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半年內,陳國忠同樣是考慮到了整個港島的局勢。


    在整個警隊在前任一哥顏理雄亦或是李君廈率領下,對盤踞在尖東和灣仔的蘇文圳展開瘋狂打擊和報複。但陳國忠卻憑著自己的功力,左右逢源!


    給蘇文圳賣情報,磨洋工,偷奸耍滑。


    卻能偷偷的保存實力,逐漸打造了一批以尖東警署警員為班底的死忠,在警隊內部稱之為陳家軍。


    而曆史上能夠有機會和實力組建以自己姓氏作為派係名字的。


    就隻有兩人。


    一個是七十年代隻手遮天、權勢煊赫的雷洛的雷家軍!


    另一個則是在警隊深耕三十年,祖孫三代接力組成的李家門生,也就是李樹堂一手締造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哪怕陳家駒對陳國忠再不滿,都知道自己想要坐穩警隊一哥的位置。


    就必須倚仗陳國忠!


    這意味著,雖然眼下陳國忠僅僅隻是總警司,但實際上的權勢和地位,卻扮演著港島二把手的角色。


    “我認為不能拿劉傑輝開刀!”


    “第一,西九龍勢力強悍,是港島六大警區之首,我們即便是能拿下,也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若是在關鍵時刻,劉傑輝與李家俊達成協議,雙方聯手的話,我們慘遭前後夾擊。”


    “勢必會麵臨潰敗,乃至於全軍覆沒!”


    “第二,退一萬步說,哪怕李家俊旗下的李家軍沒有參戰,哪怕我們能打贏西九龍警區,但勢必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而眼下,我們除了整合內部之外,還需要麵對外麵的威脅和挑戰,,別的不說,赤柱監獄大火,死刑犯和重刑犯們發生暴動,我們警隊能不出手?”


    “我們若是敢袖手旁觀的話,港督會饒得了我們?香江五百萬市民會饒了我們?”


    “第三,綜於以上兩點,我們既要樹立威信,也要保存大部分勢力!”


    “所以,我們不能去和劉傑輝打,至少不是現在打!”


    “我們需要打的油麻地警署,要滅掉李家門生勢力!”


    “我們要向他們強調,隻誅首惡,從者不論!”


    “李家軍當中,隻有李家俊、莫錦泉、楊采薇三人需要嚴懲,其他人隻要願意放下武器,可立刻官複原職,既往不咎!”


    “這樣做可以最大程度上化解他們的戰鬥意誌,降低他們的戰鬥力!”。


    聽到這一番話,陳家駒頓時眼前一亮。


    不由的說道:“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國忠,你當真就是我的福星!”


    “自從遇見你之後,我陳家駒一路躍升,總警司、助理處長乃至於到如今的處長!”


    “我相信,今後隻要我們三人黝力同心,共同對敵,一定會戰而勝之,稱霸警隊,不是夢!”


    陳晉立刻接話,激動道:“說的沒錯,打掉李家門生勢力,震懾劉傑輝,今後整個警隊就是我們三人的天下了!”


    陳國忠看著兩人如此激動,也難得拋開一直以來帶著麵具的生活和職業化的假笑。


    大聲說道:“稱霸警隊,不是夢!”。


    說著,三人便把手搭在一起,大聲宣誓喊話道:“稱霸警隊,不是夢!”


    隨即,陳家駒拿出警隊一哥的氣勢,調動警隊總署四大作戰主力,立~刻前往油麻地警署。


    意圖一舉蕩平李家門生,樹立一哥威望,奠定警隊霸主地位。


    李家俊得知此消息之後,拒絕了好友許晉哼撤出警署,轉道東南亞,最終遠走歐洲的建議。


    而是選擇了與眾多李家門生合力,死戰油麻地警署,寸步不讓。


    油麻地警署內。


    李家俊召集了莫錦泉、楊采薇等一眾核心骨幹,大聲說道:“今晚一戰事關生死,我們別無選擇!”


    “我們往日與陳家駒無冤無仇,甚至,當初我爺爺就任本島區總督察之際,陳家駒還隻是一個高級督察,小小的組長!”


    “這個組長還是我爺爺認為此人大有前途,將其從警員提拔上來的,算得上有恩遇之功勞!”


    “但如今這時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陳家駒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是為了拿我們祭旗!”


    “說什麽也不能忍!”


    “我們要向警隊,向陳家駒證明,我們不是什麽逃兵,更不是怕死的窩囊廢!”


    “我李家軍,人人敢戰,個個驍勇,死戰到底,絕不怯場!”


    下手左右兩邊的莫錦泉與楊采薇率先響應,也豁然起身,大聲喊道:“死戰到底,絕不怯場!”


    其他人也隨之而起,大吼道:“死戰到底,絕不怯場!”


