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溫馨的一幕。


    她真不想打擾他們,可自己的父親還等在外麵呢。


    “我能打擾一下嗎?”花媛問道。


    習源一家三口聞言,同時扭過頭來。


    “漂亮姐姐!”習源的女兒起身跑到了花媛的身邊。


    “你真乖!”花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習源也連忙站起身來,他娘子也想起身,被花媛上前給製止了,“你現在可不能動,你剛做了手術,又有出血先兆,這段時間一定要靜養。”


    習源娘子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謝謝你,我聽源哥說了,要不是你,我和我的兩個孩子都會沒命的。”


    “不客氣,我也有事求習頭領,所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花媛笑著走到床邊,把輸液的針頭拔了下來連帶藥瓶抓在手裏。


    習源看了花媛手裏的吊瓶一眼後,看向他的娘子,“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嗯,你去吧,不用擔心我。”習源娘子一臉溫柔地道。


    兩人出了屋子後,花媛首先開口,“習頭領,我可不可以趕輛馬車上路呀?”


    習源聞言看向花媛,“你所說的目的就是想趕輛馬車上路?”


    “對啊,夜寒墨有傷,夜老夫人又年紀大了,也有病,我怕路上出點什麽事,所以想趕輛馬車上路。”


    習源低頭猶豫起來,雖然趕輛馬車不是什麽大事,但他帶的那些官差除了他以前的一些兄弟之外,還有別的新來的人,所謂人多嘴雜,就怕那些人嚼舌頭。


    罷了,自己破點財,讓他們吃點好處應該沒問題。


    正當習源答應的時候,花媛看出習源的為難之處,道:“你放心吧,不會讓你難做的。”


    她借著衣袖從空間裏取出花名鬆給她的一千兩銀票遞給了花源,“這些錢你拿給你的兄弟們分了吧,就當是我請大家的喝酒錢。”


    “這......”習源尷尬地道:“你救了我娘子和兩個兒子,哪能讓你再掏錢呢,這錢我來出。”


    “你拿著吧,你家娘子剛生了兩個兒子,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的是,而且這點錢對我來說還是能出的起的,隻是以後還得麻煩你多關照。”


    經花源這樣一說,習源不再推脫,他接過錢放進懷裏,“我們今天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如果你要準備馬車的話就盡快,想去別的地方也可以,明天一早在城門口集合就好,隻是不要讓認識的人看見。”


    “真的可以嗎?你不怕我跑了?”花媛不可置信地問道。


    她還打算晚上偷偷地去一趟宋府呢,如果她可以單獨行動的話,那她就可以明的去了。


    “你不會。”習源很肯定地說道:“再說,就是你真跑了,我也認了,用一條命換他們母子三條命,也值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跑的,我就是去給我外祖父看看,他老人家也病了,明天一早,城門口不見不散。”


    說完花媛借著衣袖的遮掩從空間拿出她事先準備好的用紙包好的消炎藥遞給習源。


    “這藥讓你娘子一天兩次,一次兩片把它喝了,這是防止傷口感染的。”


    習源接過,“謝謝!”


    他也不知道除了這倆字還能說什麽。


    花媛笑笑向著院門口走去,在習源他們看不見的情況下,把手裏的輸液瓶收進了空間。


    習母做好飯出來的時候,看見習源站在他房間門口,“去叫恩人吃飯吧,忙活一天恐怕早就餓了。”


    “她有事走了,我們吃吧。”習源看著院子的大門說道。


    ......


    花媛從習源家出來後上了等在外麵的馬車。


    “你怎麽上來了,不打算陪著夜寒墨去流放了?”花名鬆疑惑地問道。


    “習源給我一晚上的時間,隨我自由行動,您不是說我外祖父生病了嗎?我去看看。”花媛坐好道。


    花名鬆狐疑地看著花媛,他發現他的女兒變了好多,不像以前一樣,有什麽事憋在心裏,現在反而開朗了許多。


    “怎麽了?怎麽這樣看著我?”花媛心虛地問道。


    “沒什麽,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去看你外祖父。”


    “好,就近找一個地方,隻要人少就行,免得被人認出來。”


    “聽到小姐說的了,走吧。”花名鬆對外麵的車夫說道。


    “是。”


    車夫駕起馬車向就近的餐館行去。


    而此時的流放人員也趕了一天的路,所有人都累到不行,終於到了晚上休息吃飯的時候,他們沒有找到落腳之處,隻能留宿野外。


    夜峻找到一處開闊的地方,準備讓夜家人在此休息。


    夜老夫人一開始由夜峻背著,最後換成夜寒遠背著。


    夜寒遠把夜老夫人背到夜峻找好的地方放了下來,自己揉著自己的兩隻胳膊。


    夜老夫人雖然是被背著走,但因為她本身就有些氣短,現在也沒好到哪裏去。


    夜寒墨讓夜寒承和夜寒信把擔架放在一處稍微隱秘的地方,他讓夜寒承給他換藥,可衣服已經黏貼在了後背上,稍微一用力就又流出了血。


    夜寒墨疼的牙齒打顫,但他愣是咬緊牙齒堅持讓夜寒承把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上藥,包紮,把花媛留下的衣服換上。


    夜寒瑾別看人小,自己走了一路,這時候休息,坐在地上輕輕地把鞋子脫下,腳上已經起了水泡。


    何氏看見,心疼的眼眶微紅,哽咽地說道:“瑾兒,你怎麽不早說,你看你的腳都成什麽樣了?”


    “您別哭,我不疼。”夜寒瑾安慰何氏道。


    趙氏也和夜玉若母女兩人互相攙扶著走了過來,夜玉若直接累趴在那裏。


    夜玉婧和夜夫人也走了過來,夜玉婧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她的腿不住地留眼淚,“娘,我腳疼,腿也疼,累死我了。”


    夜玉婧是夜夫人三個孩子裏最小的,所以從小嬌生慣養了些。


    “今天第一天,過幾天習慣就好多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夜夫人安慰道。


    “還是那個女人舒服,坐著馬車走了,我們就跟這裏受罪了。”夜玉婧小聲抱怨道。


    “行了,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免得惹你哥生氣。”夜夫人警告地瞪了夜玉婧一眼。


    “知道了,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給我哥灌了什麽迷魂湯,使得我哥居然向著她說話。”


    “姬氏,你過來一下。”夜老夫人叫道。


    夜夫人聞言,沒有再理會夜玉婧,走向了夜老夫人。


    夜夫人本是北遼國的公主,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夜寒墨的父親夜峰,並對他一見傾心,這才隱姓埋名跟著夜峰迴到了大夏。


    “母親,您叫兒媳?”夜夫人走到夜老夫人跟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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