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鳴一準備嚐試一下琴爺絕不放過一個隊友的作風,順便威懾一下其他人不要動。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連尖叫都堵在了喉嚨裏。


    「哎呀, 對不起, 不小心。」


    低沉的男聲讓所有人不寒而慄。


    「不過既然諸位不是來參加我的宴會的,聚集在這裏是準備做什麽的呢?」


    風讓他的聲音有些模糊,他的聲音眨眼就冷了下來。


    本以為他要裝傻充愣到底的倒幕派被這一出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慌亂了起來。


    如果他不追究倒幕派隻會在心裏嘲諷他虛偽,然而一旦他要追究,他們恐怕不能活著走出這裏。


    所有人再次感受了一次謀士的可怕,至於剛才為什麽會用撒紙片的辦法讓他們停下來,已經沒有人再去深思了。


    說不準隻是他的惡趣味。


    沖田總司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剛剛幕府軍是占上風的,別說全剿,就算是活捉頭目帶迴去也不是不可能,就是這種己方有利的情況下,那個人卻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如果拋開立場和身份來看的話,這個舉動就像是在保下倒幕派的人一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沖田總司就有些想笑了。


    但凡對謀士有點了解,都不會把對方的行為曲解到這個程度,退一萬步講,現在將倒幕派的人置入死境的,到底是誰啊?


    所以他一定是在謀劃更多的事情,沖田總司看了眼左前方站著的那個橘發男人,對方正眼也不眨的盯著謀士大人懷裏的人。


    如果是為了這個人就說得通了,這有可能是個真正的鬼族,和他們這種半吊子可不一樣,是很重要的。


    「我們撤吧。」沖田總司退到了近藤勇身邊,提醒道:「接下來就交給他自己解決就好了,不管他想要做什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之前的約定裏並沒有這一環節,恐怕也是臨時起意,不過既然之前沒有說過,他們也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走之前,沖田總司最後看了眼模糊的站在遠處的身影,饒有趣味的笑了。


    神穀鳴一最先發現新選組的人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先是鬆了口氣,不過馬上又重新繃緊了神經。


    現在就隻剩下倒幕派了。


    不需要多說,知道自己的行動早已被預料到之後,倒幕派也隻想趕緊撤退,神穀鳴一做了個手勢,得到命令的幕府軍驚訝的互相看了看彼此,還是收手了,慢慢退迴到黑暗裏。


    「客人們想參加宴會的話就趕緊進來吧......如果不想,」他眯起了眼睛,「請立馬離開。」


    倒幕派的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人開始試探著往外走,在他站在吉原外的那一刻,劫後餘生的慶幸才冒出來。


    有了前麵的試探,倒幕派的浪人們才警惕的開始撤退,一路上都在提防不知道哪裏可能存在的幕府軍。


    結果這一路上順利的過分了,當他們安全的離開吉原,都有些不可思議。


    竟然真的放過了他們?!


    之前那名同伴卻有些精神恍惚。


    ......


    在離開之前,同伴對中原中也說:「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你沒事就好。」


    這麽說著,他更愧疚了。都怪他胡亂決策,才讓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趕緊走吧。」同伴拽了一下,沒有拽動,不解的看過去,發現自己的這名後輩仍然在看著那個男人所在的方向。


    「怎麽了?」


    「我沒事,」中原中也目不轉睛地說,「你先走吧,之後我會跟上的。」


    同伴莫名對自己的後輩感到了陌生,他有些不太敢像之前那樣,用隨意的態度對待對方了。


    是因為剛剛對方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嗎?


    還是說他也在心裏懷疑後輩是鬼族?


    這個想法驚到他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那、那我先走了。」


    不等迴答就轉身去追上了大部隊。


    說不定這個後輩已經不會再迴應他了,模糊間有了這樣的感知。


    ......


    終於把人都忽悠走了的神穀鳴一遠遠的和唯一站在那裏的中原中也對視著。


    嗚哇,好可怕的表情。


    神穀鳴一的視線偏向了一邊。


    之前一直沒有時間考慮,如果主角是能使用重力的中原中也,還會對他扮演的千穗一見鍾情嗎?


    神穀鳴一擺出了虛假的溫柔表情:「她對你真的這麽重要嗎?隻是個遊女而已,僅僅是這種程度還想著反抗幕府,實在是太天真了。」


    「不如我來幫幫你吧。」


    說完,寬大的袖子在風中獵獵作響,他隨手將一直被他攬在懷裏的人揮落。


    熟悉的羽織從高處墜落。


    中原中也眼瞳驟然縮緊,眨眼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了半空。


    燈架重重的摔在地上,中原中也抓著自己的羽織,落在了閣樓上。


    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可惡,被耍了!」中原中也憤怒的說,腳下踩著的地麵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紋。


    他當然能看得出來被對方抱著的人很僵硬,可能有問題,但他不敢賭。


    結果這隻是對方為了逃跑而使的計策而已。


    他有些煩躁,那個男人跑了,就沒辦法知道千穗被帶到哪去了。


    在距離閣樓五六步的樓梯上,穿著白色單衣的青年正靠著牆昏睡著,耳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件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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