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麽哭?”


    男人不耐煩地靠在床頭,點了一根煙,和薄戰夜有幾分相似的臉上盈滿了厭惡:“昨晚不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嗎?現在有什麽好哭的?”


    女人哭得更厲害了,白皙的身子裸露在空氣中,劇烈顫抖著。


    “薄偵唐???”


    阮玉珍一進門,看到他,懵了:“你昨晚不是說要出門辦公?怎麽會在這兒突然?”


    “夫人——”女人張嘴,哽咽。


    殊不知她身上的痕跡在阮玉珍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挑釁:“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可倒好,勾引我老公——”


    阮玉珍尖叫一聲,撲上去對著她就是兩個耳光。


    女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反手就和阮玉珍打起來了:“是你讓我勾引三爺,你真以為我瞧得上你那個死鬼老公?”


    兩人纏鬥在一起。


    記者們瘋狂按下快門鍵,薄偵唐這才發現他們的存在。


    “都給我滾出去!”


    他暴怒,記者們也怕得罪狠了,扛著攝像機,跑了。


    “這新聞還發出去嗎?”


    “你瘋了,發出去還要不要命了?”


    “那刪除?”


    好不容易拍到的,舍不得刪除。


    “留著吧,萬一以後用得上呢。”


    阮玉珍到底年紀大了,比不過年輕人。


    幾番拉扯,輸給了女人。


    薄偵唐冷眼旁觀,壓根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阮玉珍哭的梨花帶雨:“薄偵唐,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夫妻這麽多年,我給你生了兩個兒子,我對你溫柔體貼,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薄偵唐掐了煙,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場誤會,你何必鬧得這麽大?”


    “昨晚的事情是意外,我又不喜歡她。”


    阮玉珍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出軌!”


    “有幾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薄偵唐覺得她不可理喻:“我這麽多年,對你也不算差,我就犯了一次錯,怎麽就出軌了?”


    “出軌不都是有感情的嗎?我有感情嗎?”


    阮玉珍說不過他,紅著眼,趴在床上。


    薄偵唐對她不是全無感情,走到她身邊,把她扶起來。


    “你和一個小姑娘叫較勁什麽?我又不喜歡她,我們才是夫妻,誰都別想拆散我們。”


    阮玉珍哭得更厲害了。


    薄偵唐安撫了幾句,有些煩了。


    阮玉珍年輕的時候,在帝都是出了名的絕色美人。


    薄偵唐娶了她,倒也是真心實意喜歡過。


    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有些倦怠了,尤其是阮玉珍鬧了一通,比起昨晚那鮮嫩的女人,多少是遜色幾分。


    但這麽多年,感情還在。


    他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緩急的。


    阮玉珍哭過鬧過,腦子也清醒下來,擦幹眼淚:“這次是意外,你得和我保證,以後不能和別的女人做這樣的事情。”


    薄偵唐點頭應下:“好。”


    他親了親阮玉珍:“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薄偵唐走後,阮玉珍看著床上的女人,“找人,給我拿藥來。”


    她爬上了薄偵唐的床,她不能容忍。


    女人嚇得臉色發白:“夫人——”


    傭人很快送來了避孕藥,強迫女人喝下。


    “把她給我買到夜總會,好好教教她,什麽男人該碰什麽男人不該碰!”


    女人被帶走,哭喊聲幾乎掀翻了整個薄家。


    冷寧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媽,您——”


    “啪——!”


    阮玉珍抬手就是一巴掌,沒了之前的溫和:“看看你幹的好事,你爸要不是被你算計了,能背叛我嗎?”


    冷寧也不是吃素的,被打了自然不會忍著。


    “媽,那檀香我是動了手腳,可中招的也該是薄三爺,而不是爸。”


    “到底是被算計了,還是出軌,您比我清楚。”


    冷寧臉上頂著指印:“您是長輩,這一巴掌我不和您計較,但若是有下次,我絕不會讓您好過!”


    阮玉珍瞠目結舌:“你——”


    冷寧摔門離開。


    ——


    薄戰夜昨晚吃飽饜足,心情大好。


    倒是苦了溫晚梨。


    車廂狹小,她體力又差。


    累得腰疼。


    睡著了都還在哼唧,說腰難受。


    薄戰夜伸手,幫她按摩,滾燙的指腹貼著她的腰:“還難受,我找醫生?”


    他昨晚確實是失去了理智。


    不過,很爽!


    “不要。”


    溫晚梨猛地攥住她的手,因為這種事看醫生,她還要不要臉了?


    薄戰夜親了親她的唇瓣,輾轉碾磨:“是我不好,不小心被人算計,辛苦了你。”


    溫晚梨半夢半醒,往他懷裏湊:“你在薄氏,是不是經常被人欺負?”


    薄戰夜怔住了。


    “你初來乍到,薄氏又是等級森嚴的地方,若是被人欺負了,你就報我的名字。”


    溫晚梨強撐著:“他們不敢得罪盛家的。”


    薄戰夜心下有些異樣,他所謂的被人算計,說的是薄家人。


    而非薄氏。


    他垂下眼瞼,輕輕地親吻她的側臉:“不是薄氏的人。”


    他頓了頓:“昨晚,我騙了你。”


    溫晚梨腦子轉不過來了:“嗯?”


    “我昨晚迴了一趟家,我母親聯合外人給我下藥……”


    薄戰夜幾乎是冷漠,說出了整件事:“我隻是覺得很奇怪,分明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試圖掌控我的婚姻?”


    在明知道他已經結婚的情況下,還想給他塞人,甚至還想曝光!


    原本昏昏欲睡的溫晚梨猛地清醒過來,直直地看著薄戰夜:“你家裏人?”


    他們結婚以來,薄戰夜幾乎從沒提起過除了奶奶之外的家人。


    薄戰夜怕她閃了腰,按著她:“別動的太激烈。”


    溫晚梨目光灼灼:“你家人,反對我們結婚?”


    “他們不是反對我們結婚,隻是看不得我好。”


    薄戰夜幫她按摩的手不停歇:“我生下來,他們就討厭我,從未給過我關心,後來半真半假,說是悔改了,可還是沒把我當家人。”


    隻把他當做一塊墊腳石。


    想讓他為薄嚴寒鋪路。


    隻可惜,他不是那麽好擺布的。


    溫晚梨聽著這話,心下不是滋味。


    “阿夜,以前你受苦了。”


    薄戰夜需要安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伸手,輕輕地攏住了她的腰:“我心裏難受,阿梨疼我,好不好?”


    溫晚梨下意識想點頭,可看到他眼裏的欲念,想跑。


    “阿夜,我腰疼……”


    現在肯定不能疼了。


    薄戰夜眼底似有水光。


    溫晚梨:“……”


    她有些心軟:“要不,你等我休息幾天,上次你說的衣服,我穿……”


    薄戰夜前些日子買了一套睡衣……絲綢,加起來的布料還沒他手掌大。


    他求了好幾天,她臉皮薄,始終沒答應。


    眼下薄戰夜看上去實在可憐,溫晚梨也招架不住。


    薄戰夜得寸進尺:“隻有一次嗎?”


    溫晚梨小臉漲得通紅,貝齒咬緊了唇瓣,許久:“最多三次。”


    薄戰夜湊過去,鋪天蓋地的吻覆蓋:“阿梨最疼我了。”


    溫晚梨攀著他的脖子,任由他親吻,任由那陣陣鬆香,灌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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