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整個京州的警務中高層也經常去。”


    “他們內部隻要有慶功宴亦或是聚會,全都在山水莊園舉行。”


    “那裏儼然就是警隊招待所,供應處。”


    “另外,在警隊中流傳,祁廳長和山水莊園的幕後老板高小琴有一腿!”


    “也有人說,高小琴是省裏麵高育良書記的侄女,也有說是女兒的!”


    “總之關係莫逆,深不可測!”


    侯亮平聞言,思索道:“看來,老同學這幾年沒見,腐敗的比我想象的要深!”


    “在我辦案經曆中,但凡腐敗,必定離不開權色,權錢交易,這一下子祁同煒都齊全了,想不墮落都難!”


    當天晚上,侯亮平返迴辦案賓館,將白天所見所聞全部拍攝成照片,並扔在桌麵上。


    對蘇文圳怒斥道:“你看看,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別墅豪宅,恢弘大氣,光是中庭的名貴樹木,都要一百多萬。”


    “蘇文圳啊蘇文圳,你可真是夠奢侈的。”


    蘇文圳看著這些照片,不屑道:“侯亮平,光是這些證據就想要拿住我,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等著,不出三分鍾,你就得放我走!”


    侯亮平看到蘇文圳這一副囂張的麵孔,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別人是沒有證據的時候囂張。。


    而蘇文圳如今看著證據,卻依然囂張。


    登時,失控的侯亮平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怒吼道:“蘇文圳,我告訴你,你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貪官,我見多了!”


    “直到現在還嘴硬,嗬嗬,可以,我讓你這一輩子牢底坐穿!”


    然而,就在這時。


    砰砰砰。


    一陣急促暴躁的砸門聲傳來。


    隨後,便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衝了進來,擔憂的叫道:“圳哥,圳哥!”


    “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苦?”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半夏。


    一個無名無分都願意跟著蘇文圳,和他一起在舊廠街同居的女人。


    “誰讓你進來的?這裏是辦案重地,閑雜人等都給我出去,出去!”侯亮平氣的肺都快要炸了,登時大吼道。


    隻可惜,這威風還沒超過一分鍾。


    一身警服的祁同煒便走了進來,沉聲道:“候處長,你好大的官威啊。”


    “祁廳長,你怎麽來了?咱們兩個分屬不同的係統,你雖然官比我大,但不是我這個係統的,似乎沒有權力命令我做事吧?”侯亮平硬頂道。


    祁同煒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權利命令你做事!


    “但是有人有啊!”


    說著,隻見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隨後恭敬的說道:“高書記,是是是,我已經和侯亮平見麵了,好好好,我馬上!”


    說罷,便將手機遞給侯亮平,說道:“老師要和你通話。”


    侯亮平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接過電話,說道:“老師,我是侯亮平!”


    “侯亮平啊,你好生威風,是不是仗著有個好嶽父,連老師都敢不放在眼裏了?”高育良厲聲質問道。


    “不敢不敢,老師,您誤會了,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怎麽敢呢!”


    “隻不過剛來漢東,事務繁忙,沒來得及親自上門拜訪老師。”


    “這是我的錯,您放心,這周末我一定上門打擾您一下!”侯亮平趕緊道歉了起來。


    “聽說你們把丁義珍的秘書蘇文圳給抓了?”


    “有這一迴事嗎?”高育良問道。


    “有,老師,這蘇文圳可真是小官巨貪啊,你聽我說,他在玄武湖那裏竟然有一座別墅。”


    “且不說別墅至少都要三千萬起步,光是裏麵的裝修,那一幅畫,都一千五百萬!


    “真是不知道這蘇文圳到底收了多少黑錢。”


    “真是搜刮民脂民膏,太可惡了。”侯亮平咬牙切齒的說道。


    高育良卻是冷笑道:“侯亮平,你這一次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我告訴你,你知道蘇文圳是誰嗎?”


    “是誰也不能貪汙!”侯亮平堅定道。


    “他是京城蘇家的第三代獨苗,那一棟別墅是蘇家購置的,不是他蘇文圳的!”


    “是人媽媽心疼自己孩子,專門拿出五千萬購入的。”


    “蘇家是什麽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句不客氣的話,蘇文圳吐了一口唾沫,都比你侯亮平的血都紅!”


    “你家嶽父在人爺爺麵前,都站如嘍囉。”


    “你小子想要拿他蘇文圳開刀,你這不是打著燈籠去廁所,找死嘛!”


    “丁義珍那一點權勢,人蘇家大少能看得上?笑話!”


