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景說,柳依依的姐姐柳霏霏的戀人就叫戴維·洛克菲勒,是一位年輕的億萬富豪。


    難道是同名同姓?


    “費奧娜,戴維·洛克菲勒的父親是誰?”


    “您忘了嗎?戴維森·洛克菲勒。”


    【勞倫斯·洛克菲勒,幻孚能源公司總裁,共祭會副會監。洛克菲勒家族是幻界最富有的家族之一,壟斷了幻界40%的能源生產和供應。】


    沒想到這位富二代居然想當藝術家,本來還想著一下課就去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最近的作品你有資料嗎?”


    “有,這是我的工作。”


    “你先去,把前天那幅《鐵骨柔情》放出來,讓他們進行欣賞解析,半小時後討論。”


    “是,教授。”


    費奧娜出去才半分鍾,就聽見教室傳來“哇”的一聲,然後是七嘴八舌的交談。


    張哲翰雖然見都沒見過教授怎麽給研究生上課,但他知道越高級的課越是要不落俗套,不拘一格,這才顯出教授的牛。


    女傭端來一壺紅茶,輕手輕腳退了出去,非非遙控把門關上,張哲翰橫躺在沙發上補瞌睡。


    未讀信息又一大堆,這幾天忙忙叨叨,沒時間靜下來看。


    蓋茨:“金雀花銀行進展順利。”


    蘇友鵬:“我愛西岱!”


    寧達:“關於白手套的事,我願意擔此重任,找時間專門討論。”


    安娜:“你父親已經安頓好了。”


    娜塔莎:“古薑匕首很好用。”


    橘千雪:“什麽時候迴平安來?”


    寧妮:“師父讓你有時間去桃花源一趟。”


    艾絲維亞:“花和尚,大哥讓我多和你在一起。”


    林子兮:“你多久沒迴家了?”


    李晨:“已查清,城市申請是共祭會議員在阻撓。”


    蔣忻:“佟大衛向我求婚了,你看怎麽辦?”


    小春初櫻:“舅舅說讓你請他喝酒。”


    舒琪:“溫莎催促談判。”


    奧黛麗:“睡了嗎?”


    費奧娜推門進來,推了推黑框眼鏡,眼神激動道:“教授,您的新作感動了所有學生,還招來了很多旁聽的,您快去吧,我頂不住了。”


    啥?這麽熱鬧?張哲翰大樂,胡搞亂搞的東西,這麽有魅力嗎?藝術這玩意是不是也太水了?


    進教室一看,什麽“很多”旁聽生,明明是人滿為患,本來給三名學生上課的教室,擠了上百人,連窗台上都坐著人,有老有少,還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


    “教授來了!”人群中一陣騷動。


    張哲翰不太善於在這麽多人麵前說話,現在趕鴨子上架,隻好硬著頭皮站在了講台上。


    還沒開口,就有人迫不及待問道:“教授,這是您最近的作品嗎?”


    正要迴答,又有人問:“教授,這件作品的靈感來自哪裏?”


    “教授,作品中的女人是誰?”


    “教授,……”


    啪啪啪,“安靜!”費奧娜拍了拍巴掌叫道,“這裏是課堂,不是記者招待會,請各位不要幹擾正常上課!”


    全場頓時安靜,張哲翰輕咳一聲,“那位,那位同學,請你從課桌上下來。”


    費奧娜走上前去,把坐在三名博士生課桌上的人都趕了下來。人再多又不能喧賓奪主,博士生才是課堂的主人。


    張哲翰點名道:“本尼迪克特,你先說說對這幅作品的感受。”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是個英國人,一頭卷發,顴骨高聳,綠色小眼睛,鼻子有點朝天,聽見點名站了起來,磕磕巴巴道:“教,教授,我,我被這件作品,徹底震撼了,”說著說著流暢起來,“這件作品造型簡潔,集想像、野性和優雅於一體,將女性魅力和男性的陽剛之氣展現得淋漓盡致,它的力量足以塑造生命,在思想和審美上引領大眾審美,必將將成為未來幻界藝術發展的趨勢之一。”


    這麽多專業詞匯,張哲翰是無論如何說不出來的,確切的說,連評價都評價不了,“嗯,說的不錯,凱拉,你說說。”


