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明搖頭說:“他是刑警,居然敢開路虎攬勝,我有些好奇。”


    由於不太熟,而且沒必要宣揚,王向明沒有說實話。


    寧正行忍俊不禁,“很多人都好奇,不過他還真敢開,因為他家境殷實,查不出問題。”


    “公務員是不能開豪車上班的!”寧北海較真地說。


    寧正行說:“弟,你的奧迪a6也不便宜啊。”


    “車子不是我的!”寧北海說,“我隻是借來代步而已!況且我不是公務員!”


    寧正行說:“你有你的借口,任展有任展的借口,誰會去較這個勁?”


    寧北海無言以對,王向明說:“任展很多出格的事情都能被掩蓋過去,更別說開豪車這種小事。”


    “我賣你個情報。”寧正行似笑非笑地說,“任展最近和企業大亨柴海威走得很近。”


    王向明不動聲色地問:“他們通常在哪裏碰頭?”


    “他們和其他富豪一樣,喜歡夜遊淮江,通常在柴海威的遊艇上碰麵。”


    王向明點點頭,在遊艇上交談,誰也不必擔心泄密。


    三人換了話題,天高海闊地暢談,一直到下午三點鍾,寧北海才把王向明送迴中銀國際大廈。


    ……


    晚上七點,唐晰突然接到南豆的求救電話,戴靜花跑到她家裏去,賴著不走了。


    王向明立刻開車載著唐晰前去華隆小區。此時還處於晚高峰,路上有點堵,王向明心情鬱悶,戴斌死了,戴靜花不去料理他的後事,反而想鳩占鵲巢。


    到達華隆小區已是七點四十分,王向明和唐晰看見路邊停車位停著一輛廂式小貨車,車體白色,上麵印著臨江市電視台的標誌。


    兩人相視一眼,暗叫不妙,戴靜花把電視台的人請來了。


    停了車,兩人走進南豆所住的七號樓。華隆小區建成沒幾年,住宅樓嶄新漂亮,光可鑒人。南豆住在八樓,電梯門一打開,便聽到戴靜花的大嗓門在說話,聲音難聽之極。


    南豆家的大門敞開,戴靜花和一名女記者坐在沙發上,講述著自己的“悲慘”人生,一名男子扛著攝像機對準她。


    地上胡亂擺放著兩個行李箱和一個裝滿東西的彩棚布袋。


    王向明和唐晰出現在門口,立刻引起屋裏人的注意。戴靜花指著王向明控訴:“就是他!王向明!他的心是黑色的!”


    女記者清爽幹練,二十來歲,穿白t恤和記者專用馬甲,脖子掛著記者證。她站起來說:“你們好,我叫葉含,是臨江市電視台今日一線的記者,你們可以接受我的采訪嗎?”


    唐晰說:“我叫唐晰,是一名律師,我要見我的當事人南豆。”


    “南豆她在房間。”葉含笑著邀請,“王向明,請坐!”


    王向明擺擺手,和唐晰去敲南豆的房門。


    戴靜花龐大的身軀坐在沙發上,對王向明怒目而視,恨不得將他吞進肚子裏。


    南豆開門出來,撲進唐晰的懷裏,想必受了很多委屈,即便再堅強的人,也希望有個依靠。


    唐晰輕拍她的後背,柔聲細語地安慰她。


    王向明對葉含說:“你們怎麽可以隨便闖入別人的家!”


    “什麽別人的家?你給我說清楚!”戴靜花橫眉怒目,擺開潑婦罵街的架勢。


    王向明一點都不給臉,朗聲說:“這裏是南豆的家,我說得夠清楚沒?”


    “嗬嗬,都消消氣!”葉含打圓場說:“王向明,是戴阿姨請我們進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我們的節目?今日一線!”


    “沒有,我不愛看電視。”王向明對葉含沒好感,直接用話打她的臉,“你們不要聽風就是雨,什麽都不知道就瞎湊熱鬧!”


    “什麽瞎湊熱鬧?葉記者是過來為我撐腰的,王向明,你休想欺負我年老無知!”


    戴靜花是要把葉含當槍使,葉含不上勾,解釋說:“今日一線呢,是一個為臨江市的普通老百姓排憂艱難的節目,戴阿姨找到了我們,說被你和南豆合夥坑害,背負了四十萬貸款,無奈之下隻好賣了房子抵債。她現在無家可歸,所以過來找南豆。”


    王向明半信半疑,才過了幾天,房子這麽快轉手了?


    唐晰上前說:“我代表我的當事人接受你們的采訪,將事情的前後經過公之於眾。”


    唐晰一說話,立馬把場麵控製住,葉含示意同事重新打開攝像機。


    唐晰身上有股凜然不可侵的氣質,戴靜花有點慌,“葉記者,我女兒在律師事務所上班的,這個人是她的同事,她們又準備合夥對付我了。”


    唐晰冷笑一聲,坐在單人沙發上,“律師有道德操守和行為規範,我基於事實向記者朋友陳述事情的來龍去脈,怎麽就成了合夥對付你了?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


    戴靜花理屈詞窮,撇撇嘴,剜了唐晰一眼。


    唐晰問:“葉記者,你是站在中立立場的吧?”


    葉含說:“作為電視台記者,我不會預設立場!”


    唐晰點頭表示讚賞,隨後問:“這次采訪一定會在臨江市電視台播出嗎?”


    “那倒不一定!”葉含笑著說,“要在電視台播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首先是臨江市的老百姓感興趣,其次是有傳播價值。我聽了戴阿姨的講述,認為可以深挖,所以大晚上跑了過來。”


    兩人理性的對話,戴靜花插不進嘴,目光在兩人臉上來迴橫掃。


    唐晰不無諷刺地說:“我相信臨江市的老百姓對這個采訪一定感興趣,因為他們將看到一個變老了的壞人。”


    戴靜花橫眉冷目,指著唐晰說:“你說誰呢?”


    真不是她自作多情,這屋裏隻有她是老年人。


    葉含說:“戴阿姨,現在做著采訪,你先別著急,等唐律師講完,你再發表觀點。唐律師,請繼續。”


    “首先,我的當事人南豆和戴靜花女士沒有血緣關係,法律上的收養關係已於六年前解除。這是我的當事人南豆和戴靜花女士的真實意思表示,並記錄在案,可供查閱。我說得對嗎,戴靜花女士?”


    “不對!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南豆是為了逃避贍養義務,我被騙了!”


    “我剛才強調真實意思表示,不存在欺騙一說,戶籍部門和基層機關已嚴格審查,你和南豆已經實際上解除收養關係。你的經濟勒索不會得到法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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