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娘聽著沈簡的話一臉驚訝的看著對方,不理解對方這話的含義,沈簡又如何成了自己老師了?


    杜麗娘詢問著對方,“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皇帝覺得文寶閣的這幾個老古董教不好,特意下旨讓我來協助教學。讓林姑娘在學習上少走些彎路。”、


    杜麗娘聽著沈簡話裏話外貶低他人卻對自己毫不吝惜的自誇心裏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六個還不夠,又來一個?!!


    漸漸的杜麗娘倒的確有些佩服沈簡起來,通過沈簡的講解,杜麗娘一下便覺得難以背下的文章似乎並沒有那般晦澀難懂,再按著沈簡的方法背誦杜麗娘不一會便將一本書背完了。


    “你……還挺厲害!”杜麗娘怕沈簡被自己說了句好的便飛上天,到嘴邊的誇讚也變得委婉了些。


    隻是這沈簡卻突然像換了個人一般,一臉認真的教導著杜麗娘:“我還有其他讀書的妙計,我統統都教給你如何?”


    下意識點頭的杜麗娘壓根沒有意識到危險,沈簡毫無征兆的提著她頭發綁在了樹枝上,為了不揪著頭發疼杜麗娘隻得努力的墊著腳。


    又在杜麗娘即將昏昏欲睡的時候直接遞上了一杯辣椒水卻謊稱是茶哄騙著杜麗娘喝下。被辣紅了眼上頭的杜麗娘瞬間便困意全無,繼續發奮讀書起來。


    第二日一早,辛苦準備一晚上的杜麗娘在文寶閣的大殿上頂著一臉困意的將最後一本書背完後一臉得意的表情盯著沈簡想要得到對方的誇獎。


    而此時陪著熬了一夜的沈簡壓根便沒精力再說一個字,隻等伸手給對方比了個厲害的手勢。


    在下一秒實在支撐不住,直接趴在書案上昏睡過去。等到杜麗娘再有意識是耳邊傳來了高學士叫起的聲音:“誒誒兩位,該起來!”


    杜麗娘睡眼惺忪的睜眼看見高仁衷就在自己麵前,趕緊咧嘴笑道:“高學士,我全都背完了!”


    “全背下了?”學士高仁衷滿臉不相信的表情以為對方在說胡話,耐心的安慰道,“秦姑娘不要急,先前老朽隻是想激勵你一番昨夜才定下那般離譜的話要求你一個晚上背下所有的東西。”


    “秦姑娘真不愧是首輔大人的女兒天資聰穎,一個晚上便將所有的書都被下了下來。”


    就在杜麗娘被學士誇讚著飄飄欲仙的時候,她卻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萬般討厭的人。


    顧景?


    杜麗娘見到對方居然還敢出現在自己麵前,怒氣一下就上來瞬間睡意全無,“你怎麽在這?”


    學士高仁衷聽著杜麗娘的話迴頭看去,見著個青年才俊、趕緊起身走上前詢問,“你便是顧景?”


    “迴大人,正是在下!”顧景說著恭敬的向對方行禮。“我是這文寶閣的管事,你這幾日先跟著李大人熟悉下環境和事務待過幾日我才安排你具體事務。”


    “來,顧景是今年的探花郎,昨日皇帝陛下親賜安排他來文寶閣任職,擔任校書郎。這些日子你們同在一個屋簷下,應該先認識認識。”文寶閣的高學士半佝僂將顧景介紹杜麗娘兩人。


    “是,學生記下了!”顧景溫潤的應答隨即恭敬的向高學士行禮。


    “既已經入朝為官、那這些書院稱謂便都得改了。這朝堂所有的進士才子都該是天子門生。”高學士說完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教導著顧景如何在朝堂之上為人處世。


    被訓斥一番的顧景不敢反駁、臉上的表情鐵青的跟在另一位剛來的官員去熟悉環境。


    沈簡看著顧景走遠悄悄繞到學士高仁衷身後牽製住對方。


    “老頭你可有點偏心啊!”沈簡說著便一臉吃醋的表情上手扯了扯高學士的花白的胡須,“你當初若是這般苦心教導我,我也不至於得罪人被貶到永州去。”


    “永州怎麽啦?那裏可是老夫的家鄉,老夫從小在那裏長大。”


    “別以為老夫不知到你在永州三年過著多逍遙,領著朝廷的俸祿不幹事整日裝病。”高學士看著眼前容光煥發的沈簡,想起當初沈簡身染重病的風聲傳來臨安時他還整夜的擔憂睡不著。


    當時,高仕衷怕永州偏僻會耽誤沈簡的病特地托人從臨安送了好些個藥材過去。


    誰知半月後去的人帶迴來一封沈簡送來的信。在信中沈簡將自己裝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高仕衷。


    杜麗娘安靜的聽著沈簡講述他幾年前的遭遇以及他在永州的生活。越聽越覺得事情不對勁的她在學士高仁衷有事離開後,方才開口詢問。


    “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裝病難道沒被發現?”杜麗娘實在不能相信有人能裝病三年不被人發現。


    而且她分明記得第一次看到沈簡時他那病入膏肓的模樣,壓根不是在裝病。


    沈簡隨即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承認自己並沒有這般高深的演技。事實上在他去到永州剛裝病的前幾天便被永州知府給看出了端倪。


