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在扶起老人時,發現老人的身體有些問題。


    他思量片刻。


    “好吧,老爺爺,那我就打擾了!”


    老人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帶著陳重,一起走了進去。


    來到別墅裏麵,陳重發現裏麵十分簡樸。


    雖然大廳很大,約莫有六十十個平方,但是隻有一張桌子、沙發、茶幾、電視等等幾個簡單的東西,顯得有些空曠。


    一進門,有個四十幾歲的阿姨走了上來。


    “秦叔,還是6點吃飯?”


    老人家點了點頭。


    “做點好吃的,今天有客人。”


    阿姨看了陳重一眼,有些驚訝地點了點頭。


    老人將陳重拉到桌子旁,兩人麵對麵的坐著。


    “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大學的?”


    老人泡著茶,和陳重聊著。


    從聊天中得知,老人名叫秦有漢,算是一名退伍軍人。


    他和老伴兩人住在這裏,他們的兒子女兒們都在外地。


    平時兒女們就不怎麽迴來,過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迴來。


    至於兒女們是幹什麽的,秦有漢都絕口不提。


    剛才那個阿姨,是他的兒女請來照顧他起居的。


    他是本地人,之前外出工作,離開了好多年。


    等到退休了,才迴到這裏。


    以前,他還能找一些老同學、老朋友、老戰友一起,聊聊天,釣釣魚。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朋友、戰友、同學,離開的離開、離世的離世,剩下的沒幾個了。


    他平時在這裏,也就是種種花、養養草,也沒其他什麽愛好。


    這時候,陳重說出了剛才他發現的事情。


    “秦爺爺,您的胃和肝,好像有點問題。”


    秦有漢笑了笑,給陳重續了一杯茶。


    “有什麽問題?”


    “您的胃,好像有比較嚴重的胃炎,有些地方是不是已經腸化了。至於您的肝,好像有些肝硬化,還好像受過傷?”


    秦有漢微微皺眉。


    “你怎麽知道?你是學醫的?”


    “這個,我跟著一位老中醫,學過一陣子。您的肝,應該是被什麽東西打傷過,有明顯破損的跡象。”


    聽到這裏,秦有漢有些動容,他吃驚地看著陳重。


    “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陳重故作深沉。


    “中醫之道、博大精深,我也不過涉獵一二罷了。隻不過,剛好能看出秦爺爺的問題。”


    其實,秦有漢的胃和肝,的確有問題。


    因為早些年,在他當兵的時候,因為吃飯有時間限製,必須在一定時間內吃完。


    這就導致在開始的時候,他飽一頓、饑一頓。


    等到後麵,每次吃飯他都加快速度,吃飯過快。


    而且經常吃完飯,沒多久就要接著訓練,這就落下了胃病的根。


    後來,有一次執行秘密任務,被子彈打中了肝髒,手術時將一部分的肝切除,雖然後麵痊愈了,但是一些病根還是落下了。


    之前年輕,所以並不明顯。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早年間留下的隱患,漸漸爆發。


    現在,秦有漢很多東西都不能吃,而且要少吃多餐。


    一旦吃壞東西,燒心燒胃,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他遍訪名醫,但是沒人能夠根治,隻能開一些藥,慢慢調理。


    所以,今天他聽到一個大學生能說出他的病症,並且猜出部分緣由,讓他十分吃驚。


    “既然如此,那你有辦法醫治嗎?”


    陳重想了想。


    “有,不如我給你寫個方子,你照方抓藥,或許能改善一二?”


    秦有漢笑了笑。


    他起身迴到房中,拿出一張紙,遞給陳重。


    “這是我找的一個很有名望的老中醫,給我開的方子,你看看!”


    陳重接過來一看,覺得裏麵大部分的藥材都開的不錯,隻有幾味藥,年份、分量,稍微有點偏差。


    陳重找來紙筆,重新寫了一張。


    “秦爺爺,您拿著這個方子,可以嚐試一下,或許有幫助。”


    秦有漢接過方子,和之前的方子比了比,看出了其中的差異。


    但是他也不清楚,究竟哪個更好,哪個更為有效。


    他將方子收了起來,打算以後碰到那位老中醫,再問問。


    “對了,你會不會下象棋?”


    “這個……”


    陳重撓了撓頭。


    其實他不怎麽會下。


    他隻是在小時候,跟他爸下過幾迴,知道規則而已。


    但是他看到秦有漢的樣子,似乎對象棋一道十分感興趣。


    “算了,就當哄哄他開心吧,都這麽大年紀了。”


    陳重緩緩說道:“會一點,可以試試!”


    “好,那就試試!”


    兩人擺好車馬,比試起來。


    一下起來,秦有漢才發現,陳重原來真的隻知道規則,一些基本的套路、走法,都不知道。


    於是他一邊下著象棋,一邊給陳重說著一些其中的門道、殘局的解法等等。


    陳重認真聽著、記著、分析著。


    第一把,陳重大輸,吃了秦有漢一個炮,自己這方所有的子被吃了個精光。


    這惹得秦有漢“哈哈”大笑。


    第二把,陳重吃了對麵兩個車一個炮,最終還是輸了。


    秦有漢搖了搖頭,誇讚陳重有進步。


    第三把,下到半個小時的時候,兩人僵持住了,誰也奈何不了誰,最終平局。


    這讓秦有漢不禁誇讚,陳重棋藝進步神速。


    第四把,不到十分鍾,陳重已經吃了秦有漢雙炮雙馬和一個車。


    秦有漢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對策,但是就是找不到解救自己的辦法。


    最終,他不得不認輸。


    第五把,陳重故意設局,將秦有漢所有兵力一一絞殺,最後將他的老將和單士圍在“田”中,無法動彈。


    這一下,惹得秦有漢有些不高興了,當場將棋盤弄亂,宣告不玩了。


    陳重也感到似乎有些做的太絕,連忙上前致歉,但是被秦有漢迴絕了。


    “你小子是不是會下象棋,剛才都是在騙我老人家的?”


    陳重憨憨地笑了笑。


    “哪裏敢啊!我真不會下,我以為是您老人家看我新手,故意放水呢。”


    秦有漢仔細地盯著陳重,看著他的表情。


    最終,他確定,陳重似乎沒有說謊,這才平穩了不少。


    陳重看氣氛有點尷尬,想著說點別的,轉移下注意力。


    他將秦有漢請迴桌前,學著他的樣子,泡起了茶。


    “秦爺爺,別生氣,來,喝茶。”


    秦有漢抿了一口,表情不悅。


    “這茶,泡的真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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