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對愛情有憧憬很正常。”薛晴對於自家丫鬟的行為不驚訝卻也並未加以阻止。


    杜麗娘聽著薛晴這話內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思索著要不要將之前自己一年前偶遇對方出嫁的事情告知對方。


    在內心掙紮了許久後,依舊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的杜麗娘突然聽到對方竟主動開口向自己講述道:“我之前也有個非他不嫁之人,隻是奈不過父母之命。”


    薛晴說著說著眼角劉霞了眼淚,杜麗娘見著對方哭得梨花帶雨剛想著該如何安慰對方。誰知薛晴轉瞬又仿若沒事人一般將自己的眼角擦幹,欣慰道;“不過其實也挺好的,如若我沒嫁給我現在的夫君,說不定我的父母兄長早在一年前便在牢裏含冤而死了。能有如今圓滿的家庭我應該滿足才是。”


    杜麗娘聽著對方的話後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你想知道他現在如何嗎?”


    聽了杜麗娘這話時薛晴明顯愣住,隨即又假裝不在意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釋懷道:“還能怎樣,娶妻生子!他若是有上進心或許能中個進士,考不上大抵在鄉下租間院子當個教書先生。”


    杜麗娘聽著薛晴的話幾乎完全猜中了所有便不再多說什麽。畢竟以後兩人此生也沒有什麽交集了,說出來也是徒增對方的煩惱而已。


    就在兩人似乎將話給聊死的時候,那個興衝衝跑出去的丫鬟及時的趕了迴來。


    “夫人,我們走吧!”丫鬟一臉興高采烈的模樣伸手將薛晴攙扶起來,往山下走去。


    杜麗娘有些落寞的跟在後頭後,並沒有跟著上馬車。她隻是站在馬車外同馬車裏的薛晴道謝:“夫人,我就不再麻煩您了,自己走下山便好。”


    聽了這話的丫鬟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家夫人,看著薛晴遲遲未說話好似明白了什麽的她隨即一臉笑意的探出頭寬慰著杜麗娘:“這有什麽麻煩的,我們家的馬車寬敞的很!杜姑娘快些上來吧。”


    丫鬟說著便下車試圖將杜麗娘勸上馬車,見杜麗娘遲遲不願同行便用著隻能兩人聽見的聲音難過道:“我家夫人可懷著身孕呢,這一會她若是生氣氣壞了身子……”


    “那好吧!那麻煩車夫一會在山腳下的分叉口將我放下!”杜麗娘說著這才別扭的上了馬車。


    在馬車內安靜坐著的杜麗娘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緩和尷尬的氣氛,隻能局促的揉捏著自己的手指。


    “你孤身一人要去哪?”


    意識到薛晴是在關心自己,杜麗娘一時有些錯愕。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裏,但怕對方擔憂便很自得其樂的擺手道:“天涯海角這麽大,哪裏都都想去看看。”


    聽了杜麗娘的話後,薛晴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豔羨在,之見她好奇的追問這杜麗娘:“那你可去過哪些地方?”


    杜麗娘隨即便如數家珍一般將自己去過的地方一一告知給了對方,塞外風光、滔滔江水,鶴立群山之巔!


    “姑娘你都已經去過這麽多地方,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你想留下來的麽?”在外頭旁聽的丫鬟聽著杜麗娘的遊曆後,好奇的往裏頭探進腦袋一副好奇的眼神盯著她。


    杜麗娘聽了丫鬟的問題先是仔細思索了片刻隨後一臉認真的搖頭否認著。


    “杜姑娘想做的事自由飛翔的雁,這也能理解!”那丫鬟先是對杜麗娘的人生態度表示了肯定,隨後用消沉的語氣描述著自己未來的生活,“不過我就不一樣了,我自出生便在薛府為奴,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小姐能幸福、一輩子侍奉在小姐身邊。”


    杜麗娘聽出對方話中的失落剛想著安慰一番,誰知卻被薛晴搶先了一步:“你若是想出去看看,我也不攔著你!”


    丫鬟以為自己無意間的抱怨惹怒了自家小姐趕緊替自己解釋起來,若不是車內空間狹小怕是早已磕頭跪歉磕了好幾個腦袋了。


    “不是的小姐,我沒那個意思!”


    薛晴看著自家丫鬟畏縮害怕的模樣轉而安慰著對方。


    “我說的是真的!你……”薛晴話還未說完,突然外麵的馬嘶吼了幾聲、隨即馬車一陣劇烈的搖晃起來。


    得虧趕車的車夫經驗老道、用盡了全力好不容易才將受驚的馬給控製住。


    “誒,小心!”在馬車內的杜麗娘眼疾手快的護住了薛晴,杜麗娘看著薛晴捂著肚子,神情慌張的向薛晴確認道:“你沒事吧?”


    待到確認對方無礙後杜麗娘隨即怒氣衝衝的衝下了馬車想著與那橫衝直撞的馬車理論一番。


    “喂,你怎麽迴事……”杜麗娘原本想著先將對方罵的狗血淋頭後再與對方理論,誰知杜麗娘站在那還未說完對方那馬車便不受控製的栽到了一側的山溝裏。


    “救,救命!”


