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益白了小嶽嶽一眼:


    “你憑什麽覺得他還有一份小抄在身上?”


    小嶽嶽道:


    “那你說怎麽辦?迴去找果粒老師要迴文章繼續背?還是我們倆都去要,你猜他會不會給我們?”


    沙益歎了口氣:


    “沒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兩人走出講堂,立刻便有兩位學長帶他們去拓印房。


    這時,孫虹雷從一棵樹後邊冒出半個腦袋,看著沙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禁咧嘴笑了。


    黃小廚的腦袋從孫虹雷身後冒出來,微笑著道:


    “怎麽樣,這個主意不錯吧,一箭雙雕。”


    緊接著,陸途的腦袋從黃小廚身後冒出來,說道:


    “黃老師這一招真高。”


    最後是黃勃,隻有他一臉的不開心:


    “你們這招倒是用上了,我家公子都快完成任務了。”


    三人安慰黃勃道:


    “沒關係,迴頭我們再幫你出招。”


    黃勃衝三人翻了個白眼:


    “你們說的好聽,小寶這一輪要是完成任務的話,就能得到10分的學分,加上30分基礎分,他就有40分了,我還搞個毛啊。”


    孫虹雷笑眯眯地道:


    “你覺得小寶能完成這個任務嗎?根本不可能好嘛。”


    還沒等黃勃來得及看到希望,黃小廚就道:


    “小寶敢這麽快去拓印房,說不定他真的背下了這篇文章。”


    直播鏡頭切換到小寶這邊。


    隻見小寶還在認認真真地往字盤裏排列字模,而在旁邊,已然有拓好的部分內容了。


    很快,小寶把最後一個字放進字盤裏,拍著手道:


    “最後一張,成功在望!”


    隨即,小寶拿起一把小刷子,蘸了一點墨汁,小心翼翼地在字模上刷了薄薄的一層,之後把一張白紙放上去進行拓印。


    略等片刻,小寶把拓印好的紙拿起來仔細審查了一遍,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口中念念有詞:


    “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打完收工,漂亮!”


    小寶把這篇《生於安樂,死於憂患》全部拓印完,又仔仔細細檢閱了幾遍,確認無誤之後,對守在門外的學長高聲道:


    “學長,我拓印好了,可以交卷了。”


    直播鏡頭再次切換,轉到沈滕這邊,隻見沈滕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按照小抄的內容,往字盤上排列字模。


    “東邊不亮西邊亮,曬盡殘陽我曬憂傷,前夜不忙後夜忙,夢完黃金我夢黃粱……倩女幽魂欠女債,一夜之間就洗清白……哎呀我說命運呐,啊哈……”


    不大一會兒,沈滕排列好了一整個字盤,口中忍不住感慨:


    “可把我牛逼壞了,我歇歇。”


    沈滕說歇是真敢歇,也不管地上髒不髒,直接就躺下了。


    大約過了兩分鍾,兩分半鍾,沈滕啪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很快啊。


    沈滕爬起來之後,開始對照小抄和字盤上的內容,口中念道: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心動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之嗚唿哀哉……”


    “嗚唿哀哉?”


    沈滕一愣神,口中喃喃:


    “有這句嗎?我怎麽感覺沒有呢?那是我忘了?嗚唿哀哉……這個可以有,古文嘛,從來都是之乎者也。”


    直播間裏的網友看到這裏,再次笑噴。


    “滕哥,你還在這兒嗚唿哀哉呢,你就快嗚唿哀哉了。”


    “傻白甜一樣的滕哥,更愛了。”


    “老是聽到嗚唿哀哉,這玩意兒到底啥意思?”


    “嗚唿哀哉的意思是原本用來表達深切的哀痛和悼念,常見於古代祭文的感歎語。它的構成包括兩個部分:“嗚唿”作為歎詞,起到情感抒發的效果;“哉”作為一個語氣助詞,沒有實際意義。”


    “擦!你特麽是不是又幫著狗作者水字數?”


    “沒有沒有,我要是幫作者水字數,就會把《生於安樂,死於憂患》通篇打在公屏上了,話說你們知不知道這篇文章的內容是啥?”


    “不知道,不想知道,滾粗!”


    “大過年的,憋逼我發火嗷,小心我給你一電炮!”


    直播鏡頭再次切換到沙益這邊。


    沙益看著一堆字模,愣了半天,口中喃喃說道:


    “第一個字是啥來著?”


    “舜發於……後邊的那個字好像不認識,我記得是一個田,一個狗……呸,是一個犬,一個田和一個犬合在一起念啥?”


    “孫虹雷啊孫虹雷,打小抄都不會,有你這樣的書童嗎?你可把我給坑慘了!”


    突然,沙益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走到門口對學長笑眯眯地道:


    “學長,我有點渴了,能不能讓我家書童給我送點水來?”


    學長眉頭一皺:


    “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在考試,還想喝水?忍著。”


    沙益幹笑兩聲:


    “那我上個廁所行嗎?”


    學長冷冷地道:


    “忍著。”


    沙益眼珠子一轉,微笑著對學長道:


    “學長,我向你求教一下,一個田加一個犬,念什麽?”


    學長左右看了一眼,突然湊到沙益跟前道:


    “沙益老師,我就是一群演,不是古代的書生,我哪知道念什麽?”


    “額……”


    沙益本來還想著跟這位學長套詞,說不定能從他口中套出全本的《生於安樂,死於憂患》,結果這哥們兒來這麽一出,直接把沙益給整不會了,這哥們兒搞的他很想笑,可任務完不成又讓他笑不出來,整個人都淩亂了。


    直播間的網友卻是一個個都笑的跟坐上了奧德彪的自行車一樣花枝亂顫。


    這時直播鏡頭再次切換,來到小嶽嶽這邊。


    小嶽嶽倒是比沙益強點,正如他所說,這篇文章的前半段他的確背過去了,一進屋就甩開膀子,三下五除二的從一堆字模中挑選出幾十個,依次放進字盤裏,然後拿起刷子沾上墨汁直接開涮。


    很快,小嶽嶽就完成了第一次的拓印工作,一臉得意地拿起拓印成品,下一秒笑容就在臉上凝固了。


    由於在字模上塗的墨汁太多,所有的字都暈在了一起,一團模糊不說,未幹的墨汁就跟血一樣往下淌,幸虧墨汁不是紅色的。否則就可以直接拿來當恐怖片裏的索命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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