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嚴寒自從見了溫晚梨一次,就惦記上了。


    迴到薄家老宅,上網搜索了關於溫晚梨的訊息。


    溫晚梨展露在外界的信息並不多。


    據說已婚。


    但結婚對象,尚且沒有公開。


    薄嚴寒覺得也有些遺憾,那種尤物,若是能和她聯姻,比冷寧好出千百倍……


    盛家如此偏愛溫晚梨,他不敢怠慢,倒是祈禱,能和她見麵。


    ——


    薄戰夜和聞烈告別後,上車。


    “大黑還沒休息?”


    溫晚梨本該休息了,但她想陪他一起。


    “嗯,他好像缺錢。”


    聞烈是他機緣巧合救下來的,他鮮少提起自己的過去。


    學了一手好技術,經過他修理得車,和新車幾乎如出一轍。


    聞烈拿得工資最高,一個月有接近兩三萬。


    鹿城物價不算高,他本該有一筆積蓄,卻因為不是什麽原因,工作了幾年,隻有十幾萬。


    薄戰夜旁敲側擊,但他絕口不提。


    他也不好再問。


    隻想著借著這次機會考驗他,如果他能獨當一麵,他打算將修車廠過戶到聞烈名下。


    “他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好像有個患病的妹妹。”


    私人事情,他不好多問。


    溫晚梨大概知道他為什麽存不下錢了:“走吧。”


    兩人離開修車廠,迴到街心花園。


    薄戰夜抱著她迴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


    她很適合漢元素。


    大紅色挑人,但她肌膚雪白。


    兩相交織,碰撞出令人心悸的美景。


    “好啊,下個月帝都還有一場漢服活動,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吧。”


    薄戰夜身材好,是穿漢服的料子。


    “好。”


    鹿城的事情告一段落。


    臨出發之前,兩人將東西提前收拾好,提前寄到帝都。


    溫晚梨收拾浴室的時候,注意到了薄戰夜常用的剃須水。


    不是眼下最火的牌子。


    是法國牌子。


    她小時候學過法文,依稀能辨認出是一個小眾品牌。


    難怪味道這麽好聞。


    她大概記住了名字,打算下次等薄戰夜生日,就送她同款。


    剃須水被她小心放在了盒子裏,若是她對剃須水再多一些研究,就會知道,這是針對法國高端人士的,高端小眾品牌。


    品牌實行會員製度,消費八位數以上,即可解鎖私人訂製服務。


    可以針對客戶需求,定製獨一無二的剃須水。


    收拾好東西,快遞小哥上門取件。


    薄戰夜將溫晚梨的衣服打包好:“你最喜歡的衣服我都打包了,其他衣服,等到了帝都再買。”


    “好。”


    溫晚梨在這套二居室裏生活了三個多月,如今要離開,倒有些不舍。


    “阿夜,我們過年迴來吧。”


    薄戰夜欣然答應:“好,我答應媽了,以後過年都在鹿城。”


    溫晚梨含笑:“到時候和奶奶一起。”


    提到薄老太太,薄戰夜想到了薄偵唐父母,臉上一閃而過的是厭惡。


    薄偵唐一家三口鐵了心要讓老太太心軟,住在老宅不願走。


    薄老太太煩不勝煩,明裏暗裏趕人。


    可薄偵唐就仿佛聽不出畫外音,一股腦的往她身邊湊。


    薄老太太幹脆放棄了。


    不過是多兩雙筷子。


    ——


    出發前夕。


    盛夫人親自下廚,準備了一頓餞別宴。


    還邀請了褚家。


    褚盛兩家交好,親如一家。


    褚夫人給溫晚梨準備了一份厚禮,看到薄戰夜,還有些驚喜。


    “阿梨,這是你先生?長得很好。”


    “褚阿姨”


    薄戰夜跟著叫了一聲阿姨,褚夫人是顏控,不斷點頭。


    “一一,以後你找對象,就按照這個規格找。”


    褚一一愁眉苦臉:“不好找。”


    薄戰夜已經算是人間極品。


    她沒把我找到和薄戰夜不分高低的。


    更何況,她覺得她不太喜歡薄戰夜這個類型。


    褚夫人知道女兒的心思,以為她還喜歡盛晚寒,掃了一圈,沒看到人。


    “阿梨,你三哥呢?”


    “三哥去帝都參加節目了。”


    “也有可能談戀愛。”


    盛夫人端著小點心出來:“前些日子,在家裏打電話,我一身雞皮疙瘩全掉地上了。”


    多虧了盛晚寒,又給家裏挖了兩套別墅出來!


    褚夫人下意識看向了褚一一:“他,談戀愛了?”


    盛夫人也想起了褚一一喜歡盛晚寒,麵上有些心疼:“一一,阿姨胡說的,你別難過。”


    “阿姨,我都想開了。”


    褚一一爽朗一笑:“我不喜歡三哥了,我真不喜歡了。”


    盛夫人不信,後悔不該提盛晚寒。


    心下默默給了自己一巴掌,告誡自己以後不能再提盛晚寒。


    至少在褚一一麵前。


    褚夫人心疼女兒,配合著轉移了話題。


    褚一一見狀,有些無奈。


    她是真心不喜歡了。


    至少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餞別宴熱熱鬧鬧,溫晚梨喝了兩杯果汁。


    “阿夜,要不喝兩杯?”


    盛晚臨對薄戰夜認可是一迴事。


    可拱了自家白菜,他還是有些怨氣。


    現在機會來了,豈能罷休?


