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斐動作一滯,連忙往後退了些,他怎麽會打宋時安的主意呢,這家夥可是黑帶高手,動起手來絕對是他吃虧。


    他轉過身看向圍觀的幾人,攤了攤手,“不是我不遵守遊戲規則,是大家都不樂意,我總不能強取豪奪。這局就算了吧,我喝酒自罰。”


    見眾人沒有提出異議,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茜有些失望地嘖了聲,難得有機會看偶像的吻戲,居然沒人配合。


    江曼靈機一動,提議道,“你們再玩一局,輸了的人跟你接受這個懲罰,怎麽樣?”


    徐茜立馬附議,“這個辦法好。”


    何斐正在慶幸躲開了這個懲罰,卻沒想到這兩位不打算放過他,倒酒的手頓在原地,他歎了口氣,重新走到牌桌處坐下。


    蕭澤和林琛這會兒也迴到了牌桌,表情都有些不情不願,要是輸了這局遊戲,半生英名就要毀了。


    許言澈看了會戲,漸漸意識到自己約了朋友,這局還是不玩了,他從牌桌上起身,“抱歉,我還有事,改天一起喝酒。”


    途經兩個女人身側,他停住腳步,視線在徐茜身上停留了瞬,又很快轉向江曼,“明天我去接你,還是在店裏匯合?”


    江曼想了想,說,“你來接我吧,我們先去吃午飯,然後再去婚紗店。”


    她伸手挽住徐茜的胳膊,嘴角揚起狡黠的笑,“明天這位美女也去哦。”


    徐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想到之前那個吻,臉頰又開始發燙。


    許言澈應了聲好,聲音帶著淺淺笑意,“那就明天見。”


    他再次看了眼嬌羞的美人,隨即款步離開,輕合上包廂的門。


    宋時安起身走向江曼,柔聲問,“明天要去試婚紗嗎?”


    江曼點點頭,“還要試禮服,伴娘服,估計要一下午時間。”


    “我真的不能去嗎?”


    “不能。”


    江曼想在結婚那天給宋時安驚喜,試穿婚紗,自然不能帶著這位準新郎。


    她轉頭看了眼牌桌,“你該去玩牌了,等會要是輸了,可要願賭服輸。”


    宋時安輕勾了唇,“我不會輸的。”


    他轉身返迴牌桌,牌局重新開始。


    江曼提醒道,“何斐,你不要故意輸牌哦,如果這局你輸了,那就繼續玩。”


    何斐心裏的算盤落了空,俊朗的臉頰瞬間浮上委屈,他轉向宋時安,“時安,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宋時安眉峰微挑,淡淡吐出兩個字,“不能。”


    何斐知道自己躲不過這劫了,也就認了命,隨意地出著牌,其他幾人則是麵色凝重,格外謹慎。


    江曼和徐茜在一旁密切關注著牌局,同時小聲議論著這個懲罰。


    “親三秒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不用緊張。”


    “就是,如果是我的話,親曼曼一分鍾都可以。”


    宋時安聽著這話蹙了眉,想說點什麽,卻又止住了話,重新看向手裏不多的牌。


    等何斐出完牌,他將手中的牌全部丟在桌麵,“我贏了。”


    蕭澤緊接著出完牌,麵上明顯鬆了口氣。


    何斐看著手中的牌,輕輕搖頭,“阿琛,今天可是你提議不能喝酒替代的。”


    說著,他撂下了手中僅剩的兩張牌。


    林琛懊惱地揉著眉心,他怎麽就提議今晚不能用喝酒替代呢?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已至此,也隻能願賭服輸。


    他看向何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你要是敢伸舌頭,就死定了。”


    何斐聞言擰了眉,“這話應該我跟你說吧。”


    蕭澤幸災樂禍地笑著,“好了,別磨嘰了,開始吧。”


    何斐和林琛的位置本就相鄰,隻要稍稍側頭,就可以完成這個懲罰。


    然而,兩人別扭了許久,還是下不去手。


    宋時安對眼前這幕並不感興趣,低頭翻看著手機信息,直到耳畔傳來兩個女人的尖叫聲,他才緩緩抬起眸,蹙眉看了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親吻結束的那刻,兩個男人同時泛起了惡心,何斐嫌棄地擦著嘴角,起身走向洗手間。


    林琛拿紙巾擦了擦嘴,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至於嗎?也就三秒鍾。”蕭澤笑著打趣。


    林琛白了他一眼,“要不你試試?”


