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生把姿態放的很低。


    他這兩天因為瘟疫搞的他頭都大了,這已經傳染了好多人,如果再不解決的話,那他這次的戴罪立功就變成了罪上加罪。


    “是又怎樣?我記得我當時說過,那藥是我師父研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配。


    記的當時五皇子應該也在呀,怎麽給忘了呢?”花媛淡笑著說道。


    趙春生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馬上又恢複過來,“是,當時本皇子也在,而且也聽嫂夫人說了,所以本皇子是來找嫂夫人幫忙的。


    估計你們也都知道了,城外鬧起了瘟疫,已經傳染了好多人,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咱大夏的人,你忍心看著那麽多無辜的人丟了性命嗎?”


    “別,五皇子殿下,別跟我說那麽多的大道理,我這人心眼小,隻能裝著自己家的那點雞毛蒜皮的事,這種悲天憫人的大事還是留給你們這些大人物去操心吧。”


    “……”


    趙春生被花媛懟的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作答。


    他看向夜寒墨,神色痛苦地道:“寒墨,你說呢?


    你以前可是咱大夏的安定王,你也要看著百姓身受痛苦之中而置之不理嗎?”


    夜寒墨臉色一下冷了下來,“請五皇子慎言,庶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又怎麽能顧及到其它。


    再說,那藥是我娘子師父的,我又 怎能做的了她的主呢?”


    “你們!”


    趙春生氣急敗壞,可是又拿花媛夫婦兩人沒辦法。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的習媛和柳府管家道,“你們先下去。”


    “是。”


    習源趕緊答應一聲走了下去。


    這裏的事可不是他這個小角色能夠參與的。


    柳府管家見習源下去,他也不敢多待,但他此行的事還沒有完成,於是,他壯著膽子對花媛鞠了一躬,趕緊道:“夜小夫人,我家殿下有話要我轉告您,可否挪一步講話。”


    趙春生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柳府管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可是沒辦法,他家四殿下突然想起來的,讓他盡快告訴夜小夫人,誰知到了宅院的時候會碰見五皇子的。


    不過,他家殿下還是四皇子呢,料想五皇子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花媛想趙春博醒了?要比她預想的早點。


    花媛看了夜寒墨一眼,夜寒墨寵溺地對她點點頭。


    “五皇子殿下,我先失陪一下。”說著不等趙春生迴答就向外麵走去。


    趙春生握了握自己的手,壓下心中的怒氣。


    夜寒墨見此,恥笑一聲,找了個地方坐下。


    趙春 生看了夜寒墨一眼,眉頭皺了一下, “寒墨,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有用嗎?”夜寒墨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


    “雖然我當時沒有告訴你我父皇要對付夜家的事,但你們夜家能離開京城那個是非之地不是也挺好的。


    你看你們現在說是流放,可哪有一點流放的意思呢?”


    “那是因為我娘子有本事。”夜寒墨冷哼一聲。


    趙春生:“......”


    此時的外麵。


    柳府的管家轉達了趙春博讓她轉告花媛的話。


    “你是說我四哥被太子給 抓起來了?”花媛神色冰冷地問道。


    柳府管家被花媛身上的冷氣給震懾住了,他沒想到一個內院婦人也會有這麽強的氣場。


    “是大皇子,皇上已經把大皇子的太子之位給廢除了。”管家趕緊解釋道。


    “嗬!”花媛冷哼一聲。


    趙春斯他居然敢搞她的家人,那就怪不得她 心狠。


    “謝謝管家跑這一趟。”說著她想給管家拿點銀子,可她的空間現在比她的臉還幹淨呢。


    銀票都拿去買了糧食和藥材,銀子等值錢的東西在空間升級的時候都被搜刮個幹淨。


    這時,她想到了空間她種的菜。


    “您稍微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花媛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發現她的莊稼全都熟了。


