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著一段急促的踹門響動後杜麗娘住的客棧大門被強行砸開。


    隨著樓下掌櫃同土匪渦旋著求饒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那些土匪絲毫不顧阻撓直接一群人上了樓。


    杜麗娘聽著隔壁房間的客人被強行的被脅迫的交出財物,有些反抗激烈的直接被抹了脖子。


    看著窗戶上濺起的血水,膽小的杜麗娘害怕的靠近在韓子洺的身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杜麗娘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外麵的土匪直接一腳踢開了她所在的房間:“喲,這還有兩個躲著的呢?”


    韓子洺見土匪直接闖了進來,立馬站在杜麗娘的麵前抽出劍鞘中的劍便要同幾個土匪廝殺:“躲起來,別怕!”


    隻是那些原本已經下樓的土匪聽見了這邊動靜,紛紛圍了過來。


    杜麗娘見情況不妙,趕忙製止著韓子洺,隨即掏出身上所有的錢財、身上略顯值錢的首飾也一並遞給對方:“這些錢都給你們,還請幾位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夫妻二人。”


    杜麗娘說著便拉著韓子洺一起給這幫土匪跪下,希望對方能網開一麵拿了錢財便趕緊離開。


    “喲小子,你夫人倒是挺識趣,你怎麽著不服?”


    “就是看著這家夥的臉我就來氣,不如哥幾個,抓迴去好好收拾他!”一旁的土匪同伴言語間冒著火氣。


    杜麗娘此時正姿態標準的跪拜在地上,乘機瞟了眼那韓子洺一副剛正不屈、視死如歸的表情,嚇得越發爬低在地上:“幾位大哥,我夫君天生就是這副死樣子,他絕對沒有挑釁你們。我們真沒那膽子。”


    隻是無論杜麗娘再說些什麽,這群土匪壓根便不想放了他們,直接捆綁著兩人的四肢、將他們的眼睛用布條給蒙了上去,壓迴了山寨裏。


    一路上,杜麗娘的嘴便沒停下,那些個土匪嫌棄她過於吵鬧,便隨便塞了個東西堵住杜麗娘的嘴巴。


    隻是就這般,杜麗娘卻也還是不老實,就算沒人知道她在說什麽,她也一直嗚咽的發出聲響,試圖引起人的注意。


    “別鬧了,你以為你說個幾句好話,這群土匪便會放了我們?”


    杜麗娘聽著身旁韓子洺的風涼話,即使對方看不見也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給對方。內心不滿的吐槽著這韓子洺:你行你上啊!站著說話不腰疼!


    最後,杜麗娘越想越氣不過,歪著腦袋狠狠的砸了韓子洺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那群土匪將他們綁迴去打算交給寨主處置時,一個小土匪突然闖了進來。


    “大王,大王,不好了!那神醫李三錢說,夫人怕是怕是……”來報信的小土匪含含糊糊不敢直言其諱。


    “我,我能救她!”杜麗娘口中的異物被取下後,趕緊向山寨主自薦,下一秒卻壯著膽子開始與其談起條件,“不過,要是我治好了她,那……”


    “你要是能救她,我就放了你們所有人!但你若是騙本王,那他們便都是因你而死。”那山寨主威嚴凜赫的站在高處俯視著杜麗娘的眼睛。


    “當然,我自是有把握才說出口,寨主也不必這般恐嗬我!”杜麗娘說著有些後怕的挪遠了些身子,在這山大王身邊的壓迫感簡直讓人窒息。


    “向你這般苟命的我抓的可不下百日,如今我夫人生命垂危,我姑且信你!隻要我夫人活一日你便活一日,他們便活一日,懂?”


    “嗯嗯!”杜麗娘被嚇得連連點頭,隨後便被兩個土匪領證去到了那寨主夫人的房間。


    杜麗娘一路上看著道路兩側的皆是山洞一般的道路,連著這各處的洞穴。


    偶爾能看見有人從一些山洞裏麵出來,杜麗娘好奇的想要睹一眼這裏麵是做什麽的,卻被領路的土匪無情的推搡的趕緊往前走。


    聽著房間內哭哭啼啼的聲音,還有些奇怪誦經念佛的聲音。


    一走進屋內草藥的氣息混雜著香火蠟燭的檀香之氣,直接衝入刺激著杜麗娘的鼻腔和瞳孔,一瞬間杜麗娘的眼淚便蓄積在眼眶中,看著躺在床上即將香消玉殞的美人、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


    杜麗娘第一眼見著如此彷如天仙般的女子,眼神不由得多看了對方幾眼,暗自誇讚著這山寨夫人驚人的美貌。


    領證杜麗娘來治病的土匪同那一旁泣不成聲的小丫鬟說了些什麽,那丫鬟趕忙將寨主夫人的手臂從被絮裏輕輕的取出,小心的掀開了那夫人的衣袖互,隨即一臉期待的看著杜麗娘。


    “我治病的本事乃是獨門絕技,萬不可別他人看見,你們都先出去!”杜麗娘因著那沈簡的前車之鑒,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是如何治病救人的,便借口要將人趕出去。


