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嬌抖著手翻出文井的號碼,文井是徐開江的白紙扇,足智多謀,找他比找徐開江更管用。


    聽完徐嬌嬌的講述,文井說:“把他的電話發給我,我和他聊聊!”


    文井撥打了那個陌生的手機號。


    對方:“喂,哪位?”


    “房廣川,我叫文井,是徐開江先生的財務主管!”


    “哦,徐嬌嬌叫你打來唬我的是吧?”


    “你別誤會,我是好心提醒你。大家逢場作戲,你又何必認真!”


    “我就認真了咋啦!你知不知道徐嬌嬌做了啥?我女朋友和我分手了,她一家人都恨了我!我也要徐嬌嬌嚐嚐這滋味!”


    “她和你開了一個不恰當的玩笑,是她不對,我代她向你道歉。”


    “你誰啊,你的道歉值多少錢?”


    文井沒有動怒,仍舊心平氣和,“你知道鬧下去不會有好結果,你上了徐嬌嬌,你認為她老公會放過你?你這是在自取滅亡,知道嗎?”


    房廣川猶豫了一下,仍然嘴硬,“我不管!徐嬌嬌太可恨了,這口氣我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倘若你敢鬧下去,即使她老公不殺你,徐開江先生也不會讓你活著!這是第一次警告,並且也是最後一次!”


    電話掛斷了,房廣川有些害怕,他在供電局上班,去到哪裏都有人給麵子,慣出了一身驕橫的脾氣,但麵對徐開江,供電局的牌子似乎不管用。


    然而要他就此罷手,他又不甘心,上徐嬌嬌一次,換來莎莎的訣別,房廣川一百萬個不願意。


    房廣川思來想去,決定打給高立山,在他認識的人之中隻有高立山有些勢力,而且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那種。


    “喂,阿山。”


    “廣川,今天吹什麽風了,你打電話給我?”高立山和房廣川除了同學聚會之外沒什麽交集,基本不聯係。


    “老同學,今晚聚一聚唄!”


    “好啊,金嗓子ktv怎麽樣?”


    “太吵了,找你說點事!”


    “那牧羊人吧,一邊吃燒烤,一邊聊天。八點見!”


    “好咧!”


    ……


    晚上八點,牧羊人燒烤店外,小桌子擺開,空氣中彌漫著孜然粉和羊肉香味,令人食欲大振。


    若是在平時,房廣川不會來這種地方,因為檔次太低,不過今天倒覺得這裏是一個好地方。


    今晚無星無月,濃雲密布,兩人把小桌子搬到靠近江邊的護欄旁,今晚江風有點大,似乎後半夜要下雨。


    因為要說事,雙方都沒有帶人來,高立山點了三十串羊肉,十串羊腰子,二十串羊排筋,四瓶啤酒。


    “先走一個!”兩個大號啤酒杯碰到一起,雪白的泡沫和橙黃色酒液翻滾到空中,又落迴杯裏。


    高立山咬了一口羊肉,“叫我出來啥事啊?”


    “阿山,你要幫我!”房廣川打了一個飽嗝,他平常喝啤酒沒有那麽急。


    “你不是供電局的嗎,還需要我幫忙?”


    “供電局有個屁用,徐開江根本不買賬!”


    聽到徐開江三個字,高立山來了精神,“你怎麽和徐開江扯上關係?”


    “別提了!”房廣川拿起一串羊肉,慢慢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聽完後,高立山拍拍他的肩膀,“老同學,我肯定站你這邊的,我迴去和向明商量對策。你想要啥樣的結果?”


    房廣川心說班長出馬,這迴穩了,“我就想報複一下徐嬌嬌,讓她別太得意!”


    事情談完,兩人一口酒一口肉,海闊天空暢談一番,直至天要下雨才收場,房廣川搶著買單。


    ……


    早上八點多,下過雨後天氣涼爽,地上濕漉漉的。


    房廣川的車停在小區的道路上,走過去一看,四個光頭豪橫的漢子正靠著他的奔馳glb抽煙。


    一個個穿黑背心、運動褲,運動鞋,掛金鏈子,戴鋼表帶手表,眼神兇惡。


    房廣川杵在原地,驚慌地看著他們。


    四個漢子看見他手中的奔馳車鑰匙,圍著他轉了一圈就走,一句話都沒說。


    房廣川知道,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警告,自己費了老大的勁才知道徐嬌嬌住哪個小區,他們隻用了一個晚上就知道自己住哪裏、開什麽車。


    上徐嬌嬌的代價太大了,房廣川現在好後悔,徐開江的妹妹哪是自己能碰的,人家在江北能橫著走!


    房廣川在單位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下午時分,一個同事在背後拍他的肩膀,房廣川嚇得整個人蹦了起來。


    同事嚇了一跳,“你幹嘛?”


    房廣川迴過神來,“有事嗎?”


    “你不是叫我打聽徐嬌嬌的老公是誰嗎,我打聽到了,來頭不小哦!”同事得意地笑了,有意賣起關子,過了小一會才說:“是吳副市長的兒子吳希立。”


    房廣川想死的心都有,吳希立故意倒車撞人,電視、報紙、網絡都有報道,狠人一個,自己昨天的想法太幼稚,文井是善意提醒啊!


    ……


    文井打電話告訴徐嬌嬌,事情辦妥了,房廣川再也不敢騷擾你。


    徐嬌嬌放下心頭大石,哼著歌,心情愉悅地去洗頭。


    吳希立眼神冰冷地看著徐嬌嬌的背影,尋思心情無端端變好一定有古怪。


    吳副市長害怕兒子再出事,三令五申叫吳希立待在家裏,甚至在雍華庭安排了人監視他。


    吳希立在家裏無所事事,整天疑神疑鬼,加上他的感覺異常地敏銳,徐嬌嬌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吳希立拿起徐嬌嬌的手機,輸入密碼翻到最近聯係人名單,最後一個通話人是文井。


    他認識文井,三十來歲,是大舅子的人,斯斯文文,鬼點子很多。難道是他?


    吳希立不放心,把前五個聯係人的號碼都記下,排除掉女性,隻剩下文井和一個陌生號碼。陌生號碼已經被徐嬌嬌拉黑,這或許說明了一些問題。


    吳希立丟下手機,摔門而出。徐嬌嬌聽到動靜,頭上纏著毛巾從浴室出來,尋思丈夫又發什麽神經。


    吳希立乘坐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還沒有走到悍馬h3前,兩個專業保鏢模樣的人從承重立柱後方走了出來,褲管筆直,皮鞋鋥亮,雙手疊起來放在襠部位置。


    吳希立掃了兩人一眼,“你們在這裏就對了,跟我走一趟。”


    “可以,不過得讓我來開車!”保鏢的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吳希立知道這是父親的意思,不跟他計較,把車鑰匙丟給他,上了悍馬h3的後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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