    她趕緊用意念操控著把莊稼都收好,地就隻能等一會兒進來再種了。


    她出了空間,從空間移了一百多顆白菜出來,然後放到一旁,迴了堂屋門口,管家還等在那裏。


    “我這裏有一些白菜,是我送給柳府的,管家等一下都帶迴去吧。”她現在隻能送白菜,別的菜這裏又沒有,拿出來沒法解釋。


    管家一聽花媛送了柳府一些菜,連連道謝。


    他們府裏的菜正好不多了。


    “青山,你去送送管家,順便把菜給裝上車。”花媛喊道。


    “是。”


    柳府管家心裏感歎,還是大戶人家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流放的時候居然都有人伺候。


    等柳管家走了之後,花媛叫了一聲暗處的青霄。


    “你去把你買到的所有糧食都交給’榮昌商行‘讓他們處理,並去一趟京城到宋家告訴我舅舅他們......”


    花媛最後幾句話是附在青霄耳邊耳語的。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出發。”


    “不著急,你先去收拾行李,等一下過來找我,還有,馬廄裏有馬匹,你可以任意選一匹騎。”花媛叮囑道。


    “是,主子。”


    青霄離開後,花媛重新進了堂屋,發現夜寒墨和趙春生分別坐在椅子上,誰也沒有搭理誰,也沒有吭聲。


    屋子裏靜悄悄的,仿佛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楚。


    花媛輕咳一聲,打破這份沉寂,“不好意思,五皇子殿下,讓你久等了。”


    “無妨。”


    趙春生 好不容易擠出一絲微笑。


    他見屋裏再沒有外人,看了一眼黑風,黑風秒懂。


    他連忙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等屋裏就剩下花媛夫婦倆和趙春生自己的時候,他沉思了一會兒道:“實不相瞞,我到僑州是戴罪立功來了。


    如果這次的疫情我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所以,我希望嫂夫人能幫幫我。”


    他知道就是自己不說,以他對夜寒墨的了解,一定想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他還不如實話實說。


    花媛和夜寒墨誰都沒有接招。


    逼不得已,趙春生想了一下,看著花媛道:“隻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條件任你開。”


    花媛臉上露出了一臉為難的表情,心裏卻樂開了花,她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


    既然趙春生都能戴罪立功,那夜家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將功贖罪啊!


    其實就是趙春生不來,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她還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這個國家還生活著好些關心她的人。


    她這些天每天都會從空間把空間的藥拿出來,除了給那行官差和犯人用之外,剩下的她都放在了屋裏。


    “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們流放隊伍明天就要繼續趕路,不能因為我連累整個夜家吧,這可是皇上下的 聖旨,我......”


    “這你們放心,你們就暫時在僑州停留一段時間,出了什麽問題我一力承擔。


    迴去我就給我父皇去一份書信稟明其中的原因。”趙春生連忙說道。


    花媛猶豫起來。


    趙春生見此,想了想,最後把心一橫道:“如果嫂夫人這次幫了我,我會讓人上奏皇上讓夜家將功贖罪,免去流放之刑的。”


    花媛見目的達到,於是道:“既然五皇子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試試?”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趙春生站了起來說道。


    這時,夜寒墨也站了起來,“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和媛兒一同出城。”


    花媛聞言看向夜寒墨,他要和自己一起去?


    夜寒墨見花媛看向他,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點點頭。


    “可......耽誤一時就是耽誤人命啊。”趙春生有些急切地說道。


    “治療瘟疫需要大量的藥材,五皇子現在能拿出多少?”花媛淡淡地問道。


    “這......”趙春生遲疑了。


    他已經派人去收購藥材去了,可奈何附近所有的藥材店鋪都被人 提前收購一空,他也很無奈。


    “既然這樣,那我就要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準時出現在城門外的大營門口。”花媛不容置疑地說道。


    趙春生無可奈何,隻能先告辭離開。


    青霄見趙春生離開走了進來,“主子。”


    她已經收拾好行李,就等花媛下令。


    花媛從空間拿出了一塊布,又拿了一些吃的出來包好遞給青霄,“這些你 路上吃。”


    說著她拿出了一個藥瓶交給了青霄,“把這個想辦法下在趙春斯的飯裏。”


    “是。”


    青霄一一接過。


    她知道她主子能憑空拿出好多的東西,但今天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不過有了心理準備,她也不覺得驚奇。


    “去吧,路上小心,早去早迴。”花媛叮囑道。


    “屬下遵命!”


