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念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迴答朱四說道:“是啊,明明我們對於這封信的曆史的迴憶來說,隻是個幻影,是虛幻的影子,又沒有實體,何必要在乎門不門的呢?你隻需要把麵前這扇門忘記,然後直接走進去就好。反正這扇門,又攔不住你,也攔不住我。或者,你想現在就改變曆史?讓裏麵的人感受到發生了什麽?但他們又看不見是誰?”


    朱四急忙搖頭,迴答許知念說:“不不不,我可不想那樣。關鍵是,就是我們想影響曆史的結果,光是開門關門這種,又有什麽意義啊?我不理解,所以,還不如直接安安靜靜地走進去。可別讓裏麵兩個人覺得旁邊有人聽,然後就不開口講了。那樣的話,可真是得不償失。”


    許知念頓了頓,沒有再說什麽。反正她覺得,既然朱四知道了結果,就一定能夠做出他認為最正確的選擇。而此刻的選擇,似乎也沒什麽需要多說的。她的視線稍向後看了看,旁邊似乎有人要過來。正當她與朱四兩人決定穿進中央控製室時,旁邊真的來人了。


    許知念正和朱四討論要如何穿進去,旁邊走過來兩個人。那兩個人,朱四是看不見他們的表情的。不過,許知念卻能夠瞧見那兩人臉上的表情。仔細瞧著過去,那兩人臉上的表情是很焦急的。看上去,應該是因為某些事情感到焦慮,甚至一路小跑起來。


    不過這一幕,一旁的朱四是什麽都看不見的。朱四隻能瞧見遠處走來了兩個人,不,不對,是跑來了兩個人。那兩個人的臉,是一片漆黑,好像是沒長臉一樣,什麽都瞧不見。朱四連臉頰的外觀都看不見,又怎麽能提那兩個人的表情與深情呢?索性,這不重要。朱四能夠通過那兩個人快步跑來的動作,判斷出事情是十分緊急的。知道事情是緊急的,自然能夠推斷出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十分焦急的。


    於是,朱四也沒張口去問許知念。甚至,他潛意識裏直接預示到了許知念能夠看見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所以朱四覺得,這會兒去問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既然是毫無意義的事情,那就沒必要去問。弄到最後,隻是朱四和許知念兩人在門口站著,又迴到最初的主題。


    朱四剛剛想伸出胳膊,穿過那扇堵住了進入中央控製室的門。結果,還沒等他的手指碰到那扇門一點,剛才一路小跑著過來的那兩個人刷的一下,直接推開了那扇門。所以,朱四和許知念兩個人甚至不用穿過那扇門,可以直接走進去中央控製室。


    趁著他們剛打開門,沒關上門的間隙,許知念和朱四兩人互相對視,嗖的一下走進了中央控製室。在她們兩個人走進中央控製室之後,剛才跑著進來中央控製室的兩個人迴過頭來,把那扇門關上了。許知念和朱四瞧見這一幕,雙雙對視一笑。


    後來,許知念一想,也是覺得自己這一幕很無語。明明她與朱四兩個人對於這個曆史的迴憶的世界來說,隻是虛影。哪怕是門關上了,也不用推開就能直接穿過。為什麽要趁著開門的時候,嗖的一下跑進來呢?廢那麽一樣力氣,作用在哪呢?許知念思索一下,想不出用何種理由來讓自己胡謅說自己這樣做是有道理的。


    換言之,剛剛那一動作,是極其沒有意義的。


    許知念頓了頓,朝向朱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提醒朱四小點兒聲。她們兩個人雖然對於身旁這四個人來說,是看不見的虛影。但她們說話的聲音,會以一種低頻的聲波形式,在他們四個人身旁使勁兒地迴想著。也就是說,她們兩個對話,雖然身旁四人聽不見在說什麽,但總能聽見一種奇怪的低頻聲音。


    如果他們因此起疑,許知念隻覺得得不償失。所以,為了保證身旁四個人繼續按照原本的軌跡行動,許知念和朱四兩人隻互相對視了一眼,便達成了協議——不說話,保持絕對的安靜,然後讓身旁的四個人繼續他們原本的動作。


    身旁的四個人,本來聽見了一點兒風吹草動的聲音。但很快,那聲音就消退了。於是誰也沒說聽見了怪聲,就好似旁邊從來沒有傳出來過怪聲一樣。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瞧見了跑進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問跑來的那倆:“發生了什麽?你們倆,怎麽一起跑過來了?”


    其中一個指著外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是剛才跑得太急了。喘了好一會兒,那人才能講出話來:“外麵……外麵……蒸紅說自己的錯事自己承擔,算錯了數據她來負責,然後趁著門口的守衛不注意,自己跑到外麵去了!她臨走時說,自己的數據錯誤,她一定會改正的。”


    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一愣,滿臉困惑地接著問:“什麽?你說,蒸紅自己一個出去這裏了?說什麽要去修改數據?她是不是瘋了?有什麽毛病?這數據影響的是白色城堡的內部構造,所有構造都因此受到影響,她出去,出去能怎麽解決?難道她想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扒了這白色城堡然後重建嗎?”


    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就是啊,內部構造問題怎麽解決?數據的問題,難道要人為的讓那一處數據改變成正確的麽?可即使改變了,數據本身也出現了問題。原本的算法,還能繼續適用嗎?蒸紅這廝,絲毫不顧及後果。還有守門人,怎麽能如此疏忽?連蒸紅出去了都不知道,如果外麵喪屍群攻擊了,他也絲毫不知情嗎?”


    另外兩個人幾乎是啞口無言,因為他們又不是蒸紅,怎麽知道此時此刻蒸紅心中怎麽想的?坐在椅子上的倆人瞬間無奈,他們瞧著站著的兩人,又一次異口同聲道:“還愣著幹嘛?去追啊!派人把那蒸紅給我追迴來!如今外麵喪屍群虎視眈眈,我們內部構造又錯了,她沒事閑的搗什麽亂?”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兒過去派人追啊!”


    “除了守門人隊伍,還有正在監視的隊伍,其他人都給我出去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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