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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牧千裏的提議,李適原本的簡單介紹青穀界的當前情況,變成了為了應對天一宗進攻的一次綜合性規劃,時間定在三天後,這三天李適需要把整套的初步計劃理順,而牧千裏也趁著這個時候,也進一步的了解青穀界的情況,從而評價李適計劃的可行性!


    而就在李適牧千裏等人離開,藍穆思、藍潮涯和藍雪冰三人跟隨藍琊到達了洞府的密室中,這時候的藍琊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從容不迫,而是神色凝重的說道,“藍老,這一次,怎麽會是您跟潮涯過來,沒有你們兩人坐鎮,藍家怕是會有不穩!”


    “因為昆侖出世了!”藍老的臉上帶著幾分的凝重,很是鄭重的對著藍琊說道。


    “昆侖?”藍琊聽到這個詞一愣,猛然想起什麽道,“您是說聖劍昆侖?昆侖劍使!”


    “正是!”藍穆思點點頭說道,“此次焦土界之戰,我們世家勢力受損嚴重,尤其是我們藍家,藍帥陣亡,藍翎劍衛損失慘重,而主脈則是推出了昆侖劍使姬子湛,想要重建當初昆侖主脈的榮光,對各個世家來說卻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而我們籃家內部,因為家主身亡,群龍無首,更出現了分裂,有人要攀附昆侖劍使,有人要天一決戰為藍帥複仇,有的人則是打算暫行避世且先看看接下來的局勢,所以我必須要過來聽取少主你的決定!”


    “天一宗不滅,我誓不罷休!”藍琊斬釘截鐵的對著藍穆思說道,“還請藍老教我!”


    “若是如此,我提議少主,分家!”這時候的藍穆思開口說道,語氣堅定宛若鋼鐵!


    “分家?!”這個詞卻是讓藍琊三人都忍不住一驚,對世家來說,進行分家要麽是不得已,要麽是本身不容於世家,否則嫡係很少會同主脈進行分家,更重要得是藍琊是籃家最是合理的繼承人,若提出了分家的建議,等於是自斷臂膀,這提議簡直令人驚愕!


    “自從我昆侖陣劍之爭後,劍使雙亡,天一交惡,主脈頹廢,紫家破落,所以我們籃家成世家領袖,昆侖標杆,執一時牛耳,已樹大招風,焦土界之戰,對於我們籃家來說,損失慘重,原本天然同門的世家,也因為此戰與我籃家交惡,所以我籃家這時候看似花團錦簇,烈火烹油,但我們真實的境地卻是如履薄冰,整個昆侖已經沒有我們籃家的盟友!”


    “而現在還有天一宗在外,昆侖主脈不會自斷臂膀,但等到天一之亂被平定,那麽我們藍家就真的到了無路可退的絕境,所以在主脈反應過來之前,我們必須要做出應對!”藍穆思鄭重的說道,“所以我們籃家必須要進行拆分,與以前的昆侖藍家進行切割!”


    “真的要……這麽做嗎?!”藍琊聽到了這話,卻是忍不住的握緊了手心,自己的父親戰死沙場,失去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現在卻是連昆侖藍家都保不住,藍琊不由感覺到了自己的無能,以及那一股說不出的不甘心,自己明明如此的努力,卻仿佛毫無疑義!


    “我們籃家需要休養生息的時間!”藍穆思道,“至少休養到少主你成為元嬰期!”


    “我一定會讓籃家重新崛起,重新成為昆侖世家之巔!”藍琊對著藍穆思說道。


    “少主有此之誌甚好!”藍穆思說道,“我們自己自行切割,卻比昆侖主脈打壓要好,至少能快速整合手上的資源,有助我們籃家養精蓄銳,原本我想要選擇燎原界,但在來到青穀界後,我發現若是能夠撐過天一宗反撲,青穀界卻也能夠成為我們藍家的再興之地!”


    “藍老,雖然說哪怕天一宗兵臨城下,我絕對不會退縮,但我們真的有對抗得了天一宗反撲的可能嗎,這一次我們占領了青穀界,天一宗形成了戰略封鎖,但也正是如此,天一宗怕是會投入無比恐怖的兵力進攻青穀界吧,真的能夠如同李適所說,一戰而定嗎!”


