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界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唉!”酆都大帝手拿紙條,看著地府灰蒙蒙的天歎氣。


    “大帝,關於一些工作外包的事情——”


    “去去去,這還能外包,要是有人從中謀私你負責嗎?等過段時間就好,再忍忍,忍忍就可以休假。”酆都大帝將人揮退,坐在椅子上看著紙條眼神明明暗暗。


    —


    破空船。


    喬楠得知葉懷止是妖族,趁機問了一些關於世界組成問題。


    “其實人界裏流傳的許多,有無神論,有人三界,也有六界。妖魔鬼仙人修羅,這就是如今的六界。不過人界如今勢微,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六界。”


    葉懷止抱著五五,看著喬楠,如果四個孩子都上來,現在這一刻就像普通的一家人在聊家常。


    “你...現在都在做什麽?”


    這話問的喬楠有些莫名,“我?”


    “咳,我是說,我想了解你的從前,我們現在應該算朋友,就是隨便聊聊。”葉懷止低垂著眼,給五五整理頭上的小花苞,愛情寶典說了,相知相愛,唯有相知,才能相愛,在沒有他陪伴的日子裏,喬楠的生活會是什麽樣的?


    葉懷止的樣子,讓喬楠有些懷疑,實在不是她多想,這相親照片的事情才剛過,現在又來問她的過去。想到什麽,喬楠凝視葉懷止,半晌,眼神有些失望,為什麽看不到?


    是因為葉懷止修為比自己高,還是因為她想要看的和自己有關?


    “不方便說嗎?看來我們的關係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近,起碼沒到可以聊家常的地步。”葉懷止有些苦澀地笑。


    “啪!”


    葉知信把手貼在葉懷止臉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然後又看著喬楠,突然一笑。


    五五的笑容就是最大的療愈藥,葉懷止眼神閃過一絲欣喜,“五五,你聽到爸爸的話了?”


    五五大眼睛看著黝黑發亮,但還是和以往一樣沒有焦點。


    喬楠認識五五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五五的笑容,她很好奇,心裏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在喊她快問問,一個力量如此強大的人,他的孩子還有什麽病,是治不了的?


    “五五是怎麽了?為什麽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如果是別人,葉懷止一定會讓說話的人再也說不出話,但是麵前的這人,愛五五的心,一點也不比自己少,就算喬楠已經不記得,但是他相信,隻要事關五五,喬楠一定會關心。


    葉懷止捏著五五的小肉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迴事,五五一出生就是這個樣子,什麽事都是要別人幫忙,是不是聽起來好像沒有自己的意識?”


    喬楠點點頭,她曾經探查過五五的身體,沒有異常,原本以為是意識出了問題,再加上葉懷止的描述,讓她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是不是意識出了問題?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好起來,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


    葉懷止的搖頭,讓喬楠感覺到不妙,“怎麽會這樣?”


    “她的意識沒有問題,知智和五五有心靈感應,知智曾經說過,五五的精神沒有問題,之所以是這樣,他也說不清,隻說五五一切很好,等時機到了,五五自然會醒來。”


    時機一到?


    “哥!人界有些不對勁!”


    顧不上多問,喬楠趕緊來到之前的看見的那貴妃榻前,那裏能俯瞰整個破空船。


    一出來,喬楠就被眼前這一幕所震驚。“這是怎麽了?”


    破空船麵前,是一顆巨大的藍色水晶,和喬楠在地圖上見到的圖片一模一樣。可現在這顆漂亮的藍色水晶外圍被無數彩色雲絲纏繞,還有無數熟悉的黑色雲霧在藍色水晶外,就像美麗的北極光被染上汙漬。


    並且破空船的船頭部分,前方閃現波紋,像落葉入水被阻擋在外。


    葉懷止抱著五五,看著外麵的世界,眉宇凝重,“對方的動作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晚了一步,我們被關在外麵。”


    “對方阻止我們迴去,肯定是擔心我們將這裏的事情傳迴去,不行,我必須要進去。”


    家人朋友都在裏麵,這場巨變會不會影響到他們?喬楠不放心,還有秘境裏的事情,那麽多條人命,都必須交代清楚,她可沒忘記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中島健人的屍首。


    —


    “會長。”


    柏雪跨進門,裏麵卻不是喬楠看到的那般漆黑陰森,而是一排排高聳看不見頂的木書架,地上鋪著柔軟的紅色地毯,每個十層的書架有一個流螢石照明。


    最中心的地方有一個書桌,堆砌的書本歪歪扭扭,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伏在桌上寫寫畫畫。


    “小雪,外麵出什麽事了。”


    聲音卻是成熟的男人聲音。


    柏雪上前幫忙收拾,好像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做了很多遍,“會長,五方試煉會開啟,這次的試煉會場在一處新發現的秘境裏,裏麵有許多真靈。”


    “真靈?”


    “對,還發現了一個新勢力,天神會,雖說是對方主動暴露,但是好歹我們也掌握了一些信息。”


    “比如?”


    “對方似乎在謀劃什麽,根據派出去的人處理神秘事件的報告,孕婦和嬰孩的出現的頻率很高。我已經讓人去查有史以來最早的記錄,借此判斷這天神會究竟是多早之前就蟄伏在人界。”


    男孩似乎對這件事情有點興趣,竟然放下筆,抬頭看著柏雪準備好好聽聽。


    柏雪手上動作不停,有條不紊地繼續說,“而且還發現一個新秘境,裏麵是金礦,但是裏的痕跡都表明,背後的人在所有玄學會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居然沒有一點察覺。”


    男孩點點頭,“你想說什麽?”


    柏雪眼冒寒光,語氣冰冷,“我懷疑玄學會內部有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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