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亂葬崗突發異變,玄界之中其實早有傳聞。


    由於夷陵亂葬崗的特殊性,不少家族都差人來探過,也在亂葬崗附近親自查過。


    可最終,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除了讓多多留意、嚴加看管,多派人手盡可能的將附近的傀儡邪祟除盡外,似乎也沒有什麽更好的意見建議了。


    況且那亂葬崗實在特殊,除了靜觀其變外,似乎也沒有更穩妥的辦法了。


    若非眼下這亂葬崗異動的厲害,其他玄門家族也不會對此感興趣。


    溫茹進入亂葬崗後。


    其他各玄門的修士宗主,便陸續的趕了來。


    溫茹發信息的時候,刻意安排了地點,也說好了時間,也特地安排了人接應。


    如此這般,溫茹才會那般無所顧忌的,選擇先行進入亂葬崗查探。


    來的人不少。


    甚至連‘三尊’也到場了。


    由於薛洋之事,三尊之間弄得有些不大愉快。


    不過三人畢竟是義兄弟,時常還是會聚在一處的。


    接到溫茹發出的通訊靈符時,三人恰巧聚在一起。


    得知事情嚴峻,三人便是立即趕了過來。


    他們來之時,已經有不少的修士到場了。


    隻是,作為邀請他們來這裏的宗主‘溫程’卻依舊不見蹤影。


    “敢問溫宗主何在?”


    藍曦臣開口詢問。


    將他們招來,卻不見本人,這本身就很奇怪。


    聽藍曦臣問話,負責的溫氏的門生,也是第一時間恭敬的拱手迴答。


    “迴藍宗主!”


    “我家宗主他親自入了亂葬崗查探,現在還未歸來!”


    聽此,藍曦臣詫異。


    其他聽到這消息的人也不覺驚訝。


    亂葬崗之名於玄界而言,也是響當當了。


    如此險地,溫程竟敢獨自深入?


    隻能說,溫程夠猛,是真的不怕死啊!


    溫程還沒有歸來,前來商談的各世家宗主修士也隻能幹等待。


    很快,一個時辰便過去了。


    兩個時辰也快過去了。


    這般長時間溫程竟都沒有出來。


    眾人不免生出了些許的擔憂來。


    這時,有一陣的腳步聲自外麵傳來。


    看去,隻見一位身著紅色紗裙的女子急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眉宇之間盡是凝重之色,顯然是有心事了。


    這來人自然是溫情了。


    緊隨其後的,是溫情的親弟溫寧。


    數月不見,溫寧也成長了不少。


    不似記憶中的膽怯、自卑、不起眼。


    倒是有了一些的大家風範。


    可所為,判若兩人。


    溫情溫寧二人,一前一後進入房間後。


    先是同在場的眾修士行了一個禮,隨後卻是直奔主題。


    “多謝諸位能在百忙中前來助我溫氏一族,溫情這裏有禮了!”


    “不過眼下,時間緊迫,溫情暫時不便多說。”


    “諸位還請移步同溫情一同前去。”


    “路上溫情再同諸位細說。”


    這般說著的時候,溫情便是同守在這裏的門生們吩咐交代了一些事情。


    後,腳步極快,率先走了出去。


    見溫情這般模樣,眾人也知事態之嚴峻。


    誰也沒多問。


    便也匆匆跟了上去。


    ······


    遠遠望去,亂葬崗的情況可所謂···一目了然。


    黑氣籠罩,依稀能看到那黑氣中似有什麽黑影一般的東西,在不住的遊離、攢動。


    仔細一聽,便能清晰的聽到一陣嗚咽聲,仿若哭泣,且格外的尖銳刺耳,令人頭皮發麻,瘮人至極。


    要曉得原來的亂葬崗,也隻有特別靠近之時才能依稀聽到這些聲音。


    如今隔得老遠竟然就聽到了。


    這亂葬崗的突變,當真不同尋常。


    一路走來,溫情將亂葬崗突變這幾日的情況同在場的諸修士均細細講述了一下。


    後,溫情將諸修士帶到了一個院子中。


    自亂葬崗的傀儡邪祟莫名多了許多開始。


    溫茹便命人建了這處院子。


    並派了門生來這裏輪值看守,並記錄這亂葬崗的日常變化。


    每日的記錄,這裏保留一份,然後會寄一份去溫茹那裏。


    無論是這裏的還是溫茹那裏的。


    皆會妥善的保存下來。


    並釘成冊,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藍曦臣著手翻了一遍後。


    發現這冊子的內容當真是極為的詳細。


    不但將具體的日期和每日發生的事情清楚的記載了下來。


    還在其中最重要的幾日中加了批注。


    均是當日發生的異變,或者是溫茹下的命令及整改方案。


    “溫宗主當真是有心了!!”