    蕭澤搖頭,“那還是算了。”


    兩個看戲的女人慢半拍地迴過神來,興奮地討論著剛才那幕。


    “何斐剛才好帥,林琛好像他的小嬌妻。”


    “是啊,按著頭親下去,實在是太帥了。”


    林琛有些無語,他怎麽被形容成小嬌妻了,早知道他應該主動的。


    何斐從洗手間出來,表情並未有所好轉,鳳眸微皺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沒有再看房間裏的人一眼,徑直走向門口,推開門走了出去。


    林琛注視著門口的方向,輕嘖了聲,“真是玩不起。”


    蕭澤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還以為你會更委屈,誰知道他反應這麽大。”


    林琛轉頭看向他,“什麽意思?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蕭澤勾唇淺笑,“不是你說這是你初吻?”


    林琛聞言愣了下,臉上又恢複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隨著何斐的離開,這場聚會也很快散了場。


    ---


    返迴公寓,江曼同宋時安分享了她看過的一本書。


    書裏說人的取向並非固定不變的,大部分人是雙性戀,隻是在社會意識形態下,固定了喜歡異性的思維。


    江曼想著今晚的事,慢條斯理地分析道,


    “同性朋友之間,很容易產生似友情似愛情的感情,因為彼此喜歡才會成為朋友,你說,何斐反應那麽大,會不會是?”


    宋時安微蹙了眉,“不會,他絕對是直男。”


    江曼反駁,“那可不一定哦。寫這書的人做了很多調查和實驗,是有科學依據的。”


    宋時安並不相信書裏的話,見江曼如此當真,他也不再辯駁,伸手將女人圈入懷裏,俯身親吻她的臉頰,輕聲細語道,“我不管別人什麽取向,總之,我的取向很明確。”


    江曼抬手撫上男人的臉頰,輕笑著,“也不一定,你還沒有嚐試過...”


    話還未說完,唇瓣就被狠狠覆蓋,剩下的話語被盡數吞入腹中。


    似是為了證明他的取向,男人不知疲倦地索取了整夜,江曼累到筋疲力盡,簡單清洗了身體便沉沉睡去。


    “曼曼,該起床了。”


    耳畔響起熟悉的清冷音,江曼翻了個身,睡眼朦朧地瞥了眼來人,又重新閉了眼,“我再睡會,昨晚太累了。”


    “好。”


    宋時安淺笑著,俯身在女人白皙的臉頰落下一吻,轉身出了臥室。


    客廳裏端坐著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低頭看了眼手表,又抬起眸,“還沒醒嗎?”


    宋時安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讓她再睡會吧,中午我們在家吃,我下廚。”


    許言澈愣了下,眸色有些詫異,“你下廚?”


    宋時安點頭,“我廚藝還不錯,你等會嚐嚐。”


    許言澈沒想到這位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居然會做菜,真是稀奇。他在廚房觀望了會,心底不由生出些羨慕。


    為喜歡的人下廚,倒也不失為樂趣。


    臥室裏,江曼漸漸沒了睡意,翻身下床去了浴室,簡單洗漱了番,穿著舒適的居家服走出房間。


    撲鼻而來的飯菜香讓她心情很愉悅,腳步輕快地走到客廳,並未見到人影,想必是在廚房。


    她走到餐桌旁坐下,衝著廚房的方向道,“宋時安,看在你下廚的份上,我就不計較昨晚的事了。”


    昨晚她幾番求饒,換來的是越發兇狠的蹂躪,氣得她狠狠咬了男人的肩膀。


    廚房的推拉門忽地從裏麵打開,露出一張分外熟悉的臉。


    “昨晚什麽事?”


    許言澈倚在門框邊,臉上帶著揶揄的笑。


    江曼的臉頰瞬時泛起紅,心虛地看向別處,“昨晚...”


    她半晌編不出來瞎話,轉移話題道,“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許言澈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了然地勾起唇,“剛來不久。”


    門口適時地傳來敲門聲,江曼心知來人是誰,歡快地起身去開門。


    “我們不是要去外麵吃飯嗎?”


    徐茜掃了眼穿著居家服,素顏朝天的女人,“你怎麽還沒收拾好?”


    江曼勾唇淺笑,“計劃有變,今天我們在家吃。”


    說著,拉徐茜進了屋,從鞋櫃裏取出雙拖鞋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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