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江商業樓的產權證在江煉的公文包裏,王向明提前給了他。


    產權證是王向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把薛民請迴江北,錄像的覆蓋和剪接就是薛民做的。


    薛民膽小怕事,但願意為王向明兩肋插刀。王向明叫高立山支付給他費用,並且確保他不會被牽連。


    要實現洗劫徐開江保險箱的壯舉,少不了內應的參與,這個內應是剛子。


    剛子被帶迴派出所後,王向明通過韓力的手機與他取得聯係。盜竊時機、保險箱密碼,光纖接入都是剛子提供的。


    江煉整理資料,並檢查了兩遍,確保沒有遺漏,笑著說:“我還沒試過帶保鏢去辦理過戶手續。”


    王向明說:“你要注意安全,這不是開玩笑的!”


    江煉拍胸膛說:“我辦事你放心!”


    王向明對兩個保鏢說:“保護好他。”


    “好!”保鏢點頭答應。


    賀一按照高立山的吩咐,帶了一個黑色的箱子來到包間。箱子裏麵裝著錢,等會交稅費用的。


    高立山問:“你沒把我的車開來吧?”


    賀一說:“沒有,我開的是洗車店的車。”


    “等會你給他們仨開車。”


    “知道了,山哥!”


    江煉打趣說:“瞧把你們緊張的!商業地產過戶不能一天辦完,整個程序需要跑好幾個部門,我保證在七到十天內辦結!”


    王向明說:“安全第一,徐開江可不是善男信女,你以後到江北一定要帶保鏢!”


    高立山說:“事成之後,我給你們每人一個大紅包。”


    此言一出,江煉四人積極響應。


    高立山話不多說,喚服務員上菜,江煉四人吃完就去辦事。


    包間裏隻剩下三個人,王向明給榮尚貞倒酒,“榮爺爺,您覺得我們做得對不對?”


    榮尚貞與兩個年輕人碰了杯,一飲而盡,豪邁地說:“老虎太囂張了,咱們不能慣著他,不僅要虎口奪食,還要虎口拔牙!”


    榮尚貞的話太對口味了,高立山給他倒了酒,舉杯說:“榮爺爺,咱倆走一個!”


    等他倆喝完,王向明說:“高山,你要注意個人安全,最好把昌平兄弟召集到身邊,別給徐開江下手的機會。”


    高立山拍拍他肩膀,“兄弟,你和嫂子幫我從徐開江手上搶下一棟商業樓,後麵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想辦法搞定,賺了錢五五開!”


    王向明點點頭,“我等你好消息!”


    路是高立山自己選的,他也清楚將要迎來怎樣的後果,趁此機會讓他磨練一下吧。


    王向明忽然湊到高立山耳邊說:“榮爺爺住在幹休所,以後和他搞好關係!”


    高立山大聲說:“那肯定的呀,我真心敬重榮爺爺!榮爺爺,咱倆再走一個!”


    榮尚貞臉色紅潤,眼睛發亮,脾性和高立山很合得來,兩人酒酣耳熱,倒把王向明冷落。


    王向明剛才的話其實別有用意,高立山暫時無法領會。


    又喝了一陣,王向明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一個固話。


    “喂,是王向明嗎?”


    “我是。”


    “這邊是江北市交警大隊,請你馬上到雙橋區事故處理中隊接受調查。”


    “什麽情況?”


    “你到了就知道!”對方說完掛斷電話。


    王向明知道這個電話一定會來,因此波瀾不驚,走出湘菜館,打了車過去。


    ……


    雙橋區事故處理中隊,調查一室。


    兩個穿警服的人坐在辦公桌後麵,三十來歲,肩章都是一杠二星,二級警司。


    兩人目光銳利,皮膚黝黑,一看就知道是幹練的老手。王向明搞不清楚他們是交警還是刑警。


    調查一室隻有六平方米大小,沒有多餘的椅子,王向明隻能站在辦公桌旁邊。


    其中一個警察嗅了嗅鼻子問:“喝酒啦?”


    “中午喝了點,不過我是打車過來的。”王向明如實迴答。


    這個警察叫鄺達,和王向明閑聊兩句後轉入正題,“王向明,你做什麽工作?”


    “我在臨江的一家律師事務所當司機。”


    “既然是司機,那駕駛技術一定很好吧?”


    “還行!”


    鄺達抬眼注視王向明,“你是軍用駕駛證轉民用駕駛證,盤山路應該沒少跑吧?”


    “無論多麽惡劣的路,我都跑過!”迴憶起崢嶸歲月,王向明嘴角勾起。


    “昨晚七點到十二點,你在哪裏?”


    “臨江市。”


    “有誰能證明?”


    王向明不解地問:“我為啥要證明?”


    鄺達嚴厲地說:“因為你在撒謊!有人看見你在南營路上開鬥氣車,和一輛悍馬相互剮蹭、追逐,最後在平頭山釀成重大交通事故!”


    兩個警察冷冷地盯視王向明,一方麵是對他施加壓迫力,另一方麵是注意他的微表情。


    王向明嗤笑一聲,“荒謬,這太離譜了吧!我確確實實在臨江,一直待在家裏,沒有出過門!”


    王向明表現出不屑和氣憤,鄺達和同事無法判斷他是否說謊。而且他說話點到為止,既沒有羅列證據證明自己在家,也沒有提出看道路監控,似乎隻是很坦然地說出一個事實。


    如果王向明提出看道路監控,鄺達立刻會懷疑他,因為南營路是一條連接城鄉的三級路,路上監控少,有些不能正常使用,事發路段正是監控盲區,隻有過往的車輛提供了有限的信息。


    王向明當過兵,心理素質自然極佳,鄺達繼續問:“你是司機,平時開什麽車?把車輛信息告訴我!”


    王向明爽快地告知奧迪a3和林肯z的車輛信息。王向明已周密部署,如果去查就會發現,他昨天下午一點鍾駕駛奧迪a3返迴臨江。


    之後是坐高立山安排的車輛偷偷迴到江北,洗劫完徐開江的保險箱後,和薛民一起坐高立山安排的車輛再度返迴臨江。


    鄺達問:“你認識吳希立嗎?”


    “不認識,但聽說過這個人!”


    “王向明,你現在老實交代,我還當你是自首。如果被我們查出來,一定會從重處罰,判個十年八年,你這輩子就完了。”


    “這真是人在家裏躺,禍從天上來!你想讓我交代什麽?”王向明惱怒地問。


    “言盡於此,迴去吧!”鄺達揮了揮手。


    王向明轉身就走,毫無心理負擔。


    鄺達問同事:“怎麽看?”


    “看不準,他好像把咱們摸透了。”


    鄺達也有這種感覺,王向明如同一個影帝,配合著自己演戲,戲演完了,依舊雲裏霧裏,無法排除也不能肯定他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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