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戰陣,南宋軍中,各將行戰均有特點,孟拱大帥一係最擅長打進攻戰,而我最擅長打防禦戰。


    韌性極強,攻防轉變極快,在防禦戰中隻要有機會,我馬上衝出來死咬你一口,不會隻站那挨打。


    老實說不是我擅打防禦戰,而是我沒辦法,有騎兵我打他媽個鬼的防禦戰!


    打蒙古人?你拿什麽打蒙古人?重騎兵,打不動,輕騎兵,打不著,人家倆跑起來你哪個都攆不上,人家要打你,你哪個都跑不了。


    蒙古人逼急了,輕騎兵下馬,披重甲,步戰!


    要不是我們清一色重步兵,強弩結陣,我們連送死的機會都排不上。


    所以,我們隻能打防禦戰,重步兵麵對輕重完善的騎兵部隊,隻能據城防守,依險結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敢跟人家玩機動作戰?你怎麽敢的,人家兜死你,根本跑不了。


    生前對陣,蒙古人極其狡詐,非常小心,他們隻是看著瘋,實質上他們一點不瘋。


    他們打仗極精,如果遇到我們使出了令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的戰術時,隻要有機會蒙古人一定先撤退,看清楚再上,因為他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南蠻狡詐,生怕我們陰他。


    是的你沒聽錯,在蒙古人口中我們是蠻子,南蠻,張嘴就來,我一直懷疑是不是弄錯了,咱倆應該掉個個才對。


    有人說以步製騎一樣大勝,可我隻能說沒機會,本將前世伏擊過蒙古人,知道有多難成功。李牧大破匈奴,你看看他先忍了多少年,硬是哄過草原人狼一樣的眼睛,而且在對陣的時候,匈奴鬆散的部落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統一指揮,裝備遠遜趙軍,除了快馬彎弓以外別的什麽沒有,士氣不行,他們就是個搶劫團夥,遇上士氣如虹的大趙軍隊,他們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氣勢如虹


    夢中的場景


    因為這個場景隻能存在於夢中了,前世蒙古人看似粗豪,實質上他們是最精明的民族,這個民族有的是用兵高手。不要以為蒙古人好打,那個世代的蒙古人是最難拚的存在,他們身披重甲,能征慣戰,警惕的隊伍裏隨時保留算計你的招數。


    你說你想利用速度輕軍伏襲蒙古重騎?人家重騎行進的隊伍裏隨時內藏部分簡單披掛的輕騎,蹄印看不出來,遠望基本一致,甚至在某些不確定安全的道路上,全裝行進的蒙古重騎還會再攜帶少量運輸車輛,車裏的麻袋裏全是石子沙子。隻要你敢出現,馬上這些輕騎甩掉披掛如風掠出,襲擊者根本無法甩脫他們。


    曾經對蒙古人的邪門招數還有個綽號,鬼招,所以,你還輕易伏擊他們嗎?


    老實說在戰場上你不要光想著破人家的招,挨打的料,你要想著讓他破你的招,把他帶你坑裏去,一下把他栽溝裏。


    結果打蒙古,處處占劣,處處挨打,隻能見招拆招,根本沒法把人栽自己坑裏去。


    其實也能栽,實在不敢栽,軍中付出的血淚代價無法承受,我用過一次,止一次,野戰,之後就再不敢用了。


    那一仗依托山區誘敵深入,我咬著牙壓上全部軍隊,全部精銳,我付出的代價不是一般,軍中出營人馬幾乎全部打殘,付出的犧牲完全無法接受。之後再不用了,一次不用了,不敢用,用不起了。


    那一仗我死去的兄弟躺了一路,山路上宋軍遺軀沿著山路躺到了路的盡頭


    再不用了,不用了,我的兄弟。


    當年在軍中,我們縮在營地裏慢慢的挨著,常年打劣勢戰,絕對劣勢,我們心氣都快給打沒了。


    由於宋軍步卒為主,在麵對騎軍連番野戰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要被一支支分割包圍,相繼被滅,可能宋朝的滅亡在最初就已經決定了吧。


    記憶裏死去的兄弟抱著石塊平實地麵,後世看有人提到古代軍營裏路要踏堅實,其實不是那樣,你再踩還是一下雨一泡全是爛泥,當要長期對峙且進入梅雨季節,軍中會組織士卒運來石子木塊夯實主要路徑,保證軍營內突發狀況時兵力的組織和調動。


    然而又有什麽用,生前戰陣,我們是被絕對優勢壓死的,蒙古占據了幾乎整個亞洲,歐洲陷入鐵蹄之下。和我們相比,我們隻占據了可憐的江南之地,蒙古猶如泰山壓頂,蒙古人遠比我們兵多將廣糧草充盈,每次作戰,蒙古人都能投入數倍於我們的兵力和糧草,奴隸軍有的是,隨殺隨補,殺光一波再來一波,似乎永遠也殺不完,我們被生生壓死,因為對耗中南宋已占不到任何便宜。


    原先我們仰仗國力,引為轉折的對耗戰,已經不存在了。


    其實也都知道,死路一條,我們能做的,隻有以死報國。


    “大宋步陣,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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