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要我能辦到。”


    沈玉亭還是一貫的作風,溫文爾雅,不卑不亢。


    祁震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祁樂已經從學校畢業半年了,這半年除了玩車什麽都沒幹成,你也知道,祁傑是最疼他這個弟弟的,什麽都依著他,讓這小子跟著小傑沒什麽用,在這些世家當中,我想了想跟你還算是比較熟悉,所以我就想讓你帶一段時間,管教管教他,不然這小子得上天。”


    “我也沒做過這類得事情,不知道...”


    “哎,你算是你們這一輩中最為優秀的,我這也不能把他扔到國外去吧。”祁震說完還歎了一口氣。


    “玉亭,你如果不方便,我找從雲問問,再不行了我就讓他瞞著身份扔到小公司裏曆練曆練。”


    “你們這是多嫌棄我啊,我怎麽了?我俱樂部弄得好好的。”祁樂感覺到沈玉亭猶豫,他也有些負氣,本來昨晚等了一晚上的消息沒等到,現在又是這副樣子。


    “你們如果實在想讓我經商的話,也不是沒辦法,我去美國就好了,反正那邊也剛起步,需要人盯著。”


    沈玉亭看著炸毛的祁樂,心裏忍不住樂,聽到他要去美國一下子就又慌了:“還是我帶著吧。”


    本來打算跟祁樂保持距離的,想著這小屁孩過段時間應該就忘記這迴事情了,而且他去美國不應該他更高興嗎?這心裏的失落感是怎麽迴事?他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他有感覺隻要今天讓祁樂出了國,那麽他們從此就再也不會有什麽了。


    他的心裏告訴自己,他不想那樣。


    “玉亭,那說好了,我弟就交給你了啊!”祁傑看著沈玉亭鬆口,立馬搭腔,深怕沈玉亭反悔。


    “伯父,但是我話說在前麵,跟著我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而且我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知道。”


    “明白,我就是舍不得,才讓跟著你的。”


    “你們問我了嗎?”祁樂看著三兩下拍板的三個人,完全把他當空氣了這是。


    “怎麽你有意見?”


    祁樂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感覺隻要說一個有意見,那麽他肯定他不會活著走出去,立馬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祁樂看著出了門的沈玉亭,他終於結束了這一下午的酷刑,媽蛋,真憋屈。


    晚上吃完飯,他爹又把他提到書房耳提麵命的說了好大一通,迴到自己屋子裏,他感覺這一天過的比過去一年都累。


    躺倒床上,他在想他初四就要去沈氏集團上班了,跟著沈玉亭,這要是擱在以前他指不定多高興呢,現在嘛他有些煩躁。


    今天下午,沈玉亭一直都是禮貌且疏離的態度,他們前天晚上還在一個床上睡覺,今天就成了陌生人了?或者他隻是一個長輩要他照看的一個孩子?


    想到這些,祁樂就有些煩躁,工作上的事情,他倒是不擔心,但是他爹跟他說,有時候要學會裝傻,不然他這目的就暴露了。


    想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在這一刻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他從來都沒有這麽糾結過。


    他找到手機,給邢立宇打電話,找他出去喝酒。


    半個小時之後酒吧。


    “大哥,這大半夜的你發什麽瘋?”


    祁樂撇了一眼邢立宇:“你怎麽才來?”


    邢立宇看著滿臉都寫著別惹我的祁樂,哭笑不得:“大哥,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睡了。”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邢立宇看著隻顧自己喝的祁樂,還是很自覺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指望他還是算了?


    “我把沈玉亭睡了”


    “什麽!!!”邢立宇不可思議的看著祁樂。


    “你再大聲點,讓全酒吧的人都聽見”


    邢立宇平複了一下自己心情,一口把杯子裏的就都灌到嘴裏:“那你愁什麽呢?”


    “我爸把我扔給沈玉亭讓他帶我,但是前兩天發生了一些事情。”


    邢立宇覺得自己來的時候應該買一瓶救心丸,這消息一個比一個猛:“哎,不是兄弟,你去給別人打工?我給你賣命?”


    “那個公司你暫時幫我看著,隻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人查到的。”


    邢立宇心想自己上輩子肯定做了對不起祁樂的事情,不然為什麽這輩子他要給祁樂賣命:“那你不是要去沈氏集團上班?沈玉亭就算了,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呆住的。”


    要說現在,祁氏,沈氏,邱家誰家最複雜,那當屬沈家,一家子都不做人的存在。


    “那到沒什麽?”


    “那你到底在愁什麽?”邢立宇很不明白,既然最大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那麽還有什麽可愁的呢?


