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媛沉思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會到了這裏,還會不會發生別的意外之事,還有,現在夜寒墨和她的家人對她很好,那以後呢?


    “媛兒?”


    夜寒墨見花媛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急切地喊了一聲。


    花媛被夜寒墨的聲音拉迴神智,抬起手撫摸上夜寒墨的臉頰,聲音輕柔地說道:“如果我一直在的話,而你始終如一,你不離我不棄。”


    她無法給他肯定的答複,這句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承諾。


    夜寒墨聽著花媛的這句話愣住了,隨即他將花媛緊緊地抱在懷裏,感受著她的存在,生怕他一放手,眼前這個女子就會消失在他的眼前似的。


    “我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的。”夜寒墨沙啞著聲音說道,頭埋在了花媛的脖頸處。


    花媛任由夜寒墨抱著,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但願你說到做到。


    她有些犯困,又怕在空間裏睡著了外麵出什麽事不知道,兩人隻好出了空間,睡在了馬車上。


    本來還月明星稀的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夜晚的氣氛越發低迷,讓人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風吹得樹葉嘩啦啦作響,整片山林都變得鬼魅起來,像極了魔鬼張牙舞爪般要吞噬世界。


    這時,遠處響起了笛子的聲音,有些刺耳,緊接著,稀稀疏疏的聲音響起。


    “有刺客。”


    守夜的青達已經提劍迎向了敵人,暗處的青山等人連忙從樹上飛身而下,加入了戰鬥。


    花媛和夜寒墨在笛子響起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她已經打開了掃描儀,發現外麵有上百號的黑衣人正在向他們靠攏過來,而百丈之外有一個全身包裹嚴實的人正吹著笛子,而來刺殺他們的黑衣人明顯是受笛子控製的。


    那黑衣人花媛認識,正是上次控製蛇和狼群的黑衣人。


    花媛心裏“嗬嗬!”冷笑一聲,幾次都讓你鑽了空子,這次絕不給你逃跑的機會。


    夜寒墨和花媛穿好衣服,兩人前後下了馬車,此時夜家的男子都守在了女眷待的車旁,習源帶著官差也加入了戰鬥中。


    這些黑衣人好像殺不死似的,把腦袋砍掉了還拿著刀在胡亂地砍著。


    有好些官差因為難受根本就無力招架,沒幾下就死了幾人,犯人也被牽連的死了十多人。


    夜寒墨也加入了戰鬥中,花媛直接衝著吹笛子的人飛去。


    臨走的時候還喊了一句,“大家從他們的腰身砍過去。”


    她發現隻有把雙腿砍掉了他們才無法行走,起不了殺傷力。


    “媛兒!!!”夜寒墨見花媛向林子深處飛去,著急地叫道。


    這裏的黑衣人太多,他一時分不開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心裏擔心的要死。


    花媛聽見夜寒墨叫她,她本想迴他一句,可她已經離得那名全身包裹嚴實的 人很近了,她怕打草驚蛇,這次一定要活捉他 。


    花媛隱去了身形,直接瞬移到了包裹嚴實的黑衣人身邊,伸出手點住了他的穴道,笛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人驚恐地露在外麵的兩隻眼睛來迴的轉動,像在尋找著什麽。


    “別找了,我在你正麵呢 。”


    冰冷的聲音響起,花媛慢慢現出了身形,那人的眼睛睜得差點凸出來,聲音輕顫,“你是人是鬼?”


    他這一句話使得花媛想到了什麽,她再次隱去了身形,然後“嗬嗬~”笑了幾聲。


    “這種蠢問題還用問嗎?”花媛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流放營地裏麵因為笛子的聲音停止,那些黑衣人也一動不動地停了下來。


    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些怪物突然就不動了,但能讓他們緩口氣,他們還是高興的。


    夜寒墨知道這是花媛找到那個吹笛子的人了,他讓大家收拾場地,自己向著花媛離開的方向飛去。


    花媛正準備嚇唬那人的時候,她發現夜寒墨向這邊飛來,她趕緊瞬移到了夜寒墨的身邊。


    夜寒墨感覺到有人的靠近,等花媛撤去隱身,他衝上去一把抱住了花媛,“你沒事吧?”


    花媛笑著道:“你放心吧,我的武功也不低的,再說,我還有空間呢,打不過我就進入空間。”


    夜寒墨又把花媛從他的懷中推離,來迴的在她的身上掃了一遍,發現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花媛等夜寒墨檢查完之後道:“我把那個吹笛子的人給製住了,我們先過去瞅瞅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出來。”


    “好。”


    花媛把她和夜寒墨隱去了身形,然後瞬移到了被點住穴道的黑衣人跟前。


    那人這時候嚇得臉色慘白,眼睛來迴的轉動尋找著花媛 ,而他的褲襠已經濕透,嘴裏還不住地念叨著:“一定是過路鬼!一定是過路鬼!”


    一股騷味撲鼻而來,花媛嫌棄地捏住了鼻子,夜寒墨微蹙了一下眉頭。


    “誰說我們是過路的,你壞事做了那麽多,殺了那麽多的人,閻王爺專門派我們來帶你走的。


    十八層地獄下的刑法一一都得過一遍,然後五世輪迴帶著記憶做畜生,先從豬開始,讓你也嚐嚐被人宰殺的滋味。”花媛涼颼颼地說道。


    因為捏著鼻子,發出的聲音更顯得有些詭異。


    夜寒墨就在一旁看著花媛表演,這時候他想到了當時他被行刑的時候,白色的被子無緣無故的就蓋在了他的身上。


    他眼神溫柔地看著花媛,原來他的媛兒在那麽早的時候就對他有意思了,不然也不會去救他的。


    黑衣人一聽,嚇的死都不敢死。


    他連忙求饒道:“鬼差大人,求求您幫小的跟閻王爺說句好話,小的也是逼不得已的,都是小的師父,不,那個老賤人逼著小的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花媛一聽,心裏偷笑,這是忽悠成了。


    她向夜寒墨拋去一個得瑟的表情。


    夜寒墨寵溺地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繼續看她表演。


    “向閻王爺 求情也不是不可以,你準要告訴本大人那些是你做的,那些是你師父逼你做的,本大人好跟閻王爺交代啊。”花媛循序漸誘的套著黑衣人的話。


    黑衣人一聽連連點頭,“是的,小的願意將所有事情都告訴鬼差大人。”


    “那就快說。”花媛催促道,心裏卻想著,說吧,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本大人好送你去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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