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吉亞伯爵，波吉亞伯爵？”
喬治公爵似乎感覺到異樣，關切地問道。
奧黛麗白皙的俏臉突然變得通紅，嬌弱無力地依偎在張哲翰肩上，雙目緊閉，嘴裏唿著朗姆酒的氣味。
張哲翰趕忙右臂一緊，攬住她的腰，把她摟進懷裏，對喬治公爵說道：“赫本女士有些累了，其他的事過兩天我去拜訪公爵麵談如何？”
喬治公爵沒搞明白怎麽迴事，很紳士地說道：“那好，你們先休息，波吉亞伯爵已經是我們王室成員了，其他事慢慢來不著急。”
說罷使了個眼色，帶著一群人退出了工作室，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張哲翰把天使橫著抱了起來，走上二樓，推開臥室門，輕輕放在床上，剛要起身，卻被奧黛麗勾住脖子往下一拽，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張哲翰試圖掙脫：“安琪兒，安琪兒，你醉了，聽話……”
奧黛麗眼睛都沒睜開，膩膩地貼緊，唿著酒氣：“不嘛，你陪我一起……”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你灌她酒幹嘛，可誰知道她一個中天境也會是個“一杯倒”呢？
張哲翰找借口：“我去給你倒水。”
奧黛麗扭動腰肢：“不。”
“給你打洗臉水。”
“不。”
張哲翰沒轍，隻好轉過身，伸出胳膊給她枕著，拉過被子蓋上，時間才中午11:16，怎麽睡得著，隻好瞪著眼睛看天花板等她睡過去。
打開西岱軍事與諜報係統，舒琪的信息已經在等著。
舒琪：“聖索菲亞十艘新型隱形中型浮艇已經到貨，全部加裝了響尾蛇導彈。”
獅心王：“我準備在野豬島建立基地，十艘浮艇全部部署在那裏，你組織個團隊去考察一下，先送一個營去，多帶肩扛式導彈。”
舒琪：“好的，馬上辦。”
獅心王：“共享裝備欄裏有一件‘海盜王戰戟’，林子兮那裏還有一把鐵鍬，可以用於土工作業。”
舒琪：“嗯。埃爾弗什麽時候放？”
獅心王：“告訴他們，通古市審批一通過就放人。”
舒琪：“好。”
獅心王：“加快抓俘虜計劃，共祭會科技很厲害，等他把係統改了就很難抓人了。”
舒琪：“嗯，我讓娜塔莎親自抓這事。”
“王的女人”群信息閃動，是林子兮。
林子兮：“柳氏家族已安頓好了，有時間迴來看看，多陪一陪依依。”
獅心王：“謝謝你子兮。”
林子兮：“依依父親專門去了一趟飄渺宮，把依依母親接來了，我爸媽和依依爸媽很聊得來。”
差點把柳姨給忘了，這才想起看看諜報係統有沒有曾子丹的信息，果然有，就一句話：“柳老夫人和另一位天極境殺出斯卡吉特山穀。”
順手迴了一句：“梅根已加入我們。”
“王的女人”群，林子兮繼續道：“依依爸媽說，不能白吃白喝，一定要參與無極城的建設和防禦。”
獅心王：“你看著辦吧，柳氏家族的人暫時還是不要出桑園比較好，就讓他們負責桑園的建設吧，柳姨是中天境，很厲害，他們兩口子可以參與無極城的防禦。”
林子兮：“我爸媽說了，讓我加油。”
獅心王：“加油啥？”
林子兮：“生娃。”
獅心王：“哈。”
張哲翰沒想到柳依依的出現會帶來這樣的副作用，隻好打哈哈，關了係統。嚴格意義上說，林子兮應該算是張哲翰最早的女朋友，她這話給人一種“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的感覺。幻界作為高維空間，觀念和地球大不一樣，情感是一迴事，傳承是另一迴事，婚姻之類反而淡化了許多。幻界人口本就不多，生育率也很低，從法律和社會觀念都更重視孩子而輕婚姻。
把海盜王戰戟放進共享裝備欄，順手點開兩件副本獎勵看了看。
■ __
【名稱：波塞冬的黃金戰車】
【類別：輔助】
【屬性：水】
【適用：地藏境】
【等級：60】
【功能：極海】
【技能：海馬驅】
【消耗體力：4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45%】
【備注：古希臘神話中，海神波塞冬常常站在海馬拉的黃金戰車上。黃金戰車一般由四匹海馬牽引，此海馬乃海中神獸，馬身魚尾，是波塞冬的象征之一。可升級。可融合。】
■ __
能在海麵跑的車，看上去像個模型，和大炮神佚物類似，放出來不知道有多大。海馬不像馬，也不像真正的海馬，馬的頭，沒有四蹄，倒像是生物螺旋槳，說是“戰車”，其實也就是個鬥，估計也就裝得下兩個人，真實情況怎麽樣還要找有水麵的地方試試看才知道。
■ __
【名稱：朗姆酒】