    凱拉·奈特莉穿著藍色無袖上衣和闊腿長褲,是個平胸女孩,細高挑,棱角分明的方臉,說話略顯羞澀,“《鐵骨柔情》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作品,畫風大膽而獨特,用色鮮明,筆觸粗獷,作品中充滿了力量和衝擊力,融合了現實主義和印象主義的表現技巧,用與眾不同的方式呈現人體之美,將裸體呈現為一種內心表達,包含著教授深刻的思考和情感。”


    “戴維,你說。”張哲翰故意把最重要的放在最後,就是為了讓他印象深刻。


    戴維·洛克菲勒一頭烏黑的短發,額頭寬闊,鼻梁高聳,烏黑深邃的眼眸透著靈氣,確實是個很容易讓女孩動心的帥哥。張哲翰本以為他也會像前麵兩位那樣扯一堆專業術語,沒想到他站起來隻說了一句話:“我認為好的藝術作品應該能打動不懂藝術的人。”


    “嗯?為什麽這麽說?”張哲翰問道。


    “藝術是人類的共同語言,不懂藝術的人說的才是作品引發的真正共鳴。”


    “有道理,你的認知很獨到。”張哲翰誇道,想讓他坐下,他卻接著說道:“我父親就不懂藝術,他現在就在現場,教授不妨聽一聽他的觀感。”


    在這兒等著我呢,感情這是老子和兒子裏應外合,張哲翰感覺被學生下了個套,眾目睽睽之下,想改口已無可能,隻好點頭:“請你父親到前麵來吧。”


    戴維·洛克菲勒轉頭看向人群,議論紛紛中,人群中走出一位五十多歲男子,中等?材,身體便微微發胖,一樣有高挑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步履沉穩地走到講台前,對張哲翰點頭致意,“謝謝波吉亞教授,我是被兒子叫來的,他把圖片發給我,我看了第一眼就感覺到了靈魂的震撼,我確實不懂藝術,但我覺得,能讓人窒息的作品一定是偉大的作品。”


    張哲翰對這些話一點都不信,戴維森·洛克菲勒,幻孚能源公司總裁,不是和蓋茨一個級別的頂級商人嗎?讓你兒子做托,不是司馬昭之心是什麽?


    看破不能說破,張哲翰隻好附和道:“感謝洛克菲勒先生對我的作品的賞識,今天的課就到這裏,戴維,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一聽下課了,人群蜂擁而上,把講台圍了個水泄不通,“教授……”“教授……”各種問題連珠炮似的,張哲翰抿著嘴一言不發,費奧娜高聲叫道:“安靜!安靜!這裏是教室,采訪請聯係教務處,商業請聯絡經紀人,謝謝!”


    人群讓開一條路,張哲翰走出教室,迴到辦公室,戴維·洛克菲勒尾隨而來,惴惴不安道:“教授,我……”


    張哲翰在沙發上坐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


    戴維·洛克菲勒沒敢坐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我知道我錯了,請教授原諒。”


    “怎麽錯了?”


    戴維·洛克菲勒低著頭囁嚅道:“我……我不該在藝術中摻雜其他東西。我隻是把照片發給了父親,沒想到他說……”


    “說什麽?”


    戴維抬起頭:“你看那道閃電,不正是我們幻孚能源公司的靈魂嗎?”


    張哲翰低沉而嚴厲地問道:“然後你們父子倆就一唱一和?”


    戴維深鞠一躬:“我知道錯了,教授,對不起!”


    張哲翰臉色稍霽,“算了,知錯就改,改了就好。”


    戴維直起身:“您原諒我了?”


    張哲翰擺擺手:“你父親喜歡那幅畫的話,請他去找我的經紀人好了。”


    “是。”戴維·洛克菲勒抬起頭,“其實不僅是他喜歡,我更喜歡,說不清為什麽。”


    張哲翰直指本心:“這就是藝術的直覺,直覺往往是最準確的,說明它觸到了你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戴維·洛克菲勒似乎真的被觸到了什麽。


    張哲翰當然知道他心裏最柔軟的地方是什麽:“這幅畫的靈感來自一個小村莊,畫的原形是一個叫柳霏霏的女人,是我在夏威夷偶然遇到的。”


    這種胡塗亂抹無厘頭的婀娜色塊,你可以說成任何女人,隻要那個女人不是身材醜得走形。何況當時張哲翰塗抹的時候,腦子裏想的是岑思思婀娜的身影,蘇門答剌王後嫵媚的身姿和一襲紅裙的基努李維斯,她們之所以能打動張哲翰,就是因為她們的底板全都是身材高挑的柳依依,所以婀娜色塊傳的是柳氏女人身形的神髓,深愛柳霏霏的戴維·洛克菲勒沒法不被觸動。


    “柳霏霏!”戴維·洛克菲勒如被電擊,“您見過她?”


