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低頭看看那耳朵,透著過分的粉紅,眯著眼看似乎還可以看到那細小的絨毛在自己的唿吸中,輕輕舞動。


    「咚,咚,咚。」這應該是那耳朵感覺到的心跳吧。發現了嗎?我的秘密。


    「咚。」的一聲,方淺摔在了床上,還好床很柔軟,方淺並沒有受傷。


    徐行在「咚」的一聲中,已經迴神了,看著方淺在床上輕輕揉著屁股,剛剛的想法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


    此刻正懊惱著,埋怨自己怎麽可以走神,居然沒抱穩。她會不會以為我不行?


    「我沒事,我就說小行心跳怎麽那麽快,原來是我太重了。」方淺寬慰著懊惱的徐行。


    「沒有,沒有,姐姐一點都不重。」


    「還疼嗎?我幫你……揉揉?」


    「嗯。」


    方淺看著徐行似乎深唿吸了,似乎做了什麽重大決定。


    下一刻,她看著徐行本該落在肚子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屁屁上。


    那一刻方淺還想著,小行的手指好像有點長,比我好像長一隻指節。本來以為隻是揉肚子。


    方淺的沉默在徐行看來就是默認,徐行隻能接受這甜蜜且磨人的任務。


    手掌傳來的柔軟觸覺,讓徐行心猿意馬,手上的動作也漸漸熟練起來,輕揉慢撚。


    「嗯~」方淺從未讓人碰過的禁地,此刻正掌握在別人的手心,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方淺嚶嚀出聲。


    「應該好了吧…我去外麵拿張凳子,再給姐姐你揉肚子。等一下。」徐行拋下話,就落荒而逃似的逃離方淺的臥室。


    在飲水機前,徐行倒了一杯冷水,靜靜地喝著。可是在這樣需要穿毛衣的季節,徐行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卻是感覺熱的慌。


    由內而外的那種熱度,徐行連喝了一杯冷水都沒有減下去,反而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緩了好一會,徐行才拿著膠凳,走進方淺臥室。


    把膠凳輕輕放在方淺床邊,徐行坐下來,看著方淺。


    臉上紅潤了少些,睫毛下有些許的濕意,靠在床上正刷著手機,在屏幕上亂點的手指,昭示了方淺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剛剛的觸感還停留在身上,方淺心裏那種羞澀感不上不下,折磨著方淺。


    「姐姐,過來點。」徐行拉拉方淺衣角,雪白的肌膚在徐行的動作露出了少許。


    「好。」方淺一點點得靠近床邊,好讓徐行的熱乎乎的手掌伸進自己的衣服裏。


    兩人都對剛才的事情閉口不提,仿佛沒有發生過。隻是空氣中彌留的燥熱,浮現著剛剛的曖昧氣息。


    許是經期來了,方淺肚子比上徐行的手掌,要冷一些。那觸感就是放進冰箱裏的布丁,雖冷但是很柔軟。


    手掌在衣服下,往上是峰巒如聚,往下是密穀叢林,卻一點分界都不敢逾越。還沒有關係理由可以逾越。


    感覺溫度都差不多了,徐行把在口袋裏捂熱的另一隻手接替進入方淺衣服裏。


    「姐姐,我給你買個暖水袋好不好。」想著自己手上的熱度不夠,徐行看著方淺認真得建議道。


    方淺對上徐行眼睛,眼底是徐行看不明白的深邃,沒有說好或是不好。


    徐行隻好低下頭,兢兢業業得揉著。


    「不好,暖水袋隻是熱,沒有小行揉的舒服。想要小行。」方淺頓了好一會,才低語著。


    徐行聽到這話,驀得抬起頭,想要看看方淺是什麽樣的神態說出這些話,心裏有一絲期許。


    隻是方淺的情緒已經收斂好了,徐行看到的隻是方淺理所當然的平靜模樣。


    按住心裏的失落,說:「好。」聲音有點低落。


    下一刻,徐行心裏似乎想清楚點了什麽,嘴角帶著笑意。也好,一個暖水袋而已,我也不想讓它待在淺淺肚子上。


    晚上十一點了,應該差不多了吧。徐行想著就說:「姐姐,舒服點了嗎?晚了,我該迴屋休息了。」


    想要起身,可是在在方淺肚子上的手被方淺按住,看看了方淺的目光看向另一邊,不看自己。


    徐行坐下來,明白方淺的意思,繼續揉著。


    十一點半,沒有成功。


    十二點,沒有成功。


    看著自己的手掌被方淺按著,徐行心裏似乎終於明白意思,看著方淺,建議道:「姐姐,要不我今晚在這睡吧。」


    方淺看了一眼徐行,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隻是輕輕往旁邊移了移身子。


    那就是默認了,姐姐不知道為什麽今晚不愛說話,沒關係,我能懂就好。


    徐行爬上床,順手把燈關了,隻有了一盞小小的橘燈。


    把左手壓在頭下,徐行側著身子麵向方淺。夜色朦朧中,徐行仿佛看到了有橘色的燈光在方淺的睫毛上跳動著。


    方淺也側著身子看向徐行,歲月並沒有在年輕的徐行身上留下痕跡,膚色白皙,眼睛深邃,鼻樑挺直,這就是她喜歡上的人兒。


    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卻是能感受到對方的唿吸,如同自己的灼熱氣,氣氛中仿佛有什麽在醞釀。


    徐行伸手去觸觸那跳動的睫毛,心裏有許多話要說,出口卻成了一句:「姐姐,下個月的四級我過了可不可以再要一個承諾呀。」


    「噗嗤。」方淺輕笑了一聲,輕輕說著:「上次那個專業課的承諾還沒有兌現,小行就想要再多一個,有點貪心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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