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跟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我叫許七七,屏翔是我當年的工作單位,屬於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大醫院,我是從一名底層醫生一步步走到後來享譽醫學界的教授,這期間我看慣了人情冷暖,練就了一身高傲冷豔的氣場,這些都是表麵,因此醫院年年評選最美醫師我也是穩穩坐其美位,28歲,算是成功的女性吧,在醫學界、還是商圈都有各種男人的青睞,沒有一個是我喜歡的,他們都以為為眼光高,眾說紛紜,其實是我心裏有人。”


    “講重點。”我有點無語,這人是不是有點啥大毛病,把我拉過來聽她自戀嗎?


    “別打岔,聽我慢慢講:


    那天他來的時候差不多是淩晨兩點,我悠閑的坐在辦公室值夜班,忽然急促的推門聲,傳來,“快救人”。聽見這個聲音我立刻轉身套上白大褂,跑出辦公室,往急救室衝去。


    穿過一名軍人,走進手術室,我其實挺好色的,但是我那時候隻專注救人,根本沒注意旁人。那場手術持續了20個小時,我虛脫的走出手術室,宣布手術很成功,因為長時間工作,有些頭暈目眩,應該是低血糖,下一秒直接倒地,本以為要跟地板來個大大的擁抱時,一隻大手攬直接穿過我的腰直接攬住了我,我感覺雙腳離地,沉沉的的睡去。


    在醒來,我躺在往醫務室,同事說我低血糖暈了過去,還好急救室那個兵哥哥及時接住了,不然我得把頭磕破了。


    我有些懵,兵哥哥,長得帥嗎,好看嗎?要不要找他負責啊,畢竟這可是除了我爹以外第一次有男人抱我啊,啥感覺吖,怎麽就暈了,我腦子裏各種亂七八糟的廢料。


    半個小時後,醫務室門被打開,迎麵走來一身軍裝的男人,“許醫生,你醒啦,”他笑著問我,走到我旁邊坐下,很自然的把手上打包的餐食擺放了出來,慢條斯理的打開,準備親手喂我。


    見狀我同事,立刻就消失在了醫務室。


    “許醫生,謝謝你,辛苦你了,我戰友脫離危險了。”他說著話,拿起水杯就喂我喝水,我呆呆的看著這絕世容顏,我感覺我口水都出來了,哪裏還需要喝水。


    “咳咳…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你快去看你戰友吧。”我瞬間臉紅,見鬼啊,我真是色鬼上頭啊,還有這哪是兵哥哥,這簡直是我的命啊,直勾勾的眼神,差點我都給他飛崽了,叫什麽名字都想好了,恨不得說天神,直接寵幸我吧,別勾引我了。


    之後便是那名天神以各種借口來探病,我其實知道,他是來看我,他戰友是例外;畢竟哪有人來看戰友,買的吃的喝的,全送我辦公室了。


    我感覺我的春天來了,老天終於給我安排甜甜的戀愛了,院裏所有人都說老處女要開春了。


    就這樣,軍人和最美醫生的故事開始了,他叫時尊,滿眼都是我的時尊。


    所謂軍戀可比異地戀異國戀來得艱險,第一次約會電影剛開場,猝不及防的電話,留下我一人看完整部電影。在這場國家保衛戰裏,我選擇軍人,就要開始習慣一個人同步兩個人的故事,本來春風得意的工作也開始不順啦


    隔天早上八點,一副妖豔連女人都無法堪比的臉映入眼簾;這個妖豔貨就是院長,真美啊,這個死鬼;中午食堂在所有人羨慕的眼光下,他紳士的約我晚上共享晚餐,我知道自己爬上今天位置不容,可拒絕了院長隻怕日後在屏翔要給我使絆子了,所以這頓晚餐,我準時到場,腦子裏想過各種可能,卻從未想過這種?


    39樓,8801號,此時這張女人看了都會羨慕的臉正張口,噴著禽獸的銅臭味:“大家都知道我比較著急,你不會單純的以為我是約你吃飯吧,許教授在醫院一直順風順水,不會看不出來我的意思吧,是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於是自顧自的要準備脫衣服。


    我冷眼走到上官燁麵前,媽的,死鬼長得好看也就算了,還189的身高,氣死我了,我將包舉過頭頂,沒砸下去,嚇了嚇他。上官燁看戲的唿了我一口氣。道:“真慫!”。


    “我餓了,樓下等你,趕緊洗,一身騷味,自己愛玩,還拿我當擋箭牌,不知道我現在有男朋友啊。”憋了一眼,我就轉身下樓。


    半個小時後,上官燁才下來。


    “你怎麽開始吃了,不等我,死女人。”他搶過我的筷子,直接吃了起來。


    “又不是沒筷子,你搶我的幹什麽?”


    “你的筷子香,搶了你就不用吃了,看看你那腰比我還粗。”直接陰陽我。


    “你tm,上來比比,你那個一身的肌肉,你跟我說你腰細?”


