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一陣膽怯,那幾個有錢少爺更是退了迴去,他們是貪玩,但不能把命也搭上啊。


    他們先前被王向明打過,知道他的實力,和這種人結下深仇,不值當。


    “媽的,嚇唬誰啊!”話已說出口,如果不動手,那就太丟麵子了。任展罵了一句給自己壯膽,一腳踹出。


    王向明早有準備,堅如磐石,紋絲不動。任展感覺不是踹人,而是踹花崗岩,倒退了兩步才站穩。


    那個便衣警察的心理素質比有錢少爺們高得多,他們與任展共同進退,對王向明拳打腳踢。


    顧嘉豪對王向明的仇恨不必任展弱,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王向明就像打不死的鐵人,屹立不動,任憑他們擊打腳踹,除了用前臂護住頭部外,身體承受了他們所有的攻擊,自始至終沒有還手。


    他不還手,一方麵是此刻孤立無援,倘若還手打傷人,他們很可能聯手陷害,到時候無罪都變成有罪;


    另一方麵是楊建說過確保他無事,盡管隻有一麵之緣,但他相信楊建的為人。


    其實王向明可以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來保護自己,使損傷最小化,但他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站著不動用身體硬抗。


    王向明用這種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們今晚打不死我,我日後必定百倍奉還。


    任展四人越打越膽怯,王向明簡直不是人,雙腳好像用鋼筋水泥築就的一樣,即使踢膝窩,也不能讓他跪下。


    四人賣力的輪番毆打,似乎隻把他的t恤衫弄得破爛不堪。


    那些有錢少爺哪裏見過這樣的猛人,看得直咽唾沫,一道涼意從後脊骨升起,沿著脊椎衝上大腦,把頭皮炸麻。


    任展四人累得氣喘籲籲,相視一眼,停了手。


    “不打了嗎?一、二、三、四。”王向明像個沒事人一樣,冷笑著用手指在三個警察和顧嘉豪身上虛點,“我記住你們了!”


    四人頭皮發麻,如同見鬼。不過梁子已經結下,後悔也沒用。


    三個警察打定主意,用法律手段製裁他,想辦法讓他坐十年八年牢,進了監獄,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


    “你別得意,迴到省廳再和你慢慢玩。”任展踹了一腳王向明的後背,“上車!”


    王向明環顧眾人一眼,自個上了警車的後排座。


    “任哥,這怎麽搞?”顧嘉豪是真的後怕了。


    “沒事,你去搞幾份傷殘鑒定,重傷,越重越好。”任展決心要把王向明往死裏搞。


    “好。”顧嘉豪家裏關係很硬,在司法鑒定機構吃得開,找人搞幾份傷殘鑒定不是難事。


    這種事情任展已經做出經驗,現在最大的阻力是楊建,他是目擊者,好在他是禁毒的,管不了刑事,隻要人證物證口供齊全,他就沒有辦法。


    ……


    任展挖空心思想搞死王向明,王向明卻沒心沒肺地在警車後排座上哼歌。


    駕駛和副駕駛的兩個刑警被王向明盯著後腦勺看,頭皮一陣陣發麻。


    他們深切體會到什麽叫做虎視眈眈。王向明活脫脫一隻猛虎,把後背暴露給猛虎,那是十分危險的。


    恐懼如同浪濤,不斷從心底升起,一浪比一浪高。他倆從警七八年,長期和罪犯打交道,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不得不說,憋著怒氣的王向明氣場和威懾力太強,達到了恐怖的程度。


    副駕駛的刑警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腰間92式手槍的握把上,並且槍套的搭扣已經打開,隨時可以拔槍射擊。


    “別哼了,吵死啦!”開車的刑警受不了這種氛圍,爆發出來,大聲說話給自己壯膽。


    王向明背靠座椅,大模大樣地問:“你們叫什麽名字?”


    一點都沒有犯罪嫌疑人的自覺,如果不是戴著手銬,別人都會以為他是黑社會老大,前麵是他的司機和保鏢。


    “叫你閉嘴,聽不懂人話嗎?”副駕駛的刑警迴頭怒目而視。


    不過和王向明對視三秒之後,他就可恥地敗退了。王向明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地獄,他的後脊骨都要結冰了。


    這一刻,他洞察到,王向明殺過人,並且不止一個,這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眼神。他曾經在一個連續殺人犯那裏見過類似的眼神。那個連續殺人犯身上背著二十條人命。


    “我要是說話呢,你開槍射我嗎?”王向明毫無顧忌地挑釁。


    副駕駛的刑警當然不敢開槍,警察開槍是有嚴格規定的,每顆子彈都要寫報告。如果在警車內射殺犯罪嫌疑人,那他這輩子就算完了。


    他按著握把隻不過是給自己壯膽,同時也希望王向明襲警,那樣的話,他就有正當理由射殺他。


    “你倆和任展關係挺鐵的啊。”見兩人沒反應,王向明繼續說,“做過不少違紀違法的事吧?你們維護這段牢不可破的關係不是靠吃吃喝喝,而是一起職務犯罪,我猜的對吧?”


    任憑王向明自個胡說八道,兩個刑警看著車輛前方,今晚無星無月,江邊路上夜風蕭瑟,天上和地下都是黑漆漆的,有點滲人。


    ……


    迴到省廳,王向明被關在刑警總隊的審訊室,雙手被銬在身後,雙腳分別和椅腳鎖在一起。椅子是鐵製的,焊在地上。


    王向明身上那件破爛不堪的t恤衫已被撕掉拿走,古銅色的腱子肉令人眼前一亮。


    一百瓦的節能台燈照射著王向明,亮堂堂、白刺刺的光芒令王向明睜不開眼睛,並且無法入睡。


    審訊室裏隻有王向明一個人,任展采用的是熬鷹戰術,先晾王向明幾個小時,等他精神崩潰的時候再審訊。


    辦公室裏,任展在電腦輸入王向明的身份證號碼,通過警務通係統查詢他的個人信息。


    出來的結果讓任展失望,隻顯示了基本信息,進一步的信息查詢需要密級。任展沒有相應的權限。


    “哇靠!什麽情況?”任展不滿地拍了一下桌麵,“這個王向明做了什麽,他的事跡需要保密?”


    “任展,王向明不好弄啊!”副駕駛的刑警滿臉都是顧慮。


    這個刑警叫做焦恩,二十八歲,三人中數他資格最老。


    “怎麽說?”任展隱隱有同感。


    “他既能打又抗揍,資料還設置了密級,估計是特種部隊出身,並且參與了國家秘密任務。”焦恩頓了頓,看看同伴的反應,接著說:“即使咱們給他定了罪,還有部隊、甚至國家給他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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