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敘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相片,看到方語默那張巧笑倩兮的臉,他手指撫過照片,輕喃,“算你有良心!”


    再多的東西,都沒方語默這張照片讓他來的驚喜。


    方語默有照相機,但是拍的都是城市裏的風景。


    何敘寒倒是有跟她提過拍幾張她的照片,她都一笑了之。


    他想的出神,一時房間裏有人進來也沒發現。


    待到了手裏一空,這才發現照片被人搶走了。


    何敘寒條件反射,一招擒拿格鬥,把人摁住,從那人手裏把照片拿了迴來。


    齊廣垣滿臉的八卦,“敘寒,小嫂子真漂亮,怪不得你看不上那個李珊珊!”


    何敘寒把照片放好,“知道就好,下次再給那個李珊珊大開方便之門,看我怎麽收拾你!”


    齊廣垣是京都人,家人大多是從軍的。


    人長得高大,陽光帥氣,與何敘寒不同的是,他是那種話嘮,還愛瞎湊熱鬧。


    “誰讓你之前不說,我這是為了你考慮,要不就你那性子,這輩子都是打光棍的命。”


    他也是個副營長,不過與何敘寒不同的是,他有家裏的資源。


    “你怎麽不考慮自己?你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再來操心我的,你家老頭子,可是一直讓我勸你成家。”


    何敘寒踹了他一腳,不重,就是打鬧的那種。


    “我媽給我介紹的幾個,哪裏是看上我,我看是看上我爸還差不多,她們跟別人介紹時說,說我是某某的兒子,就是不提我的名字。”


    不得不說齊廣垣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何敘寒還要看方語默給他寫的信,拿了半斤肉幹,一瓶肉醬塞給齊廣垣,“拿了趕緊走,晚了就沒你份了。”


    齊廣垣拿了塊肉幹放到嘴裏一嚼,眼睛一亮,“嫂子這手藝絕了!”


    何敘寒把他推到了門外,吃了他的,這小子肯定會幫忙宣傳他有對象的事。


    方語默把胡家人告了,還把從鄰居那聽到的,報案時也說了。


    她的想法很簡單,要是真的,這幾個人就要受到懲罰。


    胡家人心不齊,挨個審訊,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事實比方語默想的還要殘忍。


    這家人住的房子是胡家大兒媳的。


    這苦命的女子,父母被人陷害,隻剩下了她一人,下班時被胡滿倉拖進巷子強了。


    她沒了清白,跟著胡滿倉渾渾噩噩的過起了日子。


    胡家人抱著吃絕戶的目的,一家子住了進來。


    胡老二,胡老三一直沒娶到媳婦,胡老太給她下了藥,讓兩個小叔子睡了她。


    女人反抗他們就打她,沒過幾年,她就喪了命。


    胡家人全是同謀,最後都送去農場勞改,幾個孩子沒人照顧,也一起跟過去。


    沒了胡家人,方語默覺得這條街的空氣都清新了。


    韓麗英廠裏的單身宿舍批下來,加班她就睡廠裏,平時就迴這邊。


    方語默在縣城待了一個星期,帶了兩個徒弟,把理論教給他們,實踐也讓他們上手。


    兩個徒弟都很用功,加上她教的方法簡單易學,一般的問題都能解決。


    實在不行的,可以打電話給她,她可以場外指導。


    韓麗英這邊的事解決後,方語默去了搪瓷廠。


    她跟馬廠長透露了下,“我明年可能不在這邊了。”


    “啊!”馬廠長一時沒反應過來。


    方語默說道:“我可能會隨軍。”


    馬廠長知道何敘寒是現役軍人,他一直認為隻要方語默在這邊,就算沒有何敘寒,問題也不大。


    他沒忍住問:“那明年的春季廣交會怎麽辦?”


    “你們找些現在國際上流行的元素加到產品中,實在想不出,就采用我們傳統的那些美學,比如敦煌飛天的圖案。”


    方語默覺得一個人的想法不如一群人的,要集思廣益。


    她把方法說了,剩下的就要靠他們自己。


    馬廠長也知道自己有些太依賴方語默了,一開始說好的那點獎勵,因為接到的訂單比預想的多,廠裏按比例覺得給太多了,隻給方語默意思了下。


    他說道:“小方,我們廠裏有批瑕疵品,印花不太好,我可以做主優惠價賣給你。”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印花什麽不重要,能用就行。


    方語默來找馬廠長也是這個意思,“那就多謝馬廠長。”


    挑了韓麗英加班那天東西送到了家,方語默把東西收到了係統的空間。


    迴到雙河村的時候,方語默拿了一些瑕疵品出來,搪瓷盆,搪瓷缸子,搪瓷盆。


    這些東西她打算給作坊裏的人當福利發放。


    至於具體操作,她放給安夢瑩去做。


    安夢瑩的空間超市要什麽沒有,對這些東西她是看不上的,所以交給她最放心。


    “默默,你交待的這麽仔細,我怎麽感覺你要離開似的?”


    安夢瑩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方語默把她單獨叫過來,她就覺得要有事發生。


    “夢瑩,你想多了,我隻是為以後考慮,萬一我要離開,總要有人接手。你也一樣,培養好村裏的接班人。”


    方語默在事情還沒定下來前,不會說隨軍的事。


    “對了,何美華與陳偉光,還有另外幾個老知青也想參與進來,他們跟我提過幾次了,我沒答應他們。”


    安夢瑩也不想與那幾個老知青多接觸。


    尤其是胡海良,劉紅英。


    “他們要掐的辮子合格,一樣可以收。”方語默覺得隻要活做的好,能收別人的,收誰不是收。


    安夢瑩不是沒能力,隻是想與方語默商量著來,“你這麽說,我就明白怎麽做了。”


    “以後這些事,你拿主意就好。”方語默不想事事親為。


    “對了,明天隊裏秋收,我們要不要停下幾天,先幫忙秋收?”


    安夢瑩這麽說,是朱向東讓她來問的。


    還有一個就是,她記得輩子,雙河村秋收比別人晚,三成的糧食沒及時收進倉庫,泡在了水裏。


    方語默問係統,“統子,最近這段時間天氣怎麽樣?”


    “默默,會晴一個星期,然後要下半個月的雨。”統子如實說道。


    方語默也想起書中的情節來了,“我去找大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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