    “怎麽了,戴維?”張哲翰假意問道。


    “她,正是我的愛人!”戴維·洛克菲勒激動地叫道。


    小夥子果然中招,張哲翰溫和地說道:“這麽巧?來,坐下,說說你們的故事吧。”


    戴維·洛克菲勒欠著身體在沙發上坐下,眼裏全都是迴憶:“她是華人女孩,是我們家在夏威夷的傭人,當我看見她第一眼,就淪陷了。”


    張哲翰開始誘導:“你們相愛了?”


    “對,可是……”


    張哲翰故意導向歧路:“身份地位懸殊,她無法和你長相廝守,對吧?”


    戴維·洛克菲勒使勁搖頭:“不,教授您錯了,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她無法出夏威夷!”


    “為什麽?”


    “她們柳氏家族被禁錮在了夏威夷群島,共祭會不允許她們出私域副本!”


    “有這種事……,那你們怎麽辦?”


    “我想了很多辦法,還是成功把她帶出來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張哲翰假裝不經意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所有前麵的鋪墊都為了這一句話。


    “她出來需要兩個條件,一是身份,二是晶片。”


    “身份?”


    “就是正式的幻界公民身份,把它導入夏威夷出入晶片就行了。”


    雖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談話還得繼續:“那她不就可以和你長相廝守了?”


    “不,出來的第二天就被抓迴去了,現在她被關押在監獄!”


    “你父親也無能為力?”


    “我父親多方奔走,還是沒能改變結果,說是涉及到共祭會高層,他也沒辦法。”


    “你也不要太灰心,事在人為,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愛她,我會一直等她!”


    費奧娜推門進來:“教授,威廉·麥克尼爾教授來訪。”


    “快請進。”


    戴維·洛克菲勒起身道:“教授,那我先走了。”


    “好。”


    一名滿頭白發的老者走了進來,熟絡地打招唿:“西澤爾,聽說你又有新作?”


    張哲翰判斷酒鬼和他很熟,答道:“威廉,你怎麽來了?”


    “我的學生都跑你這兒來聽課了,我能不來嗎?”


    張哲翰伸出一隻手示意他坐下,拿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茶:“最近在研究什麽?”


    威廉·麥克尼爾左手按著略微發福的肚子,右手拿起茶杯:“我的主要研究方向一直是幻界的史前文明。”


    “有什麽發現嗎?”


    “有證據表明,幻界不僅僅隻有人類,可能還存在其他文明或聚落。”


    “你的意思是……”


    “幻界是無限延伸的,在人類到來之前便早已存在,而地球已經存在了46億年,人類出現才不過區區數十萬年,文明史更是隻有區區幾千年,那麽,在這40多億年中,不可能沒有其他文明形式,甚至高於人類文明的文明都有可能存在。”


    “所以,那些文明在人類出現之前也會按幻界的規則飛升?”


    “是的,幻界是無限延伸的,所有在地球上存在過的物種和文明,都有可能在幻界延續。假設地球是高維空間的‘子宮’,人類是這個‘子宮’裏最成功的胎兒,那麽在人類之前一定還存在過許多不成功的物種,這些物種在地球上消失,但在幻界卻不會消失。”


    “有具體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目前隻有一些推測。”


    “什麽推測?”


    威廉·麥克尼爾壓低聲音道:“你可不要擴散。”


    張哲翰舉起三個指頭:“我保證。”


    “據我研究,在萊克星頓往北的混沌海,可能存在其他物種。目前還沒有得到證實。”老教授神秘兮兮道,“我已將研究成果上報聯邦,可能會在近期組織探險考察隊和專門的研究所。”


    “那你豈不是要改寫幻界曆史了?”


    “唉,可惜不能進行純粹的科學研究。”


    “為什麽?”


