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完,走下樓,見言初端著一盆粽子往廚房走去。


    “起來啦,快去擺一下桌麵,一會兒吃粽子。”他很自然的跟我講,好像跟他自己家一樣。


    我還愣愣的點頭,照做了。


    門頭掛了艾草,大蒜,牆角撒了雄黃酒。


    按照以往的習慣,這會兒我爸媽應該已經上花街,去看少數民族的舞蹈表演,河灘上的牛打架,馬打架比賽。


    今年可能是言初的到來,還興致勃勃的包了粽子,沒打算出門,或許是為了招待言初,但是沒想到言初還幫忙上手了。


    餐桌上熱熱鬧鬧的聊家常,爸媽還提議讓我帶言初去花街看看我們這邊人文風土,不像外麵的什麽劃龍舟,仔仔細細的說了很多。


    表示他們兩個帶我侄子在家做完飯等我們,就不跟我們年輕人去湊熱鬧了。


    本來堂妹還想說一起去,又沒事的,被我和言初打斷了,並且表示我和言初也不去。


    我們開車載著一家人去我閨蜜家,叫她們一起去山上bbq。


    一切都是按照言初的計劃正常走著,中間我和言初表示飲料不夠,我們開車去街上買,這個簡單的借口離開了,小侄子還吵嚷著要跟我們一起,我直接拒絕了。


    “你知道時間具體是幾點嗎?”車上我看著下午三點的表問言初。


    “五點左右。”


    因為我們這邊這個季節晚上天黑差不多八點半左右,所以花街散場會持續到七點半。


    這場不知名的災禍,我直接毛骨悚然,完全沒辦法避免。


    我昨晚還問過言初,要不要跟政府部門溝通,他說他來之前就已經匿名發過郵件,打過有關部門電話了,第一他們不理會,第二他們覺得是有人惡搞。


    我們倆開了一個小時才到達花街,找地方停車,往人群裏擠了進去,這時候牛打架已經結束了,剛進行到馬打架,聽旁人說,今天四點才開始,肯定分不出勝負,總決賽可能要明天了。


    還沒到主賽場,酒就已經人山人海了,河麵上圈出了主賽場,賽場邊緣人滿為患,甚至河道兩邊的柳樹上還掛了很多人。


    這樣的情況,要是突發狀況在這片區域,所有人都無法幸免。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腦子裏突然傳來了奇怪的電音。


    “通靈人警告,警告,立刻離開這片區域,不知隕石橫空出現,四十分鍾後墜落此處,波及麵積3.5平方公裏。”也就是說整個花街都有可能淪陷,我立刻轉頭看向言初,他也收到了同樣的提示。


    他拉著我擠出人群,接著立刻上車,往最近最高的山頂開去,開到山腳就隻能步行,以我的胖胖的體重是跟不上言初的。


    他讓我跟好,我飛快的往山頂爬去,還好不是很高,他用了三四分鍾,我用了快十分鍾,這時候離隕石掉落隻差二十幾分鍾。


    但是天空看起來,還是很正常,更不像是會有東西掉下來的樣子。


    我一時間想到能用科學解釋的大概就是蟲洞了,普通人又覺得這是玄學,總之我現在很亂,不知道言初帶我來這裏的目地,起初上車我以為他要帶我開車離開。


    顯然是我自私了,沒辦法,打心底裏我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恐懼未知。


    再反觀言初,他這麽沉著冷靜,應該是經曆了很多突發事件,一瞬間覺得這麽渺小的我,怎麽配的上這樣偉大的他。


    我思緒胡亂飛的時候,言初在一邊用電話不知道在跟誰通話,言語間說什麽傳送炮,和測間距。


    後麵又打了一個電話,好像是什麽天文局和我們這邊的天文台,得到的結果都是認為他在製造騷亂,這麽短時間根本不可能出現,不然怎麽可能檢測儀沒有監測到。


    氣得言初直接把手機摔了,罵天文局的都是一群飯桶。


    最後十分鍾左右的時候,我們所在的山頭憑空出現了一台我叫不出名字的炮台,和一箱彈藥。


    “這架炮台要三個人操作,一個人時刻盯著隕石掉落的位置,測出間距,一個人裝彈一個人發射。”