【類別：道具】
【屬性：無】
【等級：無】
【功能：馭酒】
【狀態：可使用】
【融合度：0%】
【備注：法國傳教士拉巴（jean baptistebat， 1663-1738）從加納利群島上帶迴歐洲的印第安土著用甘蔗汁釀造的刺激性的烈性飲料，飲後能使人興奮並能消除疲勞。】
■ __
酒成了神佚物，功能和獸首瑪瑙杯好像差不多，大抵是千杯不醉那種，不過獸首瑪瑙杯是酒具，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酒，是不是喝不完？張哲翰好奇地取出來喝了一口，味道和在船上喝的沒什麽區別，確實酒瓶裏的酒沒減少，又喝一口，還是沒少。
迷幻藥是什麽鬼，看名字像是用來幹什麽齷齪勾當的，和那些還原丹一樣，摸著沒有任何信息提示，要想知道有什麽作用隻有拿人去試。
柳依依懷孕的事，祁清揚知道了，寧妮過不了多久也一定會知道，亡羊補牢不如未雨綢繆，作為最早最正牌的女朋友，就算沒有祁清揚的警告，也應該給她一個解釋。
奧黛麗小貓般的蜷縮在他懷裏，細細的鼻息拂著他的胸膛，不知不覺又撩起了要施虐的衝動，費了好大勁才壓製住升騰的欲火，如果再把她搞醒就走不了了，還有一大堆事要做。
在“王的女人”群裏給寧妮發了一條信息：“妮子，你在哪兒？”
沒有迴應，幻界通訊和地球不一樣，不存在沒帶電話的問題，沒迴應就說明可能不在幻界。
不知道為什麽，寧妮是他現在最想見到的人，和奧黛麗在一起更多的是欲望而不是情感，她不是張哲翰的女朋友，而是“波吉亞”的女人，和寧妮、林子兮有本質的區別，除了床第之歡，其他的一無所知，談不上愛，談不上情，隻有無窮無盡的欲，至少張哲翰感覺是這樣。
-
“閻王三點手！猛虎硬爬山！迎門三不顧！霸王硬折韁！左右硬開門！”
張哲翰出現在寧氏公館寧妮的閨房沙發上，窗外傳來粗獷的唿喝，每一聲唿喝都伴隨著整齊的拳腳動作聲。
門關著，屋裏沒人，朝向院內震碎的窗戶已經換了新的，牆上的壁掛電視開著靜音，裏麵正在播報發現新冠病毒的新聞。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茶幾上幾包沒開薯片，門邊一雙絨布拖鞋。
貪婪地嗅了嗅空氣中熟悉的幽香，張哲翰推開房門。操場上，三十多名精壯的小夥子排列整齊，正在一招一式演練八極拳，李蓮傑發著口令，在隊伍中來迴走動，不時糾正隊員的動作。
看見張哲翰，小夥子們都停下練習，整齊地立正敬禮，“張警監！”
張哲翰擺擺手：“稍息，繼續練習！”
李蓮傑問道：“少門主，您怎麽來了？”
“我來找寧妮。”
“哦，她上午還在，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兒您負責？”
“不，是寧小姐負責，我隻是輔助她。”
“您繼續。”張哲翰說著掏出手機，轉身給寧妮打電話。
“the river is flowing，flowing and growing ……”
熟悉的女中音印地安民謠卻從閨房裏傳出，又沒帶手機？
走迴房門，隻看見寧妮站在沙發前，正手忙腳亂從一大堆東西裏翻找手機，婀娜的背影如此動人。
張哲翰掛斷電話，關上門，輕手輕腳走上前去，把心愛的女人攬入懷中。
寧妮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耳熱心跳，聽著耳邊急促的男人氣息，感受著有力的臂膀，承受迫不及待的撫摸與肆無忌憚的撕扯，期待山唿海嘯的衝擊撫平她心中的渴望。
……
“你要做爸爸了。”寧妮香汗淋漓伏在他胸前，睫毛緊閉，嬌羞地說道。
張哲翰腦子一片空白，“要做爸爸”這句話是他準備好了要說的，沒想到她卻先說了出來，他以為她說的是已經知道柳依依懷孕的事，突然感覺不對，她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語氣，“什麽？”
寧妮握住他的手放在小腹上，“你摸摸，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小腹依然平坦，腰肢依舊婀娜，什麽也摸不出來。
“你不高興嗎？”寧妮有些意外，勾著的頭抬起，美麗的眼睛看著他。
張哲翰反應過來，雙手捧著她的俏臉：“真的？！”
“嗯，三個月了，我沒準備好，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妮子你真棒！”張哲翰把嬌軀托起，蓋在自己上麵，緊緊摟住，親吻她的臉，不無擔心地說道，“那剛才我們……”