    “某些物種的發現與研究可能會涉及到政治,無法公開。”


    “你是說……”


    “關係到共祭會機密,我就不好多說了。”


    張哲翰假裝歎氣道:“還是你們這些曆史科學家好啊,哪像我,成天務虛。”


    “我們還羨慕你呢,我們辦公室刨土的,你可是在刨人的靈魂。”


    “看你說的,好像我成了盜墓者。”


    “哈哈。”


    張哲翰突然想起布道者,這老頭研究幻界曆史,布道者應該是個繞不過去的課題,於是委婉地找了個梯子:“一直以來,我想通過我的作品描述高維空間生物,比如說,畫一個四維空間的人,你能給點靈感嗎?”


    威廉立刻搖頭:“你畫不出來。”


    “為什麽?”


    “繪畫是造型藝術,前提是對象得有形狀,但據我所知,四維空間的人,權且稱之為人吧,他們是沒有形狀的,或者說沒有固定的形狀,你怎麽畫?”


    “隻有靈魂?”


    “幻界對更高維度空間的了解,目前為止隻能通過他們在低維空間的觸手,也就是布道者。我個人的觀點,布道者其實隻能算是靈魂,更貼近的說法是意誌。”


    “靈魂和意誌都是無形的。”


    “對,它們必須附著於某種形態才能起作用,就像靈魂必須寄生於肉體。低維空間的人無法殺死高維空間的人,這是鐵律,道理也不複雜,靈魂和意誌無法被殺死,可能隻能被改變。從物理學的角度說,你無法殺死一個沒有形體的生物。”


    “是不是曆史上曾經有人試圖殺死布道者?”


    “當然有,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先輩天行者殺了無數次總結出來的結論。對布道者而言,時間沒有意義,時間是低維空間設置出來的。”


    “那豈不是在幻界產生之前布道者就已經存在?”


    “據我們掌握的最早的資料,布道者源自不周山傳說。這個傳說的地球版本和幻界版本。幻界版本是,祝融和共工是夫妻倆,還有一位是伏羲或女媧。”


    “夫妻?”張哲翰瞠目結舌,龔麗說過祝先生叫祝融,那麽她就是共工,他們倆是夫妻,為什麽鬥的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確實是夫妻,這個版本哥倫比亞大學數據庫就有,你可以自己看。據說他們是成為高維空間意誌之後反目成仇的。”


    “也就是說,這兩股意誌是對立的?”


    “可能吧。高維空間和幻界、地球的關係是選拔地球人成為飛升者,天行者不過是過渡形態,那麽對高維空間而言,他們就需要確保這一套機製能夠正常運行,而高維空間生物又無法跨越空間限製,所以就隻能伸出三個‘觸手’來完成必需的工作。”


    “什麽工作?”


    “首先是基本盤,飛升的前提是有足夠多的滿足條件的地球人和天行者,其次是選拔製度,有這套製度才能把人選出來,然後是飛升通道,有通道才能把地球人和天行者轉化成為高維空間的生物。”


    “所以說,布道者是三個人?”


    “三個人,或者說三股意誌,都是是為了他們的需要,各司其職,一個維係選拔製度,一個維係飛升通道,一個維係維係生態。”


    “原來是這樣啊。”


    “奇怪的是,他們相互不隸屬,甚至還有矛盾,從祝融和共工相互對立推測,高維空間也不是鐵板一塊,有可能是三個人或三股勢力。”


    這個解釋似乎比較合理,張哲翰轉移話題:“聽你這麽說,我倒覺得我能把他們畫出來。”


    “哦?”


    “你知道中國畫理論中有一種說法叫‘傳神’嗎?”


    “哈哈,不愧是藝術家,你和我們想的就是不一樣,如果你真的能傳布道者的神,我希望是第一位觀眾。”


    “中國宋代有一位偉人叫蘇東坡,他有一首詩寫道:‘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賦詩必此詩,定非知詩人’。”


    “西澤爾,你來給我們係的學生講講藝術吧,或許從藝術的視角研究曆史會有新的突破。”


