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今天怎麽這麽晚呀?”


    “瞧你一頭汗,幹什麽去了?不會又躲在陽台看人家辦事了吧?”


    “你們懂什麽?人家二嫂子上班的目的就是為了看人家那點事,自家爺們不給力,可不得過過眼癮嗎?”


    “你在順嘴胡說別找我抽你,咱們誰不知道誰呀?我是沒那個命家裏有個現成的小叔子,每天親親熱熱的管我叫聲嫂子。


    關起門來幹些什麽咱也不知道,誰叫人家男人脾氣好呢!比不了啊!”


    薑茶特意觀察的那個保潔過來的比較晚,樹蔭底下已經坐了好幾個穿著一樣衣服的嬸子大娘。


    一群歲數不小的女人聚在一起,說話的尺度確實可以!


    “行啦!就休息這麽點時間還拌嘴?你們是幹活不累是嗎?二嫂你是不是碰上難伺候的了?”


    “要麽還得說是你呢!我楊二嫂雖說喜歡偷看可那不是過過幹癮嗎?不像某些人一天天的跟人黏黏糊糊的,都是來真的!”


    “你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臭嘴!你那個臭嘴除了一天到晚的造謠,還能幹什麽?對了你還說人家客人小姐是養在外麵的!


    你信不信我把你說的話全告訴客人小姐,人家會不會投訴你,經理會不會把你開除了?”


    “行了行了!大家出來賺點錢補貼家用,千萬別因為拌嘴丟了工作。誰的日子都不好過,說兩句得了!


    還有你,阿旺家的,你以為找客人小姐告密能有什麽好處呀?人家沒準反咬你一口,畢竟她的身份見不得光,被你大咧咧的說出來,要是被大老婆知道了,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幾個女人原本圍坐一圈,倒是方便動手。


    大概是酒店的規章製度比較嚴格,最多也就是把衣服領子揪住,誰也沒敢動一個手指。


    薑茶蹲在茂密的綠植後麵,忍受著蚊子的聚餐活動,聽著幾個人吵嘴架。


    有用的信息一點沒有,倒是吃了一肚子帶顏色的瓜。


    這年頭的嬸子大娘聊天尺度可以啊!


    誰說她們保守的?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幾個人急匆匆地離開,應該是休息時間結束。


    等她們都離開以後,薑茶也跟著離開,再不走就要被蚊子抬走了。


    迴到房間洗澡全身塗抹花露水,這次的偷聽計劃失敗,還損失慘重。


    蚊子家族聚餐的時候,有兩個不長眼的襲擊了她的眼皮,這麽點功夫已經腫成一線天了。


    身上什麽樣子也看不清楚,因為眼睛腫著看不見。


    抹花露水全靠摸索,麻麻賴賴不敢想有多可怕!


    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出去了,老實的在房間裏待著。


    直到三天後她的眼皮才消腫,對著鏡子才看清楚如今的鬼樣子。


    被蚊子叮過的地方還沒消腫,看起來人像是得了什麽皮膚病,除了嚇人的大包冒著紅光,還有好多小點的地方青青紫紫的。


    原身也是吃過苦的,根本沒發生過蚊蟲過敏的情況。


    她自己也沒有這個毛病,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麽迴事,冷不丁的一看嚇死個人。


    這天一早薑茶剛給全身塗完藥膏,還是她從空間豬場的小藥房找到的,百某邦!


    剛塗完的樣子堪比豬剛烈,油的發光發亮。


    正想著等藥膏吸收差不多了,出去轉悠一圈,好幾天沒出門也不知道外麵什麽情況了。


    “當當當!開門!快點開門!臨檢!快開門!”


    外麵突然有人敲門,聽動靜相當不友好。


    時間緊隻來得及套上外套,把“有容”塞進內衣裏,然後披頭散發滿麵油光的把門打開。


    “小姐您好,請您出示一下證件!”


    “花姑娘,嘔!”


    狗日的!


    就算她臉上的藥膏有些多,也不至於當著她的麵吐出來,什麽素質?


    “這是我的證件!”


    “小姐從滬市過來準備去哪裏呀?過來探親的還是幹什麽的?”


    “我這次過來是為了轉車順便見個人,原本打算在這裏停留幾天就離開,去趟西南在那邊有點小生意!”