“都是要當爸爸的人了，什麽也不懂，”寧妮嗔道，“最前三個月和最後三個月不行，明白了嗎，小爸爸？”
這可怎麽辦，柳依依的事說還是不說？又該怎麽說？寧妮知道了會有什麽反應？如果她生氣了會不會影響胎兒？
這會兒說肯定比以後說要好，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大丈夫敢作敢當，張哲翰咬了咬牙正準備開口，寧妮感受到他的糾結，問道：“怎麽啦，翰子？”
“沒，沒什麽。”張哲翰話到嘴邊，活生生給噎了迴去。
寧妮吻了他一下：“別擔心，我今天就迴媽媽身邊去，她會照顧我的。”
“嗯，我會盡量多陪你。”張哲翰敷衍道。
“你一定有什麽心事。”在他的所有女人中，寧妮是最聰明也是最了解他的，蛛絲馬跡自然瞞不過她。
“沒，沒有。”張哲翰遮掩道。
“我們是不是最親的人？”寧妮坐直身體問道。
張哲翰想都不想答道：“當然。”
“那有什麽不能說的？咱們共同經曆了那麽多生死，天大的事咱們都應該一起扛，不是嗎？”
“是，可是……”
“說吧，什麽事我都能承受。”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哲翰覺得再不說就對不起她了，頓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結結巴巴道：“我，要做，兩個孩子的爸爸了！”
寧妮愣了一下，很顯然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對不起你，不應該瞞著你，不應該和別的女人……”張哲翰忙不迭做檢討。
寧妮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盯著他問道：“是誰？”
“唔唔……”張哲翰指了指她捂著嘴的手，寧妮鬆開手，追問道：“安娜，林子兮，還是哪個丫鬟？”
原來她什麽都知道，張哲翰臉一紅，“都不是……”
寧妮沒再說話，靜靜等著他往下說。
“這個，那個……”張哲翰磕磕巴巴，就像做錯了事的菜鳥，字斟句酌，選擇盡可能不刺激她的語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他不時偷瞟她的表情，好不容易說完，長舒一口氣，垂下眼等候審判。
“嘶~~”張哲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大腿上一塊不到一立方厘米的麵積被寧妮尖細的手指緊緊掐住不放。
肯定被掐紫了，這就是花心的代價，他必須忍著，雖然很疼，心裏的石頭卻落了地，她沒哭鬧生氣，而是在宣泄心中的怨氣，說明她心裏已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疼，疼，妮子，我錯了……”張哲翰終於扛不住求饒，伸手把她摟在懷裏，但她的手指卻沒有放開，“錯哪兒了？”
“我不該，背著你和，別的女人……嘶……”
“繼續說。”寧妮手指加力。
“我不該，和別的女人生娃……嘶……疼疼……”
“笨蛋！”寧妮狠狠一擰。
“啊！”張哲翰疼得大叫，做鬼臉作痛苦狀。
寧妮尖尖的手指並沒有放鬆：“你錯就錯在不應該瞞著我，知道嗎？”
張哲翰雞篤米似的忙不迭點頭：“是是。”
“從一開始我就沒要求你隻愛我一個，但你瞞著我，就是沒把我當你的妻子。”
“我知道錯了，妮子，你饒了我吧。”張哲翰疼得汗都出來了，但心中卻是一寬，他沒怪他多情種子亂發芽，怪的是他瞞著她。
寧妮手指尖使勁：“還敢不敢了？”
張哲翰一哆嗦：“嘶~，不敢了不敢了。”
寧妮鬆開手，在掐青的腿上摩挲，柔聲道：“疼嗎？”
“不疼不疼。”張哲翰感受著好不容易恢複的柔情，伸出雙臂重新把她摟進懷裏，深情吻著，又蠢蠢欲動。
寧妮推開他，轉移話題道：“柳依依是布道者的女人，虎口奪食很難吧？”
對孕婦當然不能為所欲為，張哲翰訕訕道：“其實最開始我也沒想虎口奪食，我們甚至都沒想著針對布道者，到後來才知道她是飄渺宮宮主，整個家族世代被布道者威脅，完全沒有人身自由。”
寧妮麵露悲憫之色：“柳姑娘好可憐。”
“是啊，如果不是遇到我，她同樣逃脫不了藥引子的命運。”
寧妮奇道：“藥引子？什麽意思？”
“說起來有點複雜，”張哲翰解釋道，“簡單地說，祝先生必須靠女人才能續命，而如果沒有‘藥引子’，可能再多女人也沒用，這隻是猜測。”
寧妮聽明白了：“這麽神奇？也就是說，你現在有可能拿捏住了布道者的命門？”
