這四個,長官們頭疼的要死,不才被諸位繆尊f4,還個個上鏡,出鏡率居高不下迴迴炮彈都有哥幾個挨,也是爛人沒跑了。


    閉著眼睛一炮下去,四個起步挨仨,前三個基本沒跑。


    就我們大四寢室,寢室群名都直接來了個社會人渣,這鬼名字不知道哪個人才取的,問了不認,我是中途搬進去的,誰知道進群一看,這麽個鬼名,你這是有自知之明還是怎地。


    我能畢業都是奇跡,掛了一堆爛科差不多得有十門左右,絕了。全靠老師們看得起外加在同輩們犒勞豪邁一如生前,大家都覺得我人不賴願意幫忙,不然我早完了,業都畢不了。


    我隻想留下我們的痕跡,不然等我們相繼老去,世間就不會再有人記得有過這麽一群年輕人了。


    一抹抹記憶,隨時光泛黃


    “畢業啦!”


    二零一七年初夏,大學畢業,天魂殘影,一張張照片,隨記憶泛黃。


    我那一天內穿封領短袖,外穿學士服,但是,照片上我的影像,依稀閃過了千年前的英姿。


    滿臉笑容的年輕人,依稀還能看出肩甲的樣子,前世戰袍的殘影,和我一起存留在了故國的記憶裏。


    將軍


    “將軍,將軍!”


    “何事?”


    “上、上官找你!”


    口齒都不清了,多大點事,我還很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藐了自家兄弟一眼,誰知道去了我也一個德行。


    我前世把我上官給氣的要跳樓


    真的


    媽我前世也是個人才


    樓閣上現發我罪狀,一圈武將帶著鎮場,麵色不豫的上官把我招了過來,當眾斟道我審我幹嘛去了,我草我哪知道我幹嘛去了!


    當地大戶,有很強私衛的大戶,一夜之間被人殺絕,雖說被扣給強人,但強人要有這本事早圍攻官府去了,還打你個富戶?丟人加跌份,再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你來了強人就來了,可能嗎?再說我駐地就在附近,一算就是我幹的,偏偏沒罪證,首尾幹淨拿我沒招,隻好先拉過來搓一頓看看情況。


    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大佬我何愁不被槍斃。


    那一瞬間我都蒙了,我草誰幹的!


    我飛速在心底盤算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把我給坑了,結果一算時辰,壞菜,這要不是我那票山中來的兄弟,我他媽頭朝下走路。


    這是久走夜路撞上鬼了啊,也怪我老是不聽人打報告就把人給不耐煩地轟跑了,這下子砍人也沒個準備,影響極為惡劣,我上官無論如何也要收拾我。


    那我肯定不能認收拾,認了我就慘了,於是我裝蒜裝足,一聽大戶被滅我裝的號喪,死不認賬一臉無辜。


    “哇呀呀慘啊慘,哪個賊子如此狠心,殺千刀的賊球,潑廝,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大人治下膽敢如此,折辱上官清明,看我不去砍了他!”


    “豎子賊兒!”


    跪在地上的我兩眼賊溜溜的觀察一下,我開始了我的表演,完事一通表演下去把我上官給氣的要跳樓,一聲怒罵翻著欄杆就要往下跳,嚇得旁邊的官將趕緊拉住他,好說歹勸總算是把他給求了下來。


    身著紅色官袍的上官須發虯張,轉身就要跳樓,不活了,治不了沒救了。


    我也嚇壞了,跪地磕頭賭咒發誓加強戒備,保證不會再有大戶被滅門,保證不會!


    媽的把我上官給氣的跳樓碰的一下完球了,還是個紅衣,你讓我如何自處?那我不完蛋了,氣死上官還是當眾跳樓那我等著革職流放滾瓊州島釣魚去吧!


    永不赦還!


    得虧沒跳下去,死命給攔住了,攔下來的上官站那喘口氣,臉色通紅衝過來嗵的給我一腳,連人帶甲把我給踹的一歪差點沒把我給翻過去,一聲怒吼;


    滾!


