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摸著下巴想了想,可沒他想出什麽自己的電話顯響了。


    “莫西莫西。”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麽五條悟收起笑臉,嚴肅道,“在哪?我知道了。”


    “出什麽事了?”


    “優太那邊出事了,他被威脅著和高層立下了束縛。”五條悟板著臉說道,“要他看守悠悠,不出意外的和冥冥她們撞上了。”


    “然後呢?”


    五條悟抿唇:“當然是打起來了。快走吧,希望來得及。”


    和夏油傑一起騎上虹龍消失在天空中。


    ———


    室內,衝田總司在房梁上奔走,頻繁的揮刀將對著向她衝過來的祈本裏香擊退(咒靈形態)。


    兩隻英靈在上方對打的時候,下方的禦主也在打架。


    兵器對撞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冥冥眯起眼:“乙骨憂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是高層那些人命令你來的嗎?”


    嘴上是這麽說可冥冥心裏卻在想,他是被威脅了嗎?


    二人分開,站在不遠處隔空相望,單手持著太刀的乙骨憂太迴答道:“抱歉,我得到的任務隻有淘汰掉saber。放棄她,我不會攔著你去找悠悠。”


    “你...”稍微一想,冥冥就想通了,她抬頭看了一眼祈本裏香的身影笑道,“這樣啊,你是想將她留下來啊。”


    “但你知道嗎,那個聖杯並不能實現任何願望。”冥冥不管聽到自己這話的乙骨憂太作何選擇,她舉起右手問,“隻要我放棄saber,我就能把悠悠帶迴家了,對嗎。”


    “是的。”乙骨憂太橫刀在前,碎發落在漆黑的眼眸旁,“我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話,我隻要裏香...隻要裏香就好了。”


    冥冥牽起一抹笑容:“深深愛著一隻這樣的怪物嗎?真是搞不懂你們特級的想法,你也是,五條悟那家夥也是。”


    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了對吧,覺得自己隻要有力量就可以保護任何東西了,對吧...


    都太過傲慢了啊...


    哈...所以她才搞不懂特級的想法,太複雜,她隻要拿錢辦事就行。這樣多好,多輕鬆啊。


    “抱歉。”冥冥輕聲道,衝田總司落地來到她身邊,祈本裏香也迴到乙骨憂太身後。


    她舉起右手:“以令咒之名,saber,自殺吧。”


    “這樣就可以了吧。”冥冥直視乙骨憂太,“我可以去見我的悠悠了,對吧。”


    冥冥路過乙骨憂太,聽見他對自己說道:“我有必須要實現的願望,哪怕是假的,我也要去拚一下。”


    “和我有什麽關係。”冥冥無所謂的背對著他揮手。


    乙骨憂太看著衝田總司用刀插入自己的心髒,自此。


    本場聖杯戰爭,saber出局。


    變迴人型的祈本裏香從背後抱住乙骨憂太:“優太...”


    “我沒事裏香。”安慰的笑了下,乙骨憂太低下頭輕聲問,“抱歉...我好像,還是...”


    還是,不能...把你留下...


    握著刀的手臂輕輕顫抖,乙骨憂太用力咬著嘴唇,盡量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很弱小。


    他現在已經很強了,可到最後,還是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


    “優太。”祈本裏香用指尖擦了一下他眼角的淚水,“能再次見到優太,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優太不用為了我去贏得什麽聖杯的。”


    室內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光照進來。趕緊趕慢來到這裏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就看到。


    乙骨憂太蹲在地上不斷的道著歉,裏香在背後抱著他安慰。


    二人對視,五條悟推開大門,走到乙骨憂太身前:“聖杯確實不能實現願望。”


    乙骨憂太眼含淚水的抬頭,就聽五條老師笑著說:“但是啊,你可以趁這個機會,和裏香一起去把之前沒彌補的遺憾都去做一次,比如,帶女朋友去遊樂場,逛個街,或者表個白之類的。”


    五條悟對他豎起大拇指,露出笑容:“記得告白的時候一定要邀請老師哦。”


    胡亂擦了下眼淚的乙骨憂太對著他們露出脆弱的笑容:“一定會的!”


    一道聲音打斷他們,冥冥背著悠悠走出來:“到頭來隻有我是個壞人啊。”


    “怎麽會。”悠悠摟住她的脖子輕聲安慰她,“姐姐大人無論做什麽都是正確的,相信saber一定不會怪你的。”


    “誰知道呢。”冥冥路過三人走到門邊迴頭笑道,“告白的時候也要通知我哦。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的新聞,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吧。”


    說完,沒等他們迴複就離開了。


    乙骨憂太心情低落道:“老師...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才沒有那迴事,你已經很棒了。”五條悟走出屋子,外麵已經黑天了,他對著夜空說道,“畢竟是個人都會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吧。”


    “老師也有嗎?”


    “我?”五條悟勾起唇,“大概...沒有吧。”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想找一個強者,真正意義上的來一場生與死的廝殺吧。


    站在最強的頂點太久了,也太孤獨了。


    這讓他仿佛迴到了當年剛出生被五條家封為神子的時候。


    對任何人都感到無聊,對任何事都感到無所謂。無欲無求,似神非魔。


    曾經上學的時光是他最快樂的時候,有一個可以和自己並肩的摯友。


    一個可以理解自己的人。


    別人說的話五條悟可以不在意,因為他們是弱者,不會懂自己真正的想法...但那個人不一樣。


    他和自己一樣站在同一頂點上,他們看到的東西是一樣的。所以他說的話自己一定會聽。


    因為當時的自己不知道該怎樣去做...一個人。


    高專三年,自己從那個人身上學到了很多,學會了如何尊重他人,學會了所謂的正論。五條悟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


    但那個人...卻和自己漸行漸遠。


    五條悟側頭看了一下夏油傑問:“傑,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走那條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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