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的傷有些紅腫,我處理一下就好,你先跟這裏等著,我去打點水就來。”


    說完花媛下了馬車徑直向著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她發現何氏和夜玉若正在廚房裏麵燒水。


    “嫂嫂,您是來打水的嗎?”夜玉若看見走進廚房的花媛,微笑著問道。


    “嗯,我打點水給你哥擦擦身子,換藥。”花媛也淺淺一笑解釋道。


    “正好我們燒了熱水,本打算等一下給你送過去呢,既然你過來了,也省得我們過去。”何氏笑眯眯地說道。


    “那謝謝你們,我就先用了,夜寒墨還在那裏等著呢。”


    花媛想想被她脫了衣服的夜寒墨光著身子躺在馬車上,於是道。


    “客氣什麽,都是一家人,以後有什麽要幹的活說一聲就好。


    要不是你,我們丟命了都不知道為什麽,還有我們坐的馬車,不然的話,這會兒保準累的爬下,還那還有力氣燒水洗洗呀。”何氏感激地說道。


    夜玉若使勁地點頭,表示讚同。


    “好,我不客氣,你們也別再說見外的話,我們互相幫助,平平安安地到達目的地。”


    花媛很喜歡何氏的性格,懂得感恩。


    “對,這次的事多虧了嫂嫂,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我們雖然沒啥本事,但幹點力氣活還是可以的。”夜玉若拍著胸脯保證道。


    “行,我以後有什麽忙不過來的事一定不會客氣。”


    三個女人聊了幾句,水熱了之後,何氏從一旁拿起一隻木頭臉盆舀了半盆水遞給花媛。


    “可惜沒有臉帕,你將就著用這個使吧。”


    何氏把花媛拿給他們包東西的布包洗幹淨遞向花媛道。


    “不用,我那裏有臉帕,這個你們留下用就好。”


    說完,花媛端起水盆向外麵走去,臨出門的時候說了句,“洗洗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


    “好的。”


    “知道了,嫂嫂。”


    花媛迴到馬車上的時候,夜寒墨還趴在那裏,被子隻蓋到半腿,臀部以上全部裸露在外麵。


    她剛把臉盆放下,夜寒墨就一臉幽怨地看著她,“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萬一這時候來個人我咋辦?”


    花媛本想笑,最後忍住了,“就算讓他們看見了又能怎麽著,誰還沒有屁股。”


    夜寒墨被花媛這句話氣的說不出話來,幹脆不再搭理花媛,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等著花媛給他清理傷口。


    花媛打開放被子的暗格,借著暗格從空間裏拿出一塊她在現代放進去的毛巾出來,給夜寒墨擦拭身體,又拿出一些酒精棉給他把傷口都處理好,最後拿出雲南白藥給他的後背和臀部上藥。


    “你還帶酒了?”夜寒墨疑惑地問道。


    他感覺花媛的這輛馬車簡直就是一個萬能的馬車,想要什麽有什麽,而且還能憑空消失?


    “啊?”花媛一下沒反應過來。


    “我聞到了酒的味道。”夜寒墨扭頭看了花媛一眼,說道。


    花媛這時候明白夜寒墨是聞見酒精的味道以為是酒呢。


    “哦,估計是我那個表哥用這輛車的時候放進來的吧。”花媛敷衍地說道,並在夜寒墨扭迴頭看不見的時候,從空間裏麵拿出了也不知道是從誰家拿的酒壺。


    夜寒墨知道花媛在敷衍他,他 也不在意,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對自己敞開心扉的。


    花媛給夜寒墨上好藥後,用紗布給他裹了一圈,並打了一個蝴蝶結。


    “好啦!”花媛說道,並把褻褲給他提了上去,又從花名鬆拿的衣服裏麵給他拿了一件衣服穿上。


    她把夜寒墨脫下來的衣服丟在了水盆裏,端起水盆下了馬車。


    夜寒墨看著下了馬車的花媛的背影,心裏暖暖的,沒想到他這輩子也會有動心的一天。


    正在這時,他看見一旁的酒壺,心裏震驚了一下,這不是夜家的酒壺嗎?怎麽會在馬車上呢?


    想不明白他也不再想,閉上眼睛等著花媛迴來。


    花媛把夜寒墨的衣服拿去洗了之後,又拿暗格的水壺假裝去打水,其實走到半道從空間的飲水機裏麵接了一壺熱水出來。


    她提著水壺迴到了馬車上,順手倒了一杯水,把水壺放進暗格裏,又從旁邊包著藥的紙包裏拿出兩顆消炎藥,遞到夜寒墨跟前,“喝藥吧。”


    “好。”


    夜寒墨接過了藥,花媛把茶杯遞給了他。


    夜寒墨把藥丟進嘴裏,接過花媛手裏的茶杯喝下藥,又把茶杯遞還給了花媛。


    花媛把茶杯放好,離開夜寒墨一些距離,往那裏一躺,舒服地感歎道:“還是躺著舒服!”


    夜寒墨見此,撇撇嘴,“累了吧?趕緊睡吧!”


    “嗯。”


    花媛閉上了眼睛,沒過一會兒,傳來了均勻的唿吸聲。


    夜寒墨聽著距離自己很近的花媛均勻的唿吸聲,側過腦袋,雙眸看向花媛的側顏,嘴角微微揚起,慢慢合上眼皮,沒一會兒也進入了夢鄉。


    夜色漸濃,月亮高掛當空,繁星密布,皎潔的月光透窗灑落進來。


    此刻,馬車裏靜悄悄的。


    外麵突然響起幾聲布穀鳥的叫聲。


    “咕咕~咕咕~”


    夜寒墨猛然睜開眼睛,看向馬車外麵,鳥叫聲沒有停,持續叫著。


    他迴頭看向花媛,見她翻了個身繼續睡,眼睛裏露出寵溺的微笑,然後抬起手點了花媛的睡穴。


    “布穀~布穀~”他衝著外麵叫道。


    不大一會兒,馬車外麵響起了一名男子的聲音。


    “屬下來遲,請主子責罰。”


    一個黑衣人恭敬地跪在馬車外麵說道。


    “先記著,再有下次,數罪並罰。”馬車裏響起夜寒墨冰冷的聲音。


    “謝主子恕罪。”黑衣人站了起來。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我們的人都已經轉移到了暗處,軍隊裏也安排好了我們的人手。”黑衣人稟報道。


    “好,辛苦你了,下去吧,讓青霄來見我。”夜寒墨說道。


    “是。”


    等黑衣人下去之後,夜寒墨側躺著,把花媛摟進他的懷中,讓她靠著他的胸膛。


    他輕撫著花媛烏黑柔順的發絲,嘴唇貼著她的額頭輕語:“不管你是誰,是你自己主動來到我身邊的,既然你要跟著我,你以後就再也逃不掉了,你注定是我的妻子。”


    說罷低頭輕輕地親吻了花媛的額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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