    一旁誦經念佛驅邪的道士見著這般比自己還裝模作樣的“醫仙”鼻尖冷哼一聲,倒也沒戳穿杜麗娘,隻是沒好臉色的甩了甩手中的浮塵便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徒兒準備離開。


    “這位道長等等!”杜麗娘見狀趕緊叫住。


    這江湖上的規矩,坑蒙拐騙各憑本事,道長在江湖行走數實在自然不會怕一個黃毛丫頭。


    “何事?”隻見那道長一臉的淡定自若,高高在上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就是想讓您把您這些弄得房間烏煙瘴氣、難聞的東西搬出去。”杜麗娘雖說也當了三年鬼,對於鬼神之說自然是眼見知實。


    但對於壓根就沒有絲毫法力、也沒有能通陰陽的本事的“假”道士,她真想離開撕下對方的偽裝以免對方在坑騙他人。


    “你……!!”那老道士被杜麗娘羞辱的頭發胡子都豎著老高,怒火中燒便要上前和杜麗娘理論。


    “我得把脈了,還請您收拾好東西趕緊出去。這要是耽誤了夫人病情,你我可是誰都擔待不起啊!!”杜麗娘的話字字珠璣、捏著人的短處,這老道士也是個識趣的,灰溜溜的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徒兒收拾完東西便離開了房間。


    待人離開,杜麗娘警惕的看了看門口確認房間裏沒人後,從桌上倒了杯水放置在床頭。


    隨即小心的取出藏在懷中的牡丹瓶,打開仔細數了數裏麵丹藥的數量,暗自思索著到底該不該救眼前的這位山寨夫人。


    隻是不救她的話,這山寨主又怎麽可能會饒自己一命呢?


    思來想去後,杜麗娘還是取出了一顆丹藥便要給那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美人服下。


    突然一雙熟悉的雙手出現製止了杜麗娘的動作:“我給你的丹藥就是這般隨意喂給別人?”


    “牡丹,你可總算出現了!”杜麗娘見著許久未見的牡丹開心的起身將對方牢牢的抱住。


    牡丹花神見著杜麗娘撒嬌原本打算問責的心霎時綿軟起來,全然忘了自己此番出現的目的,轉而擔憂詢問為何才幾個時辰不見,便弄得這副田地。


    “誒,一言難盡!”杜麗娘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氣將這段時間的遭遇說給牡丹花神聽。


    牡丹一邊聽著打量著整個山洞,一邊則是盯著榻上昏死過去的女子有些出神。


    “牡丹,你怎麽了?”杜麗娘見她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擔憂的關心對方。


    “……這……”牡丹剛想阻撓,卻又想起之前離開陰司之時閻王的囑托,便識趣的閉上了嘴。


    “行行!我知道你又要當那閻王的說客講什麽生死有命的涼薄話。”杜麗娘看著手中的丹藥又看了看眼前的寨主夫人,突然下定了重大的決策將丹藥給這寨主夫人服下,卻又安慰自己道,“算了,就當時最後一次。”


    在給寨主夫人飲下兩杯水確認丹藥喂好後,杜麗娘呆呆的守在寨主夫人身邊,小心的觀察著對方服下丹藥的變化。


    隻是就這般守著這山寨夫人快半炷香的時間後見對方沒有任何變化、人也沒醒,有些擔憂的她求助的眼神盯著牡丹花神:“牡丹,這怎麽沒效果啊?”


    “你急什麽?我給的這些雖說是能起死迴生的靈藥,但凡是藥物總得有些時間揮才能有藥效!”牡丹麵對著杜麗娘的質疑,雖是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慰道,“這最起碼也的八九個時辰才行。”


    “哦……”意識到是自己太過於著急後,杜麗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為自己沒控製好自己的心態向牡丹花仙道歉意。


    就在此時,那山寨主突然急匆匆的闖進了房間,一把將坐在床前的杜麗娘拉開自己坐在床頭,同那昏迷的美人叮嚀些甜膩的情話:“夫人,別害怕為夫在呢?”


    “夫人可得快些好起來,山穀裏的花看得正盛,待你好了為夫帶你去看!!”


    山大王仔細瞧見自己夫人的臉色確實紅潤了起來,原本焦躁的心也安定下來。


    這山寨主李全為了替自己夫人治病,近些年可謂是絞盡腦汁。這麽些年原本都已經不抱希望的他萬萬沒想到,治好自己夫人的淨是眼前二八未滿的小姑娘。


    “我聽姑娘的同伴說你去淮揚?其實那沒什麽好的,姑娘去那作甚,不如留下當本王的壓寨二夫人?!”


    杜麗娘原本還以為這山大王雖是作惡多端但好歹和自己夫人也算是伉儷情深,看著現在這副做派原來也是個花心的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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