    “對,我也來!”


    盛晚卿立刻附和。


    “大哥,二哥,我酒量一般。”薄戰夜淡笑:“我們少喝點,點到為止。”


    盛家兄弟交換了一個眼神:“好。”


    盛晚卿是個半吊子,酒量一般。


    盛晚臨酒量深不可測。


    至少這麽多年,幾乎都沒喝醉過。


    溫晚梨還沒見過薄戰夜喝酒,有些擔心,戳了戳他的掌心:“阿夜,你少喝點。”


    她算是看出來了,大哥二哥故意為難薄戰夜。


    薄戰夜捏住她的手指,細細的捏了捏:“放心,我有分寸。”


    一旁的盛家兄弟默契翻白眼:“……”


    薄戰夜故意,摩挲得柔,溫晚梨肉眼可見的紅了臉,想抽手,卻沒成功,被他攥住。


    十指緊扣。


    密不可分。


    “把手撒開!”


    盛晚卿眼看著兩人又要秀恩愛,咬牙:“溫晚梨,讓他鬆手!”


    當著他們的麵,就開始拱白菜。


    把他們當什麽了?


    他們y的一環?


    溫晚梨紅著臉,“阿夜,鬆開。”


    薄戰夜心不甘情不願:“你要是累了,上樓休息。”


    “不用。”


    盛晚臨找了一個大酒杯,示意盛晚卿倒酒。


    溫晚梨一開始很擔心。


    可到最後,發現自己還是年輕了。


    薄戰夜一杯接一杯,神色如常,仿佛那不是烈酒,而是白開水。


    盛晚卿第三迴合就不行了。


    盛晚臨一個人撐著。


    “你倒是酒量不錯。”


    他算是能喝的,薄戰夜一對二,還能撐到現在,屬實有點能耐。


    他端著酒杯,有些喝不下去了。


    他確實不容易喝醉,但也沒想把命喝出去。


    薄戰夜笑意溫和:“我很少喝酒。”


    “如果大哥覺得不想喝了,我們今晚就別喝了。”


    盛晚臨拳頭硬了。


    “你覺得我喝不過你?”


    薄戰夜一臉無辜:“怎麽會呢?”


    盛晚臨炸毛了:“來,繼續!”


    都指著他鼻子挑釁了,他必須把薄戰夜喝趴下!


    薄戰夜欣然接受。


    又來了一輪,盛晚臨有些扛不住了。


    溫晚梨怕喝出事,連忙。


    “大哥,就到這兒吧。”


    一家人,點到為止。


    薄戰夜靠在座椅上,他脫掉了外套,隻穿著一件灰色針織衫,喉結一上一下,隱約也有些了幾分醉意。


    盛晚臨冷笑一聲,“薄戰夜,改天,再來。”


    他起身。


    嚇得一旁的盛夫人連忙扶著他:“不能喝你就少喝點。”


    喝多了傷身體,何必呢?


    “????”


    什麽叫不能喝?


    他喝了那麽多酒,這叫不能喝?


    盛晚臨又一次被挑釁了。


    但他還想要命。


    不想再喝一輪。


    幹脆閉嘴。


    他發誓,遲早有一天,他要把薄戰夜喝趴下。


    廚房準備了解酒湯,溫晚梨起身,端了一杯解酒湯,放在薄戰夜麵前。


    喝了那麽多酒,薄戰夜也是強撐。


    俊臉煞白,額角冷汗涔涔。


    “不能喝你就少喝點,沒必要折騰身體。”


    溫晚梨又生氣又心疼,說好的點到為止。


    薄戰夜忍著疼,攥住了她的手放在唇瓣,親了親:“我想讓他們認可我。”


    溫晚梨更氣了:“你把他們喝趴下了,他們就能認可你?”


    “大哥他們也沒不認可你。”


    溫晚梨心裏難受,一雙眼眸盈滿了怒氣。


    薄戰夜雙眸緊鎖:“他們認可我,是因為心疼你。”


    他頓了頓:“我想做得更好一些。”


    溫晚梨抿唇:“以後不能再這麽喝酒了。”


    薄戰夜喝了解酒湯,等到緩過來了,溫晚梨扶著他上樓。


    “浴室裏放好水了,你泡個澡。”


    喝了酒,一身臭味。


    薄戰夜應了一聲,眉眼柔和。


    “生氣了?”


    溫晚梨將他帶進浴室,伸手,幫他脫衣服。


    她冷著小臉,格外唬人。


    男人勁瘦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兩道深鑿的人魚線往下延伸,莫名勾人。


    “沒有。”


    薄戰夜要是信了,就是傻子。


    他站穩,將她抱起來,放在流理台上:“我不該喝酒,我道歉。”


    溫晚梨盯著他:“我不是生氣,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以後不喝。”


    溫晚梨咬了咬唇瓣,湊過去,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唇瓣:“小酌可以,不能喝多。”


    薄戰夜身上還有酒氣,怕她難受,推開:“陪我洗澡。”


    溫晚梨驀然紅了臉:“算了,明早還得出發。”


    她領教過薄戰夜的能力,實在是怕了。


    薄戰夜神色一頓:“我沒有那個——”


    “哐哐哐!”


    有人在砸門。


    溫晚梨從流理台上下來:“你先洗澡。”


    她走出浴室,打開門,盛晚卿站在門口,還沒完全醒酒。


    “阿梨,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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