    等青霄離開後,夜寒墨上前摟住了花媛的腰身拉進懷裏,“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不然媛兒怎麽會想起給趙春斯下藥呢 ?


    不用問他都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花媛點了點頭,“趙春斯居然讓人把我四哥給抓了起來,那我還不得謝謝他呀。”


    夜寒墨輕啄了一下花媛紅潤得嘴唇,笑著道:“嗯,應該的,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這就夠他受的。”花媛臉露狡黠。


    她就不相信一個硬不起來的皇子還怎麽去奢望皇位,還有誰會擁護他。


    本來隻要趙春博不再找她麻煩的話,她就打算等迴京城後再收拾他。


    沒想到他卻去搞她的家人了!


    那她怎麽能讓他再蹦躂呢。


    雖然花媛說不用,但夜寒墨還是暗自吩咐了下去。


    花媛讓青山等人把他們收的藥材都拉來僑州,幾人領命離開。


    夜家所有人包括夜玉婧在內,聽說五皇子來了府上都沒睡,在屋裏等著。


    隻是夜玉婧的心情特別的複雜。


    等人一離開他們都來了堂屋。


    當得知城外鬧瘟疫,花媛答應去治病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嫂子,要不我們跟習頭領說說連夜走吧。”夜玉若提議道。


    “對,我們離的遠遠的,隻要我們自己家人沒事,管他誰生病呢。”夜玉婧附和道。


    夜老夫人等人沒說話,他們知道花媛是有主意的人,而且疫情一旦傳開,去哪裏都不安全,不管花媛做什麽決定,他們都支持。


    花媛看著眾人關心的眼神,她的心口感到一片滾燙。


    “大家不要擔心,我不會讓自己和夜寒墨出事的。”


    夜夫人聞言夜寒墨也要去,連忙看向夜寒墨。


    她正打算說點什麽的時候,被夜老夫人用眼神給製止了。


    “行了,大家都迴屋休息吧,墨兒他們明天一早就走,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


    夜老夫人下了命令,除了夜夫人之外,大家雖然擔憂,但也知道他們幫不了什麽忙,隻能離開。


    “你們兩人都注意保護好自己,我們在這裏等你們迴來。”夜老夫人看著夜寒墨夫婦二人,神情有些凝重地說道。


    “您老放心吧,我相信媛兒!”夜寒墨點頭應道,眼底劃過一抹堅定和柔情。


    夜老夫人點了點頭,離開。


    夜夫人欲言又止,最後終是什麽都沒說,跟著夜老夫人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花媛看著夜寒墨的眼睛認真地問道:“你真的要跟著我進大營嗎?”


    夜寒墨沒有迴答花媛的問話,抱起她出了堂屋向他們住的房間飛去。


    ......


    翌日一早。


    花媛和夜寒墨兩人沒等眾人起來就早早地起床,分頭幹活。


    夜寒墨把馬車套好,把屋裏花媛拿出來的藥都裝上馬車,而花媛到了廚房,把她 空間裏的糧食移出幾袋出來,又往外移了一些白菜出來給他們儲備好。


    她也不知道多長時候疫情徹底的消失,隻能提前做好準備。


    兩人都忙完後,花媛從空間拿出了兩套防護服出來。


    她自己穿一套,遞給了夜寒墨一套。


    夜寒墨盯著手裏的防護服不明所以。


    媛兒的新鮮玩意兒很多,但這個要怎麽穿啊?


    花媛穿好後見夜寒墨還在那裏發呆,她接過手幫著他穿好。


    “這是防護服,可以隔絕瘟疫,就是現在的天氣穿上有些熱,但沒辦法,隻能忍忍了。”


    夜寒墨點了點頭。


    兩人穿好後由夜寒墨駕著馬車,花媛坐在一旁的車轅子上,向城外行去。


    因為他們起的早,再加上鬧瘟疫,街上基本上沒人,所以他們這打扮也沒人圍觀。


    等夜家的眾人都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城門口。


    趙春生早就派黑風等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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