    “我們隻有兩個人,我還什麽都不會?”我直接說。


    “沒事,我自己測間距和發射,你給我裝彈,你去試試抬的動嗎?”他冷靜的說。


    我趕緊去抱了一下箱子裏的彈頭,好家夥快二十公斤了,我看向言初表示抬的動,這個時候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緊接著言初去調間距和炮台的方向,中間我一句話不敢說,大氣不敢出,兩隻眼睛盯著遠處人群的上空。


    最後五分鍾的時候,言初突然喊道:


    “快上炮彈。”聽見他喊的時候,我也是看向他看的方向的,但是我什麽都沒看見,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抱了一個炸彈塞進了炮管裏。


    緊接著“轟”的一聲,炮彈飛了出去,在那顆隕石出現的瞬間碰撞並炸開了。


    底下的人群,牛馬直接嚇得四處逃竄。


    “不要停,快。”言初見我發呆,直接朝我吼了過來。


    我來不及看言初冒出絲血的耳蝸,趕緊抱著第二個炸彈塞進炮管,因為我的遲疑,隕石有下降了幾米,第一顆隻是炸開了裂紋。


    緊接著又是“轟!轟!轟!轟!”四聲,隕石被打散了掉落下來,我們也隻有五顆炮彈,能做的已經盡力了。


    散落的隕石還是砸死了很多人,也有一些人沒事。


    我毫發無傷,但是言初很嚇人,他從炮台上走下來的瞬間,我直接雙腳發軟了,他眼睛、鼻子、耳朵,嘴裏都在往外冒血。


    “言初,言初,言初,你不要嚇我?”我跑過去接住他倒下來的身體。


    “我、我沒事,休息會兒就好了,別哭。”他幹巴巴的對著我扯出了一個笑,在合上眼的最後一刻,關於炮台的一切收走了。


    “言初,臭言初,你不能睡,上次你就丟下我了,你醒醒…”我不敢搖晃他,隻敢無力的嘶吼,我害怕他像在仙人洞時一樣消失了。


    大概過了一兩分鍾左右,我趕緊給我閨蜜打去了電話,跟她講了位置和花街發生的事,隻說言初被砸傷了,沒敢說其他,而且這麽大的響聲,可能整個縣都能聽見,別提我們bbq的那裏。


    囑咐她不要跟我父母講,急匆匆掛完電話,我就把言初往我背上拉。


    但是他太高大了,我雖然是個小胖子,但是我真的背不動他。


    隻能拖著他一點點的往山下走,到山腳兩三分鍾的路程,我硬是拉著言初走了二十幾分鍾。


    終於到了車邊,我把他平放在地上,手時不時的去探他鼻息,還有氣出,我才敢放心。


    半個多小時左右,我閨蜜才挺著五個月的肚子,帶著我堂妹趕到,至於她老公為什麽沒有一起,因為她時提前迴來準備婚禮事情,她老公要婚禮那幾天才有空過來。


    我們言初抬上了後座,我在後麵抱著言初的頭,因為他個子太高,雙腳都是彎曲著擺放,堂妹坐副駕,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敢講,因為去縣城的醫院要路過花街,所以我們選擇掉頭,從另一個鄉鎮繞行,直奔另一個市的醫院,都是在隔壁,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我們這邊的醫院肯定去了連隊都排不上,傷者太多了,遠是遠了一點,要賭一把。


    去的路上我閨蜜,哭著跟她老公打電話,說明了情況,讓她富豪老公動用鈔能力,讓那個市的院長,帶著救護車從對立方向,向我們趕了過來。


    本來兩個小時的路程,四十分鍾左右我們就跟聯係好的醫院配合,之所以這麽快,後麵聽我閨蜜講,是因為有交警部門開路。


    我堂妹跟我一起上了救護車,載著言初往醫院趕去,我閨蜜坐到了她自己車的副駕駛,帶著那邊醫院的醫生來支援我們這邊,我直接熱淚盈眶,雖然動用了鈔能力,但是真的體驗到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一上擔架,一聲就開始給言初檢查,刮水。


    到醫院直接進了搶救室,經過一兩個小時,醫生才出來說,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有些腦震蕩,加上被過大的聲音加震動,刺激到了七竅流血。


    過幾個小時就能醒,但是腦子裏有淤血還沒有散開,醒來後眼睛可能會失明一段時間,耳朵會暫時失聰,讓我們要安撫好病人的情緒,這種情況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左右就好了。


    我連忙點頭答應,提著的心慢慢鬆懈了下來,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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