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的母親卻沒有起來。


    “多謝 夫人對嫣兒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的話,恐怕嫣兒就……”她說到這裏又哽咽了。


    “我知道這時候說這事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說。


    請您收下我們母女二人,我願奉您為主,伺候您左右。”嫣兒母親真誠地說道。


    花媛認真地打量起嫣兒母親來。


    她確實除了青霄之外身邊就沒個可用之人,但是讓她 收下嫣兒母女兩人?


    嫣兒的母親見花媛看向她,好像明白了什麽,連忙說道:


    “我娘家在川縣是開飯莊的,我以前經常的算賬,也會做菜,就是平時的洗洗涮涮我也可以的,求您收下我們母女吧。”


    花媛見自己隻是打量了一眼嫣兒的母親,她 就意會到自己的意思,看來確實是個精明之人。


    “你確定你們母女要跟著我?”花媛挑眉問道。


    “嫣兒,來。”嫣兒的母親把手伸向床上的嫣兒。


    嫣兒剛醒沒一會兒,身體還很虛,但她還是乖巧的爬了起來,下床走到了她母親的跟前。


    嫣兒的母親雖然很心疼嫣兒,但還是讓她跟著自己一起跪了下來。


    “跪下。”


    嫣兒聽話的跪下。


    “我楊依茗......”說完嫣兒母親看了一眼身邊的嫣兒,“嫣兒。”


    “我楊嫣......”嫣兒道。


    “我們母女二人願意奉眼前的這位夫人\/姐姐為主,如有背叛......”


    “好了。”沒等她們母女二人說完,花媛打斷了她們的話。


    不為別的,就衝嫣兒的一句姐姐,她不可能讓她小小的人跟著她的母親跪在自己的麵前發誓。


    她上前把嫣兒從地上扶起,看向一邊的嫣兒的母親楊 依茗道:“你也起來吧。”


    “謝主子。”


    楊依茗站了起來。


    “既然你選擇跟著我,那我醜話說在前麵,我這人好說話,對跟著我的人隻有一個條件,絕對的忠誠。


    如果那天讓我發現你背叛我的話,我相信你會後悔活著的。”


    最後那句花媛是壓低聲音在楊依茗耳邊說的,目的是不讓嫣兒聽見。


    “是,奴婢明白。”楊依茗感激地道。


    “在我麵前不用自稱奴婢,我這裏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你還按平時的該怎麽說就怎麽說。”花媛笑著道。


    “是。”楊依茗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花媛看著身邊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看的嫣兒,她彎腰把嫣兒抱了起來,“走,姐姐抱你上床,然後再給你把一下脈好不好?”


    嫣兒乖巧地點點頭。


    “主子,不可。”而一旁的楊依茗連忙想從花媛手裏接過嫣兒。


    怎麽能讓她主子替她抱孩子能,楊依茗想。


    “沒關係,嫣兒不重。”


    確實不重,應該說是相當輕,估計也就二十斤左右。


    花媛心裏想,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體重有些太輕。


    她把嫣兒放到了床上,給她把完脈後道:“已經不發燒了,按我跟你說的給嫣兒喝藥就好。”


    “謝謝主子。”楊依茗激動地說道,“主子想吃什麽,奴婢去做。”


    “嗯,嫣兒太瘦,以後要多補補。”


    花媛看著躺在床上瘦瘦小小的嫣兒,“我吃什麽都行,嫣兒暫時不能吃別的,你熬些粥給她吃 。”


    楊依 茗眼睛再次紅紅的,哽咽道:“是,奴婢明白。”


    花媛叮囑完後離開了嫣兒母女的房間。


    她要找習源和夜寒墨商量一下去找這裏的官府,讓他們盡快的派人去打撈那些屍體的事情。


    花媛走到半道的時候正好看見習源著急地向著她走了過來。


    “習頭領,我還打算去找你呢,你就過來了。”


    花媛正想跟他說她的打算的時候,習源著急的打斷了她的話。


    “夜小夫人,你快去給丁超他們看看吧,他們都說肚子痛。”


