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頃綰隻來的及輕哼了一聲,抵在林思慎肩頭的手輕輕一推,可不僅沒有將林思慎推開,還像是給了林思慎什麽暗示似的,讓她更加熱切的索求。


    唇齒相依間,林思慎身上那炙熱的氣息,讓沈頃綰無力抵抗,很快她便在林思慎瘋狂的掠奪下敗了陣。原本抵在林思慎肩頭的手,也不知不覺跟著攀附在她脖頸上。


    林思慎的吻如細密的雨點,從沈頃綰的唇邊移開一路往下,落在了她修長白皙的天鵝頸上。唇下那柔軟泛著一絲清香的肌膚,總讓她忍不住壞心眼的輕咬上一口,待沈頃綰吃痛低哼一聲後,她又鬆了口舔舐輕吻。


    在林思慎時而熱烈時而溫柔的親吻下,沈頃綰的雙眸逐漸迷離濕潤了起來,她咬著薄唇微微仰頭,一時無奈的輕嘆後,她徹底的拋下了矜持,修長的十指揉進了林思慎柔軟的青絲之中,微涼的指尖輕輕在她髮絲中摩挲輕撫。


    就如同沈頃綰常與林思慎說的那句話,她總是拿林思慎沒法子,就算今日才因林思慎無心之言神傷,可隻要林思慎無辜又委屈的望她一眼,她便又軟下心腸來。


    這人生來便是上天派給她的冤家,也是她這一生一世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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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林思慎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睡眼惺忪的往身旁一看,不出意料的,她身旁已經空無一人,徒留下一陣熟悉的淡淡幽香。


    沈頃綰不知何時已經起身離開了,若不是這床榻之間還留著沈頃綰的氣味,林思慎該以為昨夜的溫存熱烈,隻不過是她的一場空夢。


    不等她繼續楞神,門外傳來墨竹的聲音:「公子,該起身了。」


    林思慎應了一聲,稍稍一動便覺得後腰一陣刺痛,她揉著腰不慌不忙的爬起身來穿上了衣裳,這才將門打開。


    墨竹一進屋,便發現了異常,且不說林思慎身後那張亂的有些過分的床榻,就說林思慎眼下那明顯的青紫色眼圈,就足以說明她昨夜並未好好歇息。


    林思慎捧了一把清水在臉上拍了拍,這才勉強打起了幾分精神,頭也不迴的問了句:「幾時了?」


    站在一旁的墨竹,低聲應道:「迴公子,現下已經巳時了。」


    林思慎聞言趕緊洗漱,還不忘嘀咕了一聲:「這麽晚了。」


    墨竹瞥了林思慎一眼,語氣平淡:「公子昨夜事務繁忙,起晚一些也是自然。」


    她這麽輕飄飄一句話,險些讓林思慎一口水噴了出去,說起來墨竹就住在林思慎這間屋子的左側,也不知她昨夜有沒有聽到了些什麽動靜。


    說起來,她昨夜似乎真有些過分,墨竹向來淺眠,若真聽到了些什麽,也不稀奇。


    林思慎偷摸看了墨竹一眼,心中既尷尬又羞恥,可她很快就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正經模樣,輕咳一聲後,岔開話題隨口問道:「今日可有什麽人來找過我?」


    墨竹點了點頭:「說起來今早韓大人倒是來過一趟,看上去神色匆匆。我本想來喚公子起身見他,可他聽說公子還未起身,就說不必驚擾公子歇息,然後便又轉身離去了。」


    林思慎聞言怔了怔,當即想起韓策塗改帳冊的事,既然他能大著膽子塗改帳冊提醒林思慎,那就說明他並不是孫文謙之流。他今日神色匆匆的來找自己,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想要跟她說。


    念及此,林思慎便匆匆瞥下一句話,快步往外走去:「墨竹,我先去官衙一趟。」


    沒等墨竹反應過來,林思慎已經走出了房門,她急忙追了出去:「公子還沒用早...」


    話沒說話,林思慎的身影已經在樓梯口一閃而過,見狀墨竹隻能無奈嘆了口氣,轉身進屋替林思慎打掃房間。


    官驛大堂內,孟臨幾人正圍坐一起,用這難得的空閑一起喝壺茶聊幾句,一見林思慎下樓,幾人當即放下茶杯猛地站起身來。


    「你們暫且歇息歇息。」


    林思慎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而後徑直望向孟臨:「孟臨,你隨我去一趟官衙。」


    兩人走出官驛,一路往官衙走去,沒多久後便到了官衙前。雖然林思慎出示了令牌,可門前那幾個官兵,卻一直攔著林思慎,說是先等他們請示一番在讓林思慎入內。


    連幾個看守官衙的小兵都敢攔著林思慎,這其中顯然有些貓膩。


    林思慎也沒什麽耐心與這些蝦兵蟹將周旋,在孟臨的護佑下,直接闖入了官衙。然後隨便找了個人逼問,知曉了韓策正在後堂。


    闖入後堂時,韓策正與林思慎見過的那兩位縣吏主簿同桌而坐,三人不知說些什麽。不過林思慎一眼就看到韓策臉上冒了一層虛汗,神情似乎有些緊張恐懼。


    林思慎的到來,三人都顯得有些慌亂,尤其是韓策,臉色當即慘白了下去。


    好在林思慎知曉那二人是孫文謙的眼線,並未在他們麵前對韓策有些許好臉色,反倒是怒聲斥責了一番,怪他未將平涼城內的災民安置好,以至於就連官驛外都擠滿了一群災民。


    韓策唯唯諾諾的請罪,心中卻是鬆了口氣。


    有那二人在,韓策是不可能和林思慎說什麽的,發了一通脾氣後,林思慎隻能無功而返,打算晚些時候暗中去一趟韓策家中拜訪,從他口中問些線索。


    路上孟臨百思不得其解,問林思慎:「公子,韓策該不會也是孫文謙布下的煙幕吧,他若真有膽子反孫文謙,孫文謙又怎麽會容忍他在手下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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