    “我跟沈玉亭之間出了問題,我總感覺他在躲我,但是我又沒有什麽辦法。”


    邢立宇把祁樂的酒杯搶了過來,他一直在喝,眼見一瓶就見底了:“我覺得人活著,隻有兩件事情。”


    “什麽?”祁樂看著被邢立宇拿走的杯子,轉頭就招唿服務員再拿了一個。


    “第一,就是讓自己的身體舒適,也就是肉體”


    “第二,就是讓自己的靈魂自在,也就是不給自己製造麻煩,什麽都大不過一句老子高興。”


    聽著邢立宇的話,讓自己舒適?


    也是,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沈玉亭突然變了嘛,他第一次能成功,那麽就不是那麽難。


    想通了之後祁樂就再要了一瓶,邢立宇看著桌子上的酒,他覺得今晚他是站著出不去這個酒吧的門了。


    看著身邊喝悶酒的兄弟,他在想今晚他就舍命陪兄弟了。


    到最後,看著趴在桌子上還在逞強的祁樂,邢立宇找到手機,打算給祁傑打電話,讓祁傑來把他們地迴去,但是手指在祁傑名字上停下了,他把自己的手機收了起來,從祁樂的兜裏找到他的手機,找到沈玉亭的電話:“兄弟,我在幫你一會。”


    邢立宇打通電話,聽著手機裏的鈴聲,邢立宇心裏有些發怵,但是為了兄弟他還是忍了。


    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多了,那邊肯定睡覺了,邢立宇感覺快要掛斷的時候,那邊傳來懶洋洋的一聲:“怎麽了?”


    “沈哥,我是立宇,我跟祁樂在酒吧喝多了,你能來接我們一下嗎?祁樂完全不省人世了迴家肯定會被他爸訓的。”


    聽著那邊的聲音,沈玉亭應該是起來換衣服了:“地址”


    “我給你發定位。”


    掛了電話,邢立宇把祁樂弄得讓他舒服一些,自己也坐下靠著,他現在覺得自己在雲層上,腳踩不到地上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他摸到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那邊依舊是很久才接上的。


    聽著電話裏軟軟糯糯的聲音,邢立宇心情都好了。


    “你來接我,地址發你手機上了。”


    掛斷電話,沒一會兒沈玉亭酒從門口進來了,他揮了揮手。


    “怎麽迴事?”沈玉亭看著趴在桌子上的人,嚐試的叫了一下,發現沒用,抓住肩膀直接提了起來。


    “他半夜給我打電話讓我出來陪他喝酒,也沒說什麽事。”邢立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你能走嗎?”沈玉亭看著這兩人有些頭疼。


    “沈哥,你不用管我,有人來接我。”邢立宇剛說完沈玉亭就看見從門口進來了一個小孩子,往他們這邊走了。


    邢立宇他胳膊搭在身邊人的肩膀處笑著說:“就是他。”


    “能開車嗎?”不是沈玉亭不放心,而是來人真的看起來太小了,軟萌軟萌的小卷毛,一看就是未成年。


    “我成年了,有駕照”路嘉晨一看沈玉亭就知道他肯定擔心自己未成年,長得小也不能怪他啊。


    “那好,你把他帶迴去。”


    路嘉晨扶著邢立宇往出走,沒說什麽,但是相對容易些,因為邢立宇好歹還有意識能走而祁樂直接直接睡死了。


    嚐試著架著走了幾步,沈玉亭感覺到太吃力了,彎腰把人直接抱了起來。


    迴到家裏,把祁樂弄到床上安置好一看手機都已經快五點了,沈玉亭也就沒在講究直接也睡下了。


    第二天,沈玉亭生物鍾醒了之後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的時候還反應了一會兒。


    想到昨晚的事情,沈玉亭沒睡好的腦袋越疼了。


    看著睡得跟豬一樣的祁樂,沈玉亭有些好笑,也有些茫然,昨晚從接到電話之後他穿好衣服的時候他才猛然的驚醒,看著穿好的衣服,他有些破罐子破摔,拿上鑰匙就去了酒吧。


    現在後悔後悔也無濟於事了,換好衣服出門做早飯。


    煎雞蛋的時候,沈玉亭看著鍋裏的雞蛋,過了一會兒又從冰箱裏拿了一個出來。


    做好之後進門把還在被窩裏的祁樂挖出來。


    “媽,你讓我再睡五分鍾”


    祁樂眼睛都沒睜開,閉著眼睛哼唧,感覺到有人在掀被子,兩隻手死死的抓住不放,不論怎麽樣就是不睜開眼睛,他覺得隻要沒睜眼睛那就不算醒了。


    沈玉亭看著床上裝死的祁樂,他把手伸進被子裏,昨晚沒給祁樂穿衣服,所以他是裸睡的,冰涼的手觸碰到光滑細膩的皮膚上,祁樂嗷的一聲就坐了起來。


    睜開眼睛看見地上的沈玉亭,祁樂覺得一定是他沒睡醒出現幻覺了。


    “你怎麽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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