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隊伍中的犯人都嚇的蹲下抱頭。


    夜家人和官差也都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子一看究竟,馬兒更是嘶鳴起來。


    不知誰問了一句,“出什麽事了?”


    誰也給不出答案,習源隻能招唿大家繼續趕路。


    花媛放心下來,嘴角勾了一下,閉眼打坐 。


    夜寒墨聽見這幾聲聲響就下意識地看了花媛一眼 ,正好看見花媛微勾的嘴角。


    他心裏明白,這事跟他的媛兒有關係,就是不知道她做了什麽 ?


    隊伍出發,走了一個多時辰後,天陰了起來,沒過一會兒,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夜家人沒什麽,都坐在馬車裏,駕車的人也穿著蓑衣,戴著鬥笠,官差們也一樣,就苦了那些犯人 。


    冒著大雨還要在泥濘的路上行走,有些人已經累的虛脫,即使這樣也不敢停下來,官差手中拿著鞭子,隨時準備著抽人。


    這時隻聽習源喊了一句,“大家加快步伐,前麵不遠就到驛站了。”


    犯人們聽說前麵不遠就到 驛站了,都咬牙堅持往前趕路。


    行了沒多遠,馬車突然不動了。


    打坐中的花媛感覺到車裏不再搖晃,睜開了眼睛,“怎麽迴事,怎麽不走了?”


    夜寒墨也放下了手中的書向外麵看了一眼。


    坐在外麵馬車轅子上的青霄道:“稟主子,前麵有馬車陷入了泥坑裏,堵住了我們的去路,正在往上抬呢。”


    花媛從馬車窗戶往外看了一眼,確實看到有一輛馬車陷入了泥坑中擋住了 他們的去路 。


    車夫在前麵使勁的拽著馬韁繩試圖讓它把車拉出來,後麵有兩名家丁打扮的人使勁的推著馬車。


    他們的衣服已經全部的打濕,兩名家丁也弄的滿身是泥。


    不過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奴才。


    因為雨天,路麵打滑,馬車陷在泥坑裏隻是搖晃了幾下,根本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花媛對著外麵的青山等人道:“你們去幫一下忙,不然我們都得跟這裏耗著。”


    “是。”


    青霄 幾人過去幫著把馬車軲轆抬了出來。


    迴來的時候其中一名家丁跟著走了過來,冒雨站在花媛馬車窗戶外麵。


    “我們老夫人讓小的過來感謝夫人的幫助,本來我們老夫人應該 親自過來的,可外麵下著雨,我們老夫人生病了,不能淋雨,還請夫人見諒。”


    “不用客氣,幫了你們也是 方便我們自己。”花媛笑著道:“這雨下的,別待著了,趕緊走吧。”


    “多謝夫人提醒,我們現在就走。”那名家丁說完後走到馬車旁跟車裏麵的人說了一句後,車夫駕著馬車離開。


    流放隊伍繼續前進,終於在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到了驛站 。


    犯人被安排進了掏空的大通鋪,夜家的人被習源安排進了房間,隻是把花媛和夜寒墨安排在了同一間屋子。


    花媛撇撇嘴沒有說什麽,反正都住了一路了,也無所謂。


    “我去看看做什麽吃的,順便給大家熬些去濕防寒的藥喝。”


    花媛站起來說了一聲向外麵走去。


    她剛打開門,就看見習源帶著兩人向著她這頭走來。


    其中一人她 認識,是路上來向她道謝的那名家丁。


    他的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三人走到花媛身邊後,習源有些歉意地道:“夜小夫人,這位是這驛站的驛丞,另一名小兄弟你也見過,他家老夫人病了,想找個大夫,所以......”


    習源沒再說下去,他有些過意不去把花媛給牽扯了進來 。


    那名家丁見習源沒有說下去,他著急地道:“這位夫人,剛才謝謝您讓人幫我們把車推出了泥坑。


    聽這位官差大哥說您會醫術,麻煩您能給我們老夫人看看嗎?


    我們老夫人有些高熱,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這裏又一時找不到大夫......”


    花媛一聽高燒昏了過去,能讓驛丞跟著一起過來的,肯定身份不簡單。


    她抱著能結交就不結怨的想法點了點頭,“我隻能過去看看,具體能不能治,等見了病人再說。”


    “那麻煩您了,小的在前麵給您帶路。”


    那名家丁激動的說道,伸出手示意花媛請,然後他走在了前麵帶路。


    花媛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夜寒墨,正想跟他說我去去就迴,沒想到夜寒墨也站起身子,“我跟你一起過去。”


    花媛想了一下朝他點了點頭,幾人跟著那名家丁向他家老夫人住的地方走去。


    等到了房間門口,那名家丁站在門口衝著裏麵喊道:“錢婆婆,大夫請來了。”


    “那就快請進來吧。”屋裏傳來一聲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的聲音。


    “您請 。”那名家丁推開門對花媛道。


    花媛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夜寒墨和習源等人留在外麵。


    花媛進去後看見一名老婦人正站在床邊用錦帕打濕了放在躺在床榻上的一名老夫人的額頭上。


    這名老婦人應該就是錢婆婆吧。


    錢婆婆放好錦帕,轉過身子看向花媛,她愣在了那裏,怎麽會是一女的,還是一位姑娘?


    花媛看明白了錢婆婆眼裏的疑惑,她淡淡地道:“我是 大夫,來給這位老夫人看病的。”


    “那麻煩您了。”錢婆婆迴過神來,連忙讓開了位置。


    花媛上前給躺在床上的老夫人把起脈來,順便打量了一眼床上的老人。


    隻見床上的老人慈眉善目,一副很和藹的樣子。


    隻是這時臉色很紅,嘴唇有些發紫。


    花媛把完脈知道這位老夫人是風寒有些嚴重,高燒不退導致昏迷過去。


    這高燒昏迷在現代都不容小視,別說是在這古代了,喝中藥肯定見效慢,隻能用西藥了。


    花媛放下手,看向站在旁邊的錢婆婆道:“這位老夫人外邪入侵,正氣虛弱、引發了風寒從而導致高燒。


    你拿紙筆過來,我開副藥你去抓來煎了給這位老夫人喝下。”


    錢婆婆連忙讓門口的家丁送了筆墨進來。


    花媛接過,放在桌子上開始寫藥方,就是字有些不好看。


    她邊寫邊說:“這藥方要連著喝一個療程。”


    等把藥方寫完,她遞給了錢婆婆,“我現在要給這位老夫人針灸,不能讓人打擾,你出去後就別讓人進來了,什麽時候我說能進來了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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