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17層,18層盯上我們了,晚上我們都沒有怎麽睡覺,都是熬著夜盯著監控。


    時不時瘋狂的來敲19層的防盜門,時不時拿著錘子砸門,鐵絲鑽鎖孔之類的,各種手法層出不窮。


    跟30層說了一聲,把30層上來的樓梯間也鎖上了,就算樓下上來,也還有十幾道關卡,關上門也隻是本能反應而已。


    一連好幾天我們有都沒有搭理,這天晚上迎來了一位熟客的喊叫,走向監控室蘇倩,她應該是不知道我們住幾樓,隻是不停的在19層防盜門那裏喊叫。


    說要拿東西來換吃的,笑話他們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裏,他們怕就是在等我們去開門,準備對我們一網打盡吧。


    喊了兩三個小時,之後換了一個老人來喊,哭孩子可憐,快餓死了之類的,我跟言初都冷漠的看他們裝可憐。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連著四五天都在門外哭喊,見我們都不搭理,後麵他們就開始光明正大的撬19層的鎖,連看了幾天,中間30層都來詢問我們的意思,言初表示要再等等。


    看他們連著研究了好幾天,本來以為打不開他們就會放棄了,結果還是不停的敲敲打打。


    “言哥,他們這樣每日每夜的撬,我們離這麽多層都吵的不行,我跟我戰友商量去給一個下馬威,恐嚇一番。”對講機裏麵傳來陳琛的聲音。


    “他們人多,一般的恐嚇可能不行,淩晨兩三點他們才四五個人來撬門,到時候一起去看看,不能衝動,看我臉色行事。”言初不鹹不淡的說。


    說實在他這個表情和語氣,我上次看見還是第一次見麵時候的那個水上世界,我莫名其妙通靈過去,還差點丟了小命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冷漠的語氣。


    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我從空間找出了五副夜視鏡,本來言初不讓我去的,我堅持要去,他也沒有阻攔,後來我才知道,他這是要給我上第一堂課。


    到三十層跟他們三人集合,都沒有帶照明物品,全部戴的夜視鏡,他們一人手持菜刀,一個手持扳手,另一個拿的小榔頭。


    反觀我跟言初除了藏在腰間的熱武器之外,一人手持一把唐橫刀,都是言初去買的,刀都是很鋒利開封了的。


    都是輕手輕腳的摸索下樓,路上幾道門都是遙控打開,並沒有聲音。


    到19層的時候,外麵還在響起悉悉索索的撬鎖聲音,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這麽能堅持,這麽久了,打不開還在一直撬。


    這時候我走在最後,言初走在最前麵,陸江在我前麵,向懷排第三,陳琛第二,言初在最前麵。


    聽聲音外麵那個人好像是拿著一根鐵絲在弄鎖孔,還真是笨,這個門的鎖孔就是個擺設。


    我有些緊張,唐橫刀下來的時候,我們把刀鞘都摘了,現在拿著的就是明晃晃的大刀。


    言初按下遙控的瞬間,鑽鎖孔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言初捂住嘴,連續捅向腹部,然後推開走向拿燈的另外一個人,他們應該是分工合作,今晚上有五個人上來撬鎖。


    拿電筒的那個人直接晃了一下言初的眼睛,另一個人拿著一把菜刀就向言初揮了過來,這時候我不知道這三位兵哥哥在發什麽呆,或許是作為軍人保家衛國的本能,沒想到言初能直接殺人,幾人有些無法接受。


    就在言初被晃了眼睛,要被拿菜刀那人砍到的時候,我本能的衝了上去,閉著眼睛向那人砍去,雖然我生於和平,無法揮刀殺人,但是我不能讓言初受傷。


    “啊啊啊!!”我不敢睜眼,但是我能感覺到有血濺到了我的臉上。


    發出聲音的不是拿菜刀的那個人,是拿電筒的那個人。


    我再看過去的時候,拿菜刀的那個人已經倒下了,一隻耳朵掉在了前麵,應該是我剛剛砍掉的,他脖子不斷的在往外冒血,看樣子應該是被言初割斷了脖子。


    拿電筒的那個人下意識的往下跑,嘴裏還叫著:


    “殺人了,殺人了…”後麵的哭嚎還沒喊出來,被一個榔頭砸在了腦門上。


    顯然這三位哥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並意識到,那人把人都喊出來後麵將會麵臨什麽。


    陳琛上去補了一刀,這時候言初已經快速的向另外兩人衝了下去,


    陸江拿著扳手也跟了上去,前後兩三分鍾的時間,那兩個人直接被抹了脖子,一氣嗬成,三位哥最後成了多餘的。


    我第一次殺人,有些後怕,呆呆地站著看他們處理屍體。


    最後整個樓道,除了幾攤血跡,屍體全部都被從窗戶丟了出去,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最後言初才走向我,把我手裏的刀接了過來,蹲下身把我背了起來。


    邊上樓邊說:


    “你沒有錯,他們這樣的人留著就是禍害,他們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不是都看見了嗎?這也算是殺雞儆猴,可以安靜幾天,過兩天還會換一波人來的。”


    他這一席話好像是對我講的,更像是對陳琛他們講的,今天這堂課不隻是對我上的,也是對他們上的,變相的告訴所有人,真的是末世來了。


    一行人迴到樓上,路過每一層都把樓梯間照舊鎖上了。


    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言初這從容冷靜的態度,深邃的眼神裏毫無波瀾,殺人拋屍這些都冷靜的可怕。


    我安靜的趴在他背上,什麽都沒說,可能他們三人會開始猜測言初的身份了吧。


    到樓上,三人點了點頭就迴30層了,言初鎖樓道的門直接背著我進了洗手間,把我放下了下來。


    找出毛巾給我擦拭臉上的血跡,還一邊安慰我:


    “你今天很勇敢,不然我差點就被那個人砍到了。”


    不安慰還好,這一說話我眼淚直接掉出來了。


    “我那時候腦子一片空白,隻想著你不能受傷。”我一邊哭一邊說。


    他給我擦完臉,給自己也擦了一下,把我的外套和他的外套全部都脫了下來,放進盆裏浸泡。


    “我褲子上鞋子都都有血。”看見他隻給我脫外套寖泡,我瞬間還委屈上了。


    “不哭,不哭,都脫了泡起來洗了,乖乖啊。”他瞬間化身奶爸一般的哄我。


    然後就開始給我脫鞋子脫褲子,我才明白我剛說了啥,臉瞬間爆紅,我這是被嚇傻了嗎?


    最後強忍著尷尬,硬是一邊哭一邊憋笑的讓言初穿著四角褲給我抱迴了房間,把我放床上後,看他準備迴房間,我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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