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轉眼間過去。


    出了機場,王向明立刻給米樺打電話,“喂,米總,咋樣了?”


    米樺泄氣地說:“謝君根本沒有打撈到米檸的屍體,你的情報究竟從哪裏來的?”


    “從袁斌口中,你認為袁斌有必要說謊嗎?”


    “可是他的別墅,我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找遍了,啥也沒有!”


    王向明蹙眉思索,“謝君有一個好朋友叫蘇拉塞,屍體或許在他那兒,你過去看看。”


    “王向明,你有病吧!他們千方百計藏米檸的屍體做什麽?”


    米樺生氣了,他好歹是一個富豪,在香港和澳門都有一定份量,可不是被人點來點去的打工仔。


    況且在對待米檸上,兩人的立場是截然相反的,米樺真的沒必要聽王向明指揮。


    王向明淡淡地說:“好吧!看來想確切知道米檸是否活著的人隻有我!再見!”


    “等等!把袁斌的地址告訴我,我親自去找他問清楚!”


    “曼穀東方公寓,1211房,我不確定他還在不在,你自己看著辦!”


    米樺不合作,萬一發現米檸沒死還會處處阻撓,幹脆把他支開得了。


    王向明把通話內容告訴談善強和胡笑,“米檸很可能是躲在蘇拉塞的別墅,由蘇拉塞保護。


    你們租輛車,去調查一下快艇,看看有沒有線索,然後稍微偵察一下蘇拉塞的別墅,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注意安全,蘇拉塞掌控的殺手可能不止頌奇一個!”


    “明白!”談善強和胡笑領命而去。


    “我們去哪裏?”安卡娜有些小開心,現在隻剩下她和王向明兩個人。


    “我們去拜訪謝君。”既然毫無線索,王向明決定主動出擊,當麵詢問謝君,必要時候可以將約瑟夫拋出來恫嚇。


    王向明租了輛車,安卡娜坐副駕駛,跟著導航走。


    王向明開了免提,打給談善強,“烏鴉,謝君是一個怎樣的人?”


    談善強博聞強記,已將相關的事情記入腦子,“謝君具有冒險精神,挑戰過各種危險的極限運動,拍下照片,在各大社交網站展示。


    他喜歡泰拳,並且打得很好,曾參加過地下拳擊賽事,獲得5勝3負2平的成績。


    雖然是亞裔,但留學生涯中,那些種族主義者也不敢欺負他。和蘇拉塞強強聯合之後,更是橫掃校園。”


    “真不錯!”王向明抿著唇,尋思謝君不太好對付。


    掛斷電話,繼續開車,沿途山清水秀、綠樹成蔭,空氣特別新鮮,安卡娜心情大好,飽覽窗外景色。


    很早的時候,安卡娜就想過在普吉島拍婚紗照和度蜜月,現在和王向明駕車徜徉在林間公路,有種浪漫旅行的味道,也算是滿足了心願。


    王向明沒這種閑心,邊開車邊想事情。


    路過一道瀑布,轟隆之聲不絕,安卡娜忽然叫道:“停車!”


    王向明的思緒被拉了迴來,放慢車速,側頭問:“怎麽啦?”


    安卡娜側耳傾聽,神色凝重,“我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


    王向明把車停在路邊,周圍很寧靜,除了瀑布的水流聲之外,隻有小鳥歡快的叫聲。


    瀑布的聲音很吵,王向明完全聽不求救聲,但安卡娜已經開門下車。


    王向明當然不會讓她孤身前去,於是下車快步跟上。


    安卡娜一邊走一邊聽,速度慢慢加快,最後變成了奔跑。


    王向明一直跟在她身邊,逐漸也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用英語在叫救命。


    王向明加快速度,跑在安卡娜前麵。


    來到瀑布下方的水潭旁邊,隻見一個黑瘦的泰國男子正把一個白人女子摁在大石頭上,不停地挺腰。


    白人女子無力反抗,唯有拚命唿喊求救。


    泰國男子顯然對這一帶很熟悉,任由白人女子唿喊。越唿喊,泰國男子越興奮,速度不住加快。


    “嘿!”王向明遠遠高聲喝止。


    這出乎泰國男子的意料之外,慌張地扭頭看王向明,褲子一提,落荒而逃。


    王向明奮發力量,窮追過去。


    渾圓、白花花的屁股依舊裸-露著,但白人女子沒有理會,趴在石頭上失聲痛哭。


    安卡娜快步走過去,撿起內褲、牛仔短褲和運動鞋,用背囊遮擋,讓白人女子把褲子穿上。


    過了一會兒,王向明空手而歸。


    安卡娜問:“那個人呢?”


    王向明聳聳肩,無奈地說:“在林間公路上有一輛摩托車,他騎摩托車跑了,我沒法追!”


    那個白人女子四十多歲,長得不漂亮,獨自徒步旅行,在這荒郊野嶺之中,被泰國男子看到,仍舊使他獸性大發。


    “你還好嗎?”王向明過去問。


    女子表情痛苦,擦了一下眼淚,“是的,我很好,謝謝你!”


    安卡娜說:“已經報警了,警察正在路上。”


    王向明不能放著白人女子在此處,於是陪她聊天:“你為什麽一個人出來旅遊?”


    白人女子沮喪地說:“噢,我太愚蠢了!普吉島很美,我以為這裏是安全的!”


    白人女子年紀不小,長相不出眾,萬料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叫王向明,中國人。你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


    “桑婭·金斯基,瑞士人,是一名外交官。”


    “金斯基女士,我對你的遭遇感到抱歉!”


    “我不懷疑他會殺了我,多虧你們趕過來!”


    金斯基身上有很多傷痕,臉上有挨揍的淤青,是她和那個泰國男子搏鬥時留下的。


    王向明和她聊起外交官的工作,免得她的思緒沉湎於剛才的遭遇之中。


    要發展旅遊業,必須有一個良好的治安環境,因此泰國在出警方麵,效率是很高的。


    不多時,便來了兩輛警車,將金斯基接到警局。


    王向明和安卡娜作為證人,跟著去警局錄口供。


    錄完口供出來、走到車子旁邊的時候,安卡娜忽然摟抱王向明,把臉藏進他的胸膛,默默傷心。


    安卡娜有著類似的經曆,所以才會敏銳地聽到唿救聲。不幸的是,她那時候的唿救沒有被其他人聽到,沒有人解救她。


    王向明緊緊擁抱著安卡娜,什麽也不說,無聲安慰。


    兩人的衣衫都很單薄,此刻貼合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唿吸。


    成熟豐潤的身體柔軟有彈性,誘人的體香讓王向明心猿意馬。


    王向明結實硬朗的身軀和澎湃的青春荷爾蒙,帶給安卡娜安全和快意,令她心神安定。


    過了好一會,安卡娜抬頭看王向明,“我好多了,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麽溫暖的懷抱!”


    王向明微微一笑,鬆開雙手,“上車吧,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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