    侯亮平整個人都懵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會碰上京城蘇家的人。


    他可是知道,老婆鍾小艾的大院子弟圈子中,就有蘇家的人。


    那可是三代顯赫,不敢與之匹敵的存在。


    “老師,這,這是不是搞錯了?”不甘心的侯亮平還想要掙紮一下。


    “千真萬確,你呀,趕緊去把人蘇文圳給放了,並且向他賠禮道歉,就說是程序問題,你也是一時糊塗,希望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這麽過了。”


    “要不然,你這區區的反貪總局處長,在別人眼裏或許是欽差大臣,但在蘇家人眼裏,不過是芝麻綠豆點大的京官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高育良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他是真為侯亮平好,讓他能平步青雲,仕途通暢,做老師的,也有麵子不是。


    未來高育良想要更上一層樓,說不定也需要鍾家人的幫助。。


    而侯亮平毫無疑問,是最好的溝通橋梁。


    眼見高育良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侯亮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該怎麽辦了。


    當即說道:“好好好,我馬上去辦。”


    一旁的祁同偉幸災樂禍的說道:“看看,猴子,我說的沒錯吧,蘇文圳那是一尊大佛,是上麵派下來曆練的!”


    “你膽子倒好,跑了真正的貪官丁義珍,反倒是準備拿人蘇文圳開刀立威!”


    “這一迴碰到了硬茬子了吧!”


    侯亮平擺手道:“師兄,你就別笑話我了!”


    說罷,便急匆匆的坐上車,往關押蘇文圳的地方進發。


    大約二十分鍾後,侯亮平急匆匆地走進賓館房間,看著蘇文圳說道:“對不住了,我們的情報有誤,這是誤會,誤會!”


    說罷,就要伸手給蘇文圳解開手銬。


    然而,卻被蘇文圳直接閃開,冷笑道:“誤會?說的輕巧!”


    “你一句誤會讓我被關押一天一夜,讓我被拷在這裏?”


    “這誤會是不是太大了點啊!”


    侯亮平愣了一下,以往他辦案,但凡說是誤會,那些涉案人員無不擺手說算了。


    然後趕緊離開,畢竟他們就是監督百官,手拿尚方寶劍之人。


    天然超脫於整個體製之上,有誰敢和他們計較呢。


    不被抓進去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但現在似乎蘇文圳有不依不饒的跡象。


    “蘇秘書,請你理解,這一切都是工作,如果你有任何不滿或者對我們的工作有意見和建議的話。”


    “歡迎您向我們係統監察人員舉報和反映!”侯亮平也收起了討好的笑容,冷靜說道。


    自從成了鍾家的乘龍快婿後,到哪裏不是笑臉相迎,哪裏會有今天的冷臉。


    工作失誤,這是常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侯亮平自認問心無愧。


    祁同煒看到這一幕,頓時意識到糟了。


    暗道:“這個猴子,真的是,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低聲服軟。”


    不過又想到那個比自己老婆背景還恐怖的鍾小艾。


    內心又有幾分羨慕了起來。


    的確,他侯亮平有硬氣的資本,有大聲說話的底氣。


    不像他祁同煒,不但在家裏要被梁璐看不起,還要被別人嘲諷是靠著嶽父起家,裙帶關係升官發財的。


    “嗬嗬,是嗎,你放心,我一定會投訴舉報的!”


    “你侯亮平讓我難受一天,我會讓你難受一輩子,你就等著停職接受調查吧!”蘇文圳冷笑道。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好心給你說,你不行,拉下臉來,我侯亮平也不怕你蘇文圳!”侯亮平針鋒相對道。


    然而,誰也沒料到這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就在第二天早上九點,上麵下發紅頭文件,宣布暫時免除侯亮平一切職務,並接受調查。


    任命蘇文圳為京海區副區長,專門主管社會治安,掃黑除惡專項鬥爭。


    “怎麽迴事啊?老季,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不就是抓錯個人嘛?”


    “至於把我家猴子又是停職又是調查的。”


    “這不是工作中的一個小小錯誤嘛,誰工作還能不出錯的,用得著這麽上綱上線的嘛!”


    鍾小艾得知自己老公在漢東被抓了起來,便立刻打電話給漢東的總檢察長季昌明。


    若是換了其他人,敢這麽質問季昌明,恐怕早就被訓斥一頓了。


    你侯亮平不過是區區處長,也配問到季昌明?


    可問題是,人鍾小艾背景通天,老爹那可是最高決策層之一。


    別說他季昌明惹不起,就是高育良都得巴結著。


    於是乎,隻見這位公檢法大佬麵對自己女兒一樣年紀的鍾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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