    藍曦臣不禁感慨。


    這些記錄細致認真,可見用心。


    有了這份記錄,他們對這亂葬崗的了解,便能多一些了。


    可這時,藍曦臣卻是疑惑了。


    “既已知道這亂葬崗兇險萬分,溫宗主為何不等我等來了後,再做打算。”


    “竟然獨自進入那亂葬崗,這屬實太魯莽了。”


    藍曦臣蹙眉道。


    “我看姑娘神色凝重慌張,是否已經發生了不測?”


    藍曦臣又是疑惑,又是擔憂的問。


    聽此,溫情卻是搖了搖頭。


    “聽門生說,宗主似乎是臨時起意,打算先進去探探。”


    “進去前也曾說過,不足兩個時辰必然返迴。”


    “可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宗主已經進去了不止兩個時辰。”


    “所以,我才匆匆趕了過來。”


    溫情陳述道。


    “溫情曾有幸聽宗主說過,因宗主體質特殊,少時便是時常來這夷陵亂葬崗修煉,可隨意進出這亂葬崗,安然無恙。”


    “所以此次,宗主定然是想要先行打探一番,待各位宗主蒞臨再細細打算。”


    “眼下竟然未能按時迴歸。”


    “溫情覺得,宗主她,多半是遇到什麽突發事情了。”


    溫情說到此處,不由垂眸,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了起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溫情也是下定了決心,繼續道。


    “溫情修為平平,除了懂一些岐黃之術外,便一無所長。”


    “如今也隻期望各位宗主了,望各位宗主想辦法救救我家的宗主。”


    溫情說著,竟直接屈膝跪地,顯然準備行大禮了。


    這舉動,著實讓藍曦臣等一幹玄門宗主修士們驚的夠嗆。


    藍曦臣更是連忙上前,阻止溫情的舉動。


    須知這溫晴姑娘也是傲骨嶙嶙的一個人物。


    如此卑微的姿態,當真少有非常。


    且,這玄界到底不同俗世。


    叩天叩地叩父母。


    除此之外,可是從不輕易屈膝跪地。


    像溫情這般驕傲的女子,一般情況下,更是不會做出這般事情。


    如今竟為了溫程做到這般地步。


    眾修士不免動容。


    且,由此可以見得,這溫情同溫程的間的情誼深厚。


    這時就聽藍曦臣道。


    “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等自當盡心竭力。”


    “還請溫情姑娘快些起來。”


    “姑娘這般,真是折煞我等了!”


    藍曦臣雙手虛扶,示意溫情快些起來。。


    猶豫了一下後,溫情到底還是站了起來。


    澤蕪君之名玄界共知。


    既然藍曦臣都已然允諾了,溫情自是可以放心了。


    安撫好溫情後,緊接著,藍曦臣連問了幾個問題。


    無外乎都是同這夷陵亂葬崗有關的事情。


    隻是尚且有一件事情,藍曦臣不得不提上一嘴。


    便是溫情方才所說,溫茹竟然能自由出入夷陵亂葬崗這事兒了。


    須知這亂葬崗可是邪氣縱橫之地。


    尋常修士進去,必須得封閉靈脈,不然很可能邪氣入體。


    沒想到溫程不但能自由出入那裏不說,甚至還在裏麵修行過。


    這著實有些超出眾人的認知了。


    眼下,不但藍曦臣有這般的想法,其他聽了溫情之言的修士,也生出了相同的疑惑。


    “這····”


    被這般問起,也著實難住了溫情。


    若非必要,其實溫情是萬萬不會提這事兒的。


    隻是,關於此事,溫情也知之甚少。


    溫情隻知溫茹的體質特殊。


    可是究竟如何的特殊,溫情未曾問過,溫茹也未曾說過啊!


    如是,這讓她如何迴答。


    “那是因為溫兄的體質靈力都極為純淨,僅憑靈力便可以做到淨化惡靈怨氣。”


    “如是,在這亂葬崗中修行,於溫兄而言,可起到事半功倍的功效!”


    這時,一身著玄衣男子疾步走來。


    這話,便是出自他口了。


    這玄衣男子自然是魏無羨了。


    最近組織新入門的江氏弟子在外曆練,走遠了些。


    即便接到消息後的第一時間便急急趕來,如此,卻依舊略晚了些許。


    “魏公子!”


    見魏無羨終於來了,溫情心中一直懸著的心竟然直接落下了一大半。


    魏無羨的秘密,溫情是知情者。


    魏無羨亦可自由出入亂葬崗。


    如是,溫茹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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