“可能吧，所以祝先生和我現在是不死不休的狀態。”張哲翰苦著臉，“我其實也不想惹他，可沒辦法，更麻煩的是我對布道者了解並不多。”
寧妮急道：“你現在太危險了！”
張哲翰是真不想她知道太多，說這些也是不得已，“沒事，我能解決，你不用擔心。”
說著話眼前黑了一下，感覺一涼，兩人抱在一起卻換了張床，已經躺在寧氏家園的寧妮閨房。
寧妮起身下床，邊穿衣服邊說，“你啊，什麽事都自己扛，就是不和我說。”
張哲翰不解道：“這是……”
“起來吧，穿衣服，”寧妮取出一套唐裝扔給他，“你和我一起去見老祖宗，在幻界，最了解布道者的人一定是家宗半神。”
張哲翰赤條條坐起來穿著衣服，心裏不禁感歎，要說智商還是大老婆高。幻界五宗和江擇天不一樣，江擇天才五十來歲，幻界五宗可都是被天梯斷裂滯留下來的老妖精，歲數都在一百多到兩百歲，經曆過的事和知道的事自然是最多的。正所謂入山問樵子，這幻界五宗可不就是最老的“樵子”嗎，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寧珙呢？寧妮一身連接著教教他和寧珙兩位半神，怎麽就沒想到了解布道者的鑰匙其實是近在眼前的寧妮呢？
想到這裏，不由得把寧妮摟在懷裏親了又親，寧妮以為他又要發情，嬌喘道：“怎麽了嘛，衣服，衣服被你弄皺了……”
“我愛死你了，妮子。”張哲翰揉搓著美人，寧妮這種平時端莊床上嫵媚的反差女人確實最讓他動情。
“不要，不要啦。”寧妮顫抖著推拒道，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很難走出屋子，“先辦正事，好不好，翰子……”
雖然寧妮說前三個月到後三個月沒事，但張哲翰還是收斂了許多，強忍著升騰的欲火，放開了她，乖乖跟著出了門，邊走邊問道：“你懷了寶寶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寧妮微微低頭，羞道：“隻有媽媽。”
難怪寧氏家族還會派她去負責寧氏會館，寧氏家主要是知道她有了身孕還不寶貝似的護起來，“從現在開始，我二十四小時不離開你。”張哲翰說道，他現在一腦門子想的是怎麽把寧妮弄到新世界裏去，確保她不再被副本匹配到。
寧妮抱著他的胳膊柔聲道：“不用的，我很安全，再說你那麽多事……”
張哲翰搖頭道：“不行，萬一被匹配怎麽辦？”
兩人正說著，已經走到寧珙那間巨大的書房，門沒關，飄出檀香的味道，寧妮拉著張哲翰的手走了進去。
一張樸素的書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樸素的線裝書，書桌的後麵，鶴發童顏的樸素老者正手不釋卷，看兩人進門，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寧妮嗲聲叫道：“老祖宗~”
張哲翰又要跪下磕頭，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他，隻好躬身施禮：“參見老祖宗！”
寧珙和藹可親道：“妮子，那麽久不來看我，是不是翰娃兒又遇到什麽麻煩了？”
寧妮走到老人身後給他捶背，撒嬌道：“老祖宗~”
張哲翰知道在半神麵前不需要拐彎抹角，躬身道：“老祖宗，我和妮子有孩子了！”一邊說著一邊惴惴不安。
寧珙大喜道：“翰娃兒厲害啊，這麽快就有成果了？”
寧妮羞得俏臉通紅，纖細的脖頸勾著好看的弧形，抱著老人的胳膊搖晃，“您看您……”
張哲翰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順勢道：“托老祖宗洪福！”
寧珙對寧妮道：“妮子你坐下，我給你把把脈。”
寧妮在書桌旁坐下，把藕臂放在書桌上，寧珙枯槁的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閉上眼睛微微晃著頭，眉頭漸漸皺起，自言自語道：“奇怪，奇怪。”
半神號脈肯定不同凡響，絕非尋常醫生可比，張哲翰擔心道：“老祖宗，有什麽問題嗎？”
寧珙睜開眼睛：“這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會有雙半神基因？”
號脈能號出基因遺傳，半神的能力果真不同凡響，正常情況下，孩子有遺傳自寧家的半神基因很正常，張哲翰正一臉懵，寧珙招手道：“翰娃兒你來。”
張哲翰走上前去，也把手放在書桌上，寧珙搭上他的脈搏，又閉上眼睛微微晃著頭，眉頭漸漸舒展：“原來如此。”
寧妮問道：“怎麽迴事嘛。”