    那永州知府本就不滿首輔簽派官員來和他平起平坐,但他是首輔的黨羽不敢反抗此事。當他發現自己的這個秘密後以為抓住了沈簡的把柄,立馬便寫信告知了首輔。


    當初新帝繼位,沈簡作為其第一位奪魁年輕的狀元郎意氣風發、深得考官和皇帝陛下青睞賞識。皇帝宋玄朗更是不遺餘力的在大殿之上誇讚他。


    首輔秦嘯也是有意拉攏沈簡,隻是當時的沈簡打小便是個特立獨行、從不拉幫結黨之人,於是便直接拒絕了對方。


    之後沈簡在朝堂上便像那鐵麵無情的包公一般,不論誰是要做錯事便會被沈簡當朝指出。久而久之沈簡得罪的人越來越多,之後便被首輔睡意找個個由頭派去了永州。


    然而首輔壓根不敢在皇帝麵前再提起沈簡這號人,更不敢將罷黜沈簡的奏章遞上去


    最後在抉擇取舍後首輔拿他沒辦法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著他在永州混日子。


    永州知府原以為能借此將沈簡拉下馬、誰知坐等又等卻隻等來的首輔的四字迴複:“靜觀其變!”


    沈簡說著內心不由得開始感慨,“起初是裝病、不過後來許是烏鴉嘴靈驗了,不知為何真染上癆病。”


    沈簡說話的語氣平淡之計就好像這一切都不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般。,饒有興致的向杜麗娘邀約:“過幾日清明我帶你上街玩?”


    杜麗娘一副意誌消沉的模樣、一臉生無可戀的搖了搖頭拒絕道:“不了!”


    “別啊!你不是都已經學完了麽?”沈簡說著便上手抽出杜麗娘手中握著的書籍將其直接扔飛到了身後,一臉興奮的提議道,“我帶你去放風箏、蹴鞠如何?”


    “比試一共分為三場、文武蹴鞠。我聽說這比武的是女將軍楊曼娘,她自幼習武、聽說之前在軍營裏以一敵五,五個壯漢都被她打倒了,有她出馬這一句我們南朝定能拿下這一程。”


    “再說這蹴鞠!舉國上下會蹴鞠的能人異士更是數不勝數,況且這規矩還是我們定,這也輸不了!”沈簡說著拍了拍杜麗娘的肩膀安慰道,“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我若是輸了豈不是很丟人?”即使沈簡說的頭頭是道,杜麗娘有些不甘心的取過書案一旁的其他書籍繼續誦讀起來。


    “你得這麽想我們不能三局三勝,得給對方使臣留麵子不是。北朝使臣可是來和談的、你把人全贏了那北朝一怒之下不談了怎麽辦?”


    “嗯?……”沈簡的歪理說得杜麗娘越發的動搖。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學?”杜麗娘一臉擔憂的向對方確認著是否在同自己玩笑。她轉而又想起丫鬟雨晴替父親傳達的叮囑要自己用功學。


    “你是不是在想你父親要你多加勤奮、用工學習,別給秦家丟臉。”


    杜麗娘難以置信她明明什麽也沒說沈簡卻像有讀心術一般,自己心裏在想什麽他竟然都能猜到。


    “那是因為你父親心裏打著如意算盤,想讓你在比賽時驚豔四座、最好能讓韓王刮目相看。”沈簡直接將其中所有 的厲害關係全部說與杜麗娘聽,說完便眼神慌張的盯著杜麗娘的眼睛想分辨其內心的想法。


    杜麗娘這才知道原來秦嘯的每一步依舊在盤算著怎麽把自己嫁給韓王。氣不過的她直接將手中的書也直接往後頭一扔,答應道:“來臨安這麽久都沒逛過,咱們什麽時候去?”


    “現在如何?”沈簡一臉壞笑的看著杜麗娘,下一秒直接帶著她溜出了文寶閣。


    兩人在繞過快被幾排低矮的房屋環繞的空地時,看見幾人追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踢來踢去心生好奇的拉著沈簡詢問:“他們這是在幹嘛?”


    “蹴鞠啊,你沒見過?”沈簡一副難以置信這世間居然有人小時候沒玩過蹴鞠的表情,又看著杜麗娘臉上欣喜的神態。


    直接便拉著杜麗娘上前像玩鬧的孩童討要了蹴鞠放在杜麗娘麵前,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木框解釋道:“瞄準哪,把球踢進去!”


    沈簡說完還不忘鼓勵杜麗娘:“別緊張,加油!”


    誰知杜麗娘的腳壓根沒個準頭,一腳將蹴鞠踢飛後直接砸中了不遠處一個陌生女子的後背。杜麗娘眼看著那女子彎下腰蹲在了地上趕緊跑上去關心對方來是否受傷:“抱歉抱歉,你沒事吧?”


    不知為何那姑娘竟然認識自己,“秦小姐?”


    “你是?”杜麗娘一臉疑惑的盯著對方的臉仔細思考著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對方,思來想去許久依舊沒有結果後,杜麗娘一臉求救的表情看著沈簡,希望對方趕緊過來幫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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