    -


    直到菲利普·蒙巴頓親王的浮艇在bfv樓頂降落,局長辦公室裏關於獅心王長什麽樣子的討論都沒有結果。


    金雀花王朝第二位國王理查一世因驍勇善戰而被譽為“獅心王”,但當張哲翰把非非找到的畫像打在牆上的時候,招來了丫鬟們的一致反對。


    歐洲王室為保持血緣純淨的近親繁殖,導致帥的更帥,醜的更醜,獅心王理查很不幸地屬於醜的那一路。


    丫鬟們嘰嘰喳喳各自拿出心目中的獅心王版本,結果意見不一,不可開交,最終能達成一致的還是張哲翰本來的樣子。


    不善言辭的娜塔莎愣是在樓頂上和菲利普親王寒暄到無話可說,張哲翰實在沒轍,隻好讓非非在丹尼爾的標準像基礎上略作修改,搞出個前所未有的獅心王,倉促變化,坐在局長的大轉椅上擺出一副自以為酷的樣子。結果,就在菲利普親王進門前的一刹那,舒琪還是往他臉上扣了個麵具。


    ■ __


    【名稱:蘭陵王麵具】


    【類別:防具】


    【屬性:無】


    【適用:鴻蒙境】


    【等級:1】


    【功能:勇冠】


    【技能:入陣曲】


    【消耗體力:3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65%】


    【備注:高肅(541—573),字長恭,又名孝瓘,是北齊神武帝高歡之孫,文襄帝高澄第四子。渤海蓨縣人,封蘭陵王。《舊唐書·音樂誌》:“代麵出於北齊。北齊蘭陵王長恭,才武而麵美,常著假麵以對敵。嚐擊周師金墉城下,勇冠三軍,齊人壯之,為此舞以效其指揮擊刺之容,謂之《蘭陵王入陣曲》。”可升級。可融合。】


    ■ __


    麵具很輕很薄,戴在臉上附貼性很好,隻露出兩隻眼睛,眨眼的時候孔還能合上。


    技能好像沒什麽特別之處,不過好歹也是神佚物,護臉沒什麽問題,等級這麽低的神佚物,也不知道她們是刷什麽副本得到的。


    張哲翰突然發現麵具的妙用,這個低級的麵具從此將成為獅心王的標誌性符號。


    變來變去不如一張麵具,有了這張麵具,誰都可以當這個獅心王,早怎麽沒想到這一招呢?


    “琪丫頭,你們打到的麵具還有嗎?”


    “還有幾個,怎麽了?”


    “都放到共享裝備欄裏去,以後你們出去用得著。”


    “哦,我明白了。”


    張哲翰正琢磨著是不是要開溜,娜塔莎已領著菲利普親王走進門來,隻好正襟危坐。


    “獅心王閣下,非常榮幸能見到您。”親王很有貴族派頭地略微躬了躬身。老頭看上去五六十歲,鋼藍色眼睛,麵容斯文俊朗,玉樹臨風。


    張哲翰沒起身,隻矜持地擺了擺手道:“親王殿下不必客氣,請坐。”


    舒琪素手輕揚,牆上出現光幕,畫麵上,埃爾弗王儲穿著囚服,正費力地啃著一根法棍麵包。


    菲利普親王隻是波瀾不驚地瞟了一眼,張哲翰問道:“您確定這是令郎?”


    “是的,很抱歉給金雀花帶來麻煩。”親王很有禮貌地道歉,話鋒一轉,“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咱們直接談條件吧。”


    張哲翰當然不會先開價:“說來我聽聽。”


    親王盯著麵具試探道:“我們願意提供一件九鼎相關的諸天境神佚物。”


    “這種東西我這兒很多,你我都知道,集不齊就和廢物一樣。”張哲翰又發現麵具的另一個好處,就是讓人看不見表情,捉摸不透。


    “外加100億保密費。”親王特意提到“保密費”,強調此次談判的隱秘性。


    麵具後麵嗤了一聲:“您覺得我們西岱很窮嗎?”


    西岱當然不窮,一個有核城市,以藝術、時尚和軍工著稱的城市,在幻界排名前五,怎麽可能缺錢。


    菲利普親王揣摩著張哲翰的意圖,他知道此次暗中私下談判決不會那麽順利,bfv吃定了溫莎不可能不救王儲,一定會開出棘手的條件。


    “有什麽要求就請直說吧,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張哲翰知道自己手中這張牌有多重,不僅關乎王儲的生死,還關乎王室的臉麵,開多少錢都不為過,也正因為如此,談錢就太小了。


    “兩件事,做到了,我們放人,做不到,交易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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