    “少主,我並不擅長軍事,但卻也知道,打戰這種東西沒有針的打過誰也說不準!隻是還請少主您千萬別失去了信心,否則下麵的人卻是會難做的!”藍穆思勸慰道。


    “我卻也隻是一時感慨,出了這門,自然不會再如此惆悵!”藍琊對著藍穆思說道。


    “說起李適,我記得當初少主給我迴信的時候,說起過他是位能夠帶領麾下戰部以一敵十戰勝對麵的良將,卻沒想到居然還精通內政的全能人物。”藍穆思道,“對於他的來曆可是查詢清楚了?!真的隻是一個小支脈出來的驚才絕豔人物?!”


    “他來自青蓮支脈,是東南五十域的一個支脈之中,不過……我覺得他並不是能居人下之人!”這時候的藍雪冰說道,“至少我不覺得有誰能夠容得下他的才能!”


    “哦?!”藍穆思聽到了藍雪冰的話,微微皺眉,說道,“說說理由!”


    “那支組建不到一個月的十萬人的民兵戰部,他竟然清楚知道這民兵戰部每一個人的信息與資料,平常見到他與民兵戰部的修士打招唿,我都還沒有感覺,但是剿滅魏家整頓軍紀的那一站,他述說著每一名修士的生平,一邊處決那一名修士,說實話我受到了相當大的震撼,我莫說是這群民兵修士,就算藍翎劍衛也不過隻是認識了百餘伍長隊長而已!”藍琊說到這裏,微微一頓,道,“他這樣的人,取得任何勝利都不會讓人意外!”


    “認識十萬修士……”藍穆思深吸了一口氣說:“的確不是人下之人,但是正合適!”


    “藍老,你有什麽想法?”藍琊見到了藍穆思的話,卻是詢問道,“什麽合適?!”


    “知道為什麽我們會跟牧千裏走在一起嗎?!”藍穆思並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反問。


    藍琊自然不知道昆侖大殿中發生的事情,這時候藍潮涯開口道,“因為牧長老與昆侖主脈的意見不合,主張先處理青穀界,後再處理入侵我昆侖腹地的那支天一大軍!雖然我等陣營不同,但我們立場卻是一致,所以昆侖才會把他派遣過來,既是順勢也是打壓!”


    “正是如此,我想牧長老怕很想要迴昆侖主脈的中樞中,那他就必須要立下大功,否則他就隻能夠死守青穀界,當然就算是他守下來了,一時間怕也難以迴去!”藍穆思繼續說道,“而且麵對主脈夏守劍推出的姬子湛,他也需要個台麵人物與之抗衡!”


    “你是說,他打算推薦李適作為昆侖支脈弟子的代表與昆侖劍使爭鋒!”藍琊驚訝道。


    “不不不,昆侖一定要在昆侖劍使的帶領下,才會走向繁榮,重振昆侖威儀,這一點是我們昆侖數十萬年以來屹立中州至今的一大重要根基!千餘年前的劍陣之爭,兩名劍使之爭,差點造成昆侖的分裂,作為見證者的你,難道忘記了嗎?”牧千裏對著列禦陣說道。


    “哎……雙劍使者,這本應該是我們昆侖振興的絕佳機會啊!”列禦陣不由歎道。


    “所以,我們擁護姬子湛並沒有問題,但我們需要讓姬子湛知道,我們昆侖之大,絕對不僅僅限於主脈,更不僅是在世家,昆侖是中州之昆侖,是人族之昆侖,若姬子湛隻重視世家修士與主脈修士,絕對不是昆侖之福。”牧千裏說道,“所以我們這邊也需要推出一個人,為得並不是與昆侖劍使對抗,而是要讓他知道野有遺珠的道理!在對待昆侖劍使的態度上,我們略輸了紫東來這支老狐狸一籌,但我們要讓姬子湛劍使明白,我們才是真正能夠做事實的人,昆侖的根基不僅僅是有世家與主脈,更是還有我等昆侖支脈!”