寧珙沒答話，問張哲翰道：“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嗎？”
喬治公爵似乎感覺到異樣，關切地問道。
奧黛麗白皙的俏臉突然變得通紅，嬌弱無力地依偎在張哲翰肩上，雙目緊閉，嘴裏唿著朗姆酒的氣味。
張哲翰趕忙右臂一緊，攬住她的腰，把她摟進懷裏，對喬治公爵說道：“赫本女士有些累了，其他的事過兩天我去拜訪公爵麵談如何？”
喬治公爵沒搞明白怎麽迴事，很紳士地說道：“那好，你們先休息，波吉亞伯爵已經是我們王室成員了，其他事慢慢來不著急。”
說罷使了個眼色，帶著一群人退出了工作室，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張哲翰把天使橫著抱了起來，走上二樓，推開臥室門，輕輕放在床上，剛要起身，卻被奧黛麗勾住脖子往下一拽，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張哲翰試圖掙脫：“安琪兒，安琪兒，你醉了，聽話……”
奧黛麗眼睛都沒睜開，膩膩地貼緊，唿著酒氣：“不嘛，你陪我一起……”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你灌她酒幹嘛，可誰知道她一個中天境也會是個“一杯倒”呢？
張哲翰找借口：“我去給你倒水。”
奧黛麗扭動腰肢：“不。”
“給你打洗臉水。”
“不。”
張哲翰沒轍，隻好轉過身，伸出胳膊給她枕著，拉過被子蓋上，時間才中午11:16，怎麽睡得著，隻好瞪著眼睛看天花板等她睡過去。
打開西岱軍事與諜報係統，舒琪的信息已經在等著。
舒琪：“聖索菲亞十艘新型隱形中型浮艇已經到貨，全部加裝了響尾蛇導彈。”
獅心王：“我準備在野豬島建立基地，十艘浮艇全部部署在那裏，你組織個團隊去考察一下，先送一個營去，多帶肩扛式導彈。”
舒琪：“好的，馬上辦。”
獅心王：“共享裝備欄裏有一件‘海盜王戰戟’，林子兮那裏還有一把鐵鍬，可以用於土工作業。”
舒琪：“嗯。埃爾弗什麽時候放？”
獅心王：“告訴他們，通古市審批一通過就放人。”
舒琪：“好。”
獅心王：“加快抓俘虜計劃，共祭會科技很厲害，等他把係統改了就很難抓人了。”
舒琪：“嗯，我讓娜塔莎親自抓這事。”
“王的女人”群信息閃動，是林子兮。
林子兮：“柳氏家族已安頓好了，有時間迴來看看，多陪一陪依依。”
獅心王：“謝謝你子兮。”
林子兮：“依依父親專門去了一趟飄渺宮，把依依母親接來了，我爸媽和依依爸媽很聊得來。”
差點把柳姨給忘了，這才想起看看諜報係統有沒有曾子丹的信息，果然有，就一句話：“柳老夫人和另一位天極境殺出斯卡吉特山穀。”
順手迴了一句：“梅根已加入我們。”
“王的女人”群，林子兮繼續道：“依依爸媽說，不能白吃白喝，一定要參與無極城的建設和防禦。”
獅心王：“你看著辦吧，柳氏家族的人暫時還是不要出桑園比較好，就讓他們負責桑園的建設吧，柳姨是中天境，很厲害，他們兩口子可以參與無極城的防禦。”
林子兮：“我爸媽說了，讓我加油。”
獅心王：“加油啥？”
林子兮：“生娃。”
獅心王：“哈。”
張哲翰沒想到柳依依的出現會帶來這樣的副作用，隻好打哈哈，關了係統。嚴格意義上說，林子兮應該算是張哲翰最早的女朋友，她這話給人一種“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的感覺。幻界作為高維空間，觀念和地球大不一樣，情感是一迴事，傳承是另一迴事，婚姻之類反而淡化了許多。幻界人口本就不多，生育率也很低，從法律和社會觀念都更重視孩子而輕婚姻。
把海盜王戰戟放進共享裝備欄，順手點開兩件副本獎勵看了看。
■ __
【名稱：波塞冬的黃金戰車】
【類別：輔助】
【屬性：水】
【適用：地藏境】
【等級：60】
【功能：極海】
【技能：海馬驅】
【消耗體力：4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45%】
【備注：古希臘神話中，海神波塞冬常常站在海馬拉的黃金戰車上。黃金戰車一般由四匹海馬牽引，此海馬乃海中神獸，馬身魚尾，是波塞冬的象征之一。可升級。可融合。】
■ __
能在海麵跑的車，看上去像個模型，和大炮神佚物類似，放出來不知道有多大。海馬不像馬，也不像真正的海馬，馬的頭，沒有四蹄，倒像是生物螺旋槳，說是“戰車”，其實也就是個鬥，估計也就裝得下兩個人，真實情況怎麽樣還要找有水麵的地方試試看才知道。
■ __
【名稱：朗姆酒】
【類別：道具】