    薑茶從那個會說國語的鬼子手裏接過她的證件,然後說出她的目的地。


    這個身份她打算裝成一個采買原石的中間商,西南那邊跟甸緬交界,很多賭石的還有珠寶商人都會去那邊進貨。


    她扮作一個中間商,給人牽線搭橋,中間賺個潤手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本身這門生意就是遊走在黑白之間,所以她這副模樣也說得過去。


    “看不出來江小姐還是個商人?失敬失敬!那請問你的那位友人住在哪裏?高姓大名呀?”


    還高姓大名,鬼子就是鬼子!


    裝的再像個人似的,也沒辦法彌補他們的硬傷,身高腿型讓他們天生就矮人一頭!


    “嗨!混口飯吃嘛!這年頭男人哪有大洋靠得住呀!老話說靠山山倒,靠男人男人跑!狗東西,占了老娘便宜就跑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鬼混呢!


    生怕我找上門見他的黃臉婆,什麽東西呀!瞧我的臉還有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讓他給傳染上什麽髒病了,一天到晚的癢的要命。


    別讓老娘逮住他,要是真的是什麽見不得人的髒病,我可咋辦呀!人家還沒結婚生孩子呢!”


    一邊說一邊激動的拿手比劃,唾沫星子亂飛一副癲狂的樣子。


    手背上明晃晃的大包泛著油光發紅發亮,仔細看還有一點點白尖在上麵。


    被幾個鬼子嚇得麻利後退,直到對麵房間門口才停下。


    尤其是接觸過她證件的鬼子,利索的摘掉手套丟在地上。


    薑茶一臉崩潰的樣子看著幾個人,往胳膊上撓了幾下然後朝他們走過去。


    “太君,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好幾天沒找著人了!您看我這個樣子,恨不得弄死他得了!


    他叫李寶庫是個做藥材生意的,經常往雲貴一帶走,好像他家是北邊的具體是哪我也記不太清楚。


    露水姻緣嘛,大家圖個開心,誰會問那麽仔細?好幾年的交情誰知道王八蛋坑我呀?他可把我給害苦了!”


    戲精上身的薑茶哭的稀裏嘩啦,一點美感沒有不說還用手擤了大鼻涕順手往外一甩。


    去向不明!


    看的對麵幾個鬼子幾次想打斷她的哭訴都沒成功,想靠近威脅她又怕沾上什麽不明病菌。


    以他們淺顯的猜測,她得的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花柳病!


    這玩意傳染不說還治不好,看她身上的那些水泡一個弄不好破了蹭誰身上。


    誰也不敢保證沾上不會傳染!


    沒辦法拿個本子一本正經的記上男人的姓名,李寶庫,47歲藥材商人。


    “他長什麽樣子你描述一下,我們要是看到了會通知你的!”


    “大腦袋,短脖子,五五身材沒有腰!身高大概一米七,體重大概二百一,腰圍三尺一,我剛給他量完的,打算自己給他做條內褲!”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人物形象全靠瞎編。


    鬼子猶豫了一下,手在腰上來迴摩擦了兩次,最終擺手讓薑茶迴房間把門關好。


    趴在門後麵聽到幾個鬼子大喘氣,用日語大聲的吐槽。


    “剛才嚇死我了,生怕那個邋遢女人靠近。她得了髒病治不好的,萬一崩了她濺咱們一身血,會傳染的!”


    “是呀!是呀!太可怕了!”


    “什麽樣的男人會看上她?長成這個樣子也敢出門?”


    緊接著就是別的房間粗魯的開門聲,還有乒乒乓乓的聲音。


    沒想到被蚊子叮了還有這樣的意外驚喜,今天要不是這個鬼樣子還真的不好糊弄過去。


    鬼子又不傻,瞎編的男人隻有個姓名年齡剩下什麽也沒交代清楚。


    他從什麽地方過來,住在哪裏,平時兩人在哪裏約會都沒顧得上詢問。


    草草的把她給打發了,生怕她身上的東西傳染。


    這次算是糊弄過去了,再有下次可就不好糊弄了。


    身上的包一下去,她和所謂的男人信息就要敘述清楚,如果有一點嫌疑就要被抓起來。


    整個武市都是這麽操作的,寧可錯殺也不錯放!


    所以在這裏住不了幾天了,得想辦法找個安全的地方待上一陣子,直到城裏解封火車開通那天。


    再想辦法混入人群離開!


    周圍的碼頭都被管控了,別說走水路離開,就連漁民都不能出去打魚。


    唯一的出路就是等火車,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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