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忙起身向旁邊抬著板駕的人大聲道:“起家去!”


    許子安聽來人報自家兒子被馬差點踏了肚子,一個公子冒死去救這才踏了腿,如今腿是斷了。


    許子安氣得大手一揮怒道:“把那馬給老子宰了!”


    那小廝又顫顫巍巍道:“那馬已經被那公子一刀給殺了。”


    許子安先是一愣又在堂裏來來迴迴踱步。


    心瑜穩穩當當坐著看那許子安焦急得模樣皺了皺眉道:“你就不能坐下,晃得我頭暈。”


    許子安見夫人發話忙坐在那椅子上卻還是一會兒搓搓手,一會兒張望著,不停地動彈。


    心瑜瞥了他一眼道:“活得好好的,就斷了腿,你何苦這般。”


    許子安撓了撓頭覺得自家夫人好像說的有道理。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


    心瑜向旁邊小廝問道:“哥兒為何突然縱馬。”


    那小廝忙跪下道:“是因為其他公子與我家哥兒起了爭執,哥兒與他們打賭,誰知道…誰知道那馬半路瘋了…。”


    心瑜緩了緩又道:“誰家的馬。”


    那小廝顫顫巍巍忙道:“薛…薛家。”


    許子安聽完忽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怒道:“老子去找他們。”


    “迴來!”許子安聽見心瑜發話轉頭又乖乖坐迴去了。


    “小孩子家哪有不拌嘴的,他自己與人賭氣,若都如你這般豈不是家家全成了冤家。”


    許子安低下頭,抿了抿嘴沒敢接話,怎麽辦,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說著,便聽見外麵小廝跑過來傳話。


    “大人,夫人,迴來了!”


    不一會兒就見幾個小廝抬著個板駕,那板駕上躺著正在哼哼唧唧罵人的孩子,隻不過那孩子身上滿身是血,依稀能讓人看得清是許兒子,旁邊又跟著一個十三歲四歲地公子,也是渾身是血。


    “快抬進去,讓大夫瞧瞧,把哥兒身上擦洗幹淨了!”


    薑南知到她們夫婦倆跟前彎腰作揖道:“小子向暖給大人和夫人請安。”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先去沐浴吧。”心瑜也向薑南知迴了一禮。


    又向旁邊丫鬟吩咐道:“快領公子去沐浴更衣。”


    薑南知又作揖,便跟著丫鬟退下了。


    大夫在床前先是為許兒子把了脈,又伸手去摸了摸那斷掉了的腿,許兒子疼的還沒罵出聲,便被心瑜一眼瞪了迴去。


    許子安:你說你惹她幹嘛。


    那大夫起身笑著向心瑜和許子安道:“大人,夫人,公子無大樣,受了些驚嚇,馬上開些安神的藥便是了,斷肢也接得甚好,竟比老夫的手還要了得,夫人也無需擔心了。”


    心瑜頷了頷首道:“多謝大夫。”


    大夫向許子安和心瑜彎腰作揖後變出去了。


    “快給哥兒洗洗,臭死了。”


    眾人又慌慌忙忙擦拭著許兒子。


    丫鬟將薑南知帶到了偏房,洗澡水已備好了,裏麵還放了花瓣點綴,木桶旁放著香胰子,衣物也備著,一見那料子便是上好的料子。


    丫鬟低頭道:“我為公子沐浴吧。”


    薑南知給牧白使了個眼神,牧白意會道:“勞煩姐姐了,我家公子習慣了我伺候著,姐姐您先去忙著,我們有什麽事再去找姐姐。”


    那丫鬟道:“好”便出門去了。


    薑南知吩咐道:“去門口守著。”


    衛淩染已在牢裏待了大半月了,張大人說天還寒著,若是結果還沒查出來,夫人倒了可不好,便豐富人將衛淩染所在牢房簡單布置一番,衛淩染看著牢裏一應俱全的家具陳設,她都懷疑是不是把她房裏的東西都搬過來了,正在琢磨這張大人是敵是友了。


    不過縣令大人可沒那麽好的待遇,這刑法在他身上都走了一遍,人是還活著,每天痛苦地想要一頭撞死,偏那該死的張大人時不時過來威脅他,他若是死了,就讓他兒子進這牢裏伺候一番,這縣令想著兒子,硬生生將這刑法挺了過來,牢裏的京兵都歎為觀止!


    這天,張大人在一人在縣令府喝著茶,便聽見有人來報幽州城的知府夫人求見。


    “大人可否容許我去瞧瞧衛氏。”知府坐在張大人的對麵看著張大人慵懶又冷漠的模樣開口道。


    張大人轉動著杯子,輕輕吹了吹杯裏的茶,半響才幽涼地向旁邊的小廝道:“沒眼力見的東西,知府夫人來了,還不上茶!”


    那小廝心裏哭喊連天,這您老人家不發話,我要是倒了茶保不齊就沒命了。


    旁邊的小廝忙斟上茶。


    知府夫人一時摸不明白這張大人是何意,從衣袖裏拿出兩張銀票道:“張大人,這天寒地凍過來查案本就辛苦得緊,大人多吃些好茶。”


    張大人眼神懶懶得掃視了一眼,二十萬兩,這知府夫人手筆倒是大,他微微勾了勾唇道:“夫人既然想去瞧瞧…”


    又向旁邊的京兵道:“帶知府夫人過去瞧瞧。”


    知府夫人麵上一喜,忙道:“多謝大人!”


    知府夫人進了牢裏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抬眼看了遠處帶血的刑具這才確定,這哪裏是牢房,這陳設和布置簡直和衛淩染的臥室一模一樣。


    衛淩染見有人過來,以為是張大人,連眼都沒抬,京兵打開牢門,知府夫人輕輕喊道:“淩染。”


    衛淩染這才抬起頭,將書丟下,快步走到知府夫人跟前拉著她道:“你來做什麽!這個節骨眼是萬不該來!”


    知府夫人抹了抹,握著她的手哽咽道:“你讓我怎麽放得下!我早就想過來瞧瞧你,日裏夜裏怕你受了刑法,如今見你無恙我便也放心些了。”


    衛淩染安慰般笑了笑道:“你瞧瞧,我還長胖了呢,別擔心我。”


    知府夫人將袖子裏的信封。拿出來遞給衛淩染小聲道:“你的信,有信使見你們家出了事,便將信送了知府裏。”


    衛淩染看了看信封上麵的字,忙向京兵那邊望了望,把知府夫人拉向隱蔽的地方,眼神堅定地盯著知府夫人的眼小聲道:“我隻怕我出不去,有幾句話我要囑咐你,你給南知迴個信,讓她一定一定先不要迴幽州,也不要將我的情況跟她講。”


    知府大人有些不解:“你對她如此…是她的福氣…”


    衛淩染笑著搖了搖頭道:“是她對我這般…是我的福氣…”


    又道:“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在娘肚子裏便認得,你若心裏有我,她若有難,你一定要全力相助於她!”


    知府夫人雖不解,卻隻當衛淩染把她當親女兒般對待,點了點頭道:“好,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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