    一時之間,屋內氣勢衝天,人人熱血。


    一場有史以來絕無僅有的警隊內部話語權之戰,正式爆發!


    倘若陳家駒贏了,從此之後,整個警隊便是他的天下,他將成為繼顏理雄、李君廈之後,第一位名副其實的一哥。


    要知道,蔡元祺因為是走的上層路線,在警隊中高層,人脈與威望都不足。


    所以,他這個警隊一哥是跛腳的,很多警區亦或是警署,都聽調不聽宣!


    倘若李家俊勝了,那就意味著從此之後,警隊徹底三分天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陳家駒將會成為史上最憋屈,最無能的警隊一哥!


    當天晚上十二點,午夜鍾聲正式敲響之後。


    油麻地警署內外,立刻爆發了激烈的槍聲!


    與此同時,一路飛馳在公路上,任由長發飄揚的大嫂ruby,在九龍城寨停車之後。


    便徑直走向了城門。


    一路上,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相反,每一個路過的,都對其行注目禮,尊敬的稱唿,主動站在一旁,為其讓路。


    “大嫂好!”


    “歡迎大嫂迴家!”


    “大嫂,您今晚真的很美!”


    “大嫂,圳哥就在福義大廈辦公室內等著您!”


    麵對眾人的打招唿,大嫂心中既有是猛虎出籠的激動和興奮。


    更有即將要見到蘇文圳的忐忑與驚恐。


    鳥飛入林,魚躍大海。


    經過這一次赤柱監獄的涅盤重生,她洗盡鉛華、褪去浮躁,換來內斂與大氣。


    之前,大嫂或許還有夜場帶來的豔俗氣,一舉一動極具社會人的形象。


    這樣雖然看起來囂張威風,是常人不敢惹,普通人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但ruby知道,想要徹底進入上流社會,和那些貴婦們打成一片,獲得她們那個階層和群體的認可。


    就必須讓自己擁有那種超然物外、一舉一動都極具美感的貴婦氣質。


    當大嫂走進福義大廈一樓大廳之際。


    突然,砰砰砰!!!


    響起了一陣鞭炮聲,還有禮花在空中飛舞,全場都是玫瑰花的海洋,氛圍燈映襯下,美輪美奐宛如仙境。而身材高挑,體態婀娜,又極具有料的大嫂,更是讓這一道風景更加美麗。


    “大嫂,說實話,今晚的你,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最迷人,最香豔的!”


    蘇文圳手捧著鬱金香,身著燕尾服,一步步走向了大嫂!


    “大嫂,生日快樂!”


    蘇文圳深情雙眸看著ruby,大膽又富有侵略意味,讓ruby心中猛地一顫。


    這麽多年來,見慣了風雨的她,很少會像小姑娘那般,被一個男人用花言巧語弄得害羞,小鹿亂撞。


    此時此刻的她,或許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心動的感覺。


    因為,ruby因為家庭貧窮,從小出來打工貼補家用,家裏又重男輕女,親情上的關愛,真的是少之又少。


    而出來社會後,又因為是從事夜場這個行當。


    這是一個酒精混合金錢,培育出來的男歡女愛,沒有任何真情可言。


    所謂真誠,在這裏顯得可笑又可悲。。


    所以,她從未有機會像小姑娘那樣心動過,心潮澎湃過,盲目愛戀過。


    “阿圳,我,我~~~”


    大嫂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呢。


    蘇文圳伸出手指,輕輕的按在大嫂那烈焰紅唇上,微微搖頭,輕聲說道:“什麽都不要說,用心去感受。”


    大嫂順從的閉上了雙眼,往事的一幕幕讓宛如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劃過。


    小時候出海捕魚的困苦與勞碌。


    長大後那些臭男人的好色的目光與貪婪的眼神。


    那種恨不得吞了自己的惡心醜陋的模樣。


    還有洪泰太子窮追不舍,不得到誓不罷休的惡霸行徑。


    後來自己無奈之下,不得不下嫁給和聯勝傀儡話事人吹雞。


    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了,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甚至這個男人的年紀,都比自己爸爸要大。


    在外人看來,這不是老公,而是嫁給了一個父親。


    當她披上紅妝,穿著婚紗,一步步走向婚姻的殿堂,原本就要認命了,任由讓這個無能又懦弱的老男人糟蹋了。


    可誰也沒有料到,這一次大婚竟然是觸底反彈,絕境逢生。


    先是出乎意料的當晚上要做新郎官的吹雞,被灌醉了。


    非但沒有辦法入洞房,更是連別墅都沒有迴來,而是直接在舉辦婚禮的大酒店客套裏睡了過去。


    雖然在外人看來,ruby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是不幸,更是不吉利。


    但ruby內心卻是高興的。


    因為,但凡有的選,她絕不願意將自己第一次獻給自己不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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