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有些心虛的偏頭輕咳一聲:「我這不是怕打攪郡主歇息嗎?」


    沈頃婠聞言眉頭微蹙,定定的看著林思慎:「就不怕打攪別的姑娘歇息?」


    「我...」林思慎不知該怎麽迴答了,所幸垂著頭一言不發,她本是在黎洛那碰了壁,鬼使神差的跑來找沈頃婠開解,卻不想又掉入了沈頃婠的陷阱。


    沈頃婠瞧著她那副又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模樣,便有些氣惱,她咬了咬薄唇,勾起眼前人尖瘦的下巴,輕嗔道:「怎麽,心虛的說不出話了?」


    林思慎直視的沈頃婠的眸子,仿佛從中看到了一絲醋意,她抿了抿唇忍不住笑出聲。


    眼看著沈頃婠的唇角笑意愈發妖媚,狹長的眸子微眯,嗅到一股危險氣息的林思慎這才急忙解釋道:「其實是有事交待,又不是專程去道別,郡主莫要在意。」


    雖然事情沒交代,最後被黎洛傷的落荒而逃。


    林思慎的解□□蓋彌彰,沈頃婠勾著她下巴的手愈發用力,強迫著她微微仰起頭,而後傾靠了過來,戲謔道:「夫君明日就要走,可你我夫妻之間似乎還有事未辦。」


    沈頃婠的臉近在咫尺,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鋪麵而來,林思慎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攥緊了身下的絲緞,她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看著沈頃婠,口中無意識的問道:「什麽事?」


    每迴沈頃婠這般靠近,林思慎便覺得心跳加速頭昏腦脹,腦海中的思緒一同被凍住,想來那些被絕色美人迷住的男人應當也是她現下這副神態吧。


    沈頃婠定定的看著林思慎,勾唇一笑,輕聲吐出一句話:「自然是洞房花燭夜。」


    林思慎怔怔地看著她,反應過來後,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她抬手抓住沈頃婠冰涼的手腕,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後一縮:「郡主就別開玩笑了。」


    沈頃婠施施然收迴手,目光劃過林思慎通紅的臉頰,素手輕移落在了胸口中衣的襟帶之上,修長的指尖輕輕一勾一拉,中衣便鬆垮的敞開了些許。


    林思慎隻來得及看一眼,臉便好似被火燒了一般,又紅又燙,她急忙轉身背對著沈頃婠,她沒想到沈頃婠會如此輕佻大膽,當即被嚇得逃似的想從床榻上離開。


    誰知她才一動,沈頃婠便伸手扣在她肩頭,微微用力一按,林思慎被僵住了。


    「夫君還真是膽小如鼠。」


    身後沈頃婠的聲音似乎帶著戲謔的笑意,輕嗔一聲後便將林思慎拽倒。


    林思慎倒在柔軟的床榻之上,還來不及反應,眼前便蒙上了一層陰影,沈頃婠欺身而上,雙手按在她肩側,如瀑的青絲傾灑而下,在她麵容上拂過,酥癢的讓她想要伸手去撓。


    她偏頭躲開了些,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沈頃婠的衣領之上,卻見剛剛被解開的襟帶似乎又被係了上去,唯領口處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


    林思慎鬆了口氣,知曉沈頃婠又是在戲弄她,便無奈的掙了掙身子。


    「別動。」


    沈頃婠唇角笑意轉瞬即逝,目光淡淡的落在林思慎臉上,似乎帶著些許她看不懂的複雜意味。


    林思慎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沈頃婠,仿佛看到她神色間緩緩露出的一絲落寂,離別前的愁緒突然湧上心頭。


    沈頃婠輕聲開口問道:「你可知明日一別,你我何時才能再見?」


    就算林思慎料事如神,也不能意料到戰場上的千變萬化,她抿了抿唇猶豫道:「一年半載?」


    沈頃婠搖了搖頭,語氣篤定道:「兩年,你此去邊境,兩年後才能迴京。」


    林思慎有些茫然的看著她,以前她隻覺得時間過的極快,如今從沈頃婠口中聽到兩年,她卻突然覺得好似十年般長久。


    沈頃婠俯身而下,突然將臉埋入了林思慎的脖頸邊,微涼的肌膚貼襯著林思慎溫熱的體溫,久久沒有動作。


    林思慎眨了眨眼,壓在身上的沈頃婠一點也不重,可她卻覺得心裏沉甸甸的,自從知道要離開,她從未覺著有多難過。到現在,感受到了沈頃婠的不舍她這才恍然明白,原來她真的要離開那麽久。


    她緩緩伸出手,懸在沈頃婠的肩背之上,輕嘆一口氣後終是擁住了懷中柔弱清瘦的女子。


    心中一陣柔軟,林思慎側頭貼著沈頃婠的鬢角,輕輕蹭了蹭,口中柔聲道:「有郡主護著我,我定能安然迴來。」


    懷中的人沒有言語,隻是扣在她肩頭上的五指微微用力。


    雖然隻是離開兩年,可為何一向不喜形於色的沈頃婠會如此不舍,林思慎抱著沈頃婠眨了眨眼,心中有些疑惑。


    脖頸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沈頃婠似乎咬了她一口,林思慎倒吸了一口涼氣偏頭想要躲開,可沈頃婠箍住了她的脖頸,不讓她掙脫。


    林思慎環抱著她的雙手微微一用力,脖頸上的痛意愈發尖銳,仿佛一小塊肉都快要被咬下來了似的,林思慎臉一白,口中是弱弱的唿了一聲:「疼。」


    話音剛落,痛意稍減,沈頃婠自她肩頭緩緩抬起頭,誘人的薄唇之上仿佛沾染著一絲嫣紅,那是從林思慎脖頸上咬出的血。


    她清冽的目光幽幽落在林思慎麵上,眸光複雜而晦暗,打量了許久之後她這才緩緩啟唇,卻是一聲輕嘆:「別恨我。」


    雖然被咬了一口有些疼,可這也說不上恨啊,林思慎動了動脖子,抬手捂著被沈頃婠狠心咬出血的脖頸,有些無奈道:「我哪敢恨郡主,就算郡主再咬幾口,我也絲毫不敢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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