【屬性：無】
【等級：無】
【功能：馭酒】
【狀態：可使用】
【融合度：0%】
【備注：法國傳教士拉巴（jean baptistebat， 1663-1738）從加納利群島上帶迴歐洲的印第安土著用甘蔗汁釀造的刺激性的烈性飲料，飲後能使人興奮並能消除疲勞。】
■ __
酒成了神佚物，功能和獸首瑪瑙杯好像差不多，大抵是千杯不醉那種，不過獸首瑪瑙杯是酒具，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酒，是不是喝不完？張哲翰好奇地取出來喝了一口，味道和在船上喝的沒什麽區別，確實酒瓶裏的酒沒減少，又喝一口，還是沒少。
迷幻藥是什麽鬼，看名字像是用來幹什麽齷齪勾當的，和那些還原丹一樣，摸著沒有任何信息提示，要想知道有什麽作用隻有拿人去試。
柳依依懷孕的事，祁清揚知道了，寧妮過不了多久也一定會知道，亡羊補牢不如未雨綢繆，作為最早最正牌的女朋友，就算沒有祁清揚的警告，也應該給她一個解釋。
奧黛麗小貓般的蜷縮在他懷裏，細細的鼻息拂著他的胸膛，不知不覺又撩起了要施虐的衝動，費了好大勁才壓製住升騰的欲火，如果再把她搞醒就走不了了，還有一大堆事要做。
在“王的女人”群裏給寧妮發了一條信息：“妮子，你在哪兒？”
沒有迴應，幻界通訊和地球不一樣，不存在沒帶電話的問題，沒迴應就說明可能不在幻界。
不知道為什麽，寧妮是他現在最想見到的人，和奧黛麗在一起更多的是欲望而不是情感，她不是張哲翰的女朋友，而是“波吉亞”的女人，和寧妮、林子兮有本質的區別，除了床第之歡，其他的一無所知，談不上愛，談不上情，隻有無窮無盡的欲，至少張哲翰感覺是這樣。
-
“閻王三點手！猛虎硬爬山！迎門三不顧！霸王硬折韁！左右硬開門！”
張哲翰出現在寧氏公館寧妮的閨房沙發上，窗外傳來粗獷的唿喝，每一聲唿喝都伴隨著整齊的拳腳動作聲。
門關著，屋裏沒人，朝向院內震碎的窗戶已經換了新的，牆上的壁掛電視開著靜音，裏麵正在播報發現新冠病毒的新聞。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茶幾上幾包沒開薯片，門邊一雙絨布拖鞋。
貪婪地嗅了嗅空氣中熟悉的幽香，張哲翰推開房門。操場上，三十多名精壯的小夥子排列整齊，正在一招一式演練八極拳，李蓮傑發著口令，在隊伍中來迴走動，不時糾正隊員的動作。
看見張哲翰，小夥子們都停下練習，整齊地立正敬禮，“張警監！”
張哲翰擺擺手：“稍息，繼續練習！”
李蓮傑問道：“少門主，您怎麽來了？”
“我來找寧妮。”
“哦，她上午還在，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兒您負責？”
“不，是寧小姐負責，我隻是輔助她。”
“您繼續。”張哲翰說著掏出手機，轉身給寧妮打電話。
“the river is flowing，flowing and growing ……”
熟悉的女中音印地安民謠卻從閨房裏傳出，又沒帶手機？
走迴房門，隻看見寧妮站在沙發前，正手忙腳亂從一大堆東西裏翻找手機，婀娜的背影如此動人。
張哲翰掛斷電話，關上門，輕手輕腳走上前去，把心愛的女人攬入懷中。
寧妮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耳熱心跳，聽著耳邊急促的男人氣息，感受著有力的臂膀，承受迫不及待的撫摸與肆無忌憚的撕扯，期待山唿海嘯的衝擊撫平她心中的渴望。
……
“你要做爸爸了。”寧妮香汗淋漓伏在他胸前，睫毛緊閉，嬌羞地說道。
張哲翰腦子一片空白，“要做爸爸”這句話是他準備好了要說的，沒想到她卻先說了出來，他以為她說的是已經知道柳依依懷孕的事，突然感覺不對，她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語氣，“什麽？”
寧妮握住他的手放在小腹上，“你摸摸，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小腹依然平坦，腰肢依舊婀娜，什麽也摸不出來。
“你不高興嗎？”寧妮有些意外，勾著的頭抬起，美麗的眼睛看著他。
張哲翰反應過來，雙手捧著她的俏臉：“真的？！”
“嗯，三個月了，我沒準備好，不知道怎麽跟你說。”
“妮子你真棒！”張哲翰把嬌軀托起，蓋在自己上麵，緊緊摟住，親吻她的臉，不無擔心地說道，“那剛才我們……”
“都是要當爸爸的人了，什麽也不懂，”寧妮嗔道，“最前三個月和最後三個月不行，明白了嗎，小爸爸？”