    “那這個李適……如果達不到你所要的標準呢!”列禦陣聽到了這話,忍不住說道。


    “我隻能夠說,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因為一個區區金丹初期的小修士,是沒有辦法承受一名元嬰期修士的雷霆之怒的!”牧千裏眯起了眼睛很是鄭重的迴答了列禦陣。


    列禦陣聽到這話,開口正準備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長歎了一聲。


    李適並不知道牧千裏對自己的態度,但李適對搞好同牧千裏的關係卻是的的確確是有所期待,畢竟青蓮的血穀還等著自己去處理,如果能夠同牧千裏打好關係,自己也不求牧千裏能夠親自去一探青蓮,但隻要讓牧千裏派名元嬰期修士處理一下青蓮域的血穀就夠了!


    而自己憑什麽要讓元嬰期的修士出手,要麽有足夠的功勳,要麽有足夠價值,能夠讓元嬰期動容的價值自己身上並沒有,但如果自己能夠打退天一宗的反撲,守住青穀界,那自己期望讓牧千裏出手救青穀界的小事,以牧千裏的身份,相信也不會拒絕自己。


    畢竟自己真打退了天一宗的反撲,那麽自己不但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也擁有了足夠的功勳,那因為為了拯救青蓮域而請求牧千裏幫忙,這點小忙應該算不得什麽!


    而這件事,對於凡是青蓮出身的修士來說,卻都是明白李適這一個計劃的意義,自己等人這些年來遠走他鄉,從青蓮域到蒼水界,從蒼水界到焦土界,再從焦土界到青穀界。眾人一路走來,不就是為了尋找一處真正能夠拯救青蓮域的元嬰期的修士,解決血穀成災的辦法,現在好不容易能夠靠自己的能力抓住這次機會,眾人又怎麽會不努力呢!


    在青蓮眾人群策合力下,很快這份抵擋天一宗反撲計劃案的玉簡被製作了出來,然後李適帶著這份禦劍交給了牧千裏審閱,雖然說牧千裏身為元嬰期的修士,並不參與到具體的事情中,但如果他說不行,李適哪怕依舊還能夠領導自己訓練出來的民兵戰部,但缺少元嬰期的修士作為有力幫手,自己的計劃必然是會大打折扣,而元嬰期修士誰都不會忽略!


    牧千裏看好了整個玉簡之後沉默半響,仿佛是在考慮玉簡裏麵的信息,過了一段時間後,道,“你的計劃……的確很出人意料,我想誰都不會想到最後的殺招竟然會是這個,但想要布置如此完整的局,一戰覆滅掉天一宗的反撲,你真的有信心嗎!”


    “六層!”李適思索了一會兒並沒有多說,“時間拖延越久,對於我們越是有利!”


    “你的計劃書的確非常的不錯!”牧千裏說道,“但是我想要聽聽你自己的看法!”


    李適微微皺眉,但還是道,“整個計劃歸總,一共是六個計劃,青穀道路網建設計劃,商業中心建造計劃,靈穀種植屯田計劃,雙重陣法構造計劃,規模化劍星草計劃,以及決戰地點引導計劃,每個計劃環環相扣,縱然失敗,也能強化我們防禦體係!把我們隊青穀界的所能夠利用到的資源,盡可能的利用到極致!若能全部實現定然斬斷天一的反撲!”


    “好!既然你有如此信心,我便給你絕對權利!”牧千裏聽到李適的話,仿佛也充滿了極大信心,開口說道,“青穀界上下,一切你需要的資源我都能夠給予你調配,不論是青穀本地的世家,還是昆侖之內的關係,隻要你敢用,我就敢給,但我隻有一個要求!”


    “嗯?!”李適聽到了牧千裏的話,不由微微皺眉,抬頭看向了牧千裏。


    “我隻要贏!”牧千裏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李適,看起來就仿佛是一支野獸盯準了獵物!


    李適知道牧千裏並沒有同自己說如果輸了會怎麽樣,但李適清楚,自己絕不會願意去知道,而更重要得是就算是李適自己,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計劃會輸!


    “此戰,不辱使命!”李適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半分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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