    原本準備看戲的杜麗娘聽著坡下人的唿救聲越聽越覺得耳熟,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往那山坡下瞅了一眼後這才發現這摔下去的竟是自己的好友梁懷安著實有些驚訝:“梁懷安?怎麽是你?”


    被摔得砸了腦袋的梁懷安迷迷糊糊的睜眼,看著在坡上俯視自己的杜麗娘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漸漸清醒過來後這才確定是真的後,趕緊向對方求救道:“杜姑娘?杜姑娘快救救我!”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杜麗娘趕緊請來了薛府的下人幫忙將梁懷安給救了上來。


    “你去哪了?”被救上來的梁懷安看著消失的杜麗娘激動的上前拉著對方的手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一般。


    杜麗娘看著隻梁懷安一人隨即便擔憂起來,她拉著對方的手詢問道:“沈簡人呢?”


    “他……”梁懷安原本正常的說話語氣瞬間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下一秒卻像迴憶起了什麽


    轉而拉著周圍人的衣角、指了指被掀翻的馬車焦急的求助:“那個,我朋友還在馬車裏呢!”


    聽了梁懷安這話杜麗娘瞬間有些慌亂了起來,她趕緊吩咐著薛府的下人去救人,隨即一副質問的語氣盯著梁懷安:“沈簡在那馬車裏你怎麽不早說?你想害死他啊?”


    “我這一路上差點我的命都要沒了!”梁懷安說完一副極為後怕且委屈的神情將自己被韁繩磨皮起泡的手抬起給杜麗娘看。


    杜麗娘看著梁懷安原本細皮嫩肉的手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便也不忍心在責怪對方。


    待到薛府的下人將沈簡的身體抬了上來,杜麗娘看著昏迷不醒的沈簡怎麽叫都不醒後這才有些慌了神。


    杜麗娘焦急的想著辦法想將沈簡送到最近的醫館找大夫時,薛晴的丫鬟上前安慰著杜麗娘:“姑娘別擔心,方才我們上山燒香那庵堂的主持精通醫術,不若我們趕緊將你朋友送了去求主持幫忙看看?”


    梁懷安看著沈簡即將被抬上那馬車,趕緊上前解釋道;“那個!他其實從昨晚便一直是這般昏迷不醒的。”


    “可有找大夫診治?大夫怎麽說?”杜麗娘有些焦急的拉著梁懷安關切道。


    意識到對方有事瞞著自己後,杜麗娘便眼神犀利的向對方催促道:“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了?”


    聽著杜麗娘的話後有些被安慰到的他隨即便將沈簡自那晚後一直昏迷不省人事的事情告知給了杜麗娘。


    原來當梁懷安原路返迴那廢棄的宅院時,那兩個道士竟然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躺在地上昏迷的沈簡和螢螢篝火證明著他們真實的出現過。


    “定是那兩道士在裝神弄鬼!”杜麗娘聽了梁懷安說完後心中越發生氣眼神怒視著前方,一副很是不好招惹的模樣。


    就在杜麗娘和梁懷安幾人盤算著該如何幫助沈簡醒來各抒己見時,沈簡卻突然四肢蘇醒了起來。


    隻見他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額頭,隨即伴隨著一陣嘶啞的聲音沈簡自個便從地上坐起身來。


    “梁兄?你怎麽在我這啊?”沈簡一睜開眼便看見自己許久未見的好友,內心不由得有些驚喜。


    可下一秒注意握住自己手的杜麗娘,眼神之中卻露出了驚愕的目光,他下意識的將手抽了迴來後疑惑的看著杜麗娘同站在她身後的一群人:“你……你們是誰?”


    “別嚇我啊沈兄,你這什麽情況,失憶了?”梁懷安見著自己朋友這像是失憶了的模樣,驚慌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沈簡聽了梁懷安的話後腦袋中仔細迴憶著自己是否真的忘記了什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他隻是覺得自己的大腦中似乎有一片空白的地方,越去探究便不由得覺得頭疼起來。


    梁懷安看著沈簡如此痛苦的表情後,隨即便製止對方行為。待到對方情緒穩定下來後,梁懷安卻像是想到的什麽一般在沈簡的耳邊細細說了一句:


    “她是你夫人啊!”


    梁懷安此話一出便得到了杜麗娘犀利的眼神警告。


    “我夫人?”


    而沈簡聽了梁懷安的介紹後則是一臉疑惑的打量起眼前這個不知何時與自己結發為妻的夫人。


    遲遲未能分辨出真假的沈簡轉而一副確認的神情盯著杜麗娘確認道:“你真是我夫人?”


    麵對這般荒謬的問題,杜麗娘此時在心裏早已將梁懷安給大卸了八塊解氣。


    “嗯!嗯!”但看著沈簡的臉杜麗娘竟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的竟然答應了對方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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