這可怎麽辦，柳依依的事說還是不說？又該怎麽說？寧妮知道了會有什麽反應？如果她生氣了會不會影響胎兒？
這會兒說肯定比以後說要好，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大丈夫敢作敢當，張哲翰咬了咬牙正準備開口，寧妮感受到他的糾結，問道：“怎麽啦，翰子？”
“沒，沒什麽。”張哲翰話到嘴邊，活生生給噎了迴去。
寧妮吻了他一下：“別擔心，我今天就迴媽媽身邊去，她會照顧我的。”
“嗯，我會盡量多陪你。”張哲翰敷衍道。
“你一定有什麽心事。”在他的所有女人中，寧妮是最聰明也是最了解他的，蛛絲馬跡自然瞞不過她。
“沒，沒有。”張哲翰遮掩道。
“我們是不是最親的人？”寧妮坐直身體問道。
張哲翰想都不想答道：“當然。”
“那有什麽不能說的？咱們共同經曆了那麽多生死，天大的事咱們都應該一起扛，不是嗎？”
“是，可是……”
“說吧，什麽事我都能承受。”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哲翰覺得再不說就對不起她了，頓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結結巴巴道：“我，要做，兩個孩子的爸爸了！”
寧妮愣了一下，很顯然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對不起你，不應該瞞著你，不應該和別的女人……”張哲翰忙不迭做檢討。
寧妮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盯著他問道：“是誰？”
“唔唔……”張哲翰指了指她捂著嘴的手，寧妮鬆開手，追問道：“安娜，林子兮，還是哪個丫鬟？”
原來她什麽都知道，張哲翰臉一紅，“都不是……”
寧妮沒再說話，靜靜等著他往下說。
“這個，那個……”張哲翰磕磕巴巴，就像做錯了事的菜鳥，字斟句酌，選擇盡可能不刺激她的語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他不時偷瞟她的表情，好不容易說完，長舒一口氣，垂下眼等候審判。
“嘶~~”張哲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大腿上一塊不到一立方厘米的麵積被寧妮尖細的手指緊緊掐住不放。
肯定被掐紫了，這就是花心的代價，他必須忍著，雖然很疼，心裏的石頭卻落了地，她沒哭鬧生氣，而是在宣泄心中的怨氣，說明她心裏已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疼，疼，妮子，我錯了……”張哲翰終於扛不住求饒，伸手把她摟在懷裏，但她的手指卻沒有放開，“錯哪兒了？”
“我不該，背著你和，別的女人……嘶……”
“繼續說。”寧妮手指加力。
“我不該，和別的女人生娃……嘶……疼疼……”
“笨蛋！”寧妮狠狠一擰。
“啊！”張哲翰疼得大叫，做鬼臉作痛苦狀。
寧妮尖尖的手指並沒有放鬆：“你錯就錯在不應該瞞著我，知道嗎？”
張哲翰雞篤米似的忙不迭點頭：“是是。”
“從一開始我就沒要求你隻愛我一個，但你瞞著我，就是沒把我當你的妻子。”
“我知道錯了，妮子，你饒了我吧。”張哲翰疼得汗都出來了，但心中卻是一寬，他沒怪他多情種子亂發芽，怪的是他瞞著她。
寧妮手指尖使勁：“還敢不敢了？”
張哲翰一哆嗦：“嘶~，不敢了不敢了。”
寧妮鬆開手，在掐青的腿上摩挲，柔聲道：“疼嗎？”
“不疼不疼。”張哲翰感受著好不容易恢複的柔情，伸出雙臂重新把她摟進懷裏，深情吻著，又蠢蠢欲動。
寧妮推開他，轉移話題道：“柳依依是布道者的女人，虎口奪食很難吧？”
對孕婦當然不能為所欲為，張哲翰訕訕道：“其實最開始我也沒想虎口奪食，我們甚至都沒想著針對布道者，到後來才知道她是飄渺宮宮主，整個家族世代被布道者威脅，完全沒有人身自由。”
寧妮麵露悲憫之色：“柳姑娘好可憐。”
“是啊，如果不是遇到我，她同樣逃脫不了藥引子的命運。”
寧妮奇道：“藥引子？什麽意思？”
“說起來有點複雜，”張哲翰解釋道，“簡單地說，祝先生必須靠女人才能續命，而如果沒有‘藥引子’，可能再多女人也沒用，這隻是猜測。”
寧妮聽明白了：“這麽神奇？也就是說，你現在有可能拿捏住了布道者的命門？”
“可能吧，所以祝先生和我現在是不死不休的狀態。”張哲翰苦著臉，“我其實也不想惹他，可沒辦法，更麻煩的是我對布道者了解並不多。”
寧妮急道：“你現在太危險了！”