    “好。”


    花媛見習源著急的表情,連忙跟著他到了丁超幾人住的屋子。


    她看著屋子裏的幾名官差都抱著肚子喊痛,而且臉色微紅,甚至有的人趴在那裏嘔吐起來,屋裏一股餿味。


    花媛連忙借著衣袖的遮掩,從空間中拿出兩副一次性的醫用口罩和手套,她自己戴了一副,給了習源一副讓他戴上。


    習源在花源給她娘子接生的時候見過這東西,也不稀奇,聽話的把 手套和口罩學著花源的樣子戴好。


    花媛給幾位官差一一的檢查了一遍,然後問道:“你們是一起難受的嗎?”


    “不是,是丁超先難受的。”一旁的一名官差抱著肚子,臉色慘白地說道。


    “丁超人呢?”這時習源看了一眼屋裏沒有丁超問道。


    “我……在這兒。”


    這時,丁超腳步虛浮地走了進來。


    “我去上茅房了。”說完後看向花媛道:“夜小夫人,麻煩您給我看看,我這到底怎麽了?”


    “別著急,你來迴答我幾個問題。”花媛安慰道。


    “您說。”丁超咬著牙道。


    他現在特別的難受,頭很痛,而且還惡心,肚子也痛,身上又感覺很冷,難受的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你們最近有吃什麽不該吃的東西或接觸過什麽東西沒有?”


    幾人均搖了搖頭,其中一人道:“我們跟隊伍一起出發,吃的也和別人一樣,不可能被下毒了吧?”


    這時,丁超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我在路上實在渴得不行了,喝了一口路邊的水。


    不過我看了,那水很幹淨的。”


    花媛通過自己的檢查,再加上丁超的述說,她很確定這是丁超喝了不幹淨的水導致得了痢疾。


    痢疾可是會傳染的,所以跟他接觸密切的幾人都被感染了。


    她連忙讓習源派人把屋子裏的嘔吐物清理幹淨,讓人把那些髒東西燒開水浸泡了進去。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還得去下茅廁。”


    丁超剛說完連忙捂著屁股下了床向外麵跑去。


    習源:“……”


    “咳咳。”習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讓夜小夫人見笑了。”


    去茅房你就去吧,叫什麽叫,一大老爺們兒在一女人跟前叫著去茅房,丟不丟人啊,習源忍不住腹誹道。


    “不行,我也要去一下。”又一名官差道。


    習源:“......”


    “等一下。”花媛喊道。


    那人都捂著屁股,雙腳來迴的移動,看向花媛不明白他們上茅房夜小夫人為什麽喊住他們。


    “你們這應該是得了痢疾,是會傳染得,你們要是就這樣去茅房得話,會有許多人被感染的。”花媛解釋道。


    幾人一聽痢疾,嚇的臉都白了,他們知道幾年前夜家的‘虎峰軍’也鬧過痢疾,當時可是死了好多的官兵。


    聽說安定王的父親就是因為痢疾才吃了敗仗,戰死疆場的。


    習源也臉色難看,這可是要命的病。


    他還以為他們隻是吃壞了肚子呢?


    幾人連忙給花媛跪了下來,“求求夜小夫人救救我們。”


    花媛趕緊說道:“你們快起來,大家不要這樣,我又沒說不能治。”


    大家一聽能治雖有些懷疑,但還是放心不少。


    這一路上夜小夫人的本事他們可是有目共睹。


    “那怎麽辦呀?我已經憋不住了。”丁超苦著臉道。


    “你們隨便找一個東西拉在裏麵,然後用開水倒進裏麵,泡一個時辰再倒入茅廁。”


    “……”


    兩人趕緊照做。


    這時候夜寒墨在屋裏等不到花媛找了過來。


    花媛從門口看見走過來的夜寒墨道:“你別進來,我馬上就好。”


    然後她扭過頭對習源道:“我去拿些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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