    “你怎麽知道我一身肌肉,你是不是偷窺我,我就知道許七七你暗戀我,哈哈哈。”


    “…”我直接滿臉黑線,這是什麽神仙,如果不是院長,高低給他送去精神病院關兩天。


    “你真跟那個軍官搞上了?”上官燁說。


    “沒文化你就趕緊去學,我們隻是單純的談戀愛。”我解釋道。


    “哦,原來沒搞到啊。”


    “上官燁…你不要在找死的邊緣來迴跳”,我咬牙切齒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行了,行了,我逗你玩呢。”他見我生氣訕訕的說。


    “別逼我扇你。”


    “我說真的,我為了你都離婚了,你就不能先考慮我,你看我要錢有錢,有顏有顏,咱兩要是在一起,醫學界直接封神好嗎?”上官燁淡淡的說。


    “我沒叫你離婚,我也不喜歡你,太髒了,怕得病。”我說。


    “我是為了你好,那個軍官,你一年怕是也見不上一麵,什麽都不了解,我好歹知根知底,我有潔癖,我那些都是逢場作戲,事後洗澡都快卡禿嚕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知好歹,愛情至上,單身28年,不撞一下南牆,怎麽知道是不是真愛。”


    “行行行,隨你,反正你想撞就撞吧,老子等著你,”上官燁說。


    “下個月雲省邊境那邊有個山區公益,我想去,你安排一下。”這也是我今晚來跟他吃飯的原因。


    “不行,那邊貧窮就算了,現在販毒走私軍火,太危險了,你不能去。”上官燁一口迴絕。


    “我隻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麽任性,我知道我攔不住你,那你想想你的兵哥哥吧。”他氣憤的說。


    “他不會幹涉我的工作的,我查過,那邊孩子太苦了,沒有好的醫療條件,就當給我們醫生做公益吧。”我說。


    “醫院有我在,輪不到你去操心。”


    “行,不跟你講了,我要迴去等電話了。”我起身拿起包走了。


    留下上官燁一臉生氣的坐在那。


    我知道他不想我冒險,可我也為國家做點貢獻,誰叫我的男朋友走在前線呢。


    我作為雲省公益組的隊長,小隊總共15人,都是自願報名參加,一些是孤兒院出來的,一些是大山出來的,聽說是為邊境貧困地區出力,紛紛站了出來,這15人,基本都是沒什麽牽掛的,家裏有妻兒老小的,我拒絕他們參加,我把所有人都考慮進去了,好像忘記把我自己考慮進去了。


    為期十個月的公益,一去我就幹了兩年,不是我不想迴來,是山裏真的苦,很多家庭因為一個孩子發燒,沒地方醫治,或者等走到鎮上一兩天的路程,父母直接選擇放棄治療,要麽高燒燒壞了腦子,要麽直接發燒致死。


    這期間我發現了一個販毒團夥,他們自己製毒,有自己一條流水線,我也是無意間撞見的,那是我從一個村民家看病出來,會診所的路上,那個村民家住在一個山裏,裏麵就一戶人家,那天有些漆黑了,我迴去的路上踩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我直接嚇了一條,山裏蛇鼠多,我以為踩到蛇,立刻彈開了,結果這玩意兒發出了門哼聲。


    尋聲我蹲下來看,這是個人,還傷的不輕,腿部有傷口,天太黑看不太清,想著應該是村裏的人,我試著叫了兩聲。


    “老鄉,老鄉,醒醒,”沒叫醒,我試了一下頸動脈,鬆了口氣,還沒死,試著想把他扛迴所裏,拉不起來,沒辦法,我隻能會診所叫人。


    20分鍾左右,我帶著所裏幾個男孩子用擔架給他抬迴了所裏,初步診斷有些發燒,好像是傷口發炎引起的,我和所裏的人趕緊給他進行消炎降溫。


    後半夜大家都去休息,我來守夜,後麵這人燒退了,人沒醒,哼哼唧唧的叫著痛。


    聞聲我立刻上去檢查,我問是腿痛嗎?他沒反應,因為儀器有限,很多都是靠望聞問切來判斷,剛剛我們也沒仔細檢查,以為就是發炎引起的發燒,降溫了就好了。


    現在看來,應該還有其他潛在病因,隨即我按按他的大腿問他,是這裏麵,他沒反應,我又按按小腹是這裏嗎?他還是沒反應,我按按肚子,胸口,這些都沒有反應。


    我想那可能是後背了,可能是這樣平躺壓到了,我把人一點點翻過來,這期間一直哼哼唧唧的。


    等他趴著,我拿過剪子,一點點把他後背的衣服剪開,上麵都是幹涸的血漬。


    剪開後,我嚇了一跳,鼓鼓囊囊的背上,縫著亂七八糟的針腳,像一條條蜈蚣在他背上縱橫交錯,我輕輕按壓那些封口縫合處的地方,感覺裏麵有東西,而且這些線不拆處了,重新消炎縫合,可能活不了兩天,這個人。


    我立刻把所裏休息的人叫醒了幾個,讓他們配合我,把這個手術做一下,雖然醫療條件有限,後遺症肯定會有,但是首先要人活著才能考慮後遺症的問題。


    接著準備好了手術器材,開始手術,慢慢的先將之前的線拆出,傷口錯綜複雜的,一小個一小個的,縫起來裝東西的,我這樣想著,結果第一個傷口裏麵,真的有東西,一個小袋子裝的,我夾出來,所有人看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麽,膽戰心驚的把著五個小時的手術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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