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亭,不至於吧!”


    祁樂看著說話的沈奇誌,他沒想到到現在他還是不肯放棄,到那時轉念一想,也是,這小小的阻攔沈奇誌怎麽可能放在心上,劉崇怎麽樣沈奇誌一點都不關心,他心疼的隻是屬於沈氏高層的一個職位,少了劉崇他在高層就少了一顆棋子


    “那...二叔有什麽別的意見嗎?”


    沈玉亭還是平時的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臉上是和善的笑意但是眼底冷的全是冰碴子,黑色的瞳孔沒有一點溫度。


    “這件事情是他的錯。”沈奇誌看著自己的侄子,他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沈玉亭拿下了,他隻能打斷牙齒往肚裏咽:“但是也沒那麽嚴重吧,小懲大戒吧。”


    “小懲?”


    沈玉亭笑得越深了,但是那笑卻讓人毛骨悚然,一身剪裁得當的黑色西裝讓此刻的沈玉亭有一種詭異的感覺,白到反光的皮膚,不達眼底的笑意。


    但是突然之間沈玉亭收起了笑,突然沉聲的說道:“都這樣的話,那這沈氏集團早廢了,還有你什麽事。”


    沈玉亭說完站起來掃了一眼會議室,就轉身直接出門了。


    迴到辦公室,祁樂給沈玉亭倒了一杯咖啡,沈玉亭從迴到辦公室就一直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總覺得漏掉了什麽東西。”


    “應該不會吧,這合同都已經簽了。”祁樂想了想,好像一切辦的挺順利的,好像沒有漏掉什麽...祁樂突然想到,順利?太過順利就有問題了。


    斂了斂神色祁樂轉身拍了拍沈玉亭的肩膀:“別擔心,我們能做的都做了。”


    沈玉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把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下來玩祁樂的手指,眼皮半拉著看不清楚眼裏的神色。


    從那天之後他們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順利,以至於他們都快忘記了,到最後打款的時候沈玉亭才發現問題了。


    “原來在這裏等著呢!”祁樂看著沈玉亭,剛才得知的消息,沈奇誌把這次項目的資金用到了另一個項目上,現在兩邊正較著勁,沈奇誌沒這麽好心的放過他們。


    沈玉亭看著電腦屏幕,手裏的簽字筆慢悠悠的轉著:“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銀行貸款,但是問題是....”


    “問題是要找到擔保人。”


    祁樂想既然沈奇誌隻給他們留了這一條路,而且還是死路,因為他們現在找不擔保的人,除了現在三足鼎立的祁,沈,邱之外,其他的人沒有那麽打的盤,就算有現在的沈氏什麽情況大家都知道,沒有人願意來趟這趟渾水。


    “要不...”


    祁樂還沒說完就被沈玉亭打斷:“不行”沈玉亭知道祁樂想說什麽,但是他不能那麽幹,他現在不能破壞現有的平衡,不然沈氏直接就會在這場亂戰中消亡。


    “我讓我哥以私人的名義給你擔保,而且你們本來就是同學。”


    “不行,那樣還是會泄露出去的。”在明麵上祁傑跟他隻是保持著不溫不火的關係,就麵子上過去,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三家私下都較著勁,所以他現在不能暴露跟祁傑的關係。


    “我也不行啊,我現在沒有資產!”


    祁傑眼睛轉了轉,但是一想他爹說的話,他就有點後悔,當初幹嘛答應他,早知道就不隱瞞了。


    “沒事,讓我想想,”


    祁傑看著皺著眉頭的沈玉亭,猶豫了一下轉身出了門。


    看著周圍沒有人也觀察了一監控,發現是安全的才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之後就出公司了。在車上祁樂轉念一想拿出手機給沈玉亭也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出去一下。


    “我說,你這段時間過的倒是滋潤,不管我的死活。”邢立宇進門就開始嚷嚷。


    看著祁樂在擺弄茶具好像看見鬼一樣的看著祁樂:“臥槽,你中邪了?沒事吧?”說著就把手放到祁樂的頭上。


    “一邊去”祁樂把邢立宇的手打下來,倒了一杯茶遞給邢立宇:“你懂不懂這叫雅興。”


    “你什麽時候有這樣的雅興了?”邢立宇感覺幾個月不見祁樂就像是變異了一樣:“別人喝茶都是修身養性,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是一樣?”


