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的,可不關我的事,你可別跟我置氣。”何敘寒覺得這事發生的可能性很高。


    他給方語默打預防針,他可不想何永鴻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放心,他是外人,你是內人,我可分得清內外。”


    方語默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與何敘寒才是要生活一輩子的人。


    兩人出了門,招待所不遠,騎了自行車過去。


    到了招待所,問了下前台,前台也是知道的。


    “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先去說一聲。”


    前台是個女服務員,年紀三十出頭了。


    沒過一會兒,她過來了,“那位同誌說了,他隻見你。”她看著何敘寒說道。


    何敘寒問道:“你就說房間號多少?我自己上去。”


    那位女服務員以為他默認了她剛才的說法,說了房間號。


    何敘寒牽了方語默的手,往招待所樓上走去。


    “哎,讓你一個人上去。”那女服務員還以為何敘寒沒聽到她之前說的。


    “我聽到了,他不會怪你的。”


    何敘寒扔下這句,繼續上樓。


    女服務員看到何永鴻氣質不凡,身邊還跟著人,所以心不免偏向了何永鴻那邊。


    她看方語默的穿著,心裏奇怪,這麽貴氣逼人,又長的好看的姑娘,怎麽感覺上麵那人看不上她?


    而且,看這對年輕人,似乎也不是普通人,她兩邊都不想得罪。


    再一想,她話帶到了,也不關她的事。


    何永鴻的門開著,屋裏有兩,一個年輕些的男子是他的秘書兼助理。


    他看到一對年輕人,就知道是何敘寒他們。


    他皺了下眉,一臉的不高興,“不是隻讓你一人來,那個服務員沒說?”


    何敘寒一臉的反感,“她說了,可我為什麽要聽她的。”


    倉沒有進去,屋裏的年輕人說道:“我是你父親的秘書,你可是叫我王叔,怎麽能那麽跟你父親說話?他工作繁忙,好不容易才抽時間來找你……”


    秘書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主要都是替何永鴻說好話的。


    何敘寒隨他說,費的不是他的口水,也不打斷他。


    倒是何永鴻揮了揮手,“王秘書,你先出去。”


    王秘書走時了眼方語默,“你也跟我一起離開,讓他們父子兩個談談。”


    在他眼中,方語默不但漂亮,氣質也好。


    “不必,她是我妻子,我的事沒有什麽是她不能知道的。”


    何敘寒拉著方語默的手不放,給了王秘書一個冷冷的眼神。


    王秘書隻好訕訕的離開。


    “進來吧!在外麵說,像什麽話!”何永鴻有種久居高位的氣勢。


    他應該也有五十出頭,身材高瘦,細看何敘寒還是有點與他相似的。


    個子要比何敘寒矮一些,差不多有一七五。


    他的身上有種書生的儒雅,也有政客的犀利與圓滑。


    何敘寒與方語默走了進去,何永鴻順手把門帶上。


    屋裏隻有一個椅子,他讓何敘寒坐。


    何敘寒讓方語默坐,他站在旁邊。


    他個子比何永鴻高,讓何永鴻感覺氣勢低了他一頭。


    他開門見山,“你們兩個的事,我不同意。”


    何敘寒沒想到他這麽直接,這是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


    “為什麽?”他問道。


    “我給你找了個,對方父親與我地位差不多,你現在還年輕,憑衝動做事,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就知道我都是為了你好。”


    何永鴻缺失這麽多年,還自我感覺良好,無縫連接父親這個角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兩個才見麵,你憑什麽對我的婚姻指手劃腳?”何敘寒臉上像是降了一層寒霜。


    何永鴻心裏有火,“就憑我是你的父親。”


    他不信羅師長沒把他的情況說給何敘寒聽,可這孩子,眼裏沒有半點孺慕之情不說,似乎還帶著恨意。


    恨他什麽?他當初讓人家養可是給了錢的,他也是沒有辦法。


    “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我是你兒子?憑你一張紅口白牙的嘴?”何敘寒冷哼一聲,“哼!”


    那聲音裏帶了滿滿的嘲諷。


    “憑我現地的地位,我需要做那樣的事?”何永鴻被氣笑了。


    何敘寒,“人心險惡,誰又能知道。”


    “我不管你怎麽想,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認不認,這都是事實。”何永鴻也是個執拗的人。


    他看出來了,何敘寒就沒打算認他。


    何敘寒冷眼看他,“你現在才想起我來,看上了我什麽?覺得我大了,能為你謀好處了,還是說,你又想討好誰,把我獻祭出去。”


    他的這番話,讓何永鴻不敢正視他,但很快,何永鴻恢複了冷靜。


    當年他的那些事,知情的人早都死了。


    “你怎麽能這麽想我,這些年我不找你也是有苦衷的……”


    何敘寒打斷了他的話,“強的不行,來軟的了?可惜這些對我沒用,我不認識你,你也別說是我老子,你就算對外公布我的身份,我也不會認你的。


    還有,這是我妻子,不是你說換就能換的。


    你倒是說說,當年為什麽把我扔給那家人?”


    何永鴻斟酌著說道:“你母親生你難產去世,我一個大男人帶不了孩子,就把你寄養在那家,我給了他們錢,讓他們不要虧待你。


    後來,我抽不開身,自己也要東躲西藏,帶著你反而害了你。


    現在我穩定下來,我就來找你了。”


    何敘寒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我母親真是難產,你敢摸著良心說!”


    何永鴻的臉色也不好看,他覺得何敘寒肯定是知道點事情,否則不會用這種態度與他說話。


    “信不信隨你,但你是我兒子這點是改變不了的,當我的兒子有什麽不好?”


    “何永鴻先生,你要我來見你,我也見了,我的態度也擺在了這裏,你從哪來的,就迴哪去!”


    何敘寒已經不想再與他多說,從這人嘴裏得不到他想要答案,他的話沒幾句是真的,明顯是在敷衍他。


    方語默也站了起來,她對這個何永鴻也沒半點好感。


    “敘寒,你知不知道,她是房家人,你們兩個不能在一起。”


    見何敘寒要走,何永鴻立即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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