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似平靜的江水內力波濤洶湧,原本艱難向前方前進的薑茶被水衝的橫掛在繩子上。


    要不是胳膊死死地摟著繩子,沒準已經被江水衝跑了。


    趁著換氣的時候偶爾抬頭往對麵看一眼,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太清楚。


    隻是憑借著槍聲猜測應該是炮灰隊伍人多,因為咱們這邊的武器太破,聲音聽起來明顯沒有鬼子那邊的絲滑。


    在江水裏翻滾著,好像是被人丟進了洗衣機。


    如果不是有繩子指引著,她根本就找不到方向。


    江水滔滔眼前,耳邊,看到的,聽到的隻剩下水聲。


    最後憋著一口氣勉強爬上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挺屍。


    以前看荒野求生,不明白為什麽那些人會在上岸後,躺著一動不動。


    親身體會才明白,累的,是累的!


    誰願意趴在地上啊?


    搞得滿身泥沙,還有可能被藏匿起來的鬼子們的當成靶子。


    “還行嗎?行就起來這邊不安全,等會進了樹林找個安全的地方在休息。”


    大師把她身上叮當作響的行李拿走,然後薅著衣服把人拽起來。


    薑茶狼狽的跟在大師身後,滿身泥沙走路拖泥帶水的。


    誰叫她上岸以後沒時間換衣服呢?


    濕噠噠的,可不得拖泥帶水嗎?


    “這邊,怎麽才過來?受傷沒有?”


    大叔看薑茶過來,趕緊矮著身子從樹後慢慢挪過來。


    靠近打量一下,確認真的沒問題才小聲跟她交代情況。


    “目前咱們不清楚這裏還有多少鬼子的前哨,根據剛才的衝突來看,他們在附近應該是有小據點。


    除了我們發現的那幾個全殲以外,剩下還有沒有活口誰也不清楚!如果你沒什麽問題咱們得趕緊走,別等著讓人給包餃子了!”


    “我沒問題,咱們趕緊走!剛才是脫力了,什麽傷也沒有立刻就走!”


    說完從貼身的小包裏抓出兩大條巧克力來,讓大家互相傳遞一下。


    這種巧克力是在漂亮國買的,挺長一條,薄薄的有很多片。


    她估算著人數拿的,每個人可以吃上一片,簡單補充一下體力。


    剛剛江裏折騰的,體力流失的厲害,體感溫度下降的也很厲害。


    因為沒時間給她換衣服,薑茶就跟著大家穿的濕噠噠的往樹林裏跑。


    別看他們長得人高馬大的,在樹林子裏腳步特別輕巧。


    反倒是她的腳步有些沉重,沒想到從第一天開始她就是拖後腿的那個。


    眼看著就要追不上隊伍了,薑茶利用地形立刻進到空間打開一罐紅牛,在瞬間出來。


    因為叢林的特性,大家的視野都受到了影響。


    所以薑茶利用她在隊尾的優勢,斷斷續續的喝完飲料。


    給自己補充點能量,然後咬著牙快步跟上。


    中間幾次她都因為反應遲鈍,險些撞到樹上。


    森林裏植被極其豐富,不說遮天蔽日也差不太多。


    小鬼子一般都是朝著江對麵丟炸彈,那邊的植被很多都被毀了,甚至還有的地方,山頭都被炸平了。


    對岸的鬼子兵太多,他們輕易不敢隨便扔炸彈,生怕小鬼子變死鬼了!


    所以這邊的路況極其複雜,複雜到大家每次過來都是自己找路。


    沒有就拿著柴刀自己砍出一條路,哪怕它窄的不行。


    “你記著不用把路清的太幹淨,就夠你一個人走就行了!這邊的氣候特別適合植物,所以他們的生長速度快的不行,過兩天就長好了白費功夫!”


    前麵一個不認識的大哥,看薑茶看大樹的枝杈清理的太幹淨了,趕緊攔了一下。


    要不是他說的極是,還真以為這條路是留著將來迴來用的後路。


    難怪前麵的幹活那麽粗糙,她差點以為這些人幹活太粗心呢!


    他們是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出發,太陽沒出來早上江邊有霧的時候下水的。


    現在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誰也沒說過停下來歇會或者吃點東西。


    隻是不停的往前走,途中很少有人說話,就連幹什麽大都是靠著手勢和眼神。


    薑茶估摸著還沒到安全的地點,沒準鬼子就在他們的附近。


    隻是因為視覺受影響,大家都沒發現對方的存在。


    所以盡量不出聲,或者盡量遠離這邊才是最好的決定。


    而且從他們正式行進開始,很明顯走的不是直線,在方向沒變的情況下行走路線彎彎曲曲的。


    說不好這樣做的目的,作為一個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任何事情聽指揮。


    不犯經驗主義錯誤,不能憑著她年齡最大在裏麵指手畫腳。(活了三輩子,可不是最大的嗎)


    安靜地跟在後麵,腳底下火辣辣的疼,應該是磨破了。


    早上出發前,大叔就讓她換上草鞋,說是水裏遊泳上岸以後濕噠噠的。


    穿別的鞋不方便,誰知道平時穿著涼快不捂腳的草鞋走路這麽難受?


    原本曬幹的野草經過巧手的揉搓,最後編成一雙行走方便的鞋子。


    還挺時髦的露腳趾綁帶款涼鞋,哪哪都好就是幹草沾水以後在走路磨腳磨的厲害。


    以前很喜歡的綁帶這會把小腿勒的緊緊的,每一步都像是一把鈍繩鋸拉人。


    難受,可是她不能說。


    前線是自己吵得要來的,總不好登陸轉身就逃跑。


    那樣別說什麽人家看不起什麽的,對麵那群王八蓋子還拿著家夥等著呢!


    隻要誰受不了跑迴去,一但下水就會被擊斃,這事發生過無數次了。


    哪怕裏麵很少是戰士們,很多是輾轉從別的地方迴國的平民,也是一樣的待遇。


    那邊據說還張貼了告示,告知說對麵因為立場原因一直在打仗,所以不要輕易迴來除非打贏了大部隊返程。


    否則任何人私自靠近江邊,都視為圖謀不軌當以間諜罪當場擊斃。


    這也是為什麽炮灰的人數不是特別多的原因,戰場上十去九不歸,僥幸活下來了,好不容易跑到江邊準備遊迴來,結果被自己人給擊斃了。


    想想都覺得憋屈,哪怕是到了下麵都會覺得是憋屈死的。


    至於大叔他們是怎麽活著迴來的?


    薑茶沒問過,人啊!總要有點自己的小秘密是吧?


    就好像她自己,空間這件事從沒跟任何人講過。


    任何事情凡是經我口進你耳,那麽它就不是秘密了!


    至於說大佬?


    她絕對相信大佬的人品,不會把自己的事透露給任何人!


    沒有任何質疑,他老人家絕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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