    祁樂瞪了一眼邢立宇“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你老高興就好。”


    邢立宇覺得現在不能跟祁樂正常溝通了,他還是喝茶吧,邢立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眼睛一亮發現還真挺好喝。


    “臥槽,這什麽茶葉啊,還挺好喝。”


    “那當然了,我爹的私藏品,能不好喝嗎?”祁樂喝著茶,他跟在沈玉亭的身邊這麽長時間他已經喜歡上喝茶了。


    “哎,話說,你這麽神神秘秘的找我來幹什麽?”祁樂告訴他不要讓人知道他來這裏。


    “沈奇誌把沈氏集團的資金挪了,現在沈玉亭手上的項目需要資金但是現在找不到擔保人。”


    邢立宇看著祁樂剛才還高高興興的這一句話的功夫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看著手裏拿的上號白瓷的杯子,眼神陰沉。


    沈玉亭說的還真沒錯,祁樂真的就是有什麽都在臉上,完全不顧及別人,因為這人看誰不爽就幹,看著一幅大學生的樣子但是內在可不是小綿羊而且狼。


    “你給我查沈奇誌手裏有哪些項目,給我搞黃它。”


    “全部啊?”邢立宇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祁樂,沈奇誌是什麽人啊,隻要有什麽風吹草動就能有所察覺。


    祁樂想了一下改口:“那就最重要的兩股,不然沈氏就成空殼子了。”


    “你怎麽三句不離沈玉亭,就知道沈玉亭,沈玉亭。”邢立宇有些吃味的說,他們從小就認識,祁樂就知道壓榨他。


    “怎麽你吃醋啊”祁樂轉眼扯了一個痞子笑看著邢立宇。


    “行了,別惡心我了,看你這樣我還挺高興。”邢立宇看著祁樂,他現在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他真的很高興,他的家族不算是名門望族,他家算是軍人世家,但是他這一代就他不願意去,所以他父親直接把他仍在國外不管他,隻有這個小子讓他在異國他鄉有一點溫度,度過那段生不如死的生活,讓他變得像個人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找一個借口跟沈玉亭合作,你提要求讓他給你讓利,你給他做擔保。”


    “行,但是我想吃這裏的螃蟹。”邢立宇看著熟悉的房間,有些恍惚,好像以前他們打鬧的日子就在眼前。


    “這簡單啊”祁樂說完就發了個消息,沒一會兒就有人上了一桌子菜。


    吃飽喝足之後,邢立宇就去辦事了,祁樂還坐在剛才的地方,把茶杯舉在眼前透過光眯著眼睛看,看了一會兒一鬆手茶杯就掉到地上,伴隨著瓷器碎掉的聲音上好的茶杯成了碎片。


    祁樂站起來踩在碎片上走了出去。


    到公司之後被告知沈玉亭出去了,祁樂


    祁樂作為助理,沈玉亭出去了那他就隻能坐在辦公室等。


    坐了一會兒他就在想,他們已經是戀人的關係了,但是現在好像沒有那種感情,他總感覺他跟沈玉亭之間有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無形之中把他們分成了兩個世界。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事不正常的,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破壞,但是他現在覺得就是覺得不得勁。


    他打電話給沈玉亭的秘書問了他們在哪,祁樂覺得他現在是助理應該去找他,而且還能跟沈玉亭吃個晚飯,說走就走。


    到了地方祁樂發現是高爾夫的俱樂部,找到服務員問到地方後祁樂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的往裏走了。


    他覺得沈玉亭現在在談事情,他慢慢的走過去,說不定就談完了,結果在遠處就看見沈玉亭跟一個和他差不多的高的男人再打球,最主要的是兩人裏的還很近。


    祁樂加快速度往那邊走去,到了地方才發現那裏有六個人,但是隻有他們兩人在打球其他的在喝茶。


    “沈玉亭”祁樂還沒到跟前的時候就喊了一聲,讓沈玉亭注意到他。


    果然喊了之後就沈玉亭就轉身找聲音的主人了,看到祁樂對著他招了招手。


    祁樂走了過去站在沈玉亭的身邊,這人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跟平常穿西裝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多了幾分隨性跟平和。


    “沈總,這位是?”剛才跟沈玉亭打球的男人看向祁樂問沈玉亭。


    “這是祁樂。”沈玉亭說完拍了一下祁樂對著剛才的男人說道:“這是範總。”沈玉亭看著祁樂沒什麽反應,拍了一下祁樂的胳膊:“喊人啊”


    祁樂看了一眼範總,這才不情不願的喊了一聲:“範總”


    根據他的直覺,這男人對沈玉亭絕對有什麽壞心思,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沈玉亭剛才打球還靠那麽近,打一個高爾夫需要靠那麽近嗎?


    “祁樂?這個姓在這上海灘...”範挺煜有些奇怪的看著祁樂。說完那邊休息的男人也看向了這邊,好奇的等著答案。


    沈玉亭對此笑著說:“是一個長輩囑托而已,還希望挺煜還有劉總給我保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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