    雙目怒睜的上官大罵我要我滾,我連滾帶爬趕緊消失,由於滾得太快幾乎都是從樓梯咕嚕下去的。


    劈裏乓啷可把我摔得不輕,迴去的狼狽不堪,親軍兄弟先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接著一臉暴怒,還以為我走街上他娘的被誰給黑打了。


    老實說這一腳夠狠的,我穿著鎧甲兩百來斤的重量能一腳把我給踹的要原地起飛,你自個想想氣成了啥樣。


    大宋可是法治社會,雖然這個法治在亂世末年的可行性存疑,但是,國體可是法治,大宋律令可不是玩笑,犯了搞不好也是要掉腦袋的。


    真的,我把我上官給氣壞了,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裏看見我都沒好臉,老實說我挺過分的,當眾糊弄甚至說句難聽的戲弄上官給自己脫罪,偏偏還有套說辭,雖然歪的夠嗆但那也是說辭,足夠脫身還把自己摘了個幹淨站到幹地上哈哈大笑你來呀整我呀啦啦啦啦。


    那副油嘴滑舌的嘴臉估計我上官這輩子搞不好就見這一次,還是個武將,出了名的猛將,世族將軍,不然能把我上官給氣的要跳樓,不活了,這能給我好臉那才是怪事。


    就這個德行,說大宋撿到寶才了也不為過,就我這樣的,打著燈籠都難找到幾個。


    因為我有特長,殺人放火是前世一個重要業務,重點砍當地人渣,砍得還盡是那種根深蒂固律令也拿他沒辦法的大戶,不然小蝦米砍了沒幾個錢,徒惹禍端。其實前世我口碑不算好,都知道我手底下收了一窩土匪,甚至我遠在別軍的父親還來信問我怎麽迴事。


    當然,依托家族的力量,壓下去了,我保住了這些兄弟,這些最終戰死的兄弟。


    許多時候別的部隊偽裝不出來我沒問題,而且辦事手腳異常幹淨,仵作都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因為我手下有正宗的土匪,殺人滅口就是土匪的做派,說不是這夥人幹的都沒人信,我手下就有,人家從山中出來跟我上陣,幹自己老本行你說他能幹不好?


    嚴格意義講這是屬於加班業務,對於這種加班,土匪兄弟們非常高興,並表示不要任何加班費,義務勞動,加班加點高低也得給你辦妥了。


    結果差點辦妥了我的腦袋


    老實說砍人渣的場麵出現的不多,這種上官氣極的場麵更是隻出現過一次,除了最後那段時間以外瘋狂見血,文官寒噤,其他時間我們不這樣幹。我們又不是殺人狂,我們做的,更多的是幫別人撐一個傘。


    當時,我和許多商人做過生意,各類大商,包括鹽商,私鹽大商。


    吃鹽?那時候好多老百姓吃不上什麽鹽,艱難歲月,百姓隻能吃鹽布,也就是一塊黑乎乎的布,曾被浸泡在鹽水裏的布,拿出來割下一塊,放入鍋裏,充作鹹鹽。


    由於戰事已經疲敝了整個天下,隻要有可能,私鹽我不會禁絕,因為私鹽便宜,老百姓能吃上一口鹹鹽。能讓老百姓好好吃口鹽,我參與過一些鹽類生意,走私鹽的大商和本將打過交道。


    國家困蔽,允許軍中從商,以取軍費,自唐至千禧年前,曆代盡有。


    南宋重視的是商業,商稅為基,農稅為根,鹽稅並不是我們命脈,並沒有坑害國家,坑的隻是私人,原本就從這塊裏取利的那一夥,我實質上是在和他們爭奪利益,斷人財路,這也是為什麽本地幫派,本地爛仔一直不願給好臉,除非挨打的緣故。


    “靚仔,挨打了雷!”


    “潑皮,出來挨打!”


    南宋的城鎮上,揮著短棍,皮鞭,甚至鐵帶的殺才們追著人家打,不把他打成滾地葫蘆今天這事沒完。


    街道上逃命的一臉驚恐,不時迴望,所過之處雞飛狗跳人避馬走。


    一個個麵容,一個個身影,許多時候在我心裏是那樣清晰,卻又那樣模糊,看不清了。


    再想摸一摸他們的衣袖,伸著手,卻什麽也摸不著。


    他們的身影就像螢光一樣,飄散在我的記憶裏。


    什麽也留不住


    前世歲月,一幕幕生活,一點點滴滴,都在我的心裏,我始終無法忘懷他們,忘懷那些曾經活在一起,活過同一個世代的族人。


    他們形形色色,麵目鮮活,對於我來說,他們從來不是史書上一個冰冷的姓名,而是一個有溫度的生者,因為我們曾共度歲月。


    迴憶再好也是過去


    凜冬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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