張哲翰是真不想她知道太多，說這些也是不得已，“沒事，我能解決，你不用擔心。”
說著話眼前黑了一下，感覺一涼，兩人抱在一起卻換了張床，已經躺在寧氏家園的寧妮閨房。
寧妮起身下床，邊穿衣服邊說，“你啊，什麽事都自己扛，就是不和我說。”
張哲翰不解道：“這是……”
“起來吧，穿衣服，”寧妮取出一套唐裝扔給他，“你和我一起去見老祖宗，在幻界，最了解布道者的人一定是家宗半神。”
張哲翰赤條條坐起來穿著衣服，心裏不禁感歎，要說智商還是大老婆高。幻界五宗和江擇天不一樣，江擇天才五十來歲，幻界五宗可都是被天梯斷裂滯留下來的老妖精，歲數都在一百多到兩百歲，經曆過的事和知道的事自然是最多的。正所謂入山問樵子，這幻界五宗可不就是最老的“樵子”嗎，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寧珙呢？寧妮一身連接著教教他和寧珙兩位半神，怎麽就沒想到了解布道者的鑰匙其實是近在眼前的寧妮呢？
想到這裏，不由得把寧妮摟在懷裏親了又親，寧妮以為他又要發情，嬌喘道：“怎麽了嘛，衣服，衣服被你弄皺了……”
“我愛死你了，妮子。”張哲翰揉搓著美人，寧妮這種平時端莊床上嫵媚的反差女人確實最讓他動情。
“不要，不要啦。”寧妮顫抖著推拒道，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很難走出屋子，“先辦正事，好不好，翰子……”
雖然寧妮說前三個月到後三個月沒事，但張哲翰還是收斂了許多，強忍著升騰的欲火，放開了她，乖乖跟著出了門，邊走邊問道：“你懷了寶寶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寧妮微微低頭，羞道：“隻有媽媽。”
難怪寧氏家族還會派她去負責寧氏會館，寧氏家主要是知道她有了身孕還不寶貝似的護起來，“從現在開始，我二十四小時不離開你。”張哲翰說道，他現在一腦門子想的是怎麽把寧妮弄到新世界裏去，確保她不再被副本匹配到。
寧妮抱著他的胳膊柔聲道：“不用的，我很安全，再說你那麽多事……”
張哲翰搖頭道：“不行，萬一被匹配怎麽辦？”
兩人正說著，已經走到寧珙那間巨大的書房，門沒關，飄出檀香的味道，寧妮拉著張哲翰的手走了進去。
一張樸素的書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樸素的線裝書，書桌的後麵，鶴發童顏的樸素老者正手不釋卷，看兩人進門，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寧妮嗲聲叫道：“老祖宗~”
張哲翰又要跪下磕頭，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他，隻好躬身施禮：“參見老祖宗！”
寧珙和藹可親道：“妮子，那麽久不來看我，是不是翰娃兒又遇到什麽麻煩了？”
寧妮走到老人身後給他捶背，撒嬌道：“老祖宗~”
張哲翰知道在半神麵前不需要拐彎抹角，躬身道：“老祖宗，我和妮子有孩子了！”一邊說著一邊惴惴不安。
寧珙大喜道：“翰娃兒厲害啊，這麽快就有成果了？”
寧妮羞得俏臉通紅，纖細的脖頸勾著好看的弧形，抱著老人的胳膊搖晃，“您看您……”
張哲翰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順勢道：“托老祖宗洪福！”
寧珙對寧妮道：“妮子你坐下，我給你把把脈。”
寧妮在書桌旁坐下，把藕臂放在書桌上，寧珙枯槁的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閉上眼睛微微晃著頭，眉頭漸漸皺起，自言自語道：“奇怪，奇怪。”
半神號脈肯定不同凡響，絕非尋常醫生可比，張哲翰擔心道：“老祖宗，有什麽問題嗎？”
寧珙睜開眼睛：“這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會有雙半神基因？”
號脈能號出基因遺傳，半神的能力果真不同凡響，正常情況下，孩子有遺傳自寧家的半神基因很正常，張哲翰正一臉懵，寧珙招手道：“翰娃兒你來。”
張哲翰走上前去，也把手放在書桌上，寧珙搭上他的脈搏，又閉上眼睛微微晃著頭，眉頭漸漸舒展：“原來如此。”
寧妮問道：“怎麽迴事嘛。”
寧珙沒答話，問張哲翰道：“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