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何敘寒已經追上了那個人。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還真是他認識的一個熟人,蕭譯。


    何敘寒上輩子死後,靈魂附著在一塊木牌中。


    後來木牌被蕭譯得到,戴在了身上,何敘寒在這人的身邊跟了很長一段時間。


    可能是這木牌有養魂的作用,何敘寒待在裏麵魂魄日漸凝實,到後來,它還能離開木牌一段距離,在屋子裏轉悠。


    這讓他看到了這個世界日新月異的變化。


    此時的蕭譯還很年輕,與何敘寒的年紀相仿。


    他有一張好看的臉,長相偏陰柔,個子有一米八。


    蕭譯並不知道有人跟在他的身後,他在林間一直不停的往前走,時而還會拿出一張圖來對一下,看自己有沒走錯路線。


    當他看到圖上所標的一間木屋時,他心裏才有底,腳步加快了些。


    何敘寒跟在他的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讓他發現。


    蕭譯敲響了木屋的門,裏麵的人似乎一直在等著他,很快開了門。


    “吱呀!”


    門後是一個瘦削的婦人,年紀看起來四十出頭。


    就她的相貌輪廓,能看出來,年輕時也是個美人。


    她看到蕭譯那張臉的時候,手都有些抖,“你來了,先進屋吧!”


    她警惕的往他的身後張望了下,“沒人跟蹤吧?對了護著你的那些人呢?”


    “他們都死了。”


    蕭譯對眼前的婦人,有種來自骨子裏的信任。


    進了屋後,女人關了門。


    這小木屋就一間屋子,吃住都在一起,屋裏有一張桌子,一張一米寬的小床。


    桌子上擺了一些麵包,屋子收拾的很幹淨。


    “坐吧!”婦人說道。


    屋裏有兩個樹墩,充當了凳子。


    何敘寒在兩人進屋後,確定這周圍沒有別人後,靠近了屋子。


    屋子裏傳來了兩人說話的聲音。


    “你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心裏有了猜測?”婦人問道。


    “我不確定。”蕭譯說道。


    婦人道:“你不用懷疑,我是你的生母,我們兩個的長相有三分相似,你應該看出來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這些年我雖不在你身邊,卻也沒虧待你,看你的樣子,那對夫婦對你應該還不錯,對得起我給他們的錢。”


    “我來這裏也是你安排的?”蕭譯把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


    “不錯,我想在臨死前見你一麵,畢竟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你拿到的這份資料是我策劃讓人安排的,雖然危險,卻也是為了你的將來考慮。


    隻可惜我能力有限,小畜生沒死,我死不瞑目。”


    蕭譯一直想知道他的生父是誰,也想知道這個生母口中的小畜生是誰?


    於是他問出了口,“母親,我能不能知道我生父是誰?你口中的小畜生又是誰?”


    他一向是那種會審時度勢的人,一個稱唿,卻能換取他想知道的,他並不介意。


    不管眼前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對他不說,那都不重要。


    婦人說道:“譯兒,你的出生是我設計來的,你父親叫何永鴻,他還有個兒子叫何敘寒。


    憑你手上的這份資料,漂亮國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出國是鍍金,你有錢,有能力,隻要何敘寒一死,你就是你父親唯一的兒子。


    到時不管你做什麽,你父親一定會保全,無限包容你。”


    “何永鴻是誰?他很厲害嗎?”蕭譯不明白就問。


    “現在他還隻是某個廠子的廠長,但是再過幾年,他就會青雲直上。”


    “母親,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的家族懂點玄門的術法,隻是到你外祖手裏已經沒落了,我為你逆天改命,隻可惜沒能要了小畜生的命,被反噬了。要不你也不用走現在這條危險的路,可以好好待在國內。”


    婦人的話一半真一半假,改命是真,因為沒成,她時日不多。


    至於何永鴻,是她覬覦偷的種。


    隻可惜這個男人就算是知道與她發生了關係,也不願意擔責。


    甚至放話說,就算她真的有了孩子,他也不會認的。


    這些話,哪怕是對親生兒子,她也不會說的,她也是要臉的。


    當然,知道何永鴻會青雲直上,的確是她算出來的。


    何敘寒聽到後內心也相當震驚,何永鴻他當然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這個人是他父親。


    的確如裏麵女人所說,過幾年何永鴻官運亨通,是個正直,口碑不錯的好官。


    隻是想到上輩子蕭譯過的風光日子,做生意有人幫,財源廣進,出入有車,吃的,用的,玩的,無一不奢侈。


    若是有那個男人在背後撐腰,那就說得通了。


    所以這個女人說的,隻要他一死,何永鴻會無限包容蕭譯不是沒可能。


    何敘寒上輩子不明白為什麽當了阿飄,會跟在蕭譯的身邊,現在想來並非是偶然。


    到他重生也不知道何永鴻與自己的關關係,是因為蕭譯有幾個房間,他是進不去的。


    現在想來,這個女人說是出自玄門,肯定有東西隔絕了他的進入與探聽。


    這時何敘寒又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這些是我們蕭家主上傳下來的東西,我已經用不上了,這次你全部帶走。”


    “母親,你給我個荷包做什麽?”


    “這是儲物袋,雖然裏麵隻有十個平方,但也足夠你用了,能幫你把這些資料順利帶出去。”


    “那我要怎麽打開?”


    “你沒精神力,可以滴血認主,我已經抹去了上麵的的印記。”


    說到這,婦人突然間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她有精神力,很弱,被反噬後更加微弱,就是這樣,她剛才也感覺到了外麵有異樣。


    也是何敘寒反應快,閃身離開了。


    婦人的麵色很是難看,“你現在馬上就走,帶上這個地址,那邊會有人與你聯係,把你送到漂亮國的。”


    蕭譯雖然沒看到人,但也知道婦人是真心為他好,“母親,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婦人擺了擺手,“我時日不多,沒必要拖累你。”


    最後蕭譯帶上了婦人給的東西,往林子外跑去。


    何敘寒在蕭譯走後,出現在了小木屋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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